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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为了此事,陆由心从岚州赶过来安抚遇难之人的家属,又和盐铁司衙门的人周旋,而陆博易更是因此病重,可二房几家却是赶过来看热闹争家产的,陆博易想到这些,心底怒意更甚,“二哥,这件事是静承一人所为还是你也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陆博庸下意识先为自己辩解,一瞬之后有语声发颤的道,“那……那胡光德本就是个歹人,他的话怎么能相信!我是不信的,是他污蔑静承……”

    陆由心眯眸,怒到了极点,她看起来反而泰然了,她气定神闲道,“污蔑陆静承算什么东西不过是我陆氏最不成器的一个罢了,何况胡光德被抓过来的时候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二哥,证词上面写的明明白白的,要下查下去不难。”

    证词将所有事都写的清清楚楚,要查清楚当然不难,陆博庸汗如雨下。

    陆静承和胡光德有联络他是知道的,可是没想到陆静承竟然做了这样的事。

    陆由心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生意上的手段也从不用在自家人身上,这么多年下来,陆博庸就算不愿意承认,也知道陆由心这个家主当的问心无愧,所以看到这份证词的时候他便开始害怕了,口上的辩解敌不过心虚,他知道,只要往下查,那两个管事便会被抓出来,到时候便会印证胡光德证词,自然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事情虽然是陆静承做的,可是陆静承死了,而他是二房独子,他留下的孽都是二房来承担,像陆由心说的,陆氏往后只怕再没有二房的一席之地……陆博庸忽然无法控制抖了起来。

    陆静承不成器他是知道的,可他只有这一个独子,这几年他陆续将生意交给陆静承,这才引出了这般多岔子!

    陆博庸深吸了一口气,眼前阵阵发黑,“二妹妹,这件事……这件事我自然……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静承不过是个孩子罢了,也不知道受了谁的挑唆,这才有了这些事,他的本心你是知道的,由心,二妹妹,这些年来你劳苦功高,陆氏宗族甚大,咱们嫡系就这么几房,若是……若是这件事落在了二房的身上,谁知道合族的耆老们会如何怪罪指不定,指不定还要怪罪到你的身上,由心,这件事……”

    陆博庸颤颤巍巍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陆由心却明白。

    陆博庸这是在求情,想让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二房在事端之中脱身!

    陆由心眯眸,并没有说话,若单论是非,陆博庸这念头简直是痴心妄想,可是这么多年过来,陆由心深深地知道,这世上的事不是每一件都能单以是非的论处的,陆氏两百多年,嫡系内斗不断,可若是往大了看,旁系和嫡系也在争斗,陆博庸人如其名是个庸碌无为的,可这一点上他看到了三分真谛。

    矿难之事五房深受其害,陆由心这才第一时间叫了两家来明断,可最终如何处置,她却还没想好。

    “五哥,这件事你怎么想”

    陆由心没看陆博庸,只看想陆博易,陆博易咳嗽了几声道,“这事错在静承,错在胡光德和那两个收了银子的管事,最起码,那两个管事是一定要抓回来的,至于二房……”

    陆博易看了一眼陆博庸冷汗如雨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二妹妹决断吧。”

    话音落下,陆博易又用帕子捂着嘴巴咳了起来。

    一旁的陆静和见状连忙上前给陆博易抚背,十分孝顺妥帖。

    陆博庸祈求的望着陆由心,“二妹妹,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绝不会让静承这样做,这些年我虽然想让你立静承,可是……可是我也断然不会用谋害人命的法子,也绝不会让陆氏遭难……”

    陆博庸不安的坐着,恨不得给陆由心当场跪下来,“二妹妹,真的,静承没脑子,不知如何想的,竟然……”

    陆博庸急的欲哭无泪,陆由心却始终神色淡淡的坐着,“今日叫你们来,不过是将这件事告知你们,此后,这件事还要和官府接洽,到底是二十多条人命,若是随随便便了结,我只怕会一辈子不安。”

    这么一说,陆博庸更是神色惶然了,“二妹妹……”

