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徐童潇轻挑了挑眉梢,小傲娇的扬着脸,得意的说道:“我这个人呢,天生聪明伶俐,这些东西无师自通根本不用学的。”
闻言,朱棣面上的笑意又加深了些,抬手一指,道:“怪不得你这几日都神神秘秘的,原来就是去抓萤火虫了,不过说来,还真的是极好看的。”
“还有更好看的,我可不是只有去抓萤火虫。”徐童潇偏过头看着他,大眼睛轻眨了眨,笑语道:“为了某人的生辰,我可是连伯父伯母都算计进来了。”
朱棣惊讶的抬起眼眸,徐童潇紧接着又说道:“不过呢,那个东西嘛,得到山上去看才好看。”
“是嘛,那我倒是得好好看仔细些了。”朱棣说着站起身来,随后又将她也拽了起来,只说道:“走吧。”
于是,两人就此达成了共识,一路往远些的小山上去了,然后就把小苦跟豆兵两个人扔在了这个小洲上,然后……没有回来。
小山上,烟花升空,映的整个夜空都是五彩颜色,亮如白昼,噼噼啪啪的声音,自然也吸引了小洲上的两个人,从未见过这般美妙的小苦,只觉得心头一阵感动。
徐童潇也蹦哒哒的,乐的像个孩子,可这明明是她为朱棣备下的生辰贺礼,把自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可还行。
烟花易逝,天空绽放了一瞬就落下了,光亮落尽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寂静,然而惊心动魄的才刚刚开始,散落的烟花燃着了邻村的人家屋顶。
“遭了着火了。”朱棣只低低的一声吼,扯着徐童潇就往山下跑去。
多年以后再提起这一年的生辰,朱棣早已不记得什么烟花什么萤火,唯一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夜他们救了许久的火,回来时已疲惫不堪,顺带值得一提的,两人也狼狈不堪。
而小洲上的两个人,看过了烟花绽放后,也享受了片刻的宁静,不多时,萤火虫的光芒也一点一点开始减弱了,周遭也缓缓变得清冷了下来。
小苦掐断了花梗,把花一扔,撇了撇嘴问:“我们在这里坐了多久了他们怎么还不来接我们回去呀。”
说完这一句,她自己想了想,突然蹿起身来,不可置信的说道:“
301天女之心,全是善良
豆腐坊又燃起了灯烛,虽然已将近天亮,但昏黄的灯烛依旧燃着,映着小院,有些温馨。闪舞
豆兵跟朱棣两个人还在锅边忙活,烧火添柴,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一步不落,有模有样的,毕竟是来自两个新手的第一次挑大梁。
徐童潇静坐在廊下,敲敲手腕盯着看,面上是满满的笑意,笑豆兵终于有了些豆兵的模样,笑燕王居然是个吃得苦中苦的人上人。
此前他们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小苦爹娘起来开始做事了,然而没有想到,小苦娘刚抱怨完,这天有些闷闷的怕是要下雨了,整个人就瘫倒在地,慌了一众人。
请了大夫,让卧床休息,小苦跟爹在房中看顾,这几个闲人站着也碍事,于是小院里就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小苦端着一个笸箩走出来,那笸箩里头放着各种花瓣,一下子就引得徐童潇回了神,她问道:“你娘怎么样了”
“没事,老毛病了,爹在照顾她呢。”小苦微微一笑,在她身边坐下,一边絮絮的说道:“娘以前吃的苦要比现在多的多,落下了毛病,每到阴雨天浑身的骨节都疼,大夫也说了,不会损及性命,但也去不了病根,只能熬着。”
“可也刚好,能歇歇了。”徐童潇笑笑轻语,而后下巴微抬了抬,示意小苦看看正忙活着的两个人。闪舞
小苦抬眸望过去,看着朱棣帮忙搬搬抬抬的,不由得惊叹了一声,道:“哎,天佑哥哥他……可真不像个富家公子哥儿啊。”
