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到绸缎铺去买被褥,再到陈家报帐,来回间自然会有些许“薄利。”
这是个好差事,王岩也乐得去办。
而陈留堂跪坐在草席上,翻开了一下放在案牍上的竹简,上面染了一层灰,他擦干净后才摊开了看。
“光兴三年,河东解良发生抢妻命案,死伤一十三人,朝廷通发各郡县,通缉江洋大盗关长生,悬赏五十金。”
竹简中夹附着一块粗布,用炭笔大致画出了行凶者的相貌。
薄唇白面,颔下无须,脸颊瘦削,相貌堂堂,一副儒生模样。
粗布旁边注释着此人的特征:身高九尺,双肩宽愈。
“这份通缉令挂在外面了吗”陈留堂暗自摇头,就这份画像,想要在涿县找出数十个恐怕不是问题,唯一的特征反倒是这个身高九尺。
在这方世界,一尺大约零点二米,身高九尺就是一米八左右,在人群中就很是显眼。
刘明接回来看了一眼,又还了回去,笑道:“这些江洋大盗朝廷下命捕捉的没有八十,也有一百,就没见能抓到的,一会小的就贴在菜市。”
这种江洋大盗虽说当地官府抓到也有赏金,但也只是毛毛雨,再说刘明也不认为能抓到关长生。
但必要的行为还是要做的,毕竟也算公务的一种。
在案牍的正中间则放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陈留堂有点意识到这是什么。
打开木盒的暗锁,果不其然是典史的金印。
金印雕刻着一只小型的獬豸,只不过缺了一角,质地古朴,下面刻着四个大字“典史之印。”
而另他微微惊喜的是,握紧金印的时候他灵台上的篆文又飞快生出数十个,之后速度略慢,但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成。
若是无人,他少不了打坐修行一会,但此刻正在交接职位。
接下来陈留堂翻了半天,竹简里面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没什么特别值得留意的。
“陈典史,接下来该到监狱去看看了,今天是您要从郑县尉那里接管监狱。”刘明说道。
然后他眼睛扫了一下四周,发现没人后才说:“在县衙里面,看管监狱可是
第十九章:壁画
新来的典史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心中存疑,但眼前的金印确是真的,想来虽然现在天下乱象迭生,但也无人敢忤逆朝廷的旨意,更别说伪造官印。
可郑县尉在涿县积威甚重,若是冒然放了他进监狱,难免不会受到苛责。
陈明堂见状微微一笑,朗声道:“在下从师卢中郎门下,亦曾得郑师赞赏嘉学......”
他说到这里,闭口不言。
据那个吴百夫长说他老师卢中郎现在被朝廷任命为北中郎将,奉命平叛黄巾之乱。
现在是朝廷的实权人物。
而幽州涿郡也遭受来自青州黄巾贼的威胁,眼下太守刘焉正在发布榜文招兵买马前去支援,校场上训练的五百县兵就属于此类。
至于郑师指的是郑玄,现在儒门的扛鼎人物,学术大师,门生故吏无数。
有这两人扯虎皮,行走天下都不用怕。
这次和昨夜杀死乞丐时又有所不同,提不得他父亲的大名,显然在涿县县衙也分派系,郑县尉与他爹相互争权,搜刮监狱钱财也是为了贿赂宦官。
两名狱吏再无知,孤陋寡闻,对现在近在眼前的黄巾之乱还是知道的,那卢中郎就是朝廷的大官。
现在信任的典史就是卢中郎门下的学生,郑县尉再厉害,巴结宦官,也比不上朝廷大员师徒关系来得真切。
“典史请进。”狱吏谄媚的打开牢门,将陈留堂请了进去。
监狱里面很是昏暗,潮湿发霉的味道很重,还有些阴冷,昏暗的煤油灯提供一些亮光,隐约可以看到地面上黑油油的污垢还有反着亮光的积水。
每个牢房都是一个小隔间,和电视上演得不一样,牢门的空隙伸出一只手都有些勉强。
在监狱外面贴着地表开的窗户,到了里面就显然都成了天窗。
看到监狱大门敞开,久违的阳光冲散了些许阴霾,囚犯也贴着牢门看着走来的新官吏。
“走了一圈都没有人喊冤啊。”陈留堂暗自发笑,这些囚犯被打得很是皮实,哪里有那份闲工夫说些没用的话,都是安安静静的待在黑暗,审视的目光传来,局促的缩了缩身子。
他踩着积水,靴子有些湿了,等走到了行道末尾处的时候,在污臭的环境里闻到了一股香腻的脂粉味道,有点像兰花的香味,很是好闻。
可他再仔细闻去的时候,却发现这股脂粉味悄然消散,在行道右侧倒数第二的牢狱墙壁上面,绘画着两三个粉面罗裳的仙女,挑着笸箩,踩在草坪上,很是欢快,薄衫处有一抹留白,惹人遐想,似乎当真巧笑嫣然,顾盼生情。
最为惹眼的还是涂着口脂的朱唇,鲜艳欲滴,闪着荧光。
“过来啊,公子,来玩啊。”壁画的一个美人从墙上走了下来,牵着他的手,异香阵阵。
眼前的牢狱突然化成了粉色的闺房,香气盈盈,素扇屏风,玉枕朱榻,床边插着两瓶新采摘的兰花,他被美人一拉,跌倒在了床榻之上,床榻软绵绵的,如二八处子的娇躯。