    陆由心一抬手制止了陆博庸,“二哥不必再说,这件事我会继续查下去,若是抓到了那两个管事再和你们说,如今内情大白了,你们心中便也有数了,至于静承的案子,我是一定会查明白的,这一点二哥也放心便是。”

    陆博庸欲言又止,陆由心却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摆了摆手,“二哥先回去吧,这件事你若是想好好的解决,眼下回去一个字不要多说,一个命令也不要吩咐,在这白鹿洲之中,你做了什么我都知道。”

    陆博庸听着这话,一瞬间只后悔自己怎么就来了此处,若是他人在别处,至少还能安排下去,眼下任何行为都在陆由心的眼皮底下,还真是不敢轻举妄动了,陆博庸欲言又止几瞬,可是对上陆由心冷酷的表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用力想要站起来,试了几次才勉强起身,对着陆由心点了点头,这才由侍从扶着朝外走去。

    陆博庸先走了出去,陆博易却没走,只是捂着嘴巴咳嗽,面色很是忧虑。

    陆由心叹了口气,此番最为遭罪的便是五房,陆博易更是被带去了衙门,如今陆博易病重,说起来都是这次矿难害的,陆由心便道,“五哥,如今事情都明白了,你的心结便也开解一些,不是你的错,你身子不好,无论如何先养病为要。”

    说着陆由心看向陆静和,“这两日你父亲的病如何了”

    陆静和忙道,“还是那样子,此前开了药,却没有大用,这几日父亲咳嗽的时间很多。”

    陆由心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五哥,不如换个大夫”

    陆博易摆手,“你不必操心我,到了年关,族中事物繁忙我是知道的,你只管忙你的,等年后吧,如今天气冷,咳嗽也是正常的,你别担心……”

    一席话说完,陆博易又开始咳嗽,陆由心听的心中有些难受,“怪我怪我,应该去找你的,我这里没有你那边暖和,你快回去吧,这事你也不必多想,我会吩咐继续追查的,如今你只管养病便是。”

    陆博易点了点头,这才起身,陆静和在旁一把将陆博易扶住,父子二人便出了梧桐苑的正堂。

    见他们离开,陆由心心底的怒火方才散了两分,又坐了片刻,这才想到秦莞还在内室之中,连忙起身走到内室去,秦莞见陆由心进来,便起身迎接,陆由心抱歉道,“真是,竟然让你在里面干坐了这么久。”

    二人落座,秦莞笑道,“没有干坐着,我还没见过五表叔,今日倒是见着了,矿难的事我不好说什么,不过五表叔的病我倒是看出了几分端倪。”

    这么一说,陆由心眸子瞬间大亮,要知道,秦莞可是整个大周最出色的大夫!

    陆由心不由一把抓住了秦莞的手,“莞儿你看出什么来了”

    秦莞一笑道,“没有问脉,也没有近看,只是听五表叔咳嗽的声音有些不对劲,我怀疑是肺上出了问题,如果姨母想的话,我可以帮五表叔看看,如今是隆冬时节,五表叔想来十分难熬。”

    陆由心岂止是想,简直是求之不得,“莞儿!你当真可以帮忙吗!”

    陆由心身子前倾,急切之情溢于言表,秦莞点了点头,“只是姨母得找个时机。”

    陆由心眼珠儿一转,点头道,“我知道,得找个由头,让五哥过来,你单独给他看看,你放心吧,我来安排,今日时间不早了,我便安排在明日或者后日。”

    秦莞点头,又道,“本是查案子,却查出了矿难的真相,我在想,这园子里会不会有人提前知道了矿难的真相继而选择杀了陆静承报仇的”

    陆氏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提前知道我们都是查了半晌查出来的,说是阴错阳差也不为过,旁人想查出来必定是不可能的,何况在这园子里的,有些手段人脉的就是几房的家主了,他们这些日子可是十分安分的。”

