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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为红颜不做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黎槿熙

    站在人群中,他们终于看得清楚,那高楼上穿着喜服的不是别人,正是大小姐刘怀馨,她素手撑着额头,百无聊赖的于方桌边靠坐着。

    徐童潇暗暗扯了扯朱棣的衣裳,低语道:“你看,我就说吧,哪有人这个时候抛绣球招亲的,这恶霸兄妹搞这么一出,里头一定有猫腻。”

    刘华良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高声道:“今日小妹抛绣球招亲,感谢诸位前来捧场,待会儿绣球抛下去,大家就尽力的抢,只要你抢到了,我妹妹就嫁了。”

    闻言,徐童潇不觉的挑了挑眉头,一脸的状况外,问道:“这……是不是太过随意了些”

    身边一人,看起来文绉绉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接下了她的话茬,道:“什么随意,根本是万无一失之事,谁人敢接这恶霸家的绣球,再说即便抢到了,也是徒劳,此前我无意中接到了那绣球,那时可是吓破了胆子的,可这不还好好的在这里嘛。”

    徐童潇只觉得不可思议,问道:“此前抛绣球这种事情,还能分个几次吗”

    “几次这一连都已经折腾了几日了。”那人又是低低的一声嗤笑。仿若笑话这两个外乡人的不明所以,于是又道:“他们根本就不是在抛绣球,他们在钓鱼,大鱼没有上钩,钓上来棵水草有什么用。”

    终于明白了他言下之意,徐童潇与朱棣两人默契的抬眸看向对方,似乎确定了彼此心中所想,是一样的。

    “哎不说了不说了,又要开始了。”那人突然一个激灵,只说了一句,便赶忙推搡着人群,挤到前面去了。

    刘怀馨慵慵懒懒的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侍女身侧,一边淡眼打量着楼下站着的那一群乌合之众,瞟一眼之后,她敛眸去抓绣球。

    素手触及那绣球之时,她整个人一怔,刚刚眼前闪过一个人影,那么熟悉,让她忍不住再次转过头去,这一次,与朱棣的目光稳稳对视,心狠狠地一坠。

    “哎呦,我们被人发现了。”徐童潇挑眉一笑,转而抬手拔去了发间的簪子,将一头青丝高高束起,加上本就有些英气的面庞,活脱脱一个男子模样……如果可以撤去颈间的挽花丝带最好。闪舞

    朱棣转眸时见她如此,不由得问道:“你干什么”

    “咬钩啊。”徐童潇笑笑说道:“人家饵料都下了,我们不往前凑一凑人还以为你怕了呢。”

    朱棣挑了挑眉,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笑语道:“也是,总不能让人白等这许多时候,那么就拜托你了。”

    听他这话,徐童潇心头一凉,转眸看向他,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是吧,又是我一个人”

    朱棣深吸气,兀自点了点头,抬步欲走,一边说道:“我倒是可以去,只不过,若我拿到了绣球,可就得娶她了……倒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未及他话音落,徐童潇连忙上前一把将他扯了回来,还顺势往后推了推,蛮不讲理的指指他说道:“走开,闪远点,越远越好。”

    刘怀馨站在楼上,将他俩的所有动作尽收眼底,素手抓着那颗绣球,指甲深深的往里抠着,仿佛要将那绣球的布料抠坏了,卯足了劲儿的抛出去,那球直直的打向朱棣方向。

    徐童潇心叫不好,高高跃起,抬手一挡,用力一挥,将那球打的老远,再落地时连连甩手,疼的她差点叫天,可见刘怀馨这一扔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绣球来回翻飞,奇怪的是飞来飞去永远会飞回徐童潇手中,朱棣紧皱着眉头盯着瞧,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件事在他与刘怀馨再一次对视时,突然想通,因为刘怀馨冲