徐童潇挑了挑眉头,嗤笑道:“他他富得快流油了。”
闻言,小苦也不禁低笑一声,而后问她道:“还说呢,那你怎么不去凑热闹啊”
撇了撇嘴,徐童潇摇摇头轻叹道:“他们俩嫌我碍事,不准我过去。”
“他俩也太过分了吧。”小苦随着抱怨了一句,而后凑到徐童潇的身前,笑容堆了满脸,蹭了蹭她说道:“不过呢,我不嫌弃你,你可以帮我绣香囊啊,快到端阳了,邻里邻居要互赠香囊的,我还有好多没做呢。”
徐童潇口中嘶了一声,想了想才转脸向小苦,说道:“我怎么记得听人说过,香囊好像是女孩子绣给情郎的吧”
闻言,小苦笑笑说道:“端阳节的香囊,哪那么多讲究了,这是村里老一辈留下的规矩,互赠香囊是代表邻里和睦友好的。”
徐童潇伸手搓了搓笸箩里的花瓣,抬起来给小苦,不解的问道:“可是端阳节佩戴香囊,为的是散风驱寒,辟邪驱瘟的,好歹也放些白芷藿香苍术之类的草药吧,你就放这些”
小苦可宝贝的从她手上接下花瓣,自顾自的说道:“喂,我们这里还有不少人吃不起草药呢,哪里舍得放在香囊里啊,有花瓣就不错了。闪舞”
听她这话,徐童潇不由得心头一悸,这就是天女吧,一颗心里全是民间疾苦,全是善良,或许就是如此,她突然觉得,这样的女孩,根本不适合生活在皇宫。
“哎呀别说话了,赶紧干活吧。”小苦连连催她,而后又凑身到她耳边,轻语道:“趁着哥哥生辰还未过,你赶紧给绣一个。”
徐童潇一脸不情愿的接过小苦递过来的针线,看看女红盘,又看看那针,长叹了一口气,犹记得,她家里还有一套喜服没有绣完。
一针一针扎下去,好像跟布料有仇一般,就这样绣着直到天亮了起来,其实也不算亮起来,这是个十足的阴天。
小苦伸头一看,不由得一把夺过,口中一声低语:“哎呦喂姑奶奶,你这绣的什么呀也太难看了。”
徐童潇直接摔了针线,耍赖道:“我就说我不绣吧,不锈了不绣了。”
“哎!绣吧绣吧,挺好看的。”小苦违心的说了一句,转而笑笑的说道:“哎呀我教你,这次好好教。”
豆兵那边的豆腐出了锅,徐童潇两人赶忙过去看,不论卖相还是味道,都得了小苦的肯定,于是问题来了,谁能去出街卖豆腐呢,老两口也循声出来,跟着一同讨论。
正愁没有决定的时候,门口居然响起了人声:
302无法爱上,平添烦恼
一切结束之后,天开始飘起了雨,越下越大,将地上的血水尽数冲去,仿若在洗清所有的罪恶,跟罪孽。闪舞
朱棣跟豆兵两个人,取了两件蓑衣披在身上,并且拎了铲子出了门,拖着几具已经被雨水打透了的尸体,一路往野外去了,他们打算挖个坑给埋了。
也终于有了机会,只有他们两个,可以谈谈心了。
合着大雨声,朱棣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却也足够豆兵听的清楚,他问的是:“你打算做豆兵多久对于小苦的身世,你又想瞒多久”
闻言,豆兵挥锹的手一滞,而后苦笑一声,道:“原来你都知道了。”
朱棣勾了勾唇角,似是笑着打趣道:“你能指望徐晓风把秘密保守多久”
豆兵赞同的点了点头,兀自笑了笑,而朱棣却不依不饶,追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一辈子。”豆兵眼眸幽幽,淡漠凉声,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她一辈子都要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永远不懂算计阴狠跟杀戮,永远单纯善良下去,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小村姑,如果她愿意,我会替豆兵一直守着她。”
这一句毕,是良久的沉默,周遭只剩下挖坑时铲子切地的沙沙声,雨打竹叶的滴答声,滴在心头上,一阵凉透。
“你们在补偿她,对吗”朱棣思衬良久才终于问了这一句,随后便自己给出了答案,道:“你也好豆兵也罢,你们心中有愧,所以根本不是爱,都不是。”
