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魏綦之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宁不易清俊的脸上笑意浮起,抬手一按,“魏兄不必着急,眼下时辰还早,何况魏兄对郡主用心多日,照魏兄说的,难道还没到隔岸观火之时”
魏綦之的笑意越发苦涩了,“宁兄,这个……”
宁不易见魏綦之不碰茶盏,先自己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让郡主着急,也好看看她如今对魏兄是什么心思,这般不好吗”
魏綦之抿了抿唇,“如此,那也好……”
魏綦之的笑意有些牵强,端起茶盏在手,却没有喝,宁不易品了一口茶,赞道,“这次的茶果然不错,魏兄缘何不饮”
魏綦之笑笑,攥着茶盏的手有些发紧。
宁不易放下茶盏,忽然道,“魏兄信佛吗”
魏綦之听的眼瞳微缩,摇了摇头,“我这个人,没什么信奉的。”
宁不易笑开来,“魏兄竟然什么都不信,如此倒是甚好,道家说道法自然,佛家说众生皆苦,寻常百姓信了半生,却发现不过是一场空然,若是吃斋念佛,清心修道就可以帮人达成夙愿,那这世上的人便都去照做了,说来说去,佛祖和天尊们,不过是百姓们幻象出来有个企盼罢了,说白了,不过是自己哄骗自己。”
听宁不易说着这话,魏綦之无奈,“这种事,信则有,不信则无,谁都没错,人有信仰,方才有所敬畏,像我这般什么都不信的人,可不会忌惮因果报应。”
宁不易打量着魏綦之,“魏兄倒是通透,可如果有一道信之则有所得,魏兄可愿试”
魏綦之背脊一挺,摆手,“宁兄刚才都说了,世上没有那样的好事,眼下这般问我,我自不能信,也不会试。”
宁不易笑,“世上当然没有那样的好事,我说的这一道,要想有所求,也要有所出才可,不过你牺牲的,都是无关紧要之物罢了。”
魏綦之笑意缓收,一双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但凡有所牺牲,又怎会是无关紧要之物吃斋念佛,清心修道,香火供奉聊表心意便可,真正修的是身口意行,可不需你牺牲什么,若宁兄说的,我倒觉和邪术无异了。”
宁不易把玩着茶盏,笑道,“世人修行,谁不是有所求求个心无挂碍四大皆空是求,求个平安喜乐,也是求,又分什么正道邪道”
魏綦之深吸口气,语气轻松,眼神却机警暗沉,“道家有言,有道无术独善其身,有术无道害人害己,宁兄信奉的这一道,所求又是什么所牺牲的又是什么宁兄亦没说,对你而言无关紧要之物又是何物”
宁不易放下茶盏看着魏綦之,“魏兄不信因果报应,总也信世上的善恶是非吧”
魏綦之不自觉的点头,宁不易双眸微眯,目光忽而苍凉了几分,“为何有那么多人,手上满是恶业,却能平安喜乐,富贵荣华,魏兄可有想过”
魏綦之抿唇,“魏某人微言轻,只能独善其身,至于宁兄所言之罪恶满手之人,自有律法官衙去管——”
“呵呵——”
宁不易笑出声来,“魏兄出身富贵,有国公府的外家,有做皇妃的姨母,自家亦是商贾巨富之家,竟然还能道出此言,在权力和财富面前,律法为何物官衙又算什么”
魏綦之到了这时,再也强笑不出了,“所以,宁兄便想自己替天行道不成”
宁不易眼神轻飘飘的看过来,棱角分明的面颊上一派从容悠然,“又有何不可呢”
魏綦之猛地站起身来,“道不同,不相为谋,郡主还在等我,魏某就先告辞了。”
话音落定,魏綦之还没动,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魏綦之转身去看,却见乌述站的好好的,这会儿却忽然倒地不起,竟是晕了过去。
魏綦之面色一变,“宁不易,你——”
他斥责未说完,忽然觉得眼前一花,脑袋昏沉犹如坠着千金重锤,无意识的就朝地上栽倒,他看着宁不易,宁不易坐在石凳之上八风不动的喝着茶。
魏綦之心中叫苦连天,他分明没动茶,他怎么会——
彻底陷入黑暗之前,魏綦之鼻端又闻到了那袅袅檀香味,魏綦之后知后觉的恍然,想到等着他的岳凝和秦莞,万分不甘也只能沉沉睡去。
……
……
眼看着日头升上了中天,可魏綦之还没到侯府。
秦莞想着自己已经等了大半个时辰,便对岳凝道,“或许被什么事耽误了,我们去魏府一趟吧。”
岳凝自然毫无意见,点点头和秦莞驾车出门。
二人到了魏府,方才听魏府的小厮说魏綦之早已离开。
