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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仵作妃:世子殿下,轻点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秦莞打量了陆静修一瞬,“五少爷面色如常,还不显病状,大抵是风寒初始,我给五少爷开个方子便可。”

    陆由心觉得陆静修有些怪异,闻言忙道,“开个方子足够了,我好久没听到他得病了,他体格好,很快便能痊愈的。”

    秦莞说着,拿了一旁的纸张,抬手便写,这是一个十分简单的方子,不懂的人不觉什么,可懂的人却能看出上面大都是温补之药,没多时,秦莞便写好了,抬手递给茯苓道,“冷水下药,三碗煎一碗,三餐之后服药。”

    茯苓拿着方子走到陆静修跟前,“五少爷——”

    秦莞说完便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陆博易的病况记录,陆静修却有些痴痴的看着秦莞,茯苓眉头一皱,“五少爷”

    陆静修猛然回神,这才赶忙接了方子。

    大夫看病,无论大小,总是要问脉的,可秦莞竟然未曾给他问脉。

    陆静修想不明白,只觉失望,或许他的样子是真的不像病人,也或许是他说的病状并不严重,更或者……陆静修瞪大了眸子看着秦莞,难道说秦莞看破了他!

    这么想着,陆静修背脊上瞬时出了冷汗,然而再看秦莞,她却神色如常。

    陆由心觉得此刻的陆静修有些呆愣,便斥道,“行了行了,你回去吧,前次我给你叮嘱的话你可记好了。”

    这便是要陆静修莫要泄露了秦莞的身份,陆静修愣愣的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出了内室。

    看陆静修失魂落魄的出来,陆静韫赶忙迎了上来,“五哥如何”

    说着一垂眸看到了陆静修手中的方子,当即喜道,“咦!竟然真的给你看病了!”

    陆静修笑不出来,脚步沉重的朝门口走去,他每每和友人出门游历的时候也不乏女子作伴,可他从未见过秦莞这样的,他本怀着一腔热情,可看到秦莞那清冷的目光,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也不敢做了,秦莞只需要波澜不惊的坐在那里,他心底便不知不觉生出一股子敬畏来,他不愿承认,可刚才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发怵之感。

    “五哥你这是怎么了进去看病看的魂儿都没了!”

    陆静修听着这话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前的他顶着陆氏三房嫡长子的名头,在岚州地界也算的上天之骄子,后来习武有所长,交朋结友如鱼得水,就更是心高气傲了,何曾有人让他如此牵肠挂肚过!

    是,他没有魂儿了,他的魂儿都留在了梧桐苑了……

    陆静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方子,又觉得失落,又觉淡淡欢喜,至少这张纸是她拿过的,这些好看的簪花小楷是她写的,他心中怜惜之感顿生,想了想,还是将方子叠好放在了衣袖之中。

    ……

    ……

    陆静修一走,秦莞便抬眸看了一眼入口处,摇了摇头有些无奈。

    这位陆静修年纪轻轻,倒也不算纨绔,至少家中生乱,他还知道回护陆氏,后来得知他的身份,他也顾全大局没再闹出乱子,自然是要比那位陆静承好不少的,可是前次半路相候赔礼道歉的时候她便觉有些奇怪了,再加上后来送那一大束梅花,她心底更有些隐隐的诡异之感,陆静修此人必定不笨,若他那自诩豪气的性子,自然他们恩怨了结,便不会再生枝节,那束梅花实在是有些多余了,然而此前她并没有想明白。

    直到刚才,陆静修的目光在这室内众人的对比之下尤其显得热忱,她这才隐约感觉到了,当下有些哭笑不得。

    秦莞不觉自己是倾国倾城足以叫人一见倾心,却也想不通这位五少爷怎就对她另眼相看了,想不通,却也不必去想,陆静修与她而言不过就是一个陆氏寻常子弟,她还不至于将心思落在他身上。

