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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出三寸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愤怒的小陆

    “小风,十年未见,你竟苍老了许多;这些年过的好吗阿若的事,你又何苦....“

    “聂大哥,你知我的,这些年我早已心若死灰;今日之事,全然怪我,我...“

    “哎,痴情最是伤心人,往事已随风而去,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当年小甲将剑交予我,我便知道或许会有今日之难,但既是交心朋友,已可托付生死,岂能负之!”

    几句话,没有豪情万丈的激情壮语,只有自置生死之外的兄弟情谊。

    卓鼎风被最后一句“岂能负之”点燃心中沉寂已久的那抹赤红,缓缓起身,面对四周卧地之人,沉声说道:“今日,你们所有人都要死。”语气沉着冷静,却毋庸置疑。

    周围一片死寂,伤势最重的“巨鲸”和“花蛇”此刻正瘫坐在地,眼神怨毒地看着盛气凌人的卓鼎风,身旁的和尚千难浑身衣不遮体,胸前的十四颗佛家“菩提”,只剩三颗孤零零斜挂身前,枯瘦老人伤势最轻,正忙着给身后白衣男子验伤。

    “我本不欲斩杀有伤之人,但今日必以你们之血祭我兄之伤痛。”说着,卓鼎风手中“杯雪”轻推出鞘,顿时,一片白芒,雪花渐落,亮如明镜;突然,白色光芒中似乎冉冉升起一丝滚烫的炙热,越滚越大,渐渐将要将其覆盖。

    不远处,聂峰身边的那把“烈焰”开始发出惊人的颤鸣,似欲和那“杯雪”遥相呼应。

    天雷滚滚,天地间仿若隔开一线;“烈焰”冲天而起,“杯雪”不甘于后,腾起直追;世间两把最强之剑,此刻竟有如等待千年的宿旧,跃跃欲试,相互对持。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所有人始料未及。

    “花蛇”看着强行突破封印的“烈焰”,心中不免诧异;随即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转身看了一眼正盘坐调息的和尚千难;身旁“巨鲸”似有所觉,同样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坐姿。

    天上火光不断闪现,银色的光交织着红色的火,形成一道道刺眼的光芒,照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下一刻,地上,“花蛇”和“巨鲸”暴起,一手“狂云乱雨手”排山倒海而来,紧接着数条“玄天蛊蛇”飞射而去;数千只掌中幻影携带着黑色森然的绿光一同攻向卓鼎风。

    卓鼎风仿佛被那刺眼的光遮住了双眼,一直未曾动过,那狂暴中带着恶毒的一击已近身前;轰然一声巨响,什么都未曾留下,一片虚无。

    “剑影分身”,话音刚落,一只巨大的闪耀着金色佛光的拳头出现在卓鼎风移步之地。“金刚拳”,和尚千难全力一击的佛门至高拳法;但见数丈高的拳头如林中山岳沉沉砸向卓鼎风;卓鼎风微抬右手,伸出一指,指间朝上,瞬间万丈剑气轰然而出;那仿若金刚震怒一拳竟停在小小一指间,进存不得半分。

    胜负竟是如此悬殊,忽然,从卓鼎风身后伸出一只手,一只骨瘦如柴的手,那只手如鬼魅般诡异地滑到卓鼎风的背后,像一只坚不可摧的钳子,似要将其粉碎。

    “当真好算计,这般看得起卓某。”千钧一发之际,还能如此从容说话,当真只有卓鼎风了。

    卓鼎风微怒,嗤笑一声,并不理会,只是浑身上下剑气如风,剑贯如虹,仿若天地之剑;诚可开山,裂石,断海.....

