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戏幕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胖籽同学YA

    富察恒泰笑道,面目上的红疤为其增添一分狰狞之色来。

    ......

    ......

    “将军,我们此前呆的村庄中燃起了狼烟来,莫不是清军寻到那出去了”

    树叶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瞧的见一双明亮的眼,那人蹲守在枝桠上,视野中浮现出了那道笔直的黑烟。

    “莫要慌张,薛大夫他们这个时辰,应该已经撤出了村子去。”徐经年安抚住了众将士的情绪。

    “回去”身后一兵士询问道。

    “回去。”徐经年应答道。

    “那群人值得我们犯如此大的险此前他们还巴不得我们赶紧离了去,就差说出让我们滚了,为何还要回去”众将士抱拳跪下。

    “还望将军三思。”

    “我们为何来到军营中为何戍守边关为何宁愿尸骨葬他乡,也不愿退守一步疆土来”

    徐经年双眼扫过一个一个兵士,兵士们纷纷低垂下了头去,不敢直视徐经年的炙目。

    青天白日下,阴影被缩到了最小,一大片白晃晃的明亮。

    “为何,为了明朝的百姓们,为了我们妻儿父母的平安喜乐!”

    “虎驱”被徐经年坚定地握在手中,风拂过“虎驱”,发出嗡嗡的金石之声来。

    “明朝将士何在!”徐经年怒吼出声来。

    低头的将士们一个个抬起了头来。

    “在!”

    “在!”

    “在!”

    “......”

    &n




第十六章:拂杨柳
    云溪镇外,存着一株雷击拂杨柳,春日到了,于是那杨柳也抽出嫩条了来。

    不过它那叶面打着卷,不青翠,显露出一种黄怏怏的感觉,大概是那今年春雨太过稀薄,柳树未吸饱罢。

    众人脚边的杂草倒是长得繁茂,都快要没到成年男子的小腿来,但经过了逃亡至此的人们一番踩踏,尔后徐经年一行兵士又驻扎于此,那些杂草都长得弯弯斜斜,不成模样来。

    徐经年往前走去,“虎驱”拖行在地,收割了一茬又一茬的生灵。

    杂草沿着刀身齐齐断裂,尔后漱漱滑落,一丝一毫也不曾粘黏在“虎驱”的刀身上。

    “我来了,你将他们放了。”

    人群纷纷抬起头来朝着徐经年望去,眼神中却闪烁不定着。

    “他们既是我大明王朝子民,我便有责任护得他们的周全来。”

    风吹着那株拂杨柳的枝条来,落在那群村民的身上,似那铁鞭抽打他们的躯壳与魂灵……

    众人又纷纷低下头去,他们似乎知晓了自己此前的种种错误行为,但覆水终难收。

    那些难听的话语既然已经说出,谁又能说收回,便就能轻易的收回来。

    “倏。”

    一只铁箭反着乌光射将过来,徐经年抬起“虎驱”来,铁箭射在了刀背上,终折了,无力的坠在地上。

    “富察恒泰,料不到你竟然是如此的卑鄙!”

    “兵不厌诈,徐经年,你莫非还是那三两岁的孩童,别人说些什么话,你便都听从下来。”富察恒泰嘴角微微仰着。

    “我说让你过来,可并未说会留你性命,此前我便与你说了,你没有与我商榷的资格。”

    铁箭化急雨,速速朝着地面坠去,密不透风。

    “虎驱”在徐经年手中呼啸起来,长刀化作一道屏障来,将袭下的箭雨一一劈开。

    雨停,人息,徐经年虎口裂开,出了血来。

    铁箭刺进了他周身的土壤中去,土壤并非是有魂灵的活物,故无血液流将出来。

    “你们出去好好接待一番徐将军,莫失了我们满族子弟的礼数来。”

    富察恒泰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身后站立的兵士便分出了三四十人来,提着弩刀,着(zhuo)着一身皮甲出了那木桩打造的简易寨门去。

    “杀!”

    “杀啊!”

    “杀啊!”

    “......”