“是画馆来了人,说是送画的老先生要买画的人亲自上门去,我们公子一听,便想去取画,立刻换了衣服就走了。”
秦莞皱眉,连忙问,“可知道他去何处取画了”
魏府小厮摇头,“这个不知道,那小厮给了一个纸条,上面写着地址。”
秦莞和岳凝对视一眼,秦莞看了看天色,连忙叫过来一个侍卫吩咐,“我们现在去画馆,你现在回安阳侯府去,若是魏公子去了侯府,便立刻来禀报我们。”
侍从领命而去,秦莞和岳凝上了马车往染墨画馆赶去。
岳凝道,“你觉得不对劲吗约好了今日看画,宁不易如此吩咐倒也正常。”
秦莞摇了摇头,“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可今日是凶手最后的机会。”
这么一说,岳凝也担心起来,却道,“魏綦之最是鬼机灵不过,应该不会出事。”
秦莞没说话,魏綦之机灵,也是正常人的机灵,而凶手,可是丧心病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马车行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染墨画馆门口,一到画馆外,秦莞就觉得今日画馆不对劲。
她二人下了马车,一个小厮连忙迎了出来,却并非往常见到的那人。
“两位姑娘,请问二位可是来买画的”
白樱眉头一皱,“这是永宁郡主和永慈郡主。”
这小厮面色一变,连忙行礼,“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请两位郡主恕罪。”
秦莞自然不会怪罪他,只问道,“你们宁大家呢”
小厮眨了眨眼,忙道,“郡主,宁大家已经离开了啊。”
秦莞眉头顿皱,“宁大家已经离开”
小厮笑道,“是啊郡主,这画馆宁大家已经盘出去了。”
说着话,画馆之内走出来个三十来岁衣衫华贵的男子,小厮忙道,“郡主,这是我们画馆的李老板——”
小厮转头和李老板介绍了秦莞二人的身份,李老板顿时殷勤起来,秦莞只问,“李老板,宁大家是什么时候决定把画馆盘给你的”
李老板笑道,“郡主,我早就有意向了,大概两个月之前就提过,不过那个时候宁大家还没打算将画馆出手,之后一直没有谈妥,不过昨天晚上宁大家忽然答应了,银子我是准备好的,派下人就将此事解决了,我亦是爱画之人,他交给我想来放心。”
岳凝有些着急了,“那他是何日离开的”
李老板不知二位郡主为何着急,忙道,“今晨我来的时候宁大家已经不在了,应该是昨天晚上走的,郡主,怎么了”
说着,李老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宁大家留下的人交代了,说这里有郡主喜欢的画,他留下的,郡主可是来看画的”
秦莞眼下可没心情看画,又问,“那今早你这里可有派人出去”
李老板一脸的茫然,“没有啊,今日我刚接手,里面还一团忙乱。”
秦莞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李老板没有吩咐,那便是宁不易了,画明明送了过来,可宁不易却让魏綦之无拿画,如此分明就是要对魏綦之不利!
秦莞心中着急,辞了这李老板便带着岳凝便转身离开。
岳凝急道,“宁不易这是什么意思,悄无声息把画馆都转手了,人也走了,既然如此,干嘛还要让魏綦之去衙门取画”
秦莞一边上马车一边道,“这是宁不易的计谋!我们去衙门!”
岳凝只道,“不回侯府看看吗”
秦莞果断道,“他必定没有回去,我们去找展扬帮忙,今天是最后一日,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岳凝面色沉重,“那魏綦之……”
“你放心。”秦莞握住岳凝的手,“不会让他出事的。”
说着秦莞想了一下还是敲了敲车门吩咐外面的白樱,“你立刻去找世子殿下,今日这事只怕还需要他的人帮忙——”
白樱闻言,跳下马车便往刑部衙门去寻燕迟。
……
……
衙门里,展扬没想到会忽然生出这般变故,“这可要如何寻魏公子京城这么大!”
秦莞眉头一皱,“请张道长帮忙——”
三人到了班房,张道士还在屋内推演,见秦莞三人来了,张道士满头大汗道,“郡主吩咐之后,小老儿就一直在算,可如今,也只算出来两处。”
秦莞忙道,“眼下算出来了哪两处魏公子不见了,我怀疑凶手将他带去了欲要行凶之地!”