    幸而陆由心治家颇严,往后她和陆静修也不必再碰面,便少了许多麻烦,而陆静修年不至二十,又是心高气傲之辈,一时的欣赏喜欢又算得了什么,秦莞虽然论起来比陆静修还要小一两岁,可这会儿想到陆静修其人,却有种长辈看小孩子的失笑之感,孩童皆玩性颇重,便如同喜爱一件好玩好看的玩意儿,不过三两日的功夫也就散了,陆静修对她,只怕也是这般一时兴致使然,虽然她莫名其妙根本不知道陆静修是着了什么邪……

    秦莞一瞬间心念百转,继而眉头紧皱了起来。

    比起陆静修那莫名其妙的眼神,秦莞眼下心底只有陆博易的病。

    陆由心从外面回来,见秦莞还在看那记录,便上前低声道,“莞儿如何”

    秦莞抬起头来,“姨母,不是十分乐观。”

    这话一出,陆由心心底便是咯噔一下,连忙坐在秦莞对面,刚才陆博易坐过的位置,然后道,“怎么很严重了你刚才说还能治……是不是……是不是安慰五哥的”

    秦莞摇头,“倒也不是,只是五表叔这病已经日久,拖得太久,病邪已经入了肺腑,适才我问脉,按之弱如风中羽毛,浮之软绵无力恍若游丝,这样的脉象,已经是大凶之兆,唯一的安危便是五表叔如今还不至咳血的地步,肺腑还未至腐坏之地,而我擅长针经,或许施针之后能有所改善,而如果只是吃药,怕是只能一个拖字了。”

    陆由心听着这话,当下便呆坐了住,“已经……这般严重了吗”

    秦莞叹气,“如果早两个月,或许能更好治一些,五表叔气脉不但虚弱,还有心肺郁结之症,应当是这两个月矿难的事给他压力颇大,如此之下,病情方才恶化的更快了些,如今再看,颇有些难了。”

    陆由心猛地握紧了拳头,对陆静承的恼恨又浮了出来,“实在是可恶!自己作孽也就算了,如今还连累了这么多人!”

    秦莞安抚的握了握陆由心的手,“姨母先宽心,这方子并不好开,五表叔如今体弱,已至难行之地,我的方子还是要温补徐缓些,免得他受不住,至于施针,也要先用些补药才可。”

    陆由心忙道,“好好好,一切按你想的办,我给他请了许多大夫了,他自己也找过好些大夫,若你说的,半年之前那些大夫都还能开方子,可两个月之前开始,甚至有大夫推脱不来看诊了,那时候我想到病情有些恶化了,可没想到已经这么严重了,五哥自己只怕也是知道的。”

    适才陆博易自己便在问是否治不好了,足见他心中也有猜度。

    秦莞思忖一瞬,提笔开始写方子,一边写一边道,“如今虽然有些晚,可若是再过两月,那才真的是药石无灵,如今矿难的事真相大白,五表叔心里想来也能轻松两分,此时用药,再好不过。”

    秦莞总是能找到安慰自己的话,陆由心欣慰的笑笑,“莞儿,迟儿带你来建州,实在是我之幸。”

    若非秦莞,矿难的真相她如今还被蒙在鼓里,而有秦莞在,陆静承的案子,和陆博易的身体,想来都有甚大希望。

    秦莞笑笑没有多言,不多时便写好了方子,“就用这个方子吧,这里我还写了一个食疗的方子,五表叔的病需要忌口,照我的方子吃,有益身体他也能松快些,汤药方子上有两味药有些难寻,不知道园子里有没有,若是没有,姨母只怕还要去建州城之中找寻。”

    陆由心忙道,“这个不难的,我吩咐下去便是了,莞儿,多谢你了。”

    “姨母不必言谢,说实话,五表叔的病要想痊愈几乎不可能,我现在也只能尽力而为。”

    陆由心面露悲色,深吸口气道,“我知道,我信你的医术,便是多得个一两月我也感激。”

    写好了方子,秦莞便也没有多留,趁着夜色往菡萏馆而去。

    走在路上,茯苓道,“今日五少爷是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和那日判若两人似的”

