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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左手微微用力,掐住温凉脉搏,右手银针迅速抽出。

    唐秋木将银针举过头顶,细瞧了瞧,眉头轻蹙,颇有些不解,道:“奇怪,并无中毒迹象啊。”

    “不可能的。”温凉怒吼一声,站起身来,指着唐秋木冷声道:“徐童潇给我灌了一药酒,怎么会没有反应呢,你一定是弄错了,重新试。”

    唐秋木头也未抬,只淡淡的说道:“本官精通毒理,断不会弄错的。”

    温凉连忙抓住了木桩子,急急的说道:“兴许会有一次失手呢,唐宫正,你再重新试一次吧。”

    唐秋木擦了擦银针,敛了面色,凉声说道:“再试多少次都是一样的,大家都看着,这银针是不会骗人的。”

    温凉眼神中有些慌乱无措,忙又说道:“那你试试他,他一定也被人下过药了,你快试他一试。”

    唐秋木只好点了点头,在蒋瓛的陪同下,进入了周骥的牢房,蹲身下去,道:“周公子,得罪了……”

    同样的步骤又在周骥身上走了一遍,拔出银针,唐秋木依旧摇了摇头,只淡淡两个字,道:“无毒。”

    “你胡说。”周骥突然起身,双手掐住唐秋木的脖子,狠狠地摇晃,厉声吼道:“卑鄙小人为何要陷害我,我爹死了还不够,你是要将我们赶尽杀绝,是不是”

    唐秋木猝不及防,一时被人扣住,竟毫无还手之力,尽管对方是个病弱之人,他的脉搏,昭示将死。

    “混账,竟敢在此撒野。”蒋瓛双手紧握成拳,一拳快速打出,打的周骥一阵眩晕。

    “你这个亡命之徒,真是丧心病狂啊你。”唐秋木口中恶狠狠的低吼,素手抚抚被掐痛的脖颈,转身退出了牢门。

    温凉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有些空洞,口中低语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银针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唐秋木幽幽抬眸,转而欠了欠身,凉声说道:“银针未变黑,便是你们




180你想保她,为她报仇
    皇宫规矩繁琐,事件的发生,总要历经层层通报才行。

    比如温凉刺杀了一个死刑犯,要求见燕王,狱卒上报给锦衣卫指挥使,指挥使蒋瓛上报给皇帝,皇帝差人燕王府传旨,燕王才奉旨赶至锦衣卫大狱。

    一来二去,从晨起杀人,到燕王来见,整整一日,燕王跨进锦衣卫大狱之时,已是傍晚时分。

    身边未带一人,朱棣踏进了牢狱之中,遣走了所有狱卒。

    看着眼前的温凉,朱棣眼角微颤,这女人身上的衣裳已经破烂不堪,和着血渍跟污渍,头上,手臂上,腿上,被各种布条包扎着。

    最恐怖的,还是她的嘴唇,暗紫色,仿佛中毒已深。

    朱棣冷冷的唤了一声,道:“温夫人,你可还好啊”

    “你竟然来了。”温凉随手扔掉手中的长刀,反身跨了两步,又转回身,笑语道:“呵呵呵你果然来了呀王爷。”

    朱棣双手背于身后,面色淡漠阴沉,冷声问道:“听说你要见我,何事”

    温凉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王爷,你可真冷淡呐,我们也好歹夫妻一场,你眼睁睁瞧着我被关进这锦衣卫大狱,怎的也不救我一救呢”

    燕王把脸一转,依旧冷声,道:“你于宫中做下此等丑事,还奢求别人救你吗”

    温凉挑了挑眉,不怒反笑,道:“还不是托王爷的福,让我临死之前,恍恍惚惚又见了秦河一面,做下丑事,啊哈哈,还亏得你那位小情人了。”

    朱棣面上波澜不惊,冷冷低语,道:“你自作自受,与人无尤。”

    温凉却是嘴角笑意一点点加深,衬着面上伤口,竟有些恐怖,说道:“啊哈哈……我知道你想保她,若换了别人陷害我,或者王爷你会对我心软施救,毕竟,你还欠我一条命呢。”

    朱棣长叹了一口气,淡漠冷声的说道:“本王给过你机会,是你几次三番,错失了杀我的机会,如今有人要替本王处置了你,本王接受。”

    “呵呵说实话吧王爷。”温凉突然笑出了声,一步两步跨上前来,口中言语紧逼,道:“你本对我没有杀心,否则从云南回来就该动手了,此番这般决绝,看似顺水推舟,也无非是因为我动了徐童潇,而你要为她报仇。”

    朱棣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温凉又紧跟了两步上前,贴近了燕王的耳际,低低一语,道:“怎么办你的小心思,被我看穿了。”

    朱棣横跨了几步,避开温凉的靠近,凉声说道:“我与徐小姐并不相熟,你所说的,本王不明白。”

    “这混话你留着哄骗旁人去吧。”温凉虚瞪了一眼,冷笑道:“你跟她,一唱一和,默契得很,你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眼神都是向着她的,你们……深知彼此底细,相熟已久。”

