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住口。”郭宁妃低吼了一声,怒拍了拍桌子,菜盘子都被震的一颤一颤的,几人才终于住了口,一时不敢接话。
郭宁妃压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冷声说道:“如此不吉利的话怎能随随便便出口,你真的不怕这话传到皇上耳中,治你的罪。”
李淑妃忙抚了抚郭宁妃的手臂,轻语道:“娘娘莫要与充妃妹妹动气,相信她也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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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6我非弱女,您非贤妃
霎时间,整个琅秀宫里仿佛都安静了,三人靠坐在椅子上,仿若有些累了,可见,宫斗真的是力气活。www
流云与姚辛夷走回来,一步三回头,问道:“娘娘,为何几位娘娘都走了呢”
郭宁妃幽幽抬起眼眸,嘴角轻扬起一抹笑意,继而转面向徐童潇,笑语道:“这就要问徐小姐了。”
徐童潇挑了挑眉梢,颇不解的摇了摇头,说道:“问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李淑妃不由得嗤笑了两声,打趣着说道:“还不是因为你无知,乱问什么问题,问到了娘娘们的痛处了,谁又能留得住呢。”
徐童潇耸了耸肩,云淡风轻的说道:“那有问题便要问嘛,万一我哪句话说错了可怎么办呢。”
话说着,她竟自己也忍不住的低笑了几声,低低一语,道:“可谁知道,这第一句问出口,便出了错,惹得娘娘们不欢而散了。”
郭宁妃抚了抚她的素手,颇亲昵的说道:“不知者无罪,你也不过随口一问,哪里又有错处了。”
一番言论之后,姚辛夷搞懂了来龙去脉,流云便也懂了。
姚辛夷冷声道:“整整沏了两大壶花茶,谁来喝呢”
“只有我们了。”徐童潇摊了摊手,随手接过一杯花茶,又招呼道:“大家一人领一杯喝吧,尝尝辛夷的手艺。www”
一众小宫女不知所措,未敢轻易上前,偷眼瞧着郭宁妃。
郭宁妃轻抬眼眸,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今日大家都辛苦了,听徐小姐的,一人领一杯喝去吧。”
眼瞧着郭宁妃今日情绪大好,小宫女们才敢上了前。
李淑妃嘴角扬起笑意,说道:“娘娘,我们今日可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了,瞧瞧她们几个灰溜溜离开的模样。”
“两个贱人,一个寡妇,也想跟本宫斗。”郭宁妃恶狠狠的说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咂咂嘴,点点头笑了。
成功击退了几个猛贵妃,郭宁妃心情大好,幽幽的笑着看着徐童潇,徐童潇回以淡淡的微笑。
从裙边拔下一枚小小的银针,悄无声息的扎在李淑妃的睡穴上,淑妃毫无意识的睡去。
继而她看向郭宁妃,依旧是微微笑着,郭宁妃脸上的笑意渐收,对左右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流云跟辛夷在此侍候便好。”
两旁的人迅速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下徐童潇,郭宁妃,流云,姚辛夷,和沉沉睡去的李淑妃。
“你有什么事情要对本宫说吗”郭宁妃幽幽的开口。
徐童潇肆意的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淡淡道:“我还以为,是娘娘您有话跟我说呢。闪舞www”
郭宁妃微笑着摇摇头,扫了一眼李淑妃,一改平时和爱的态度,冷冷的问道:“你杀了淑妃”
“并没有。”徐童潇轻挑了挑眉头,笑笑说道:“医者仁心,我虽然医术并不怎么样,作为一个大夫的本分还是有的,不过,医术求的是精,针扎深浅,药量多少,一个不小心,救人也会变成杀人,您与淑妃交好,说明她对于您还有用,所以至少现在,她还不能死。”
碽妃的遗言血书中有言,“宁细心深,轻而不出。”之所以她不用轻而出手,是因为有一人被她握住把柄,当了枪使,这个人就是李淑妃。
郭宁妃眼神瞬间变得甚为锐利,死死的盯着徐童潇,冷冷的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事本宫瞧着,你可真不像外面那些柔柔弱弱的女子。”
“这么说吧,这世上的事,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徐童潇说着,眼神渐渐移到李淑妃身上,嘴角一抹邪魅的笑意勾起,道:“正如娘娘您所说,我非弱女,您亦非贤妃,有些话不必挑明,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对吗娘娘”
霎时间,郭宁妃脸上笑意全无,看了看李淑妃,又看了看徐童潇,冷声说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宫既然你知道本宫的秘密,现在,我若要杀你,简直轻而易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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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7秽乱宫闱,以死谢罪
御花园中,假山周围,花香缭绕,氤氲缱绻。
假山前花丛,围满了一众太监宫女,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忽听闻一声尖锐的传唱,道:“宁妃娘娘驾到!”
