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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一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灶里红薯




第二百二十二章无房无地无牵挂,一真德州带二傻
    第二百二十二章无房无地无牵挂,一真德州带二傻

    其实,在小马庄张一真已没有了牵挂,爹娘都死了,没有兄弟,孤身一人,无牵无挂,生死不怕。

    翻过院墙,张一真往树林里走,他想起姑姑,想起姑姑说过的话。

    马三正在高麻子家喝酒吃菜,这个小子一喝起酒来什么也顾不得了,满心里都是算卦相面看风水那一套,吹得是昏天黑地,不把人吹晕这小子死不服气。

    黄昏给人一丝伤感,西边的云彩在太阳消失的时候,总要展现出耀眼的色彩,美丽过后,蒙上一层灰暗,各种各样的姿势,如山似狗,总有一处象老态龙钟的老人,拄着拐杖,佝偻着身子,仰着弯曲的脖子望着远方。

    太阳刚刚落下,月亮就升起来。

    张一真坐在小树林里,抬头望着劳累一天的鸟儿拖着疲惫的身躯,飞来飞去,最后快乐地落在树枝上。每只鸟儿似乎都有自己的位置,它们努力寻找着自己的家,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张一真双手捂住脸,莫名的心酸涌进心里,一望无际的大树点缀在无垠的大地上,张一真想:树就是鸟儿的家,那么多树木,鸟儿可以任意的挑选,找那最满意的大树枝桠,把家安在上面,只要有树,鸟儿就有家了。

    望着一对鸟儿落在枝头,合拢翅膀,相依相偎幸福地挤在一起,张一真的心中满是羡慕,高麻子给自己的盖的房子,又烧掉了,杂草野树生长在青砖破瓦里,一眼看去,好像这里不曾有过房子。

    只剩了一块空地,那墙也推倒了,多狠毒的高麻子,推倒了自己睹物思情的过去,再也找不到生养自己的印记,上无片瓦,下无寸地,在这个世界上,张一真忽然觉得除了自己的生命,似乎一无所有,不知不觉,泪从眼窝里涌出来,小马庄不再属于自己,自己又属于哪里

    天渐渐黑下来,鸟儿不再唧唧喳喳,出奇的安静。

    独坐树下,酸甜苦辣一股脑涌进张一真的心里,多想树上的鸟儿唱起来,有个声音陪陪孤零零的自己。

    “孤独也好,不,还有一个亲姑姑。”张一真自言自语,一种无名的委屈在心里搅动,阵阵热流直涌眼底,禁不住,泪水默默地流出眼窝。

    张一真低下头,任由泪水滴落在青青小草上,朦胧的眼睛看着小草,恰是农历十五,月亮那么大,猛一看简直是个微红的太阳,乌云像脱缰的野马在月儿面前疯狂地奔跑着,张一真望一眼又红又大的月亮,望一眼自家坟地的方向,那儿埋着他的亲人,想起快乐的童年,想起记忆中早已模糊了的母亲,想起在北平高团长家,威严却无微不至呵护自己的父亲,张一真哽咽起来。

    童年,快乐永远不会回来了,军阀混战在童年快乐的记忆里,描了一笔长长细细的黑色,就像山水画里的河流,渐远渐淡直至看不见,可那看不见却勾起不尽的想象。

    河流有多远,记忆有多淡,淡淡的记忆隐隐涌出来,勾起丝丝的痛;日本鬼子占领了家乡,汉奸帮着鬼子干,又是维持治安,又是通风报信,别说家了,就是有家也不能回了。

    张一真的心里燃烧起一把火,抹一把眼泪,咬着牙一拳砸在地上,“家仇国恨,干死这帮混蛋,不打跑日本鬼子,天天逃命避难,何处为家”

    想起姑姑,想起马三,想起三天之内必须行动,张一真打起精神,随手掐断一根草茎含在嘴里,慢慢地嚼着,思索,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想到可以信任的姑姑。

    想起李紫蕊,张一真联想起了敌(特)工科的于飞,摇了摇头,对李紫蕊心生不满,“打仗亲兄弟一样,却有事瞒着哥哥。”

    对李紫蕊这个似乎有些来头的女人,张一真心生芥蒂,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流星地朝村东走去。