    “轰...轰...“巨响连连,天地震动,地面残留废墟如浪潮般被无数耀眼的光撕扯得支离破碎。

    恍惚中,一个老人如断线的风筝般飞出,重重摔倒在地;另一个如离弦之箭般,飞出甚远的和尚竟强忍着伤势偷袭元气殆尽的“巨鲸”;狂怒的“巨鲸”拼上最后一息,奋力击出一掌;拳掌相对,和尚竟似借力打力,飞出十丈有余;头也不回的转身痴奔。

    可怜那“巨鲸”竟因此身消道陨,看着如此无耻的和尚,身旁已然动弹不得的“花蛇”咬牙切齿恨恨说道:“该死的秃驴,如有机会,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随即,眼神望向硝烟弥漫的前方,一个身影正缓缓走来。朝着“花蛇”的方向而来。

    身影逐渐变得清晰,一身青衫,唯有一处被风吹起的衣角微微皱起,全身上下竟是没有一处伤痕。

    已知难逃一死的“花蛇”竟仰天长笑:“苍天无眼,我乱云窟本该长存于世,竟被你毁于一旦;世间为何有你卓鼎风这般人物;我心何安?“

    “为己私利,你滥杀无辜;到了黄泉,你如何心安”卓鼎风义正言辞地痛声骂道。

    “哈哈,无辜昔日你失心疯般杀上乱云窟,可曾想过他日能否心安理得。”语气充满无比怨恨的“花蛇”愤声说道。

    “我自问无愧于心,有何不能心安。”

    “好一个问心无愧,也好;今日死之前,能带你兄弟一同上路也算死的值当。”

    忽觉不妙的卓鼎风,瞬间似乎发现了什么,沉声问道:“刚才使得是什么毒”

    看着脸色突变的卓鼎风,“花蛇”不由心生一笑:“当真痛快,能通天彻地的卓鼎风,竟不知是何种毒;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慢慢死在自己身前,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滋味不好受吧。”

    卓鼎风置若




第十一章.北有剑光,南有公子
    百年千年立险峰,挺身昂首傲苍穹;惯和狂风暴雨战,常在雷霆闪电中!

    东南有座山,名曰翠山;山上有座险峰,名叫龙岩峰。

    龙岩峰拔地千尺,危峰兀立,怪石磷峋,一块巨崖直立,另一块横断其上,直插山腰,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峰后刀削般的悬崖拔地而起,上顶云天,危峰兀立,令人望而生畏。

    在这奇岩陡峰之上,天空中盘旋着两把飞剑,一把炙热如火,一把冷冽如霜。

    峰岩一处平坦之地,卓鼎风正襟危坐,旁边平躺着正自沉睡的聂峰。

    看着熟睡中的孩子,卓鼎风微叹,还是等到了剑阁再唤醒他吧,不然估计一时怕是会承受不住。

    忽然,天空中的两把飞剑似到了战况焦灼之际,千层冰雪,万重热焰;两剑相交之时,天地变色,电闪雷鸣,尘烟滚滚,岩峰上许多突兀林立的巨石被漫天剑气瞬间摧毁。

    “还真会选地方,此处当乃绝佳之地。”笑声中的卓鼎风如一柄绝世利剑冲天而起。

    高空之中,“杯雪”似乎感受到主人的万丈剑气,倏然向后退去;反观“烈焰”因承受巨大威压,此时如临大敌。

    慕然,闪现出一只手,那只手像一娄巨大的“剑网”笼罩着,遮天蔽日般向着“烈焰”而去;剧烈的震动,腾起最炙热的火焰,渐渐融化的山岩;疯狂挣扎的“烈焰”;顷刻间,那只手似乎变得有些不稳,五指之间竟微微有些颤抖;卓鼎风没有犹豫,快速伸出另一只手,双手紧握“烈焰”;挣扎还在继续,只是那双手已如牢笼般,固不可破。

    渐渐地,天地间恢复了平静,“烈焰”不再挣扎;两手握住剑身的卓鼎风迅速召来一直停旋身旁的“杯雪”,以指代剑,集“杯雪”之剑气,融天地之灵气,灌注于“烈焰”中。

    “当真邪性,不同凡响;如此灵气,想借此地遁升天道吗?”轻手抚摸剑身的卓鼎风看着已被封印的“烈焰”喃喃自语道。

    已若死物般的“烈焰”剑,安静地摆放在卓鼎风身前;身旁“杯雪”轻声颤鸣,似在诉苦。

    “你呀,下不为例;下次不许没声招呼自个儿就先跑了。”看着陪伴自己几十年的长剑,卓鼎风笑着伸出左手,避重就轻般打在剑身之上。

    “杯雪”瞬时发出一抹耀眼的光,仿佛讨好般的告知主人已经知道错了。

    剑已悬身,卓鼎风左右两剑,左挂“杯雪”,右悬“烈焰”。

    身上还有一个熟睡的少年。

    下峰之后,卓鼎风眺望远方,只见整座龙岩峰云雾缭绕,犹如一把利剑,耸立在云海之间。不免有些感慨,叹声道:“真乃最佳磨剑之地,来日定要峰儿来此修炼。”

    .........

