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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三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愤怒的小陆

    “你现在是天机宫的宫主,所有的一切伸手就来;不像我,老了却无依靠,只能卑微的坐在这里等死。”老人说这话并未露出半分抱怨之意,语气中尽是云淡风轻。

    “你知道的,这并非我意,只要你愿意,从今日起你便入住宫内,除了不是天上的月亮,所有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

    老人忽然不再言语,沉默片刻,才奇声问道:“你即已是宫主,这天下测天改命‘的本事,还有谁能高过你!你又何必将心思放在我这一无用的废人身上。”

    “师兄,你何必如此过谦,论这玄学上的东西,当年师傅在世之时,都曾言你乃我门中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天纵之质又有何用,殊不知这天下最厉害的还是人心;过眼云烟’之人怎敌得过人言可畏”老人说着,缓缓伸出那只白玉般的手,开始慢慢摩梭起来;只是手越来越暖,心呢越来越凉!

    回忆痛苦的过往对于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有时会是致命的一击;所以,老人落定在后山的那一刻,便决定不再回忆前程往事。

    只是今日,时间,地点,还有人,勾起的那一份难以言喻的沉痛仿佛深深坠入老人的心底;老人顿时感觉有些疲惫,不愿再此问题上往前迈向一步。

    秋风洒落,吹向老人那张枯瘦的皱纹满布的脸,老人沉声说道:“看在你一声师兄的份上,说吧,你想问什么”

    说到此时,终于回到最终目的;这些天,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青衫老者;原本,以他那学究天人的本事,断不至于如此犹豫;只是这份不安定的源头来自一个本身便充满无限可能的变数身上。

    老者不再犹豫,径直说道:“此番,我观天地之象,推衍五行之术,想看如今这太平盛世下的江湖如何才能掀起一角动荡的未来;可惜,一场悲剧也将由此而生!我本最为欣赏的卓鼎风竟是这场风雨的导火索,南城的聂家才是悲剧的开始;那把传说藏着无尽秘密的烈焰,还有那个只有十三岁的聂峰是否便是那搅动一潭死水的关键”

    “天机宫”素不插手江湖之事,如今你执意介入,又有何益”老人并未直接回答青衫老者的问题,而是搬出门中祖训以之告诫;旋即又轻笑说道:“世间万物都有它自然生长的规律,你若强心逆施,未必可以看到事物最真实的本质。”

    “这也是从‘昊天归藏中悟出的吗”

    “不是,这只是我平日里每天无聊着打发时间随意所想。”

    青衫老者不置可否,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只是这并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




第十四章.少年.和尚.剑客
    西北,荒无人烟之地,除了大面积的沙漠、戈壁,还有昔日鼎盛一时的魔教乱云窟总坛也坐落于此。

    不似江南九月,烟雨暮暮;此地的九月,仍是烈日当空。

    骄阳似火,沙漠如同被覆上一层黄色的镀金,金光熠熠。

    一个少年,此刻正缓慢行走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少年走的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显得无比艰辛,沉重的脚步仿若千斤沉石;忽然,一个踉跄,重心失去平衡的少年极速滚落。

    “苏小鱼你可真够蠢的,走了多少回的路还能摔下来。”名叫苏小鱼的少年此刻正愁眉苦脸,看着身旁背篓里的几块奇形怪状的石头,喃喃自语。

    从小就是孤儿的苏小鱼,每日都要从自己那个破烂不堪的地方,行二十里路,来到这片广阔的沙漠;因为这里有让他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沙漠里有许多奇异的石头,十岁那年,苏小鱼便独自一人来到这片沙漠寻找那些特殊的石头,然后拿到集市上换取几天的口粮;有时候碰上熟络或是善心的商贩还会多给些;苏小鱼今年十五岁,这样的买卖已经持续了五年。

    五年里,每三天便要来此捡石头的苏小鱼,对着这片沙漠有着无比熟悉的过程;今天便是这类石头出现最多的时候,跨过刚才那片沙海,便能到达沙漠的深处;那里有最好、最多的石头等着自己。