    过了木桥,张一真钻进了芦苇地,大片芦苇在小河的东岸,随河而生,不知道有多远,在大马庄和小马庄几千亩的土地上,一眼望不到边的芦苇,密密麻麻,葳蕤繁茂。

    这芦苇荡里有一个老人。

    一个孤苦无依的老人,本来张一真要把高麻子盖的几间房子给老人住,可高麻子以为自己战死了,带了几个人一把火把房子点着了。

    没有办法,张一真只有把老人家安顿在芦苇荡里,这位老人家不是别人,他就是四处要饭,睡在坟地里的二傻。

    二傻因张一真而来,他喜欢敬佩张一真,反四处为家,讨饭的二傻寻到张一真,也想杀个小日本,为死去的母亲报仇。



第二百二十三章洗澡男孩挺可怜,张菊心里细打算
    二傻在城外的树林里守着马,等待着张一真。

    月光如水,水如月光,一眼望去,那大大小小的水塘在月光下烟雾氤氲,笼罩着朦胧神秘。运河流淌,被德州人称为“海子”的水洼,在月光下如同散落的珍珠,亮晶晶,闪烁着幽幽的光。

    天太热,晚上更是闷的慌,灰蒙蒙的天空好像一只大锅盖,把热浪罩在无边的大地上,水太多,潮湿闷热。

    耳边,青蛙,癞蛤蟆的聒噪此起彼伏,哇,哇,哇,呱,呱,呱,响在一片。

    运河码头,也不知道装卸些什么,持枪的鬼子汉奸在灯光下来回晃动,灯光透过淡淡的雾气,像一双双偷窥的眼睛,不免让人心生紧张。

    近处,几个光屁股的小孩子弯着腰悄悄来到“海子”边上,也顾不得远处持枪的鬼子汉奸,扑通通跳进水里,小声说着话,打起了扑腾。

    小家伙们也就十来岁的模样,仰面朝天漂浮在水面上,瘦弱的躯体似乎被四根木棍支撑着,光亮的肚皮里装了些树皮野菜,还有很少的粮食,鼓鼓胀胀活像个皮球搁在浮动的干棒上,月光下油光发亮。

    吃不饱,光着屁股,生活在恐怖里,这帮小家伙似乎习惯了鬼子汉奸的存在,依然快乐地活着,好象生活就是这个样子,他们习惯了枪声杀戮,胆战心惊过后,依然从血泊边走过,依然蹦跳游戏。

    二傻慢慢走过去,几个小孩静静地躺在水面上,层层涟漪荡开,冲撞,没有声音,闪着水花。

    “小兔崽子们,鬼子就在不远处,真是胆大,还不快上岸回家。”

    听到二傻的压低声音的喊叫,几个小家伙像鱼一样钻入水里,好大功夫,一个个小脑瓜悄悄露出水面,朝着二傻张望。

    “我就一个臭要饭的,不要怕我,快上岸回家吧!小心鬼子来了把你们当成小八路,游击队,一枪毙了。”

    几个小家伙看到月光下,一个老人佝偻着身子,两手空空,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游到岸边,一个个低着头爬上岸。

    他们也不说话,从二傻身边迈动着小脚丫慢慢走过,扭过头来看二傻一眼,他们刚刚上岸,两腿间的还滴着水,害羞地捂住,低头看看自己光光的身体,红了脸不好意思地朝二傻笑笑。

    几个小孩聚到一起,朝二傻鞠了一躬,突然转身飞跑起来,不大功夫消失在月光里。

    二傻望着骨瘦如柴却寻找快乐的小孩子,摇了摇头,心里想:这些小孩子也真可怜,谁双顾得上他们的成长,过不了一两年,这胆大的小家伙们,一准敢和小日本对着干。

    不远处,城里的灯光穿过薄雾透出的光亮,二傻猜想张一真去城里做什么:杀鬼子,除汉奸,还是去见什么重要的人物似乎猜想的都对,又觉得都不大准确。

    突然一声枪声传来,这二傻不由得一阵紧张,他眼望着城墙,盼望着张一真翻墙飞一样的跑到自己身边。

    望眼欲穿,张一真没有出现,二傻叹了一口气,唉,看来这凶残无比的小日本还真不好对付。

    张一真正坐在姑姑家的茶馆里,喝着茶,李紫蕊知道了他的到来,人多不好说话,他回到屋里,十分焦急地等待着张一真。

    白八十跑前跑后照顾着客气,悄悄地给张一真往院里使了个眼色,张一真站起身,望一眼喝茶的人们,进了院子。

    一个上伙计在院里等着他,见高大的张一真走进院子,忙带着他来到后院,后院有好几幢房子,有一间屋亮着灯。

    推门走进屋子,一眼看到了坐在桌边的姑姑和李紫蕊,李紫蕊一身男人的打扮,看上去真是一个小伙子,她那亮亮的眼睛直视着张一真,开口就问:“突然消失了你,到底做什么去了”