305各怀心思,殊途同归
    自从医馆相遇,沐春盛情邀请,西平侯府便成了最佳的养伤之所。

    原本朱棣是极力推脱的,毕竟老侯爷沐英跟二公子沐晟刚刚下世不久,两人就欢欢喜喜的到人家叨扰总有不妥,但沐春极力相邀,说尽了什么蓬荜生辉之类的场面话。

    终于两个人还是受不住别人的盛情,扭扭捏捏的随沐春到西平侯府住下,得了便宜还卖乖,他们怎么会不明白,沐春的盛情不过碍于他燕王的身份,若他真的坚持不来,沐春也是没有办法的。

    然而两个人各怀心思,朱棣欲找个安稳的地方养伤,顺便探一探这沐春的虚实,能否做事,而沐春的目的很简单粗暴,就是想把朱棣二人困于府上,给自己充足的时间解决外面的事情,于是,终于是殊途同归了。

    沐春为给王爷分忧,成日里在外调查景洪镇之事,甚是奔波劳碌,而燕王携夫人在此养伤,所到之处前呼后拥,锦衣玉食的好不享受,这俩人真的就如沐春所说,心安理得的一住便住到了端阳。

    端阳节那日,近午时,沐春带了副将孙贡,匆匆忙忙的从外回来,他答应了王爷跟夫人,无论如何今日都得陪他们一同过个节的。

    回府之时便见门边已经尽数挂了菖蒲艾叶,小厮丫头们的腰带上也都佩戴了香包,浓浓的节日气氛扑面而来。

    他抬步往客院行去,是打算亲自接王爷两人去饭堂的。

    行在半路上,那个贴身侍候徐童潇的侍女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大气都没喘匀,连忙说道:“将军,将军不好了,王爷跟夫人不见了。”

    “什么”沐春闻言,心头狠狠地一坠,冷声呵斥道:“我不是让你们看紧他们吗你们这么多人看不住两个大活人吗我要你们何用”

    “奴婢知错了。”那婢女连忙跪地,颔首说道:“可是……是夫人她说的,今日是端阳节,要在门上绑菖蒲艾叶,还要用兰花沐浴,一大早便催人上山了,她还说一定要吃粽子,让我午饭前一定要备好,我想着赶快做完了,就赶回来,谁知道回来才发现这两人不见了。”

    沐春大手一指,气的嘴唇直哆嗦,冷语道:“还有脸找借口,赶快差人出门寻人啊,找不着人我唯你是问。”

    “是!”那婢女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跑去。

    孙贡在侧,一脸不解,问道:“将军,这王爷既然走了就走了呗,为何还要寻回来”

    沐春眼角微微抽搐,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幽幽低语道:“我本想着困他们些时日,想到个不必杀戮的万全之法,从景洪镇的事情里抽出身来,只怕他俩出去听到些什么风言风语,到时别说这头顶的乌纱跟世袭的爵位,恐怕性命不保。”

    孙贡不由得心头一凉,忙问道:“那怎么办呢”

    沐春眼中寒光乍现,“要活着,总得牺牲些什么吧。”

    话音刚落,沐春俶的转回身来,一把尖刀直接刺进了孙贡的胸膛,他将他拥在怀中,眼角含着泪,低语道:“对不起了副将,我没有别的办法。”

    孙贡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局,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

    而后,沐春匆忙披了战甲出门,这日午后,军队包围了刘府,听说是全府违命反抗,所以全府人尽数被处决。

    沐春再回府时,徐童潇跟朱棣已从外面回来了,正坐在饭堂的桌边,大眼小眼的盯着满桌子的饭菜,也不动筷。

    徐童潇双手托着腮,微张着嘴,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

    婢女惊喜道:“王爷夫人,将军回来了。”

    徐童潇抬眸望过去,见到人了才忙不迭的拍了拍桌面,抱怨道:“哎呀你怎么这么晚啊,不是说好了的一起吃饭的嘛。”

    “我午时就回来过了,可是……”沐春说着,话语一顿,登时转了话锋,问道:“你们上午去哪里了我回来时听侍女说你们出门了。”

    闻言,徐童潇呵呵呵干笑几声,随便编撰了一个借口,道:“额呵呵是啊,这不是端阳节了吗,听说城中河有赛龙舟,我们俩跟着去凑热闹了。”