    秦莞闻言无奈,“哪里就判若两人了生了病自然不同的。”

    茯苓眨了眨眼,看看秦莞,又回头看了一眼白樱,好似有什么话堵在口中不敢说出来。

    白樱疑惑的看着茯苓,茯苓便倾身和白樱道,“我……我怎么觉得那五少爷今日看着咱们王妃的眼神有些奇怪”

    白樱眉头微皱,先有些莫名,继而回头看向后面的白枫。

    白枫还是那严肃少言的样子,茯苓也极快的看了眼白枫,却又连忙回身,面上还有几分尴尬之色。

    白枫走在最后,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茯苓虽说粗枝大叶,却也不算蠢笨,想到自己心底的念头,再想到前日白枫的斥责,她心底忽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莫非是白枫早有所觉,所以才不愿他留下那梅花

    要知道从前的白枫可是从来不管内宅花花草草的事的!

    这么一想,茯苓面上不由一红,她自诩照顾了秦莞多年,是秦莞最贴心的侍婢,也是最信任最亲近的,自然听不得别人说她侍候的不好,现在想来,竟然是她没明白白枫的意思……

    茯苓心底发虚,又快速回头看了白枫一瞬,而后趁着还没和白枫目光对上又回了头!

    她自觉自己反应迅速动作迅捷,身后的白枫却又莫名的皱了眉头。

    秦莞显然不欲多言陆静修,茯苓便也不敢再问,等回了菡萏馆,便慢走了一步,等所有人进了院子,她则教训那院子门口的侍奴,“从今日开始,只有梧桐苑送来的东西能留下,别处送来的东西万万不可再要了。”

    几个侍奴不知所以,却是不敢顶撞茯苓,连忙点头如捣蒜。

    茯苓说了这话,才呼出了口气,好似将自己的错弥补了上似的一身轻松,等转身进了院子,却看到白枫站在台阶之下,白枫正看着她,显然是将她刚才的话听到了,茯苓脚下一顿,只觉面上轰然一声又着了火,眼珠儿瞬间不知道应该放在何处,双手下意识绞着裙裳的腰带丝绦,连走路都有些不自在了……

    白枫自然




第498章 荧惑守心,最新怀疑(万更)
    第495章

    见秦莞面色复杂而凝重,陆由心忙道,“怎么了莞儿”

    秦莞回过神来,摇头道,“没有,只是没有想到罢了,我看着九少爷,觉得他和五表叔十分神似。”

    陆由心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除了知道情况的几个长辈,其他人还没有怀疑过这一点,静和模样也就罢了,那通身的气度,乃是五哥五嫂精心教导出来的,简直和五哥一模一样,因为这个,他们二人站在一起,也是如同真正的父子一般。”

    秦莞忙问,“九少爷是几岁被抱过来的呢”

    陆由心叹气道,“是三岁被抱过来的。”

    “三岁若是三岁,其他人怎会不知道呢”

    这么一问,陆由心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五哥和五嫂有过一个孩子,是个男孩,五哥身子弱,好容易得了这么一个孩子,却是生下来便有不足之症,之后的许多年,虽然一直延医问药,却一直不见好转,到了两岁多,便有大夫来看,说是孩子至多只能活半年了,当时五哥和五嫂先是悲痛欲绝,继而看着孩子越来越消瘦,便也知道事情无力回天了,再加上当时为五哥看诊的大夫说五哥难有子嗣了,所以在那孩子去世之前,便有人进言让他们不如先收一个义子养着。”

    “以前的老人有种说法,说没有儿孙福运的人,可以收个和自己命理相合的孩子留在身边,如此,那孩子便会为家里呆着儿孙福运,五哥当初听了这话,便也动了心思了,那孩子最后半年,五哥和五嫂带着他去了湖州,对外,只说去湖州看病,后来那孩子是在湖州没得,而当时,五哥已经托人在族中找到了静和,静和八字极好,乃是个福星,五哥不愿让别人知道自己的长子病逝,便用静和顶替了自己的孩子,因此,对外看来,静和仍然是五哥的亲生孩子,如此,对静和也是好处多多,收养了静和之后,大抵静和和五哥夫妇真的有缘分,五哥夫妇也越发喜欢静和,后来五哥的身子一直多病,五嫂难再有孕,五哥便也不着急了,这么多年过来,说是静和是五哥亲生子也不为过。”

