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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他当然知道这一群人打什么心思,无非就是劣绅与官府勾结。

    不过他自己老爹就是县令.......

    话音一落,众人皆诧异的看着陈家大公子,看起来一个文弱书生,就这样杀死了四名乞丐

    哪怕这四名乞丐多日未食,身体虚弱,但四人合力也不是一个书生就能轻松干掉的。

    “陈公子颇有侠士之风,在下佩服。”军官摆了摆头,颇为豪爽的大笑几声,“请陈公子进城,估计陈明堂还在家中苦苦等待麒麟子。”

    “将军说笑了,在下可不敢自誉为麒麟子,麒麟乃是圣兽,在下一介书生,岂敢自称”陈留堂道。

    “说笑而已,陈公子不必挂怀。”军官语气一滞,有些不悦,但还是忍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

    世家子的秉性就是这样。

    “不,本公子不敢自称麒麟子,不过老师倒是这么夸奖过在下。”陈留堂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你......”军官有些气急,正想要呵骂,但想了想这货的老爹是县令,也不敢做得太过火。

    而且那老师,分明就是卢中郎。

    卢中郎可是当朝大臣,朝廷命官,大儒马融、郑玄等人都是其同门师兄弟,更别说现在卢中郎正和皇埔嵩一同平定黄巾之乱,实权派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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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陈英豪
    两名士兵扣动门环敲起了门,砰砰作响。朱红色大门摇摇晃晃,终于在里面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慢吞吞的,像是老人。

    一阵寒风吹过,两名士兵不禁搓了搓手,温暖了些,摇曳的红灯笼和猩红的眼珠子一般,滴着鲜血。

    滴答……

    一名士兵脖子一凉,摸了摸原来是融化的蜡水,心里七上八下的心也落了下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了里面人的半个身子,佝偻着背部,白发苍苍的陈管家,拄着拐杖,只是那双手瘦骨嶙峋,像是鸟兽的爪子,熏黄的指甲半弯,污垢点点。

    “老奴见过大公子,老爷今早还念叨着大公子就该回来了。”陈管家咳嗽了几声,将门再打开了一点。

    “从洛阳到涿县,车马劳顿,能在父亲病危之前赶回已经是万幸。”陈留堂将战马牵到前庭,交给一名士兵,然后指着他们几人说道:“这次多亏了守城墙的吴百夫长帮忙,我才能赶夜回家,陈管家待会从库房取出些银两,再让厨房做些吃食和酒菜交给这几名兄弟。”

    “大公子长大了,老奴这就让下人们准备。”陈管家呵呵一笑,声音尖锐刺骨,如同两片金属上下摩擦。

    “岂敢劳烦贵府多事。”几名士兵嘻嘻哈哈,也不多辞,他们赶着前来不仅是牵回战马,还有一份讨赏钱的心思,能在陈府留下好印象,今后升官也不是不可能。

    陈留堂颔首点头,将琐事交给陈管家去办,然后整了整衣衫径直前往了后院。

    后院灯火稀松的亮了起来,陈府上下都知道大公子回府了。

    陈英豪共娶了一位正房,三位妾室,拢共有五个孩子,其中嫡子两名,庶子三名。

    他属于嫡长子。

    在陈英豪病重的情况下,基本家里就是他最大,若是陈英豪死了,他就要接任家主的位置。

    陈府后院修葺得富丽堂皇,不亚于洛阳高门大宅,雕廊画栋,当中挖了一洼池水,种有水莲,青翠欲滴,百花层峦,池水旁则是数座假山,假山嶙峋,底部穿有一洞,卧有家养的黑犬,而在黑犬正对面则是陈留堂的卧室。

    “汪汪汪”黑犬见到陈留堂很是激动,锁着的铁链嗦嗦拉得直响,做伏卧状,又做舔舌状。

    “大公子。”画屏在门口迎了上来,见陈留堂看着黑狗,无奈苦笑道:“自从大公子三年前去洛阳游学,黑狗就有些魂不守舍,整天在家里胡逛,因为是大公子你养的狗,没人敢惹,它就越发跋扈,有此竟然差点咬了白云上人。”

    画屏是陈留堂的贴身侍女,自幼照顾他的起居。

    “大公子先回房沐浴更衣,除除晦气。”画屏道。

    “就听你的。”陈留堂一笑,将目光从黑犬移到了画屏身上。

    画屏身材玲珑,样貌秀丽,中人之姿,性格温顺,若是常人见得,只会误以为是哪家养尊处优的小姐。

    只不过画屏从小干惯了粗活,手指粗大,有些老茧。

    黑犬见到自家主子不看自己,有些沮丧的摇着尾巴,泱泱的叫唤了几声,充满了委屈。

    陈留堂也不多想,离家已久,对黑犬的记忆也有些生疏。径直入了卧室先躺着歇息了一会,过了盏茶时刻,画屏和另外几名婢女就在暖房备好了热水。

    他脱掉衣衫,躺进宽大的浴桶,在清澈的水面上看着自己脖颈的一圈红线,心有余悸,“那个赤袍道士是太平教的教主,法力高强,直接御使雷电将我的头砍了下来,要不是有续头术,现在已经尸首分离......