    可惜,刚才一失足,所有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看着一双磨破皮,长着厚厚老茧的脚,苏小鱼实难再有力气和毅力重新来过。

    在苏小鱼暗自为这几日的伙食发愁之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虚弱的求救声。

    “水....水...”循着声音的方向,苏小鱼撑起疲倦的身子,缓缓走向前去。

    近边,一个浑身破旧,满身散发恶臭的和尚如同一堆烂泥瘫倒在黄沙中。

    黄沙下,和尚干涩的嘴唇,枯瘦的脸颊,涣散的眼神,正如“死物”般挣扎着看向近身的少年。

    苏小鱼看着这个濒死的和尚,想起自己曾经第一次来此地也面临过同样的处境;顿时心升不忍,转身离开将身后娄中剩下水壶拿来给他。

    和尚强撑着用他颤抖的双手,将水壶递于嘴边,如久旱逢甘雨的荒地,水流瞬间滋润了肺腑。

    一旁看着和尚疯狂喝水模样的苏小鱼,渐渐将目光移向和尚的其他地方。

    一脸凶煞,尤其胸前挂着的几颗白色骨珠,都在告诉自己此人不是一个善茬。

    这是苏小鱼观察和尚之后得出的结论,遇上这样的人还是离他远些为妙。

    正当苏小鱼准备向和尚辞行时,远处袭来一阵滚滚潮,如翻涌的波涛,一层接着一层猛烈冲向此地。

    苏小鱼顿时被这惊人的一幕吓得瘫倒在地,不知所措。

    转眼间,刚才那一阵汹涌而至的沙潮,竟幻化成一股冲天而起的剑气猛然砸向苏小鱼。

    闭目等死的苏小鱼,并未有死;因为关键的时刻,一只袖袍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剑气。

    来的是一身佛衣,也是一个和尚,只是碎裂开的袖子下还悬着一朵五光十色的花朵。

    和尚并未转身看向满脸惊讶的苏小鱼,只是眼神凝重地望着前方;那一袭风沙渐渐退去,隐约中走来一道身影。

    和尚望着那张愈发清晰的脸,竟双手合十,沉声说道:“善哉,施主一路不辞艰辛,跟随老衲,老和尚十分佩服;只是这彼岸花与我佛家有缘,你又何必强求”

    “好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你们佛门中人都是如此虚伪吗”一道清冷,生硬的声音轰然响起;声音来自一个手持银灰长剑,面若冷霜,满脸挂着剑痕的男子身上。

    “施主,这一路,你我大战三十场,其中五场乃生死之战;一开始我便知会过你,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此花除了能救死扶伤,并未有其他用处。”

    “你有你的苦衷,我也有我不能说的理由;玄苦,你即是悬若寺四大圣僧之一,应当明白我的意思。”

    长剑男子口中直呼和尚法号,心中已无半分尊敬,手中之剑竟似亮了几分。

    “你既知我法号,应该知道我在寺中地位;我若无故死在这渺无人烟的沙漠,你想整个悬若寺岂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法号“玄苦“的大师,本欲推出悬若寺为底牌,可以给对方施加一些压力。

    可惜对方仿似漠不关心,竟充耳不闻说道:“你不必以此威胁,这对我无用!在这荒芜人烟之地,没有人会知道你是怎么死的何况你永远也不可能知道我是谁。”

    “既如此,老衲也无话可说,只是希望你我之事不要伤及无辜。”说完,玄苦大师竟俯身将蹲到在地的苏小鱼缓缓抬起,轻轻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慈善眉目地对着他说道:“孩子别害怕,待会儿跑到百米外的地方躲起来,等周围安静了你再出来。“

    苏小鱼看着和颜悦色的老和尚,用力点了点头,准备向外奔去。

    与此同时,刚才一直“狂饮“的落魄和尚,本已恢复一些体力;只是听到有人提到玄苦二字,竟又如死物般颓然瘫倒。

    本未转身的玄苦大师看了眼不远处摊到的和尚,微微叹息,沉默不语。

    忽听对面男子一句“开始吧“,始从何来从剑中而来,一道森气凛然的剑息仿若来自地狱的咆哮,透着无尽诡异轰然而至。

    感受到神秘莫测,带着死亡威胁的一剑,玄苦大师迅速将一身佛衣抛向前方,双手合十,轻声念道:“破!”