    城中河的赛龙舟,哪里有什么赛龙舟,城中根本就没有河,沐春眼中一丝危险闪过,扯了谎,这俩人不知是否去查别的事情了,他们不明说,自己总不能不打自招。

    缓了缓心神,他也只好顺着两人的话茬说下去,于是道:“怎么也不带着侍女跟小厮啊,多危险啊。”

    徐童潇还嘻嘻哈哈的跟他聊着:“不危险不危险,就是去看看,又没真的去划,而且我俩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朱棣幽幽抬起冷眸,缓缓延开嘴角,笑问道:“沐春呐,你不是说你一早就回来了吗怎么是从外头回来的”

    沐春深知有些话自己说出来要比被人问出来要好,于是抱拳颔首道:“是,微臣正好有事要跟王爷禀告呢。”

    朱棣饶有兴致的问道:“何事”

    沐春絮絮的说道:“近日微臣奉王爷之命,一直在处理景洪镇海防军营跟劳工处勾结一事,查



306奇人异士,过人之处
    动身往蜀中,马不停蹄,大概走了有几日的路程。闪舞www

    近城郊时,已是人倦马疲,朱棣二人已经下了马,开了包袱取出干粮准备填补一下肚子。

    天边突然一声闷雷响起,徐童潇整个人都不由得抖了下,心头便一凉,涌上丝丝不安,感觉有大风要来了。

    她已顾不上吃东西,一边催促着朱棣要赶紧进城了,一边直接收了东西不准他再有耽搁,终于在午后进了成都。

    友来居,成都最大的酒楼,位于城东,占地极广,全红漆的三层高楼,二楼三楼外部是缓台,摆放着几套桌椅,最外是一圈红木围栏,气派得很。

    徐童潇一见惊喜极了,连连说道:“这里居然还有这么好的酒楼呢,那我们为何要住那个小客栈,不住这里呢”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住在这里的。”朱棣撇了撇嘴,又摇摇头说道:“这里是友来居,人都说这座酒楼是全蜀中最好最贵也最怪的酒楼。”

    闻言心里一紧,徐童潇幽幽开口道:“不会是闹鬼吧”

    “哪里有那么多鬼啊神啊的。”朱棣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得一乐,而后又说道:“这座酒楼不招待闲人,能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奇人异士,否则就算你再有钱也是住不得的。”

    徐童潇一脸的不可思议,暗自嘟嘟囔囔的说道:“有钱不赚,这老板真不知该说他特别呢,还是傻,我看是特别傻。”

    “行啦,不看热闹了,赶紧走了。”朱棣哈哈一笑,拍了拍徐童潇的手臂,示意她赶紧跟上了。

    突然街上的行人一阵骚动,都朝友来居门前的空地上围过来,这样的阵势,直截住了两人前行的脚步,他们被迫停下来,然后转回身,顺着百姓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那二楼的缓台上,正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那女子将青丝于头顶挽了个高发髻,用一银色发饰束住,她面上蒙着轻纱,优雅落座,一派仙风道骨。

    徐童潇撇了撇嘴,低低一语道:“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能有什么过人之处啊。”

    身边一个当地人接下了她的话,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一位李姑娘在我们这里可是出了名的天师啊。”

    谈及天师,徐童潇噗嗤一声笑了,只说道:“呵天师我还是天师呢,舞舞桃木剑,随口瞎编两句咒语就足够骗你们这些老实人了。”

    那人也不再多说了,只是自顾自长舒了一口气,说道:“唉,外乡人,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好好看着吧。”

    那人说完话便往前面去了,徐童潇还就不信邪,偏要等着看这个天师是什么来路。

    二楼已经竖起了一面白帆,就在那所谓天师的身侧,上书几个大字,徐童潇看了个清楚,小声的念道:“看人看相看运道,占吉占凶占天命。”

