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坚纵享人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小鹿爱小胖
这就相当于大学校长的女儿,下嫁给了村里的土财主,怎么看都不是门当户对,但在德国,这种事还真不少,特别是容克贵族盛行的时候。
和绝大部分容克不一样,在母亲言传身教之下,俾斯麦受过很好的教育,人生轨迹和绝大部分容克不同,而他对容克群体的评价也很负面。
这也代表着一大部分德国人对容克贵族的看法,容克(junker)的本意是“年轻贵族”或“少爷”,在中世纪和现代早期用来指年轻或者地位较低的贵族,有点像英国的乡绅。
马丁·路德潜伏在瓦特堡期间用的化名是容克约尔格,他还曾讥讽地称英王亨利八世为“容克海因茨”,作为低级贵族的容克一般没有头衔,只是姓氏中有“冯”或“祖”字。
到了近代,在普鲁士,尤其是易北河以东地区,“容克”这个词有了特殊的意思,指的是这些农业地区的地主,他们大多是小贵族,也有的不是贵族,而今天说到容克,其实绝大多数情况下指的是普鲁士容克。
普鲁士容克控制了普鲁士东部的大部分土地,驱使农民为他们劳作,而这些农民与德意志西部和南部农民相比,享有的自由和权益少得多。
容克生活环境的自然条件不好,多沼泽和沙地,土地贫瘠,容克地主总的来讲是一个较贫穷的乡绅阶层,他们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面貌,与德意志西部和南部的富裕贵族相去甚远,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因为穷,没有受过良好教育,容克常常和没文化联系在一起,德国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贵族们,对容克的评价是:他们一般没有受过教育,文不成句,甚至说话也不连贯,只会把名词和名词化的词连在一起乱说出来,然后再加上惊叹号。
可以说,农业是容克的核心利益,1871年德意志帝国建立之后,容克在德国zf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并且普鲁士长期施行三级选举制,贵族地主的选票权重特别大,所以容克在普鲁士的zz影响力很大。
他们运用自己的影响力,积极地干预和影响政府的农业政策,提高粮食进口的关税,以保护普鲁士自己的农业。
德国保守dang和19世纪70年代之后的农场主联盟,主要就是为容克地主的利益服务,他们向zf游说,要求为地主提供资金补助、减税,并保障较高的粮价。
在有些比较正面的描绘里,容克地主是性格严峻、执行严格纪律但待下慈爱的一家之主。
不仅对自己的妻儿和直系亲属,对仆人和农民,容克也是父亲式的人物:威严但友爱的权威和管理者,为一大家子的生计而奔波忙碌。
不过,他们确实也有相对正面的一部分,来自穷山恶水的容克往往坚忍不拔,是很好的军人材料。
18世纪上半叶,容克从军开始成为传统,于是一代代容克子弟自幼就受到这种精神和军人荣誉感的灌输,世代从军。
在七年战争期间,弗里德里希大王领导普鲁士与欧洲大陆的另外三个超级大国(俄、法、奥)对抗,容克军人在流血牺牲的过程中铸造了与普鲁士国王的紧密联系。
也正是这样的人,帮助普鲁士打赢了1866年和1871年的两场大战,有历史学家说:正是霍亨索伦家族与容克的联盟把普鲁士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国穷国发展成近代强国,所以容克的****、威权主义和贵族原则得到合法化,从而他们在德国zf与军队中都有了很大的发言权。
但这样的容克却彻底和军队绑定在一起,即便是遭到zheng敌攻击时。
19世纪80和90年代德国自由派的各种讽刺漫画上的容克形象往往是身穿笔直军服的军官,在漫画中,容克军官虚荣、无能、穿的军服过紧,要么是把自己继承的财产挥霍一空的赌棍,要么是追逐女性的登徒子,要么是不学无术之辈。
这逐渐成了一种刻板印象,常常受到自由主义者的嘲笑和恶评,“卷心菜容克”成为一种常见的蔑称。
他们认为普鲁士贵族是国家的累赘,因为他们人数太多、大多贫穷,对官职、薪俸、特权和形形色色的优待贪得无厌。
容克们贫穷,所以不能接受良好教育,只能上水平很差的军校,因为没有受过教育,他们没有办法担任高级职务……这一大群只受过较差教育的人,还要神气活现地索取……同时是贵族和官僚,他们对同胞来说是一害。
甚至,一些有影响力的历史学家指控容克集团应当对第二帝国民主的失败和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负责,称容克是反民主势力,是****者,是威权主义者。
以至于很多容克的后代,在接受了高等教育后,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容克的身份,他们会极力的向高层次的贵族靠拢。