    张一真坐在桌前,微笑着看一眼姑姑,点了点头,扭头直视着李紫蕊,漫不经心地说:“现在这年月,小鬼子翻了天,那高麻子明目张胆地跟着小日本干,我还能做什么去,除了想法设法杀鬼子除汉奸,又能做什么,总不能天天呆着屋子里,干等着小鬼子一个个老死。”

    姑姑听得出张一真对李紫蕊的不满意,对李紫蕊窝在姑姑的茶馆里有意见,这正中姑姑的下怀,看着李紫蕊圆瞪的杏眼,张菊知道这个暴脾气的姑娘就要发火,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俩亲如姐妹,离也离不开,只因为亲近所以见面就要争吵,好像不争吵就显不出近乎似的。小真子,姑姑知道你来这里不是喝喝茶吃点饭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张一真压低了声音,“姑姑,麦收已经过去,高麻子家存了大量的麦子,我想掏他一下心窝,找到粮库的位置,一把火给他点着了。可又一想,点着了烧没了怪可惜的,我想让你想些办法,把高麻子家的粮食运出来,藏起来。”

    张菊想了想,皱起眉头陷入深深的思索,她知道,高麻子家的粮食大多给了日本鬼子充了军粮,可要从高麻子家把粮食运出来还真是个难题。

    看着姑姑苦思冥想,张一真站起



第二百二十四章太太一心治儿病,马三梦遇老鼠精
    马三在高麻子家吃了一肚子的好东西,酒也没少喝,觉得差不多了,看看天色已晚,这家伙站起身,也不说话,低着头,晃晃悠悠往院里走。

    高麻子朝黑大刀使了个眼色。

    马三迷瞪着眼,见黑大刀也站起身来,转身一挥手,“我,我没醉。马三,马三喝酒,就,就,就跟喝凉水一样,别说这么,这么几瓶,就是,就是,十斤八斤灌进肚子里去,也没有,没有,没有问题!”说着话,马三哈哈笑了一阵,一甩手,瞪眼看着高麻子,抬手指了指他那麻脸,“你,你,你喝醉了,我,我看那,那,那麻窝里,光光亮亮,里面都有酒了。”

    听马三这样说,高麻子一阵火气涌上来,看了看冲着马三微笑的高希,喘了口粗气,把那火气压了压。

    最明白的要数二太太了,她没有喝酒,只夹了几口菜就坐在堂屋里听马三说些什么,她好记在心里。

    马三在二太太的眼里成了活神仙,儿子高希陪马三坐了这么长时间,也喝了几口酒,但宝贝儿子不但不叫不闹,脸上还始终挂着微笑。

    儿子这样的表现,这在平时是无法想像的,二太太从内心里服了马三,不过,二太太觉得有必要再加把劲,她悄悄地把手合上,在心里默念着阿弥陀佛,祈求天上的,地上的,水里的,山上的各路神仙都来保佑儿子,协助马三治好儿子的病,让儿子彻彻底底好起来。

    别看马三眯瞪着眼睛,可每个人的表现他都收进眼底,二太太嘴唇轻微的嚅动,手偷偷地合起来,也没能逃过马三的眼睛,他摇来晃去,头重重地撞在门框上,咚地一声响,高麻子眼真真地看到马三撞得不轻,这小子高兴,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高麻子觉得马三这小子真醉了,我高麻子多大的身份,宰相肚里能撑船,咋能和这醉汉一般见识,只要能治好保贝儿子的病,再大的委屈也得忍哟。