    那群狼兵涌了上来。

    他们并未为了夺得功劳来,便就一哄而上,他们先将徐经年一众人等包围在了自己的进攻圈中,然后绕着徐经年一众人顺时针转着圈,似要瞧出他们的破绽来。

    一“狼”袭至,弩刀刀身通透漆黑,只有刀刃处有一层明亮颜色,弩刀朝着徐经年下三路攻去。

    沙石起,草根溅飞,烟尘滚漫,“虎驱”朝上提起,顺势于地面拉出一道长痕,内里沙石起,地面草木飞。

    那偷袭的狼兵本能地抬起臂来护住双目,为防那沙石灰土溅到眼中去。

    “虎驱”至了那狼兵的面前,那人身旁一人跳了出来,想要拦住“虎驱”的攻势。

    不料,“虎驱”刀锋一转,朝着跳出来的那人的方向挑去,那人在空中无外力可借,只得仪仗自己手中的那把弩刀。

    弩刀向下斩去,欲去改变那长刀挑起的轨迹。

    不过,握着“虎驱”那人的双臂怡然不动,长刀泛着青光,朝着那人落下的方向挑去。

    皮甲裂开了一道缝隙,风从中呼啸的穿过,弩刀落在草地上,将那些原本就长得歪歪扭扭的杂草压得更加的折了。

    血液滴答滴答的落下,不是那清晨的朝露,却也有六七分味道来,宛转,且晶莹透亮。

    “草原的上神啊,吾愿祭己**,换的这天平的倾斜,护佑你的子民吧!”

    “虎驱”朝着那人的身体里有没入了几分,最后彻彻底底地穿透了来。

    那人双手紧紧抓住“虎驱”刀身,至死,也不曾松开双手来。

    “上啊!”

    一“狼”死,激发了更多狼的血性来,群“狼”扑至,徐经年怡然不惧。

    “虎驱”一震,再朝着身后方一拔,那挂在“虎驱”上的尸体也终坠落了下去,躺在地上。



第十七章:风起时
    日高悬在头顶,“流光”在这明晃晃的日下,更难辨识出踪迹来。

    它那细长的影子好似只在这个维度停留片刻,尔后便又遁入它自己所处的虚空去,无了任何痕迹来。

    “虎驱”迎向“流光”的主人,刀剑将接,星火欲起。

    徐经年猛进一步,“虎驱”抬过头顶,猛劈而下,朝着那富察恒泰的面门斩去。

    富察恒泰朝后退却三步,止住步伐,尔后“流光”剑尖点触在“虎驱”刀身上,“虎驱”朝左移了有两掌距离,刀身偏移,“虎驱”便也失了攻势。

    风啼,树影投下来斑驳的日光碎片来,那碎片倒映在徐经年的眸中。

    “虎驱”暂滞,“流光”且息,双方就那般静静的站立着,提防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双方视线上下扫着,欲窥见对手的周身破绽来。

