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凤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槐秋
幸好自己提前半月以防万一定了个座位,不然现在还真的就无从下手了。
司沐将手中的折扇一打,正了正衣襟,踏步走了进去。
站在门口的店小二早就看到了一直站在楼外的司沐,这长得,标致得不行。搁谁谁不多看两眼
见到司沐走进来,小二赶紧迎了出去,一脸谄笑:“哎哟这位郎君可是俊俊儿的不要不要的!是喝酒还是听曲儿可有定下雅间”
“定了,西厢一间。”司沐用折扇打了打腰间的玉佩,目光扫过大堂。
“西厢一间呀,来来,这边请!”店小二殷勤至极,弯着腰将司沐往楼上引,边上楼边问道:“客官几位”
“就我一个。”司沐回道,目光却是看向大堂里。青玉楼虽然大堂中有唱曲儿的伶人,却没有敞坐,只有雅间。
客堂里面摆着的太师椅不多,但都不单设,俱是给雅间里的人设的。
故而纵然司沐扫过大堂,里头除了几个雅间里出来的人,便是端着盘子来来回回的店小二。司沐便看向大堂中的伶人。
引着司沐的店小
第87章 文家人
青玉楼外人生嘈杂,窗户一关,声音就小了许多。向这种京都的大酒楼,隔音做得还是挺好的。
司沐起身关好窗户走回座位上,继续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脸闲散。
伶人似乎没注意司沐的不在乎,只找着话头套近乎,道:“郎君也是胶东的生意人”
司沐一挑眉,看着伶人没说话。
“巧了,那几个亦是胶东的生意人。”伶人道。
“袅袅冒昧地问一句,敢问郎君何姓”那伶人看着司沐,问道。
“鄙姓文。”司沐喝了口酒,抿了抿。好似在回味舌尖的酒味。
伶人这会儿是真的惊了。笑道:“这巧的!要我说该不会跟我说的那几个是一家子罢!”
司沐心中渐浮喜色。他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查了半个多月毫无进展,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心中一喜,面上却是沉了下来,面色认真地看着那伶人,道:“这位娘子见过文家人”
“可不,见了好多次。”伶人袅袅按着弦。说了这久的话,琴都暂时不弹了:“也是胶东的呢,说是做木材生意的。”
司沐眉头一皱,看着伶人,而后慌张道:“娘子可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看着司沐的脸色,袅袅有些奇怪,想了想,道:“第一回见到他们是在端午那日,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点了我进去弹曲儿尽性。
只是不知郎君问这个有何用意”
司沐沉着脸,不答反喃喃:“来京城了竟来京城了!”
袅袅看着司沐张皇失措的样子,不禁惊讶:“郎君这是怎么了”
司沐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然后看着袅袅长叹一声:“娘子有所不知,我虽是文家人,却是被文家驱赶出族的。当年,当年哎,算了,不说当年。”司沐又是一声长叹:“后来为了避开文家的追杀”
“追杀!”袅袅惊得花容失色。
司沐看着袅袅,一脸愁色的点头道:“正是,我知道文家的秘密,文家将我逐出家谱之后,我逃了出来。一路逃到京城,如今已经许多年了。”
袅袅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过是想搭话而已,怎么就说到追杀了
“娘子可知那日跟着来的人,是什么人”司沐紧张地问。
袅袅摇头,木然道:“不知”
“娘子好好想想!若,若真的是来追杀在下的,在下得赶紧离开京城才是。”司沐放下手中端着的就被,紧张的搓了搓手掌。
袅袅赶紧坐端了身子,按在琴弦上的手收了回来,跟着一块儿紧张地搓着手。她不知道自己紧张什么,反正就是好紧张。
“那日,那日文家人来了三个”袅袅紧张地回忆道:“对对对,就是三个。两个年纪大的,一个年纪小的。大概这么高”袅袅站起身子比着:“比我高半个头。”
“不对不对,只高了耳朵。”袅袅又道:“不对不对,好像高了整整一个头!”她现在紧张极了,越想脑子越是混乱!