    “哎呀她是个算命的呀”徐童潇恍然,原来他们口中的天师,不是舞桃木剑捉鬼的那种,而是掐掐手指给人相命的,想着她不由得发出了一声哀叹:“现在算命的都得长的这么好看了,还给不给别人活路了。”

    而朱棣在她一侧,冷眸幽幽的放着光,直打在那一幅白帆之上,他眼角微微抽搐,低声自语道:“占天命,詹天命,难道是……”

    “阿离”这个名字从口中脱出,朱棣忙转头看向了那个女子,想要看穿,他甚至想要看穿那轻纱后面的脸,是不是那个当年留书出走的女孩。

    刚巧的是,那个女子也转眸看向了朱棣,大眼睛显然有一刹那的闪烁,与他四目相对,本该熟悉的感觉有了些陌生,因为他的目光里携了一丝温柔,是从前从未有过的,又或者有过,而她从不曾看到过。

    站在一侧的徐童潇,一脸疑惑的看了看高台上的李姑娘,又转头看了看朱棣,两人的眼神交织,她看不出那眼神中有什么情绪,但足够她深感不安。

    “哎别看了。”徐童潇直接扯着朱棣,扯得



307天命天道,深信不疑
    那是城西郊的一片山林,树木葱葱郁郁,树下开着大片大片的野花,阴沉的天气并没有影响它们生长绽放的劲头儿。

    徐童潇漫步在林中,心情极差,脑中总是闪过朱棣看着那人的眼光,那种期盼的神色让她恍惚,恍惚的觉得好像是妙锦回来了,那一种感觉不是嫉妒,是怕,怕到想逃,但她,又怎么肯逃呢。

    正走着一抹黄色突然撞进了眼中,她捋了捋裙子蹲身下去,掐一朵开的正好的小野花,贴近鼻尖嗅了嗅,一阵清香灌进了鼻腔,让她心情一下子舒缓了不少,长舒了一口气,浅浅一笑。

    突然,她面色一滞,有另外一股气味正由远及近,她很清楚,那是胭脂香,来的是个女人。

    徐童潇俶的起身回转,果然有人来了,是此前友来居见到的那个卦师,她正一袭白衣悄然而至,是那种自带仙气的模样,难怪别人对她所讲的什么天命之类深信不疑。

    李悦漪依旧从容的朝她走过来,没有因为她的突然回身而惊讶,好像就是冲着她来的,徐童潇这样想着,果然,这女人直走到她身前才停了步。

    终于可以确认这女人此行的目的就是自己,徐童潇不耐的撇了撇嘴,淡漠凉声,道:“你不在城里好好算你的卦,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悦漪轻纱下的嘴轻扬,凤眼半弯,开口是清亮通透的声音,道:“我今日开的卦,尽数与你有关,你人都不在,我要解给谁听呢。闪舞www”

    徐童潇瞟了她一眼,径自转了个身,凉声道:“那你可找错人了,我从来不信什么占卜,什么卦象之事,不过都是胡扯瞎掰的,我看起来那么好骗吗”

    李悦漪依旧笑盈盈的,幽幽低语道:“可是八年前你信了,而且对我的话深信不疑。”

    “什么”徐童潇不由得一惊,连忙转回身来看向她,有些慌张,也迫切的想要知道眼前人到底是谁,因为八年前的确是有些事情,让她深信不疑的。

    李悦漪素手轻抬,泄下了面上轻纱,露出了一张俏丽的面庞,唇角微扬着一抹笑意,轻语道:“你应该还记得我。”

    八年前徐州近郊的那处小院有人不请自来,一袭白衣仙风道骨,将她引至了万岁山下,让她亲眼目睹了父亲的死。

    “我正找你呢。”徐童潇咬牙切齿了说了一句,随即逼近了李悦漪,一手掐住她的脖颈,冷声道:“你分明是知道徐达会死的,为何还要我去相见,让我眼睁睁看着他死”

    李悦漪试图扒开她的手,却怎么也扒不开,只艰难的说道:“我既知他必死无疑,自然得要你去见最后一面,算起来你该谢谢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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