李贤妃慌忙退出人群,远远的迎上前来,忙扶过郭宁妃的手臂,道:“哎呦娘娘您可来了。”
郭宁妃眉头紧蹙,脚下依旧步履匆匆,朗声问道:“出了何事”
李贤妃翻了个大白眼,鄙夷的说道:“哎呦别提了,嫔妾与丽妃刚从娘娘宫中出来,路过御花园,便瞧见了那么难看的事情,也真是惶恐极了,忙差人请了您来。”
说话间,来到了假山前,众人闪出了一条路来,花丛中两个人衣不蔽体,身上也只围了个不知道是谁施舍来的破旧床单,简单的遮了一遮。
“哎呦喂天呐。”郭宁妃脚下一个趔趄,忙抬手,以宽大的衣袖遮住眼眸,冷声低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葛丽妃对此嗤之以鼻,嘲讽道:“大白日里的,也真是不知道害臊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见此,徐童潇嘴角暗暗的扯了一抹冷笑,一闪即逝。
郭宁妃抚额,长叹了一口气,淡淡的说道:“此事先不要声张,暂时不要让皇上知道。闪舞www”
李淑妃说道:“可是,妹妹已经差人去请皇上了。”
“你……”郭宁妃霎时间提起了精神,抬眸向她,冷声说道:“皇上正在宴客,后宫出了这等丑事,怎么敢随便惊动圣驾呢。”
李贤妃微敛双眸,压低了声音,说道:“可此番,涉事之人并非我后宫人,一个是江夏侯之子,一个是燕王夫人,我们后宫可不能定夺吧。”
郭宁妃眉头蹙紧,素手颤巍巍的指了指李贤妃,似嗔的说道:“你呀,糊涂啊。”
李贤妃不由得整个身子一颤,敛眸低首,低声嘟囔了一句,道:“那嫔妾也没做错呀,这事,合该让皇上知道的。”
郭宁妃正欲说什么,却听得太监传唱:“皇上驾到。”
朱元璋大跨步的行过来,口气中满满的不悦,高声问道:“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做什么这小太监慌慌张张的也说不清楚,御花园到底发生何事了”
郭宁妃迎上前,施了一礼,颔首轻语道:“臣妾参见皇上,皇上,您还是不要看的好。”
朱元璋缓了口气,冷冷的开口道:“出了何事怎的忙不迭的差了人寻朕来,这又不让看了”
郭宁妃急急的抚了抚宽大的衣袖,口中无奈的说道:“哎呦,后宫出了丑事了,有污圣目啊。www”
朱守谦好奇的走上前查看,不由得惊呼一声,道:“哎呦喂,周公子,温夫人,你们这是……唉,也真是世风日下啊,这不是秽乱宫闱嘛。”
这一声高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朱元璋率众人上前。
周德兴脚下一软,险些一个趔趄栽倒,冷声吼道:“骥儿,你这是在做什么这里是皇宫啊,你真是丢尽了我周家的脸面了。”
周骥跪行着上前,拉着周德兴的长袍一角,满目的委屈,高声道:“爹,爹你救救孩儿吧,孩儿是给人下了药了,您快跟皇上求求情吧爹,孩儿真的是被别人陷害的。”
周德兴扭过头不再看他,痛心疾首,却也是心中悲凉。
朱棣面无表情的站在队伍最前,低首瞧着两人,淡漠。
“王爷!”温凉突然高喊出声,素手指了指徐童潇,恶狠狠的说道:“是徐童潇,是她算计的我,是她给我灌下了药水,毁我清白,是她要害我,王爷你相信我,是她,是她呀。”
闻言,朱棣缓缓转头,看向身侧不远处自若的徐童潇,说不准,真的是她,没有人比她更能做出如此这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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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恍恍惚惚,记忆上涌
一场好好的宫宴,怎么会出此等丑事,真是让人泄气,散了,都各自出宫去吧。
这是朱元璋说的最后一句话,说完仰天长叹了一声,痛心疾首,拖着疲惫的步子,一步一步往寝宫行去。
周德兴被太医宣告死亡,尸首准备入殓,发回江夏侯府。
出宫的马车上,摇摇晃晃,徐童潇闭目养神,睡意昏沉。
恍恍惚惚,不知是梦中还是记忆上涌,脑中浮现着先前御花园的场景,一行人七手八脚的抬走了周德兴的尸首,将温凉与周骥拖去了锦衣卫大狱。
临别之时,沐晟路过徐童潇身侧,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于她耳边幽幽的说道:“徐小姐,你好香啊。”
若是别人,定觉此人好一个登徒浪子,然而徐童潇却是心狠狠的一坠,世间竟有人如她一般,闻的出如此细微的花香吗
那冰冷的双目,和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意,惊的徐童潇一身冷汗,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姚辛夷忙问着,素手抽出腰间别着的丝帕,为她轻轻拭去额上细汗。