豆兵低低一语道:“也许豆兵是爱过的,我不知道。”
朱棣眉头蹙紧,冷冷的低吼了一声,道:“你怎么可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豆兵啊。”
你就是豆兵啊,这一句砸在他的心头,重重的一坠,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代替不了豆兵,也代替不了豆兵在她心中的位置,她甚至一眼就看出了我是假的,之所以未言明,是她顾全了所有,唯独委屈了她自己。”
朱棣句句紧逼,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又道:“你既知她委屈,就该知道如何让她不委屈,我想这样的话,晓风定是磨破了嘴皮子跟你讲,毕竟,只有她撮合你们最欢腾。”
豆兵只觉得心头一紧,这是每每忆起她时的必然,他深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可我做不到,我不能伤害小苦,也不能对不起她……”
说道最后一个她字,有刻意想要隐瞒,几近无声,然而朱棣多深的内力,耳朵极灵。
“她你心里有别人了”他问了这么一句后,突然整个人一个激灵,徐童潇的身影便浮现脑海,于是他一下子没了底气,良久才吐出了一个字:“是……”
豆兵深知他定有误会,所以不待他问的完全,就直接回答道:“不是……”
闻他此言,朱棣着实松了一口气,却也是一个冷笑出声,说道:“呵,两个不会爱上对方的人,那么你们执着于的留下,一起生活意义到底是什么呢为了一个所谓的临终托付,就为了自己心里有个慰藉吗”
这一句正说到豆兵的心里去,是一语中的的那种,让他无话反驳,气氛一下子冷到了极点。
朱棣握着铁锹的手一紧,冷声低语道:“这两日我跟晓风会离开,我要带丘儿走。”
豆兵不由得心头一凉,连忙阻止道:“不行,她不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那是她死过一次才逃离的地方,豆兵为了不让她重蹈覆辙,已经付出了性命。”
轻闭双眼,朱棣深吸了一口气,只说道:“可这一切本不该她来承受,她应该回到皇宫里做她衣食无忧的公主,过她原本该有的生活,我找了她这么多年,我得接她回家。”
听他这话,豆兵有些焦躁,大手一挥冷声吼道:“你只会让她看到,她以往生活的不堪。”
朱棣扬了最后一锹土,重重的一拍,才对他吼了回去:“我只是不想她以后得生活也一样的不堪,既然你不值得托付,那么我自己的妹妹我自己来保护。”
说完这一句,朱棣提着锹转身,自顾自往回走了。
豆兵赶了两步上前,扯了扯朱棣的衣袖,说道:“天佑,你不能替她的人生做决定。”
“你隐瞒她的身世,不也在左右她的人生吗”朱棣冷眸扫了他一眼,转回头时眼睛里有些模糊,不知是雨气还是别的什么,低低道:“她应该知道自己的身世,要去要留,得她自己做决定。”
是这样的吧,她不是某样东西,而是个活生生的人,她的人生,该由她自己选择。
至
303进京入府,没有活路
朱棣睡醒了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傍晚,大雨初晴,太阳最后的一缕阳光洒下来,映的小院昏黄透红,整个院里欢声笑语不断,饭菜的香气更是绕了满院。闪舞
他是如预计中感染了风寒的,否则也不会一觉睡得这么安稳,他顶着个混浆浆的头出门的时候,饭菜已经上了桌,是一顿豆腐宴。
听说这俩人要走,小苦娘极舍不得,甚至停了工夫,非要做一顿好饭不可,麻婆豆腐,香椿拌豆腐,酿豆腐,白菜豆腐汤,总之是做了一桌子,且所有的菜色尽数与豆腐有关,听说都是小苦娘的拿手菜。
所有人上了桌,一顿饭可以说吃的热热闹闹,事情并没有向刘华良预计的方向发展,这个淳朴的农家,不认身份也不媚权贵,在外当他是王爷,在这里就是一家人,这是徐童潇将身份告知后,小苦爹就亲口说了的。