张道士将桌案上的纸张递给秦莞,“郡主请看——”
秦莞一看,“城东兴乐坊这里是……东市”
此前凶手也曾在城东行凶过,秦莞看着纸上写的忙道,“展捕头,只怕得现在就命人去寻魏公子,今日是凶手最后的机会,我怕他铤而走险提前动手。”
展扬拿过那纸张一看,也明白了位置所在,立刻点头,秦莞又道,“张道长,还有一处还要多久才能算出来”
张道士想了想,“小老儿尽力,可到底何时能算出,小老儿也说不准。”
秦莞心中着急,却不愿给张道士压力,便道,“好,那我们这就出去,你若算了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们便是,若是在这两处找到了魏公子便罢,若不是,便要指望你了!”
张道士擦了擦额上汗意,连忙应声。
离开班房展扬便开始清点人马,待点了人马正要出衙门,燕迟便到了。
“怎么回事魏綦之不见了”
秦莞应声,“是,我们本来约好了午间在安阳侯府见面,可没想到他一早便被宁不易的人请走了,我们去画馆看了,短短一日,画馆已经被宁不易转手卖了出去……”
燕迟凤眸微狭,“他是要孤注一掷了!”
秦莞颔首,“张道长已经算出来两处可能行凶之地,眼下展捕头正要带人过去,我怕这边人手不够,所以让白樱去通知你。”
燕迟看出了秦莞的着急,不由道,“我来了你便放心,此事交给我和展捕头。”
燕迟说完便吩咐白枫,又对展扬道,“你先走一步,就照着寻常衙门那般探查,我这边自有安排。”
展扬点点头,带着人出了衙门。
展扬离开,秦莞面对着岳凝和燕迟面色终于显露了几分焦灼,“这事怪我,我没想到宁不易会如此孤注一掷,早知道就该早点交代了魏公子,毕竟是我拉他下水。”
燕迟忍不住在她肩头轻拍了一下,“你安心,魏綦之不笨,应该能拖延,他和你们约好了时间,应该知
第336章 毒发身亡,结案存疑
岳凝的怒喝好似真的要撕了魏綦之的嘴,魏綦之却觉如闻天籁!
魏綦之一眼看向门口,脱口便是一阵喜极而泣的大喊,“郡主!你们终于来了!救我!救了我随便你怎么撕了我——”
岳凝一记眼刀飞向魏綦之,“你闭嘴!”
魏綦之一点都不觉得岳凝凶,反而觉得这时候的岳凝万分惹人喜爱。
岳凝看了一眼屋子,身子往旁边一让,在她身后,燕迟和展扬打头,秦莞和郑白石正跟在后面,外面院子了站满了身穿黑衣的暗卫,早前案灰衣老仆一脸木然的被一个暗卫拿了住,屋子里,宁不易手中的刀刚在魏綦之胸口划开一道小口子。
魏綦之看着宁不易,终于笑的踏实而得意,“怎么样!宁兄!我刚才的话可不是吓你的,你刚才不跑,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
宁不易将手中薄刀挽了个刀花,横握着比在了魏綦之的颈侧,他微微一笑,“魏兄的运气真是不错。”
说了一句,宁不易抬眸看向走进屋子里的人。
眼前这些人他都认得,郑白石和展扬更是和他相识日久。
看到宁不易拿着刀的样子,郑白石和展扬眼底都是一脸沉重之色。
郑白石叹了一声,“原来是你,你当初和官府结交,便是为了今日吧”
宁不易不置可否的样子,面上更是毫无半点慌乱之色,“让大人见笑了,我要做的事,干系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
宁不易分明杀了人,却不疾不徐的,好似自己做的事没什么大不了。
展扬面生薄怒,“宁不易,你为了一己私欲害了这么多人,事到如今竟然也毫无悔改之心!你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杀人摆道场,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宁不易看着展扬摇了摇头,“展捕头,这世上之事,可不止书本上那些,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是真是假呢”
宁不易目光扫过秦莞,又看看燕迟,笑道,“世上多的是我们不知道的玄奇之事,我做的这件事,再正常不过,只不过凡人愚昧罢了。”
秦莞被宁不易那目光看的心惊,她看着此时的宁不易,忽然就想到了第一次碰到宁不易时的场景,那时候她为了孟瑶家的案子偷偷去孟府验尸,谁知道刚好碰到了宁不易,宁不易形容清俊,风雅落拓,抱着几卷画卷,真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她虽然恼恨宁不易做了这般多杀人恶事,可宁不易说的这话她却知道是对的,因为她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若是她自己未曾借尸还魂,那宁不易这话她听来只是个笑话,可她偏偏就是死而复生的那个,她便知道这世上的玄奇传说并非都是空穴来风。
思及此处,秦莞便有些心惊,宁不易是能摆诛邪道场的,说不定法力还在张道长之上,他会不会看出来自己并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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