第十六章:诡异的见面
    听到这番关心话,陈留堂心里一暖,想起自己前世的父母,在外地上大学回到家里都是这么关怀,前身虽然已经死去,但这一世的父母他还需要帮助照顾。

    只不过莫非这陈英豪和严监生一样,临终之前连两根灯草也舍不得,他心里腹诽,“父亲不用挂怀,孩儿在洛阳一切安好,家里也时常送来钱财。”

    屋子里氛围有些阴森,涂脂抹粉的姨娘坐在陈英豪两侧,昏黄的蜡光映在人脸,有些像是死人的殓妆,几个小点的孩子围在姨娘身边,叽叽喳喳......

    黄豆大小的灯苗晃动了几下。

    借着光芒,陈留堂看清了陈英豪现在的模样,外凸的眼珠毫无神采,脸色蜡黄像是染上了毒瘾,骷髅上挂了层人皮,里面的血肉剔得干干净净。

    死鱼眼珠子转动了一下,低沉的嗓音说道:“那就好,爹现在身体已经不复以往,浑身上下的斤两估摸着都没以前的一半,这家产迟早是要交在你手上的。

    现在天下大乱,皇帝喜欢卖官鬻爵,这是个机会,我已经遣人到洛阳找人走动,花了五百斤金子将县令的位子让给你,现在批文朝廷还没有下来,你先在县里做个典史,熟悉涿县的县衙的人员,到时候也好接替县令,咱们陈家也就算得上官宦人家。”

    说罢陈英豪沉沉的咳嗽了几声,椅子也咯吱咯吱的响动。

    “大公子,老爷现在身体不好,见不得强光,我先扶他回房休息。”一旁的赵姨娘脸上挂着愁容,解释道。

    在陈英豪的三个妾室中,赵姨娘进来最早,也最有威望,平时后院就是她操持的。

    正当此时,门外忽的来了一阵强风,将陈英豪的下裳吹起,露出了森白的骨殖,褐红色的血肉附在上面,很是稀少。

    陈留堂揉了揉眼睛,准备细看,这时赵姨娘已经将陈英豪的下裳压了下来。

    屋子里一切如故,姨娘们在讨论着家长里短,哪种的菜肴糕点好吃,或者涿县里面的趣事。

    而几个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幼童,在这般黑寂的环境下有些吵闹,但不多时他们的母亲就轻声训斥,让他们安分点。

    “应该是错觉,这段时间经历的诡事太多,爹现在已经病入膏肓,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打扰他老人家。”他心里暗道。【¥ …#免费阅读】

    赵姨娘将陈英豪扶进里面的卧室休息,没过半会走了出来,苦笑道:“一年前白云上人治好了老爷,可是没过半年,老爷的病情又再次复发,这次白云上人也有点束手无措,只能开点止痛的方子,让老爷的病情不至于继续恶化......”

    里面病榻传来陈英豪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少渊呢怎么没见他人影”陈留堂看了一眼身侧的几个孩子,都是三个姨娘生的庶子,没找到他同父同母的兄弟陈少渊。

    陈少渊在同辈排行第三,比陈留堂小了两岁,和他最是亲近。其他的几个弟兄则与他较为疏远,毕竟他是嫡长子,几个弟兄也不敢多冒犯。

    “三公子自幼学武,而今天下黄巾叛贼四起,托了老爷的关系,拜在都亭侯朱儁的旗下,成为亲卫。”赵姨娘道。

    “那也算是有出息了。”陈留堂颔首微笑。

    “都亭侯朱儁出身寒门,不骄不持,先是举孝廉成为兰陵令,然后升为谏议大夫,交州刺史,在交州更是凭借五千家兵平定南蛮叛军,前途无量。”赵姨娘嘴角出现一丝笑容,陈少渊虽不是她亲生儿子,可自幼丧母,几乎由她一手带大。