    秦莞蹙眉,她知道陆由心说的有道理,不过眼下陆静承的案子似乎只能往这个方向去找答案了。

    “莞儿,你不要着急,这案子便是交给官府,只怕也是难办的,如今要不是你帮我们指明方向,也查不出矿难的事来。”陆由心蹙眉长叹,“这事压在我心头两个月了,却没想到问题出在静承身上,那胡光德说要烧香拜佛,我却不知道静承的事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案子你且慢慢查,这两日迟儿没来消息,我有些担心迟儿。”

    陆由心忙的不可开交,却是十分记挂燕迟,偏偏燕迟这几日一直没有消息送回来,陆由心担心,秦莞更是忧虑重重,然而秦莞对燕迟的信任,让她此刻暂且能保持冷静,“姨母安心,他说过一定会回来过年的,还有几日的,过年之前肯定有消息。”

    陆由心闻言只能点了点头作罢,二人又坐着说了片刻的话,见天色暗了下来,秦莞这才告辞离开。

    回了菡萏馆,却见一个侍从捧着一大束梅花站在院门口,那侍从是陆氏之人,寻常只在外面听吩咐,没有资格进菡萏馆的屋子,见秦莞回来连忙上得前来,茯苓看着那一大把火红火红的梅花有些意外,“咦,这是谁让你们折的真好看!这样的颜色,也只有在这里才见得着了!”

    那侍从闻言笑道,“不是奴婢们折的,是刚才兰香院的人送过来的,说是给夫人的。”

    外面的陆氏侍从不知道秦莞的真实身份,只一口一个夫人的叫着,一听这话,茯苓意外非常,秦莞也有些讶然,秦莞没发话,茯苓却先上前去接了,道,“兰香院是谁”

    那侍从便道,“是五少爷——”

    茯苓一愕,“咦这是觉得赔礼道歉不够诚意”

    秦莞站在一旁听着,看着那一大束梅花越发觉得哪里怪怪的。

    见茯苓十分喜爱那一大束花,倒也没说什么,转身便进了院子。

    茯苓抱着花束进了来,笑着道,“这两日咱们屋子里插了新鲜的梅花的,只不过这么一大束,咱们好像没处插了,可扔了也可惜的很,王妃,咱们应该插在哪里比较好”

    秦莞头也不回的道,“你若是喜欢,放在你房中吧,暖阁里放得太多了便有些浓艳了。”

    秦莞喜欢的是梅花的高洁,屋子里插着的梅花也十分的讲究意境,可是眼下这一大束一大束的,虽然灼灼明艳,可却不是秦莞喜欢的,何况那陆静修好端端又送来一大束梅花,属实是奇怪的很,秦莞是断然不可能随便让其进了自己屋子的。

    一听秦莞这样说,茯苓却喜不自胜,拉着白樱道,“走走走,我们去找个瓶子插进去!”

    白樱对这些不感兴趣,却也只能被茯苓拉着走,白枫在旁看着,眉头越发皱紧了,寻常木讷少言的他更是道,“别人送的东西,你随便就收下了,还要给王妃,王妃不要便放进自己的屋子去,也不怕有什么隐患。”

    茯苓还没见过白枫说这样的话,他语气严肃,好似茯苓做了错事,茯苓脚下一顿,当下便有些委屈,看了看白枫满脸不赞成的样子,再看了看手中花束,有些不解的道,




第497章 天资聪颖,五房养子
    第494章

    陆静修跟着黄嬷嬷一进门便看到了秦莞。

    秦莞和陆博易都坐于窗边的矮榻,陆博易手放在榻几的软垫之上,而秦莞的指尖刚刚离开陆博易的手腕。

    窗边的灯盏星火耀耀,映照的秦莞面如温玉,如此,她精致的五官便越发粉雕玉琢一般,那一双清浅星亮的眸子,更是闪烁着令人惊心动魄的波光,她正轻声问陆博易病况,语声犹如清泉过溪般悦耳,一瞬间,陆静修的心头狠狠的跳了一下,胸口有股子馥郁的暖流晕散开来,看着秦莞的目光便有些炽热起来。

    “可觉得胸口疼吗尤其是咳嗽的时候。”