    闻言,朱棣心中一沉,原来被人拆穿,是这样的感觉,他的确与徐童潇相熟,深知底细,也的确,有为她报仇之心。

    一贯的冷漠,掩去了眸中的慌乱,只淡淡的回了一句话,道:“别胡乱猜测,说这些无用的混话了。”

    温凉嘲讽的笑了笑,道:“无用吗我觉得有用的很。”

    话语微微一顿,温凉自顾自的踱了两步,转回身才笑笑说道:“不怕你笑话,我有些怕了,我眼睁睁的看着周骥死去,看着黑衣人受刑,这里根本没有人听我们的辩解,我突然害怕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样我就没机会报仇了,也是拼了命一搏,若不是你心中担忧,恐怕我还见不得你……这最后一面吧。”

    温凉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仿若在讲



181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每一个报仇的理由,尽是报仇之人心头横着的刺,每动一次,心就跟着痛一次。

    就如秦河,每每被人提及,都足以让温凉痛到窒息。

    温凉面色一僵,缓缓褪去了血色,变得铁青,狠狠的低语道:“无缘无故你提起秦河做什么”

    “你与他一样,搞不清楚自己惹上的是何人。”朱棣无奈的摇了摇头,低笑一声,道:“若本王那么轻易就死,也便不敢将你们留于身边了,留你下来,自然是因为你杀不了我。”

    温凉双拳紧握,又是一声低吼,道:“我杀不了你,难道皇上也杀不了你吗”

    闻言,朱棣缓缓抬眸,嘴角抽了一抹冷笑,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道:“你真的还不明白,皇上要杀的到底是谁”

    “你说什么”温凉浑身一颤,眼角微微抽搐了几下。

    朱棣剑眉挑了挑眉头,淡淡一语,云淡风轻,道:“我说,你身中剧毒,命不久矣。”

    温凉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有些歇斯底里的吼道:“你胡说,唐宫正已经为我验过毒了,她说我与周公子都并未中毒,她说了,银针是不会骗人的。”

    朱棣空瞪了一眼,转脸向温凉,含着笑意,说道:“的确,情花药水与五石散都是无毒的,所以银针试毒根本无用,毒,是在那以后种下的。”

    “不会的,唐宫正每日都会来,若是……”温凉说着话,脚下突然一软,一个趔趄后退了几步,眼中闪烁,弱弱的低声,问道:“是唐宫正,她借处理伤口之时,给我下了毒了,对不对”

    朱棣勾起唇角,一步一步逼迫而来,幽幽冷声,道:“不然你以为皇上真的那么仁慈,让唐宫正每日来此为你包扎伤口吗你难道不觉得伤口每日都会刺痛吗那是毒药在一点一点渗进你的身体,此时的你嘴唇发黑,怕已入膏肓。”

    闻言,温凉竟是长叹一口气,笑出声来,说道:“呵呵呵,你不必吓我。”

    朱棣住了脚下步子,转回身,又跨了两步,说道:“并非吓你,本王问过唐宫正,她说你活不过今夜了。”

    温凉面色一僵,目光霎时间呆滞,轻摇着头,口中呢喃着说道:“不会的,不可能的。”

    朱棣冷笑,转身向外行去,脚下步子不住,头也不回,幽幽冷冷的说道:“夫妻一场,算我还你一个人情,会将你与秦河葬于一处的。”

    温凉只觉得脚下步子一软,堆坐于地上,张了张嘴却又喊不出声来,眼瞧着朱棣的背影慢慢消失。

    锦衣卫大狱门外,唐秋木携着药童,步履匆匆的行至。

    两守卫大手一横,颔首低语道:“唐宫正留步。”

    唐秋木站定,抬眼瞧了瞧这一行,疑问道:“怎么了一行人都在外面守着,还不快开了牢门。”

    蒋瓛正坐在一侧的方桌边,啄一口清茶,笑语道:“唐宫正,燕王爷正于狱中谈话,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进去叨扰,还望您了解,不要多加为难。”

    唐秋木眸色一闪,掩不住嘴角的笑意,道:“燕王爷来了那我只好在这里等一等了。”

    语毕,也不待人请,唐秋木跨步到方桌边落座,自顾自的倒了杯茶,饮一口,还不忘赞一句好喝。

    一盅茶饮进,便见燕王面色如常的淡漠,跨步而出。

    蒋瓛慌忙起身迎上前,颔首道:“王爷的话,谈完了”

    朱棣却将目光打在了随后跟来的唐秋木身上,淡淡的一语道:“是,你们进去吧,把这人给我看管好了。”

    蒋瓛应了一声,带了一行狱卒折返大狱之中。

    唐秋木欠了欠身,笑笑轻语道:“参见王爷。”

    朱棣扯了扯嘴角,笑问一句:“唐宫正你何时来的”



182重犯暴毙,震惊朝野
    锦衣卫大狱一个重犯暴毙,是何等的大事,震惊了朝野。

    第二日的早朝,众臣皆早早等于大殿之上,其中也包括了,从无需上朝的锦衣卫指挥使蒋瓛,与宫正唐秋木。

    众人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的暗暗嘀咕着,想着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往龙椅上一靠,无奈的说道:“众卿不必心有疑问,今日蒋瓛与唐秋木一同上殿,是因为昨夜,锦衣卫大狱又出事了。”