    双方静静站着,未言一语,不过富察恒泰面上存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蔑视神情。

    风停,那日的影子也终于不在摇晃,“虎驱”先起,徐经年径直朝着富察恒泰奔去。

    “流光”从剑鞘中起,于世人面前终于显出了身影来:剑身通体雪银色,无任何杂饰花纹,只有剑柄末系着的,那一簇日照升烟紫的剑穗。

    烈风袭向富察恒泰,吹得他那身雨过天青色的绢袍呼呼作响。

    富察恒泰本人,如今好似处在那风雨雷电中的摆舟人,随时有那倾覆的可能。

    “虎驱”斩下,隐约有那破空之声传来,刀身卷动的气流割得人脸生疼。

    “流光”撩起,雪银色剑身缠搅在“虎驱”青色刀身上,似龙争虎斗。

    剑身卷,将“虎驱”从徐经年手中荡了开来,然后再顺势弹起,朝着徐经年胸口刺去。

    左掌起,剑身刺入掌心,贯穿开来,“流光”想再进一步,却也无了那可能性,因为那剑身被卡(qia)在了掌心中。

    徐经年用左掌接住了刺来的“流光”,随后,将他那右小臂竖了起来,握拳,拳背向外,猛向前一个反背拳敲击,朝着富察恒泰的面门直直砸下去。

    富察恒泰侧过身子,那拳虽说扑了个空,可他手中握着的“流光”也被徐经年夺了去。

    徐经年再进一步抡起拳来,朝着富察恒泰挥去。

    富察恒泰此时正处于旧力刚歇,新力为继之时,只得直直应了徐经年的铁拳来。

    两拳相撞,碰撞出令人感到牙酸的声音来。

    两人都朝后退去,富察恒泰退了七步,险些因为下盘未稳跌倒在地去,而徐经年只朝后退了大概一步来。

    富察恒泰右手垂在袖内,瞧不出具体状况,不过面色阴鹜,显然于此次交锋中也吃了苦头。

    徐经年面色淡然的将那刺进掌心的“流光”拔出,将其丢至一旁,不予理会。

    两方此时又将距离拉了开来。

    风滞了,日光从头浇下,空气中的水分好似都被蒸发殆尽,沉闷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只蜻蜓尾尖轻轻点触在那洼小水池中,原本古定无波的水面漾起了微微波纹来,随后波纹泛得更加猛烈了来,因那疾风起了。

    此前滴落在杂草上的血液已经干枯,新血又覆在了旧血上,呈现出鲜红于紫红交织的颜色。

    富察恒泰隐到了狼兵后,“你确实有着一身好本领,可虎也终有力竭之时,我到想瞧瞧,你能撑得下去多久。”

    一人趁着狼兵围攻徐经年之际,拾到了那把“流光”,忙不迭的跑送到了富察恒泰脚跟前,将那把雪银色的长剑呈献了上去。

    “做的不错。”

    富察恒泰左手接过“流光”,将其重新归到了腰间的剑鞘中。

    “你想要什么样的赏赐。”富察恒泰垂眼朝着跪在自己脚边的那人看去。

    “还望将军饶恕我家人的性命。”那个男人重重的磕下头去。

    “嗯,这是必然,去将你家人引出来吧。”富察恒泰挥手让那人去领走自己的家人。

    “虎儿,淑贤,你们快出来,将军饶恕我们家了,我们不会死了。”那男子招呼自家妻儿出来。

    “梁松,我当初嫁你时怎么会料到你竟是这般人!”妇人将那五岁相仿的孩童抱在胸前,但并没有起身的想



第十八章:寒食
    闲散人等以最为舒适的状态,或躺或站立着,抬头看那云卷云舒。

    星象师亦抬头仰望那云层,借此来推测未来,现在,与那过去。

    边疆作战之人也仰着头望着,看云飘的方向,来推测风的去向,与漂移的方向,借此谋划布局。

    此时的天穹不见了那白日来。

    白日此时悄悄躲了下去,藏在了一团毛绒状的云后。

    云遮住了白日的眸,似乎是不愿让它瞧见那此后发生的血腥,残酷的一幕来。

    若人言那萤火要与皓月之光争辉,想必众人都会摇了摇头,觉得那是疯言疯语;若是言要与那青天白日争夺锋芒,人们便不是只摇摇头,不予理会,而怕是要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狂笑出声来吧。

    你说可不可笑,从那树后走出的众人歪歪扭扭的,连那萤火之光都算不得上,只勉勉强强地算的上那将熄未熄的残烛,可却也不自量力的与那白日争夺起了锋芒来。

    “睁眼瞧瞧啊,你那群好兄弟们回来了!”

    富察恒泰坐回了竹椅上,脚下一男子弓着背伏在地上,富察恒泰就将双脚置放在那人的背上。

    “累吗”富察恒泰低头询问道。

    “不累,不累。”那人应答道。

    他的汗珠掉进了尘土中,顿时变得污浊不堪起来。

    “哦,那便好。”

    富察恒泰抬起脚来,在那人身上擦了擦。

    ......

    ......

    “薛大夫,我们不能再走了。”一人垂着头,不再继续前行。

    “若是累了,那我们便小息一会儿。”

    “薛大夫,我要回去!”

    那人抬起了头来,目光坚定。

    刚刚回过头去的薛瑛停滞了步伐。

    “你再说一遍,你要干嘛!”

    “薛大夫,我不走了,我要回去与徐将军一同作战!”那人的声音高昂了几分。

    听到那人的回答,原本低着头前行的众兵士纷纷都抬起了头来,望向美妇人。

    薛瑛回避了众将士炙热的目光,只是叹了一口气,声调中充满了无奈。

    “走吧,别再辜负了徐将军与那些为你们牺牲的将士,他们争取来的时间不易。”

    妇人回过身去,继续朝前走着。
1...56789...1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