“没事。”徐童潇拂去姚辛夷的手,嘴角扯开一抹笑意。
姚辛夷用眼瞟了瞟对面坐着的蓝封峤,徐童潇顺势看过去,不由得身子一颤,蓝封峤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面无表情,瘆人的很。
后来,辛夷才告诉她,蓝少爷就那样盯着她看,一直。
“师兄你……你干什么呢”徐童潇心中惊讶不已,整个人不由得往后靠了靠,冷语道:“为何这般看我”
闻言,蓝封峤才肯动了动眼珠,却依然盯着她看,幽幽低语道:“我在看啊,师妹你,好像与从前不同了。”
“哪里不同了”徐童潇低首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转头向姚辛夷,不解问道:“姐姐,我有哪里不对劲儿吗”
姚辛夷对着她细细打量了一番,轻摇了摇头,淡漠凉声的说道:“没有吧。”
蓝封峤敛眸笑了笑,舔了舔唇说道:“你从前天真烂漫,那时无忧无虑,爱笑爱闹,现在,都没有了。”
此话一出,徐童潇心头被狠狠撞了一下,她预感准的很,这又将是一场激烈的争吵。
徐童潇目光一滞,眼角微微一颤,淡淡一语,道:“那时我不懂背叛,不懂情仇,现在都懂了,我长大了。”
蓝封峤复又抬起眼眸,眼中寒光乍现,死死盯着徐童潇,冷语道:“是啊,你长大了,如今你懂技法,有心机,又武功高强,所以可以不管不顾,肆意妄为了。”
徐童潇深深运了一口气,又长长呼出,凉声问道:“此话怎讲”
蓝封峤面色冷峻,眼睛一刻不移,紧逼着徐童潇,依旧冷声问道:“温凉的事,是你动的手吧。”
徐童潇轻眨眨双眼,饶是思忱了一番,不由得轻笑出声,口中戏虐的说道:“人家两个,互生爱慕,与我何干呢”
蓝封峤竟是被她的话逗的笑出声来,转而冷声,说道:“互生爱慕吗他们又不傻,先不说是光天化日的御花园中,且说那是皇宫,谁敢在皇宫之中做此等苟且之事。”
“可他们做了呀。”徐童潇随口接话,而后嘴角微扬起一抹邪魅的笑意,说道:“这般的爱欲之事,若不是心甘情愿,别人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别人的确帮不上什么忙,但你可以。”蓝封峤话语微微一顿,将身子往前探了探,幽幽冷声,道:“只消一包五石散与一情花药酒。”
闻言,徐童潇面色微僵,挑了挑眉,向后靠坐,没说话。
蓝封峤也顺势靠回车板上,淡漠凉声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皇上信了他们的话,让太医为二人验毒,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徐童潇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笑语道:“这不是还没验过吗有何事,也待验准了再说。”
瞧着她肆意的模样,蓝封峤轻闭双眼,口中无奈的说道:“我对你说过,温
179一丘之貉,落井下石
人最悲哀,不是惨被陷害的无力辩解,而是落井下石的众叛亲离,还有……喜欢作妖的局外人。
这个觉悟,是从温凉踏进锦衣卫大狱之时,才真正懂得。
一个黑衣人,被捆绑于十字木桩之上,皮开肉绽,竭力抬起头来,血肉模糊的一张脸,那双眼空洞而绝望,直盯盯的瞧着温凉,口中含含糊糊的唤了一声:“温姑娘!”
温凉不由得心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别过头不再看他。
“温姑娘。”黑衣人又是低语一声,而后重重的垂下头。
这一声唤,自是雪上加霜的,认识一个前日于太子别院刺杀之人,无疑是罪上加罪,温凉一时倍感绝望。
为了方便审讯,温凉与周骥的囚室相邻,正对黑衣人处。
晨时温凉周骥口口声声辩解,说是给人下了药了,午后唐秋木便被派遣至此,携了药童,提了药箱,只为试试毒。
蒋瓛亲自将两人带入牢房中道:“就是他们了。”
唐秋木欠了欠身,微微颔首,道:“本官宫正唐秋木,奉皇上之命来此……”
话未及完,温凉已一个箭步跨至囚牢木桩前,口中颇激动,道:“是不是皇上已经查明了真相,要放我们出去了”
唐秋木淡漠的抬眸,只见温凉目中急切的模样,转了转脸,看向周骥,他颓废的坐在土炕上,目光呆滞垂着头,没有任何反应,不知是否病了。
唐秋木轻扯嘴角,淡淡一笑,说道:“夫人莫急,本官正是为此事而来,皇上开恩,让我来给你二人试毒,若证实你们确是给人下了药了,自然会还你们清白。”
“好,试吧。”温凉毫不犹豫的答道,顺势蹲身在木桩前,伸一只手出来。
唐秋木略有一丝迟疑,片刻回神,蹲身下去,接过药童递过来的针包,左手握住唐秋木的手,右手执针,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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