    秦莞听着又道,“不知道九少爷出自什么样的人家”

    陆由心闻言忙道,“静和出自陆氏旁支,虽说是旁支,却已经出了五服了,同姓一个陆罢了,父亲早早病逝,只有一个寡母拉扯着他,当时找到他,也是怜惜他家境艰难,后来收养了他,他的寡母便有人照看了,如今还好好的生活在岚州。”

    秦莞闻言略略沉思了一会儿,点头道,“原来九少爷还有这样的身世。”

    陆由心叹息,“对啊,这件事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族中几位长辈却是知道的,我们这样的家族,十分重视血脉,想要立静和,是绝无可能的,几个小辈里面,静承我从未考虑过,而静修和静韫,说实话也不完满,静修莽直少了沉稳,时而意气用事,这对于陆氏家主而言,实在是大忌,静韫呢,性子多了怯懦,若真是遇到了什么大风大浪,也难当得起重任,所以我心底其实是十分犯愁的,偏偏三房四房对他们都宠爱非常,我平日里还无法管教。”

    秦莞听着陆由心的话已经能想象陆由心的苦处,当下有些心疼,“姨母这么多年实在是辛苦了,三房和四房既然有争心,姨母不妨名言,若两个小辈也有此念,便该知道修身养性,否则,姨母便只能选旁人了。”

    陆由心叹息,“这些年,陆氏嫡系争斗太多,几房颇有些离心,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也该好好考虑考虑了。”

    秦莞点了点头,因心底有事,便没有和陆由心多言,没多时,陆由心便先告辞离去了。

    陆由心一走,秦莞便沉思起来,九少爷陆静和竟然并非五房亲生,如此说来,那因春宫册而生的顾虑,在陆静和身上就存在了,如果陆静承知道了这件事,又对陆静和心生喜爱,倒也不无可能,再加上五房的矿难陆静承也是始作俑者,陆静和便更有借口和理由杀人了,只是陆静承又是如何知道陆静和的身世呢

    “茯苓,你让白枫进来……”

    茯苓侍候在旁,一听这话面色微变,稍稍迟疑了一瞬才出门去。

    白枫寻常都等候在外面抱厦,茯苓敲了敲门,白枫连忙来开门,见门外站着茯苓,白枫一讶,茯苓却垂着眸子道,“王妃有事找你……”

    说完这话茯苓转身便走,白枫这才出门跟了上去。

    等进了内室,秦莞便道,“用最快的速度去查一查五房九少爷这个人,我眼下知道的是他的身世有些特殊,你去查查他的寡母如今住在何处,平日里,他有什么喜好,总之,有关他的一切,查到的越多越好。”

    白枫闻言连忙点了点头,“好,属下这就去吩咐,只是这些事只怕还要送消息去岚州一趟,可能要几日功夫。”

    秦莞颔首,“我知道,岚州那边要查,你这边能查到多少便多少。”

    白枫应声,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秦莞一手撑腮眉头微蹙着,不知道自己怀疑的对是不对。

    茯苓有些不解道,“小姐怎么忽然要调查九少爷了小姐怀疑九少爷吗

    秦莞叹了口气,“说不清,我对他了解太少了,多知道一些总是好的。”

    茯苓“哦”了一声没有多言,秦莞又想了一会儿便躺了下来。

    第二日陆博易的药便备好了,一早陆博易便用上了新的方子,秦莞和陆由心一商量,打算晚上再给陆博易请脉,若是脉象平和,便可准备施针之事。

    到了晚间,秦莞早早到了梧桐苑,和陆由心说了片刻的话,陆博易父子便到了。

    秦莞得知他们来了,便对陆由心道,“既然都来了,便都进来吧,没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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