    不知是谁一惊,低低的问出声:“啊又出事了”

    朱守谦撇了撇嘴,朗声说道:“锦衣卫大狱锦衣卫在蒋大人治下,可从未出过事啊。”

    朱元璋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以手抚额,低语道:“这两日宫中丑事一桩接着一桩,扰得朕心烦,蒋瓛,你来说吧。”

    蒋瓛侧步,跨出了队伍,抱拳颔首,说道:“昨夜,温夫人于狱中暴毙,今晨微臣入牢查看之时发觉,遂请了唐宫正来验看。”

    被点了名,唐秋木暗自翻了个白眼,亦跨出了队伍,凉声说道:“微臣赶到狱中之时,发现温夫人嘴唇发黑,周身铁青色,是身中剧毒之症,死亡时间为昨夜戌时到子时之间。”

    沐晟闻言,偷偷回转头,循着声音看过去,这个叫做唐秋木的宫正,竟是个长相清秀的小女子,端端的静立,低着眼眸,却背脊挺得笔直。

    朝堂之上,所有人必躬身而立,偏偏她是不一样的。

    “你们……”朱棣轻闭双眼,也许心中也会有一丝悲痛,复抬眸之时,冷声说道:“守卫的狱卒都到哪里去了身中剧毒之人,死前定会有所挣扎,竟无一人听到吗”

    蒋瓛将头又往下低了低,说道:“微臣询问过了,当夜狱中一切如常,没有任何不妥,且温夫人,就连身下枕着的稻草,都没有一丝杂乱,她似乎死的很安详。”

    朱榑冷冷的嗤笑一声,冷语道:“怎么可能呢。”

    朱元璋眉头蹙紧了,抬眼望向唐秋木,冷声说道:“唐秋木,你来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作为宫正,以医术最为精湛,温凉身中剧毒你怎么会察觉不到”

    “微臣惶恐。”唐秋木下意识的冲口而出,转而忙低下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微臣奉命每日为温夫人诊治,望闻问切可是一样都不敢遗漏啊,昨夜我离开大狱之时,她的确还好好的。”

    队伍中不大不小刚好有一个声音冒出来,说道:“事发之时,唐宫正便曾为温夫人诊过,那时的她还没有中毒。”

    没有中毒,几个字敲在沐晟的心头,不禁生疑,那日御花园中,温夫人明明是中毒的状态,还有那花香,是情花曼陀罗不错。

    有人开了头,便又有一人接话道:“怎么可能呢,锦衣卫大狱守卫森严,若说有人投毒,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温夫人却真真的是中毒而死。”

    又一人低声接了一句,道:“不错,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预测自己遭此一劫,提前备好了毒药,待辩无可辩之时便服毒自尽。”

    蓝玉自顾自摇了摇头,淡淡一语,说道:“蒋大人治下严谨,凡入锦衣卫大狱者,必先搜身,怎可能让温夫人带进毒药去。”

    朱守谦轻笑了一声,转头向身后,眼睛直盯着唐秋木,似笑非笑的说道:“照诸位大人这么说,难道是有人将毒药送给温夫人了宫中懂毒的……也只有唐宫正了吧。”

    唐秋木不由得冷笑一声,说道:“懂毒就要投毒吗微臣跟这位温夫人见也未曾见过,没有交情,更无怨仇,为何要对她下毒”

    朱守谦眼中一丝狡黠闪过,他呵呵一笑,说道:“没有怨仇吗唐宫正因何进京我们都知道,这被人夺了嫁娶之盟,焉能甘心吗”

    闻言,心头一凛,唐秋木暗暗咬了咬牙,冷声道:“你能不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是入京成亲的不错,可抢了我那一次婚事的又不是这位温夫人,若说投毒,你怎么不说是梅家的愫愫小姐投毒啊。”

    语毕,唐秋木缓缓转过头去,看向了始终没有开过口的驸马梅殷,眼眸幽幽,是意味深长的目光。

    梅殷缓了



183自请清缴,一个不留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可就有那么一个瞬间,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众人心中惴惴不安,生怕被点到名字。

    朱元璋淡眼扫视了一圈,冷冷开口道:“众卿,哪位还有话,全可以大胆的说出来。”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终还是各自低下头,不语。

    朱元璋突然目光定格,冷语道:“沐英,你来说。”

    被点到名字的沐英,下意识的重重的闭了一下眼睛,攒了个说辞,道:“微臣只有一句话,要问燕王。”

    闻言,朱棣毕恭毕敬的转了个身,面向沐英,颔首轻声说道:“沐侯爷请问。”

    沐英回了个礼,只问了一句,道:“王爷,您自己觉得温夫人是怎样的人”

    朱棣敛眸思考了一番,幽幽凉声,含着一抹淡漠的笑,说道:“在本王身边时,她向来举止规矩,知书达礼也贤良淑德,但多数时候确是不清楚的,毕竟本王事忙,忙战事忙宫中事,实在也无暇顾及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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