紧张之间,两只不知何处安放的手被人抓住,袅袅看着眼前那双满是期盼的眼睛。听到司沐安慰道:“娘子莫急,好好想想,慢慢想。”
袅袅这一眼看进司沐那双眼尾上挑的凤眼中,差点儿没丢了魂儿。看着近在咫尺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儿,哪里还有紧张,脑子都糊了好吗。
袅袅点头,怔怔道:“好。”
司沐瞧着盯着自己眼睛都直了的伶人,捏了捏她的柔荑:“然后呢”
“然后”袅袅回过神来,好好地将那日想了一遍,脸上浮着红晕,
上架前言
很多读者问,是不是以武则天问原型。是的。
其实,我本来是准备直接以唐朝为背景写武则天的故事,甚至已经写了前十章。后来,还是改了架空,因为不敢直接以历史来写。我虽然看了些许相关书籍,但那个朝代仍然有太多人太多事不为我所知,不敢随意落笔误导诸君,
所以想了想,改成了架空。
这样我也敢放开手脚二次创作,创作一个不同寻常的,千古一帝。
这个华夏五千年历史中唯一的女皇帝。
我很庆幸,自己生长的土地上,有这样一位奇女子。细细地说说她吧。
尽阅新唐书,看遍初唐史。不得不被武则天这个女子所震撼。
不仅因她是唯一一个华夏空前绝后的女帝,还因她的狠厉,她的决绝,她那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凌厉气势。
她也曾是活泼俏皮的少女,当被深宫熬尽了铅华,只剩时,便如修罗将至。
第一个女儿的死是她成为皇后的垫脚石第一个长子的死在将要执掌大权前夕,然后她顺理成章的踩着弘的尸体接近权力中心。若是再来一个挡路的儿子,再有能力抱负又如何流放便是。流放之后,再派人绞杀。这是第二个儿子,章怀太子贤的下场。
为了斩草除根,二儿子的孩子也不能留。两个幼子每天受杖刑,活活被打死。
儿媳算什么因为看不顺眼三儿子王妃的母亲,关着活活饿死。四儿子,曾经千宠万爱的幺儿,也是捏在手心操弄。
谁靠近,便杀谁。包括幺儿的王妃和窦妃。
她是一个合格的帝王,在断情绝爱之后。
她有足够的耐心,去猎取想要的一切。可以伪装成贤妻良母。像是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偏生长了一张猫咪的乖巧萌样。
在朝局稳定之后,她放下了曾因而执起的利剑。然后,她成了一个真正的君主。
知人善任,改革科举,选贤举能、调整三省制,大力提举寒门士子,任用巡抚使加强地方监督,巩固中央集权。
她重进士科,天下士子尤其需要靠科举跻身仕途的广大庶族寒子都投入到创作中去,中国史上值得大书特书的盛唐气象于斯孕育。武周时代,正是文艺初兴的时代,“贵于清绮”的南朝文风和“重乎气质”的北朝风骨融为一体,初步形成了以浪漫飘逸恢弘大气为特点的唐之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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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送锦缎
袅袅一步一挪,不动声色挪到司沐身前,摇头道:“我不知晓。”
司沐皱眉,袅袅见此赶紧道:“但我知道是个很厉害的人,是掌柜说的!青玉楼财大业大,经常有人闹事,掌柜就跟我们说不要怕,咱们老板是个很厉害的人,是朝堂中的大官儿。具体是谁,却没有说。”越说到后面,袅袅声音越小。双手抓住司沐垂在身侧的手掌。
司沐见此知晓是这姑娘真的不知道,于是道:“今日叨扰娘子了。”说着,推开袅袅的手。
店小二刚送上来菜就看到推门而出的司沐,讶然道:“郎君这是”
话还没完人都已经擦肩而过了。
袅袅已经追了出来,站在门口两眼婆娑地看着走向楼下的司沐。
“这菜都没上呢,怎么就走了”店小二无语地喃喃。说完转头就看到两眼痴痴地瞧着楼下的袅袅,不由得一笑:“袅袅姐这是又爱上一个了”
“这是最后一个。”袅袅将银子按在心口上。
店小二走近了雅间里头,不以为然地道:“你每次都这么说。”
夏日骄阳似火,司沐一出了青玉楼,眼睛便是一眯,伸出手挡了挡炽热的日头。心中思忖着将才听到的事儿。
待适应了外头强烈的光线,这才放下遮在额头上的手。走在街道上,从怀中掏出随身带着的白锦帕,将手心手背细细的擦了一遍:“去查一下青玉楼。”他道,说完将锦帕随手丢掉。
旁边有身影一闪,消失在人流如潮的街道中。
夏历六月,蝉蜩声萦绕耳畔。大福宫外的一株石榴花长得许高,漫过宫墙的石榴枝丫伸进了墙里头,蔓延的枝丫在夏日的骄阳中绿荫丛丛。一部分长到了宫墙里的屋顶上,一部分垂在宫墙底下。这个季节早已开满了如火如荼的石榴花,吊在枝头像是一个个小灯笼。
大福宫中,高琴琴看着家里寄来的信件,哈哈笑起来。
“才人,怎么了”侍奉的宫娥春娘听到声音撩开帘子走进来,看着高琴琴奇怪地问道。
高琴琴没有回话,只起身走到窗边站定,手里折好将看完的信封。目光落在庭院对面的温青梧的屋子里。
此刻屋门敞开,屋中的屏风并未拉开,敞亮着的堂屋里只有柳叶一个弯着小小的身子,手里拿着扫帚打扫着屋子。