威廉带杨橙见的这位,就是一位转型成功的容克,对方成功的打入了巴伐利亚的贵族圈子,甚至还因此认识了威廉这个级别的公爵,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也算是成功了。
在去对方城堡的路上,威廉说,“我这个朋友如今在德国的势力很强大,尤其是巴伐利亚州,他们一家有3位出任德国高官,还有好多人在商界呼风唤雨。”
杨橙点点头,略显敷衍的说道,“那还挺厉害的~”
威廉微微一笑,“你了解了他所掌控的产业就知道了,他是如今巴伐利亚州最大的房地产商。”
杨橙的眼神有所波动,德国目前是欧洲最可靠的房地产市场之一,负担得起的融资推动了需求,在慕尼黑,优质公寓通常有20至40个潜在客户。
而在德国,巴伐利亚被称为德国最富有最安全的州,因此物业价格也是极其昂贵:慕尼黑的平均价格为€7,700 /m2,而全国平均价格为€2,700 /m2。
由于高档地区的利润率很低,因此许多投资者都将目光投向了巴伐利亚较小的城市,即所谓的“ b区”,那里的房地产没有慕尼黑贵,但却有极大的升值潜力,总体来看跟大伦敦地区有的一拼。
他知道威廉是故意提起这茬的,意味深长的看着威廉说道,“看来你越来越适应中介这项工作了。”
也不介意杨橙的调侃,“哈,如果非要给我冠以职业,我更愿意用掮客这个词,听起来很酷,不是吗?”
白了他一眼,杨橙进一步问道,“伦敦的房市不够你玩的吗?居然又把目光转向慕尼黑。”
“这话说的,谁会嫌钱少?”
杨橙语气一滞,好吧,是自己问了个脑残问题,活该被怼。
“好吧,换个问题,你的这个朋友有资金困难?”
“不,至少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家族很难缺钱,但他们欠缺扩张的机遇。”
杨橙若有所思,“明白了,你们达成py交易了。”
“what?”
美利坚纵享人生 第两千零七十四章 ‘冯’字(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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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这位是冯·里希特霍芬男爵。”威廉款款介绍道。
这位男爵拥有一副魁梧的身板,一如外国人印象中的德国壮汉,但他整个人显得有些臃肿,那堪比十月怀胎孕妇的肚子,再得体的西装也掩饰不住,尤其是他脑袋上如同地中海一般光亮的脑门,很滑稽,让人忍俊不禁。
倒是一双碧蓝的眼睛很漂亮,更奇妙的是,还有一双桃花眼,很难想象拥有这么美丽眼睛的人,居然是一个看起来很有喜剧效果的男人。
不过,他大腹便便的形象并不能掩盖其良好的修养,举手投足间贵气流露,绝对是值得暴发户好好学习一番的,一个欠身接一个微笑,就足够让那些土老帽学几辈子了。
果然,三代才能出一个贵族,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那份气质底蕴是砸钱都砸不出来的。
心中感慨了一番,同样礼貌的回应,“早上好先生~”杨橙微微欠身,不过这位男爵的姓氏,似乎有些故事啊。
对了,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曾经一位德国王牌飞行员的姓氏。
1918年4月22日,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亚眠附近的一座墓地,澳大利亚军队举行了一场特殊的军事葬礼。六名澳军上尉为死者扶灵,仪仗队鸣枪致敬,协约国空军的一些单位送来花圈,其中一个花圈上写着“致我们勇敢而高尚的敌人”。
死者是他们的敌人,德国战斗机飞行员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男爵。
他是航空史上最著名的王牌飞行员之一,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击落敌机数量最多的战斗机王牌,最终战绩是73架敌机,协约国对他十分尊重,才会有上述为他举行隆重葬礼的情节。
里希特霍芬1917年的自传题为《红色战斗机飞行员》,法国人给他的绰号是“小红”或“红魔鬼”或“红男爵”,英国人给他的绰号是“红男爵”。
后来德国人也开始称他为“红男爵”,这成了他最广为人知的名号。
红男爵曼弗雷德·冯·里希特霍芬男爵,他的德文全名是freiherrmanfred albrecht von richthofen,作为贵族头衔的词是freiherr,不是法语和英语的baron。
德语词freiherr在英语法语里被翻译成baron(男爵),freiherr相当于英法的男爵,但这个词freiherr并不能与baron完全划等号。