    浅秋悄然至,风景仍犹存。

    看云淡风轻,望远山一片深绿,盈一怀风香满袖,吟一阙秋水长天。

    江南的初秋,没有萧瑟沁冷的秋风,只有风和日暄的暖阳。

    一座四方格局的庭院,一张白若玉脂般的石桌,一盏晶莹剔透的翡翠琉璃杯。

    公子羽正微咪着眼,刚才那一口上好的西域葡萄酒,感觉还是有些苦涩。

    一直沉默在旁的“窃影”,忽然开口问道:“公子,听闻此次前去聂家的人中,有听雨楼的人”

    “你很在意吗不必如此试探,你应该早知道是谁了吧!”公子羽轻轻睁开一只眼,表情显得恨随意。

    “呵....苏铭此次竟没死在卓鼎风的剑下,还当真命不该绝吗”说话间,咬牙切齿的“窃影”浑身竟多了一份戾气。

    “想必,这一次,卓鼎风没有发疯吧,不过一直在苏铭身边的那个老头估计是活不久了。”话从口出,语气显得如此淡然,这世间仿佛已很少有什么事可以让公子羽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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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青山脚下的剑阁
    秋风萧瑟落叶尽,秋殇离落悲凉至。

    九月,浅秋,微风,天空中没有蓝天碧云,只有连成一片的苍茫灰色。

    灰色下弥漫着一层稀薄如纱般的白色气流,如袅袅青烟,曼妙飘逸开来。

    渐渐地,白雾如随风浮动的云彩,飘落着,来到了东南的某处青山。

    青山脚下,一群白衣如雪,劲装束发的年轻男子,正整齐划一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

    只见整片汉白玉石铺砌而成的殿前广场,中央一排云龙大石雕篆刻而成的奇异浮雕;在百十余剑气逼人的寒光面前,显得格外庄严,气势如虹,让人心生震撼。

    场前二十米,矗立着一座巍峨耸立的阁楼;楼以青石为底基,白色灰泥墙结合浅红乌瓦,墙上雕刻有栩栩如生的各类雕花,楼外以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为基调,楼顶嵌着一柄白璧无瑕的温色玉剑。

    剑下悬挂着一块长形匾额,匾上刻着“剑阁”两个行草大字,字体陈旧,略显沧桑。

    阁楼门前,站着一个须发灰白,颇具仙风道骨的老者;老者左侧站立着一身高微矮,却两袖生风,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右侧杵着一身形高挑,体态丰盈,气质出尘的白衣宫装女子。

    老者看着下方一派气势磅礴的景象,怡然自得地笑了笑;遂又将目光望向更远处的灰蒙天空。

    轻声念道:“师弟今日应该回来了,有些难为他了。”

    身旁中年男子听到老者言语,竟似有些怏怏不乐,反驳道:“卓师弟,这些年都快将那两望峰坐穿了,既是守约取剑,又有何为难况且,他不理阁中事物多年,估计都快忘了你我师兄的那份情谊!”

    “休得胡言!”老者对刚才对中年男子说的话颇为不满,但随即又沉下心来,好生相言道:“胡师弟,你我和卓师弟,自幼一同习武,你该明白了解他的为人;卓师弟虽生性豪放不羁,但对剑阁毕竟还是存有感念之情的;同门之中切不可随意胡乱猜忌,否则生了离间之心,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中年男子听了老者的话,口中说了一声“惭愧“,但脸色却越发显得有些难看了。

    老者知这平素里心直口快,心中之事尽跃然于脸上的胡姓师弟,未曾真的心悦诚服;也不再多言,只是暗自叹息。

    右侧一直未曾说话的宫装女子,忽然开口说道:“卓师兄,已经二十年未曾下过两望峰,你我也都快十年未曾见到他了吧;胡师兄现在却在卓师兄此番下山取剑之时,说这番伤人离心之话,岂非是别有用心!”