    这样一想,高麻子脸上挂上了笑容,看一眼二太太,他站起身来,走到二太太身边,弯腰拍了拍二太太白嫩的小手,朝门外望了一眼,“二太太,这小子是真的喝醉了,别看这黄眼小子长得不济,还真他娘的有点道行。看得出来,今晚不让这小子走了,想走也不能让他走,就让他跟咱那宝贝儿子住一个屋里,省得半夜里起来瞎折腾。马三说的话咱还得考虑考虑,这小子要求太高,出殡这么大的事情,还他娘的要折腾几天,我高麻子别说十里八乡,就是在德州在日本人面前也小有名气,怎么能拉下脸来办这样的事情,你说呢二太太。”

    二太太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摸着手上的戒子,扭头看着高麻子,似乎认真地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就依了马半仙,反正给咱儿子治病,什么脸不脸的,儿子的病好了比什么都强。”

    听二太太这样说,高麻子瞪起了眼睛,两手拍了一个响,冲二太太气呼呼地说:“要依了马三,我这老脸往哪搁啊!让十里八乡的人还不笑下大牙来,人家不说咱儿子,倒要说我高麻子有了毛病。”

    “你有毛病是小事,咱儿子有了毛病才是大事,也就是我瞎了眼看上了你,那有你这样不疼孩子的,你以为你的老脸多漂亮多值钱拿照照境子,坑坑洼洼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别看这二太太长得漂亮,可就少了心眼,高希在二太太心里就是天,只要能治好儿子的病,别说大闹三天,就是闹上七天,她都愿意,她心里只有儿子。

    二太太想:高家这么大的家业,皖南事变老大被的队伍打死了,就剩了高希这一个宝贝儿子,可这孩子整天疯疯癫癫,说跑就跑,说闹就闹,这要有个三长两短,不但家业无法承继下来,自己的后半生还怎么过!

    想到这里,这少心眼的娘们呜呜呜地哭泣起来,那泪珠子她也不擦,低着头,任凭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高麻子看着心疼,抹着二太太的眼泪,劝说:“别哭了,别哭了,我看着怪心疼的,咱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还不成吗”

    高希看到娘哭泣,坐在娘身边,白了高麻子一眼,那胡话从嘴巴里冲了出来,“谁要是再敢把我娘弄哭了,我就跟他玩命。”他手指着高麻子,“你,你,你这个老家伙也不行。”

    高麻子看着儿子高希,举起手,张张嘴,手在半空放在了自己



第二百二十五章大刀一早来汇报,麻子生疑忙预料
    只要宝贝儿子高希好起来,这个世界上似乎没有有什么事情可以吓倒高麻子了,他觉得自己有钱有势,有保安团的高路,还有日本人撑腰,没有人可以撼动他这棵大树。

    马三提出来的要求,这老家伙琢磨了一天,觉得可以答应马三,在他的眼里,只要有钱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为了儿子高希尽快地好起来,为了高麻子能答应马三的要求,二太太比了平时更用心地伺候高麻子,高麻子躺在床头的大枕头上,吸了一炮大烟,二太太笑靥如花殷勤地端过一杯水来,这是高麻子的习惯,每次吸完大烟总觉得嘴巴里发干,要喝杯水润润嗓子。

    一炮大烟,让高麻子的精神立即抖擞起来,这老家伙眼光如炯,那麻窝里闪着光,脸上真如涂了一层白腊,油光发亮。

    看了一眼二太太,高麻子那兴奋劲头似乎一时半会过不去,感觉身体飘逸如神仙,整个人如同进入了仙境,身体飘飘然,美若神仙。

    思想也活跃起来,那心思全集中了笑面虎马三的身上,二太太把茶水举到高麻子嘴边,高麻子愣了愣神,低头喝了一口,正打算喝第二口,有人轻轻地敲门,二太太朝门边望了一眼,“进来。”

    黑大刀进门弯腰站在床边,高麻子对二太太摆了摆手,“你去高希屋里去看看,太阳都老高了,怎么高希马三还不露头。”

    二太太嫣然一笑,扭着屁股走出屋子。

    高麻子故意支走二太太,红白喜事,可是头等大事,高麻子必须找个由头给死去的那几个人出殡,如果没有由头就会脸面尽失,让不怀好意的人瞎猜测,如果让日本人知道了,闹不好还以他高麻子私通游击队土八路,要是那样,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费了。

    黑大刀看着兴奋中的高麻子,刚要开口说话,高麻子下了床,来到桌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冷不丁地问:“昨天你跟着马三,发现了什么情况,凭你的观察,这小子是否真的醉了,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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