在神圣罗马帝国及其继承国,如奥地利、普鲁士和后来的德意志第二帝国等,freiherr是倒数第二低的有头衔的贵族,再往下是最低的有头衔的贵族“骑士”,再往下就是没有头衔、仅在姓氏前加一个“冯”的最低级贵族。
从这个意义上讲,freiherr相当于英法的baron(男爵),是没有错的。
freiherr这个词的字面意思是“自由领主”,这很能说明问题:freiherr原先是一个对自己土地享有绝对所有权的领主,他是自己的老板,无需对其他领主承担租金、兵役、徭役等封建义务。
而德意志确实曾经有另一种男爵baron,但他们往往是从骑士擢升起来的,对更高的贵族负有义务;他们的土地是更高的贵族授予的采邑。
但在德意志,在社交等场合,可以用baron来称呼一位freiherr,不过freiherr的正式头衔不会用baron这个词。
从神圣罗马皇帝那里直接获得男爵头衔的,可以称为“帝国男爵”,他们的土地是皇帝封授的。
1806年,神圣罗马帝国被废除之后,帝国男爵不算是单独一个等级,被算在所有的男爵里面。
但根据1815年的维也纳会议决议,帝国男爵的称号得到认可。
神圣罗马帝国被废除之后,一些独立的德意志邦国,比如巴伐利亚、符腾堡被提升为王国,其统治者获得了设立新贵族(包括男爵)的权力。
不过勃兰登堡选帝侯因为同时是普鲁士国王,而普鲁士不在神圣罗马帝国范围内,所以他们通过自己的国王身份早就有了设立新贵族的权力。
于是,1806年之后出现了一批新的男爵,为了和这些“暴发户”区分,1806年之前就获得男爵头衔的家族开始自称为“帝国男爵”。
与英国不同的是,德意志的头衔继承不受长子继承制的约束,大多数男爵的合法儿子们也被称为男爵,尽管父亲还活着、他们还没有继承父亲的头衔和领地。
在这个意义上,男爵就是一个等级,而不是一个非常具体的头衔。
在普鲁士,“男爵”头衔放在名的前面,如freiherrmanfred vonrichthofen,但在奥地利和巴伐利亚,“男爵”头衔放在名和姓之间,如manfred freiherrvonrichthofen。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德语世界的绝大多数国家废除了君主制,奥地利废除了贵族制度,禁止公开使用贵族头衔,包括男爵。
所以就取消了中间的冯或者男爵称呼,但在日常生活中,尤其是社交场合,为了表示礼貌和客气,很多奥地利人还会使用贵族头衔。
而在德国,1919年之后,贵族头衔正式变成姓氏的一部分,所以,freiherrmanfred vonrichthofen就会变成manfred freiherrvon richthofen。
总之,名字里有“冯”的,大多是贵族,但也不一定;而贵族的名字里,不一定有“冯”。
其实熟悉欧洲历史文化的人应当知道,不仅德语里有“冯”,法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里还有“德”,荷兰语里有“范”,等等,包含这些单字的姓名很多,而且常常确实表示贵族身份。
类似这样加在姓名里的单词,被称为“贵族小品词”,不同国家的“贵族小品词”有相似之处,也有区别。
在有些语言里,“贵族小品词”和普通介词同形,而非贵族的姓名里有时也会用介词,这种情况下就容易被误认为是贵族。
“冯”最早只表示住地、统治范围或管辖权,比如巴伐利亚公爵(herzog von bayern),这里的von就和英语的of一样了,大约从1630年前后,在贵族姓氏前面加“冯”的做法开始流行。
说白了就和韩语里的思密达差不多,‘冯’到了现在,装饰性的意味甚至更强烈一些。
美利坚纵享人生 第两千零七十五章 贵族的联姻(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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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殿下提起过你,今天终于见面了,很高兴认识你。”男爵显得彬彬有礼,一口地道的英伦腔,让人几乎忘记他是个土生土长的德国人。
“见到你也是我的荣幸,阁下。”杨橙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他对这个长得有滑稽,造型颇为矛盾的男爵,第一印象还不错,看来威廉也知道自己的胃口,不会介绍那些不靠谱的傲慢贵族给自己认识。
今天见面的地点是男爵名下的产业,一间不起眼的山间民宿,一幢木制城堡造型的三层别墅,位于黑森林某个山脉之中。
“最近奥托在为后辈的婚姻发愁,能出来见面可不容易。”以威廉的身份自然可以直呼其名,而且从他随意调侃的语气来看,两人的关系应该很不错。
杨橙顺势问道,“哦?是因为没有合适的联姻对象吗?”