    “你....月师妹,你此话何意我胡不亏虽不是什么坦荡君子,但也非暗里做事的阴险小人。”说着,自报姓名的胡不亏愤然拂袖,冷哼一声。

    “你自不是什么阴险小人,只是此前为何不言,挑的时机真是巧妙;这些年卓师兄留在剑阁不少东西,都被你慢慢侵吞了吧;现在卓师兄刚一出关,你便在掌门师兄面前说他的不是,你是怕他抢了你的位置,还是...”说着说着,越发激动的宫装女子竟横眉怒指,指责对方。

    原本还有些怒意未平的胡不亏,此刻却显得沉静了许多;只听他忽然冷笑一声,冷嘲热讽般说道:“那倒也是,在月师妹的心中,整座剑阁怕是只有卓师弟才是那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你这般袒护,岂不知你那颗痴心妄想的心还能否装进卓师弟的心里。”

    “你...你...”,被瞬间击中内心深处那处柔软的宫装女子,此刻竟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这些年,每当夜深人静,不时眺望两望峰的女子,多次木然伫立到天明。

    有些难以言喻,无法启齿的爱与情只能隐然埋藏在内心深处,当作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你们在干什么,当我这个掌门不存在吗一个是剑阁的执法长老,一个是言传身教的教习;你们就是这样为人师表的吗像市井贩夫般争个喋喋不休,成何体统!”一直默然听着两人你来我往斗嘴的老者,再也忍不住,出口呵斥。

    一时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安静了许多;老者看着不再出言争辩的两人;缓缓回头对着犹自生气的宫装女子温声说道:“月师妹,这些年你一直教导席下弟子为人处事的道理,怎得如今到了自己这里却似有些分不清了呢胡师弟自是言语有些冒然偏激,但我相信他断不至于是那类背地里做事的狡诈之人;既如此,当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彼此再生无谓猜疑。”

    姓月名冷水的女



第十三章.后山的两个老人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洒落在“天问峰“的丛林,山涧,河流的每一处角落。

    天机宫的后山之中,耸立着一排排参天的白杨和粗壮的梧桐,苍翠挺拔,古树参天,林木下,坐落着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顶压着密如鱼鳞的瓦片,屋内终日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上凹凸不平。

    一个两鬓斑白,脸色暗淡无光,干瘪的皱纹微微拢起,如同粗糙树皮般的老人正端坐在破旧的屋前。

    老人双瞳无光,微风拂起的白须如随风飘舞的彩带,肆意飞扬;宽大的灰色袖袍中藏着一双特别的手,那双手洁白无暇,苍劲有力的手指仿佛充满无穷活力般灵活的跳动着;岁月不曾在这只手上留下一丝老去的痕迹。

    微风起,落叶倾;梧桐树上一片枯黄的老叶随风滑动着轨迹,缓缓落在地面。

    老人浑浊的双眼,似乎忽然亮起一丝光明,不远处的一道人影逐渐变得清晰。

    一个身穿青衫长袍,头顶挽一道髻,嘴边垂悬三绺长髯的老者正踏步而来。

    “你知我今日要来这些年似乎我走的每一步,你都能提前看的清楚明白。”

    青衫老者看着这张曾经无比熟悉又陌生的脸,轻声笑言道:

    “起秋了!每到这个季节,你不来看看我这老不死的,怕是心里也不安生吧。”

    老人并未正眼看着眼前也已垂暮的青衫老者,只是望着前方那棵梧桐,淡然说道。

    “很久的事,谁又能说的清,道的明;你又何必纠结于此,何况,这天机宫除了你,又还有谁真正领悟了那昊天归藏’的秘密。”老者说完,竟似有些哀愁,微微叹息,语气中却带着三分悲凉,七分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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