    但见顿时金光璀璨的佛衣不停闪现出佛门的六字真言,如一尊端持盘坐的金身法相向前飞去。

    一声巨响,如晴天惊雷,天空中弥漫着无数细小的沙尘;地面上随



第十五章.神秘的英雄冢
    烈日当空,沙漠中除了一片澄黄如金的沙子,还有横亘断残的戈壁。

    一个衣衫褴褛的和尚背着一个少年正自行走在戈壁的边缘,周围到处都是风化的岩石以及干裂的枯枝。

    和尚找到一处空旷的平地小心将背上的少年轻轻放下,依偎着靠在一块碎裂的断墙上;随后将手中还剩半壶水的水壶递到少年的嘴边。

    已经走了近两天时间的路程,本来只需花上半天时间便可走出此地的玄苦大师,因为一件事,要去一个地方,只有到了哪里或许可以挽救少年的性命。

    少年自然便是苏小鱼,被和尚千难暗袭之后,至今昏迷不醒;一时间功参造化的佛门圣僧玄苦大师也不清楚所中何毒,只知此毒来源于魔教。

    既知病症却不知具体病情,只能先用佛门圣药“七玄丹”延保少年七日性命;只是治标不治本,只能缓解一时,却不能彻底根治。

    出家人慈悲为怀,何况少年是为自己而伤;因此本着愧疚之心的玄苦大师,决定去一处地方,讨回昔日一个人情;只为了能够彻底解除少年身上的毒。

    整座江湖能解天下各类奇毒,能让中毒之人恢复之后脱胎换骨的地方,只有号称四大家族之一的“英雄冢”,因为哪里有座让人能够重获新生的“洗髓池”。

    英雄冢号称四大家族最神秘的一族,地处西北,位置偏僻;普通人难以寻觅踪迹。

    传闻英雄冢矗立在一片荒坟之中,又名“乱坟岗”;门中每代传承弟子从不过二,且极少行走于江湖,每逢有弟子出冢,必定一鸣惊人。

    现在苦玄带着少年苏小鱼已经临近了此地,在苦玄的记忆中,只要翻过此片戈壁便能寻找到一片荒芜的墓地,墓地中有能进入英雄冢的入口。

    看着不时因入体毒性发作而有些瑟瑟发抖的苏小鱼,苦玄重新背起了少年加紧了行进间的步伐。

    沙漠中昼短夜长,不知何时,天边悬挂着一轮上玄月,月色沁凉,冷若寒霜。

    月色下,几处突兀的峰岩连着四周几棵零落的胡杨;霎时让人感觉有些森凉。

    峰岩的前方,上下浮动着无数绿色的磷光,星星点点,那是来自地狱的幽灵之火。

    火光划过黑暗的夜色,照亮花岗石碑的一角,一堆森森白骨触目惊心。

    夜半更深,月色如水般倾泻,洒下银灰色的月光;顿时,周围亮起无数幽暗之火,一片荒凉的坟地赫然入目;排列整齐的墓碑如同摆放灵堂竖立的棺木,场面显得有些异常瘆人。

    乱坟堆里,一个和尚背着一个少年快若闪电般穿梭在这荒凉的墓地中。

    和尚健步如飞,但都点到即止;每踏行一步,仅脚尖着地从不驻足而立。

    几个起落,和尚已来到坟地的边缘,但见和尚对着身前一块无字墓碑轻叩三下,大声喊道:“摩珂无量,悬若寺玄苦前来拜会昔日旧友!”声音激昂,隐约中竟带着佛门“狮吼功”的威严,让人听了瞬间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