欧洲贵族之间的联姻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男爵苦涩的笑了笑,“我的小女儿对联姻很不感冒,但这是千百年来的习俗,我没有资格改变,她更没有。
当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也是很无奈的事情。”
杨橙理解的点了点头,上位者为了延续自己的权势,总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联姻无疑是其中最为划算的一种。
真爱在贵族之间一文不值!
当然,贵族中更多的是多情种子,像查尔斯王储那样,欧洲一抓一大把。
熟悉德国古典文学的朋友也许会知道符腾堡公爵卡尔欧根,他是席勒的早期赞助者之一。
这位公爵很有文艺范儿,除了喜欢席勒的诗歌,还曾跟着作曲家巴赫的儿子学习键盘音乐,并且热衷植物栽培。
卡尔欧根自幼在普鲁士的著名君主弗里德里希大王的宫廷受教育,在普军内参加过七年战争,在君主专制和自由主义两种思想互相斗争的年代,他是一位典型的两方面色彩都有的统治者。
在私生活方面,卡尔欧根有一连串情妇和十一个私生子,闹出过不少丑闻。
但他的真爱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女子:弗兰齐斯卡,一个男爵的女儿,另一个男爵的妻子。
相当于普罗大众来讲,男爵小姐和男爵夫人当然是高高在上的,但对于统治着一个重要的德意志邦国的公爵大人来讲,男爵实在太低了,所以他于1785年执意要娶弗兰齐斯卡时,遇到了很大阻力。
即便是明媒正娶,卡尔欧根与弗兰齐斯卡的婚姻仍然算是贵贱通婚,一个明显的表现就是弗兰齐斯卡不能用符腾堡公爵夫人的头衔,他俩生的孩子也没有完整的继承权。
这和查尔斯的情况有点像。
不过卡尔欧根更讲究一些,为了提高弗兰齐斯卡的地位,卡尔欧根向神圣罗马皇帝约瑟夫二世求(xing)情(hui),在1774年为她搞到了“霍恩海姆帝国伯爵夫人”的头衔。
卡尔欧根还想把她的地位升级到侯爵夫人,但皇帝拒绝了,霍恩海姆帝国伯爵夫人弗兰齐斯卡使用的纹章是已经绝嗣的霍恩海姆邦巴斯特家族的纹章。
即便如此,弗兰齐斯卡始终没能获得“符腾堡公爵夫人”的头衔,她与公爵的孩子也被排除在继承顺序之外,并且在正式的礼仪场合,她的优先权低于卡尔欧根的弟媳。
弗兰齐斯卡的故事很有典型意义,这就是德意志贵族的婚姻,可以说充斥着不平等,别说贵族和贵族之间,其实单个贵族家庭内部也是充满了不平等。
男孩和女孩、长子和幼子得到的教育机会有很大的差别,为了家族的利益,一个家庭内部必须有人做出牺牲。
就比如在人生的另一件大事婚姻上,贵族家庭内部也是十分不平等的,同样需要很多人牺牲,贵族之间的联姻讲究的就是一个门当户对。
家族要传宗接代,最重要的是保证有合法的继承人,换句话说就是在婚姻范围内尽可能多生男孩,以抵御疾病、战争、动乱、事故等灾难因素的造成的“损耗”,这是贵族婚姻的主要功能。
但是,如果生的男孩很多而又都健康地长大成人,对家庭的经济就是沉重的负担。
大多数贵族家庭即便想给所有孩子同等的待遇,也做不到,这就意味着,在长子继承家业和财产的同时,幼子们能自谋生路;
而长子结婚生子的同时,幼子们不一定有足够的经济实力找到门当户对的对象建立自己的家庭。
不过要强调一下,这不是因为贵族幼子们结不起婚,而是结不起门当户对的婚,从较长的历史时段来看,一个家族的长房和幼房往往在结婚比率、门当户对婚姻的数量和孩子的数量等方面出现较大的差距。