留在农家的最后一晚,无心睡眠,徐童潇跟朱棣两个人在院中踱着步子,抬头望天,大雨后的月亮似乎更吸引人些,雾蒙蒙的样子,让人心神往。
然而朱棣突然闷哼一声,低语道:“哎呦,我从来没一次吃过这么多的豆腐,撑得有些难受。”
“我感觉我快要吐了。”徐童潇说着,素手抚了抚肚子,突然摸到了腰间的一个硬物,翻出来瞄了一眼,直接塞进朱棣的手里,随口道:“给你的生辰礼物。闪舞”
朱棣颇嫌弃的翻来覆去,是一个暗色布料的荷包,上面绣着的东西,一言难尽,直递了出去,说道:“你也太没诚意了,我生辰都过了,不要。”
徐童潇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不耐的说道:“我昨儿想给你来着,谁让你那么不争气自己睡过去了,别在意那么多了,你就收着呗,我缝了一宿呢。”
听闻她说是她缝的,朱棣还特意拿回眼前细看了看,还是没有看太懂,于是笑笑说道:“行吧,看在这寿桃绣的还不错的份上,勉强收下吧。”
闻言,徐童潇眼角微微一颤,回转头向他,说道:“那是一朵半开的莲,鱼戏莲你没听过吗”
眼瞧着朱棣那一脸的惊讶,徐童潇伸手就直接抢,还一边说道:“还给我我不送了,不送了。”
“哎我看看,我再看看。”朱棣一个闪身退出去好几步,眼睛转了转想好了说辞,才又说道:“真好,我刚才没细看,这莲花绣的多好看啊,谁能把寿桃绣成莲花啊,这么特别的礼物我可得好好留着。”
“你笑话我是吧燕天佑。闪舞”徐童潇插着腰说完这一句,兀自吸了一口气,直冲他而去,一边抢一边说道:“你给我,拿回来,我不送了。”
“不还,你送我的就是我的了。”朱棣突然也玩心起,跟着她在院子里疯跑了起来。
直到小苦闻声出了门,朱棣一下子躲到了她的身后。
小苦忙拦下了徐童潇,笑语道:“哎呀你们俩加起来都快六十了,怎么还像孩子似的,吃太饱了跑起来肚子会疼的,你不心疼我哥哥,我可心疼呢。”
“小白眼狼,有了哥哥你就不要我了。”徐童潇说着,突然弯身捂了捂肚子,指着小苦说道:“哎呦,气的我肚子疼,你想好怎么哄我吧。”
说完这一句,她径自回了房中,这样突如其来的操作,也是令他俩措手不及,还未及反应之时,她已经关了房门,两人不由得相视一笑。
小苦扶着朱棣,两人极默契,步出了院落,想谈些话。
走的远了些,朱棣才开口问道:“小苦,我听晓风说你没有从前的记忆,你想过要记起所有吗”
小苦抬眸望了望远方,云淡风轻的轻声笑语道:“从没想过,忘了就是忘了,非要想起来做什么呢”
朱棣蹙了蹙眉,又问道:“可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也许在你之前的那段记忆里,也有值得你记起来的东西或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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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下了饵料,大鱼咬钩
入了城,又是一个傍晚,夕阳映照着石板路,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踏过的痕迹,他们急匆匆,被几个彪形大汉推搡着,驱赶着,往一座门楼行去。闪舞
是一座二层的门楼,支出一面大旗,上书:绣球招亲,徐童潇眼尖的很,一眼就瞄到了侍女端着的托盘,上放着个绣球,确定了是要抛绣球的,她赶忙拉着朱棣来看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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