    秦莞还在问着,陆博易道,“有些疼的,尤其左边这里,有时候压一下也会有点痛,咳咳咳——”

    陆博易说着又咳嗽起来,秦莞细细看着他的面色眉头皱了起来,“可会胸闷气短,并牵引两边肩膀疼痛”

    陆博易听着只点头,“神医说的俱有,还有些体寒。”

    秦莞蹙眉,“体寒是正常的,邪风入肺,体内多寒少热,你切勿着寒,如今隆冬天冷,更要多注意。”

    陆博易听着频频点头,见秦莞面色沉凝,便问道,“敢问神医,是否医治无望了”

    秦莞微愕,陆博易却平和笑道,“近来不知怎么有了这般预感,总感觉这病是治不好了。”

    一旁陆由心忙站起身来,“五哥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眼前这位神医医术高绝,有她在,是一定能给你治好的,你便好好放心吧。”

    陆博易只笑不语,秦莞道,“你眼下病的的确有些重,你放心,我会好好医治。”

    陆博易点头,又捂着嘴咳嗽起来,秦莞将陆博易适才所言一一写下,又问,“可还有夜中难眠,肌肤刺痛,目眩之状”

    陆博易看着秦莞眼底微微一亮,“会有会有,自从开始咳嗽,夜里便极难睡好了。”

    秦莞只请脉之后便一一猜中了病症,陆由心和陆博易便都生出了几分希望来,秦莞点点头又一一记下,却没有再多问,“病症并不轻,却也是可以治好的,我会开两幅汤药方子,再给你针灸,如此配合,想必能有改善。”

    顿了顿,秦莞又道,“今夜针灸来不及了,你可先回去,稍后我会命人将方子送过去。”

    陆博易本是想等开了方子再走,可听秦莞这样说,便没多言,当下起身道谢,又和陆由心说了两句便走了出去,陆由心亲自送陆博易出内室,秦莞则看着眼前的记录出神。

    这边厢,陆静修定定的看着秦莞,眼睛眨也不眨的。

    外面响起说话声,而后陆博易父子便离开了,陆由心很快进了内室,见陆静修杵在那里,皱眉道,“你是何处不适可是染了风寒了你既然知道莞儿的身份,还敢让她给你看病真是不知体统!”

    秦莞听着这话方才将目光从记录之上抬起,转而看向了陆静修。

    陆静修心头眼底本都是炽热的,可对上秦莞的目光,却不知为何心头一凉。

    秦莞是那般的沉定自若,一双眸子更好似清潭一般,几乎刹那间就能倒映出陆静修的样子,陆静修本不觉得自己有多失礼,可这一瞬间,却忽然有些心虚之感,竟然不敢和秦莞对视太久,连忙垂了眸子。

    秦莞的眸子不仅清浅,更是清冷,陆静修看的明明白白,秦莞看着他,和看陆博易之时无异,甚至,因为此前的缘故,还没有看着陆博易时候来的温文,陆静修垂着脑袋,一时懊恼一时失落,竟然没有答的上陆由心的话。

    陆由心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你这孩子,问你话呢。”

    秦莞在旁道,“姨母,若真是病了,也无碍的,我早前行医,病者皆是一视同仁,只是不知五少爷何处不适”

    秦莞一开口,那扑面而来的生人勿近之感更叫陆静修一阵心凉。

    其实秦莞此刻和适才对陆博易说话之时并无太大的差别,可陆静修就是感觉到了秦莞对他的漠然,他一时心痛手凉,心头的热望好似被一盆冷水泼下,连喉头都有些发紧,半晌陆静修才抬头道,“我……我有些头疼,身上还有些发冷……”

    秦莞平静的看着陆静修,“可咳嗽”

    陆静修心底一边失落,一边又努力的看着秦莞的眼睛,使足了力气,想从她的目光之中找出关切来,然而看了半晌,陆静修却只在秦莞眼底看到平和沉定,他失望极了,屋子里明明暖意盎然,可他却觉得手脚都开始发冷,摇了摇头,陆静修声音都低了下去,“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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