在贵族社会的压力下,很多贵族幼子被迫终身不婚,当然这不代表没有xing生活和没有孩子,在天主教地区有的贵族男孩从小就被父母安排走宗教道路,长大之后当神父,也就是说单身守贞,不过,如果长房发生变故无人继承,即便是当了几十年教士的老chu男叔父也可能会被从教会拉出来还俗、结婚、生孩子。
婚姻的不平等导致贵族婚姻市场的失衡:待字闺中的女子太多,能够娶亲的男子太少,只有地位显赫的女子才不会遇到困难,女性常常嫁给地位比自己第一级的男性,这有利于女方的家庭利益,因为这样能把女婿与女方家族紧密联系在一起。
长子和幼子在婚姻方面也不平等,男女更不平等,女子一般没有机会选择配偶,大多数情况下要服从父母或其他长辈的安排。
如果敢于反抗,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莱茵宫伯,施陶芬家族康拉德的女儿艾格尼丝,原本的命运是服从皇帝亨利六世的安排,嫁给法兰西国王腓力二世,但她偷偷嫁给了狮子亨利(韦尔夫家族,是施陶芬家族的对手)的长子。亨利六世皇帝大怒,要求莱茵宫伯家解除这门婚事,但没有成功。
所以,“门当户对”一方面是指社会地位,以及它能带来的人脉:贵族只与贵族结婚,不同等级的贵族之间较少通婚,比如高级贵族很少和低级贵族通婚;
一方面与宗教因素有关,比如天主教贵族一般不会选择新教徒或加尔文教徒,易北河以东的新教徒贵族男子一般不娶天主教贵族女子。
当然,金钱是很重要的因素,但如果为了金钱而娶出身低的女子,在贵族圈子里也会被鄙视。
在中世纪晚期,如果和市民阶级的女子结婚,男性贵族会受到许多形式的歧视,但也不是没有,贵贱通婚大部分是男方地位较高,女方可以从夫家得到收入,但不能享有相应的社会地位与特权,不能用丈夫的头衔,但可能会获得一个较低的新头衔。
贵贱通婚所生的孩子不能享有完整的继承权,但可以算作“备胎”,如果没有合法性更强的继承人的话,这样的孩子也可能继承头衔和家业。
因此,“贵族的婚姻必须门当户对”,这不仅仅是个人的勇气能够对抗的,在很多地方是法律问题。
曾经,普鲁士王国的法律明文禁止贵族男子缔结不符合贵族荣誉与体面的婚姻,不过允许他们与“资产阶级上层”的女子结婚。
这项规定只在普鲁士有效,一直延续到19世纪下半叶,在整个德意志范围,一般来讲,贵族结婚时需要得到自己所在家族族长的许可。
如果固执己见非要和地位远远低于自己的人结婚,那么男女贵族都会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比如在财产继承方面不能享受完全权益。
到了19世纪之后,贵族只与贵族结婚的规矩逐渐放松,不门当户对的婚姻不会受到法律的惩治,但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场合仍然是会受歧视的事情,所以很多贵族家庭按照传统仍然只在自己圈子里寻找婚姻对象,当然如果能与地位更高的家族攀亲就再好不过了。
这还不算完,有了门当户对的婚姻对象之后,两个即将联姻的贵族家庭就要开始一系列谈判了。
中世纪的贵族婚姻很少有爱情有直接关联,主要是zz影响力和经济的交易。
参与谈判的是双方家庭,有时是新郎与新娘的父亲直接谈,指腹为婚和儿童被父母订婚的现象很常见,有的新人直到结婚才第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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