    四周幽暗的“鬼火”似被这浩然正气吓退,纷纷散落离去;只见无字墓碑的左侧第三格缓缓升起一丝白色的浓雾,浓雾中隐约可见一身白色的影子正踱步而来。

    静心等待中的玄苦似乎知道其中关键,对着款款而来的白影轻声笑言:“白施主,许久未见,今日贸然叨扰,还望见谅。”

    但见那白姓男子身材高瘦、面色惨白,头顶一长形官帽;乍一看,像极了传说中的白无常。

    男子神色诡异,面无表情,语气较为生硬回应道:“近来,天干物燥;大师观此天象,可会下雨”

    牛头不对马嘴,文不对题的回答;玄苦却若有所思,沉默片刻之后忽放声长叹:“当真后生可畏,南景天收了个好徒弟!”

    对于玄苦的赞赏白姓男子置若未闻,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道:“玄苦大师,何须自谦;佛门中论禅机之妙,当推大师为翘首。”

    “好..好...好”玄苦连说三声好字,语露机锋;三个好字意义尽不相同。

    第一个好是赞扬白姓男子胆大心细,观察入微;以景拟人,说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规劝自己返程;语气却尽显放肆。

    第二个好是欣赏白衣男子性格,不骄不燥,不谦不卑;应对从容自然,有名家风范。

    第三个好是玄苦真情实意,自然流露;英雄冢传承源远流长,可谓后继有人。

    白衣男子似乎对玄苦忽如其来的三个好字也颇感惊讶,正自暗叹;眼神却轻落在玄苦背后的瘦弱少年上。

    似有备而来男子直奔主题,略显无奈说道:“家师三天前已离开此地,大约七日之后方能返回;大师所求之事,恕白某无法做主;这位小兄弟所中之毒源自漠北乱云窟,理应尽早治疗;白某不才,少时曾对医理方面有过些许研究,可否容小生查看伤情毒患”

    原本听到英雄冢冢主南景天不在的消息,已有些失落的玄苦;看到白衣男子一眼认出背后少年所中毒源,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苦愁面容稍展,含笑说道:“南兄既然不在,本不该再叨扰;只是这少年有恩于老衲,情势危急,只能有劳白施主。”

    白衣男子不再多言,只执手做了一礼,口中轻言:“大师,请!”

    请字一出,但见刚才那块骨色无字墓碑缓缓升起一



第十六章.充满未知的诡异(一)
    暮色暗淡,残阳如血,一抹殷红的夕阳照在西山上;余辉下几只寒鸦伫立在一片白如骨色的墓碑之上,低沉烦躁的啼叫配合着如悲如泣的悲鸣,让人顿觉有些毛骨悚然。

    慕地,一团黑色的影子如山涧鬼魅般飘然而至,浑身黑如浓墨,全身上下唯一透出的一丝光明,却是那一双隐藏在黑暗深处锐利的眼睛。

    黑色影子的到来,惊的墓碑上原本凋零的几只寒鸦纷纷仓惶而逃;倏然间,一条长满浓密毛发的手臂抓住了一只羽翼未丰的黑鸦;黑影中一张嗜血的嘴疯狂舔弄着自己的上颚,馋涎欲滴想将手中之物吞食腹中。

    不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一袭白衣飘然而至;一顶长形的官帽格外显目,来的正是公子白如玉。

    笛声悦耳,曲调抑扬顿挫,隐约中竟融合着自然的和谐之道;曲同心生,美妙的乐章瞬间冲淡了坟场诡异、阴森的气氛。

    夕阳下,紧紧包裹在黑暗里的影子在余辉的侧影下蜷缩成一团,浑身不自觉的抖动着,那是源自内心深处本能的恐惧。

    “让你看着那少年,你竟私自出冢;如今还贪食,师傅不在,你便如此妄为吗”

    笛声渐止,白如玉不动声色,眼神缓缓飘落在黑影身上,言语间却让人不觉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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