    他和几个姨娘攀谈了几句,顺便询问了几句弟弟们的学业,就这样说了近半个时辰。

    几个庶子年龄尚幼,看不出来什么。



第十七章:见疑
    想到造畜术第二层,陈留堂心里直挠痒痒,相比较第一层物化的鸡肋,只能在特定的条件施法,第二层就简直升华,质变了一大截。

    在泥丸宫里绘制一道畜符,然后借助特定法器就可在瞬息之间将对手变化为畜生。

    特定法器就是牲畜被炼制过的皮毛。

    这让他心动不已,不管你是多厉害的大能,只需要被这皮毛一裹,瞬息之间成了人畜无害的畜生……

    那不就任凭别人捏扁搓圆。

    “只可惜这道畜符已经报废了。”陈留堂叹了一口气,看着朱砂绘制的恶鬼图案,里面有一处比划已经断开,神韵尽无。

    画符咒乃是精气神的一次灌入,将制符者的精气神通过纹路封进黄纸符。

    人体的精气好补,只需要食入精脍数日,不退反进,而身体里的氤氲灵气则需要打坐修炼,陈留堂体内的玄阴之气也属于灵气的一种。

    可神就难得多,一般指修行者体内的灵识。

    灵识除非特定的天材地宝,一般来说难以补充。

    制一次符就要损失不少灵识。

    他摇了摇头,将三角符重新放在怀里,正准备关掉窗户,上床睡觉。

    可是突兀发现在后庭西侧,也就是他父亲陈英豪的卧室,在地平线上凸起,高出其他地基能有三尺左右,宽愈的建筑在凸起的地基上像……一座棺椁。

    那豆苗大小的烛光早已熄灭,从正屋进的大门开在“棺椁”的正中,里面的卧室恰好就是装载尸体的棺材。

    两颗百年老槐在“棺椁”两侧,在黑夜里如同张牙舞爪的恶鬼。

    “槐树木字旁有一个鬼字,是最容易招惹邪物,以前这两个槐树种在前庭,意味着养“棺”出才,可那个白云上人却让陈英豪将卧室搬到了那里,也将槐树移了位置……”陈留堂学识广博,在洛阳求学眼界开阔,残存记忆很容易想起这一切。

    “聪明人肯定不止我一个,是利是害,等明天会会那个白石上人。”他心道。

    自己前身虽然对这方面有所涉猎,但大多是狐妖秀才故事的浅见,再深的东西就很少了,可能另有意思也说不定。

    “再说……陈英豪也是当地枭雄一般的人物,哪里那么容易受人蒙骗。”

    思路畅达之后,他关了窗户,躺在床塌上就没事了歇息。

    ……

    日过三杆,窗棂露出点点碎金光芒。

    “大公子,早膳奴婢已经准备好了,您该起床了。”画屏笑盈盈的端着金盆和毛巾。

    陈留堂揉了揉眼睛,将水抹在脸上,随便洗了两下,然后用毛巾擦干,坐在圆凳上,分开竹箸吃饭。

    桌上一碗白粥,一道煮菘菜,很是简陋。

    “奴婢记得大公子喜欢吃素,所以就没有准备荤食。”画屏站在他旁边说道。

    陈留堂吃了几口菜,囫囵咽下白粥,想起昨天的诡异,问道:“那个白石上人的住处在哪里,待会本公子前去拜访一下。”

    “白石上人住在慈云观,离涿县有十里地呢!老爷吩咐过了,大公子你今天要到县衙当典史,不能乱跑。”画屏促狭一笑。

    陈留堂一愣,随后将粥碗放下,有些哑然失笑。

    有个好家世,根本不用努力,轻松就当上了官僚。

    等到他出府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家里给他备了鞍马,赵姨娘也将自家的远房侄子送给了他当一个随行的仆役。

    随行的仆役叫赵生,大概二十几岁,庄家汉子,肤色皲黑,看着就颇为实诚。

    陈留堂倒想去看望一下他的便宜父亲,但是赵姨娘说陈英豪病情太重,他前去会打扰他爹休息。

    “大公子走喽。”赵生牵着马,走在前面带着路。



第十八章:典史
    两人不由分说将陈留堂带到了县衙前庭。县衙前庭一排排黑瓦白窗的房间,分工有序,整齐划一,是不同小吏办公的地方。

    他们走到排数第二的房间,打开了门锁,房间虽然狭小,却有门有窗,靠里摆放着案牍,上面堆积着厚厚的竹简,案牍后面则是屏风,里面是一张小床。

    “前任李典史在上个月前病故,这个房子就锁了起来,陈典史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办公,

    若是不成,县衙的后宅本就空缺,以往是供外来的县令居住,可是陈明堂是咱们本地人,倒也不需要这个。

    而陈典史是县令的公子,住在后宅应有之宜,不需要避讳什么。”捕快刘明讨好笑道。

    典史是县令的佐杂官,不入品级,秩百石,掌管牢房和缉捕盗贼,算是派出所的所长。

    而这两名捕快一个叫刘明,另一个叫王岩,是他的下属,如同派出所里的干警,需要听所长的命令。

    陈留堂微微凝眉,房子里透着一股霉味,而且那个李典史又是病故,总感觉有点晦气,但他初来乍到,总不好给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这些被褥已经旧了,拿出去烧了,重新放副新的,银钱就到陈府去领。”他对两人说道。

    这关系自然是一来一往才会亲密,保持高冷可不是个什么好苗头,入乡随俗才是最重要。

    和普通下属打得最铁的不是什么公正严明的干部,而是满脸红光有点小贪的污吏。

    两人连连称是,王岩包揽这个活计下手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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