高琴琴笑着,目光转到温青梧屋子顶上的石榴枝丫。石榴花红艳艳的,像是将从身体里流出来的鲜血。
温青梧啊温青梧,你定然不会想到我会将你入宫前的事挖出来罢。
高琴琴勾了勾嘴角,眼中带着狠厉。
她还以为是到了宫中才勾搭上的,不想原是在入宫前两人就好上了。
羽林卫上将军么好歹是陛下钦封的临城郡公,不知道跟宫妃通奸这罪名落实,皇上会如何处置。
这会儿同时看着枝头石榴花的,还有站在窗户前的温青梧。
这石榴花就在她屋子后的宫墙另一面,这会儿枝丫长进来,正好不好覆住了她的屋子,高一些长在了屋顶上,低一些的,垂在宫墙里。
里间的窗户离着宫墙不过一丈的距离。这一丈间间长满了花草。此时温青梧站在窗户前,往低处长的枝丫都已经垂在了她窗户前。
站在窗里头,伸出手就能摘上一两朵石榴花。
眼前的景象明朗又艳丽,可她心里却是坠在了迷雾之中一半,难觅踪迹,更难看清自己所处的时局。
留吉从外头走了进来,撩开帘子看了一眼站在窗前发呆的温青梧,道:“主子,尚服局那边绢缎都已经分好了。”
温青梧伸出手,摘了一朵垂在窗前的石榴花,这可是做药的好原材。温青梧将石榴花放在鼻尖嗅了嗅。
“走吧。”她转身,将石榴花放在了桌上:“我要送哪几家”
“才人要送八家,一个采女,
第89章 行凶绫绮殿
卫贵妃坐在正殿上,对着殿门处屏风旁站着的宫人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
跟卫贵妃的梁子结在那儿的。只是前头有个梅淑妃竖在那儿,她一个才人在卫贵妃的眼中不过是小蝼蚁的存在,犯不着大动干戈的花心思来斗她。
有梅淑妃的庇护在那儿,下里头的人也没有敢来招惹她的。于是这段时间她过得还算自在。
这会儿她自己送上了门,本已经做好了被随手蹉跎一番的准备,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她进了宫殿。
温青梧走在前面,后头是端了厚厚一叠绢缎布匹的留吉。
“才人温青梧,参见贵妃娘娘,娘娘金安。”温青梧站在大殿上,低身行礼。
卫贵妃坐在大殿之上,俯视着温青梧,也没让免礼,只道:“这么热的天儿,难为温才人还特意跑一趟。”
“这是臣妾分内之事。”温青梧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答得一板一眼。
卫贵妃靠着榻,一手轻轻摇着团扇,斜眼瞧着温青梧:“本宫听说仲夏日你要跟着去洛阳避暑”
温青梧低着头,以至于居高临下的卫贵妃丝毫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她道:“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妾不知。”
“不知”卫贵妃接过宫娥递过来的琉璃碗,里头装着冰镇过的葡萄,冰得她手尖儿凉凉的:“难道不是你用尽法子才讨到的机遇”
“臣妾不知娘娘说的是何意。”温青梧依旧屈着腿。这些日子练过身子,也不至于是平常女子的羸弱。可这样半蹲着着实费劲儿。
卫贵妃放下手里的团扇,拿起调匙搅了搅琉璃碗里的葡萄:“你不知道”卫贵妃舀着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冰甜的味儿在舌尖融开,舒服又好吃。卫贵妃眼睛微眯,仔细地品尝着舌尖儿的味道。
这是西域那边儿前几年上贡的种子,暖春时在郊外皇庄里落了种,被皇上派专人去种植出了一片,试了一年又一年,去年可算是长出了好果子。这不,今天早熟的这一批便被献到了宫里。陛下说等过了秋养多些新种,交给百姓们去种。
“可是,臣妾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温青梧依旧保持着半蹲姿势,道:“若不是今日贵妃娘娘告知,臣妾都不知道这事儿。”
“温才人何时这么谨守本分了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么。这随行洛阳宫的名单半月前就出来了,去的不去的都知道了,就温才人这个老实人还什么不知道。”卫贵妃啧啧道:“纵然温才人老实得很什么都不知道,可梅淑妃却不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儿的主。
忙前忙后给你做了嫁衣,没道理不让你蒙在鼓里不是
本宫这话可是真得不能再真了。梅淑妃是什么样的人,没人比本宫更清楚。她给人做了事儿,只有十倍让人还的。
温才人,可要当心了。”
温青梧腿都蹲麻了,纵然早准备好了被蹉跎的心思,但如今还是有些无奈。她就想不通,要真看不顺眼她,以贵妃之尊直接拿捏甚至找了毛病鞭笞一顿不好么。在这儿嘴上挤兑两句难不成就更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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