美人薄衫轻解,露出一抹白腻,在大红肚兜的包裹下颤巍巍,如跳脱的白兔一般惹人注意。
湿润香滑的灵舌凑了过来,陈留堂口干舌燥正要亲吻的时候,脑子突然一激灵,回醒了过来。
怀里的美人已经变成了冰冷的木柱,手中老鼠咯吱的一声跳了下去。
“好险,差点就亲了老鼠。”陈留堂眼神冷冽,紧锁眉宇看着壁画下面侧卧着的囚犯。
油腻板结在一起的斑白头发,囚服黑黝黝得反着光芒,估计放在地上都可以不倒,一只老腿斜靠在墙壁上,印出了一个泛黄的大腿印子。
他伸了伸懒腰,转过身露出一口烂牙,“现在的小辈连美色都抵挡不住,可怜啊,可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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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冲突(新书,求推荐票)
“老道还会哄骗你一个小娃娃吗“老道士没有直接回答,翻了翻白眼,有些生气。
“不过......”老道像是想到了什么,瞬间神色就有些猥琐了起来,一口烂黄牙掺流着口水,侧躺在稻草堆上,脏脚大拇指翘着将破鞋履顶了起来,晃荡了一会,“这尸气平常人也不可能有,而且偏这么微弱,该不会你小子喜欢.......那个...那个趁热
看你印堂发黑,肾虚生亏......
啧啧!”
“前辈!”陈留堂立刻喝止,本以为这个老道是不出世的得道高人,没想到是个混不吝。
不过......
他还是保了三分敬意,有的前辈高人就喜欢游戏红尘也说不定,也不能得罪,并且他心里还有一丝想要和这老道请教的意愿。
他无奈解释道:“晚辈前几日赶路回家时,在客栈碰见一女尸,有一个贼道驱使,吸了晚辈的阳气,不知道前辈可有办法补回来晚辈这缺失的阳气”
自打缺了那三口阳气后,陈留堂的身体耐力就大不如往,修行之后身体机能提高了些,但也是杯水车薪。
就相当于给汽车换了新的发动机,给了法拉利的外壳,但加的油就那么一点点,跑一公里就得歇气。
杀四个乞丐的时候,也是靠了玉璧缓解疲惫,才能制胜。
“阳气”老道嘿嘿一笑,“阳气这东西丧失很容易,酒色就能掏空身体,可想要弥补...就难上加难,一般来说有两个途径,练习武艺,达到练脏境界,重新淬炼腰肾,以肾蕴精,阳气自生,第二个途径,就是寻找天材地宝进补,比如人参鹿茸,可照你这亏空的法子,人参至少要三千年的,鹿茸需要千年大妖的才有功效......”
陈留堂心头一动,一般来说两种方法,那么就意味着还有特殊的方法,他连忙问道:“前辈还有什么法子”
老道神神秘秘的轻声咳嗽了一句,“战国之时,有赵王喜好龙阳之好,你要是不妨碍,可以自己试一试,保证有效。”
“......”陈留堂。
他面含愠怒,这老道是把他当猴子耍了,正常人会有那种想法吗
让他搞基,还不如让他身体继续亏空。
而且照老道的意思,缺阳气的话......
攻还是受
不能想。
“前辈,可否有靠谱一点的法子”他压着怒火,继续谦卑恭敬问道。
别看自己是典史,掌管牢狱,可在这老道面前可能不够看,刚才那幻境险些让自己吃了大亏,而很明显就是老道在捣鬼。
这家伙是有真正道行的,可不是在外面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要想知道,今夜子时三刻在这里找我。”老道微微一笑,阖眼休息了起来,不一会震天动地的呼噜声响起。
“前辈前辈”陈留堂又叫了几声,但老道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
他微微向着老道拱了拱手,然后带着两名下属出去。
几名下属眼神交流,也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家典史停下脚步跟傻了一样,嘴唇微动,像是跟鬼说话。
但他们也知道本分,不该问的事情绝不多问。
铁铸的监狱大门再次被狱吏上了锁。
“将监狱钥匙给我。”陈留堂伸手向狱吏讨要,今夜还有事情要办,再说他身为典史理应有监狱钥匙,之前在前任典史的屋子里没有找到钥匙,估计就是被拿走了。
“这
第二十一章:扯虎皮(求推荐票)
不过皇帝玩脱与他无关,他可没有什么匡扶社稷的志向,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现在郑县尉挑衅在前,陈留堂自然也不会怕了他,涿县最大的不是陈英豪,也不是郑县尉,而是幽州太守刘焉。
他皮笑肉不笑的拱了拱手,“郑县尉说话当小心点,我父卧病在床,不能处理公务,可涿县半年以来并未出乱,这就是本事!”
俗话说得好,不求无功但求无过。
现在正值天下大乱,四处黄巾起义,搞得民不聊生,而涿县此地还未有黄巾叛贼,这就是功劳。
郑县尉有些气急,恼怒道:“涿县没有动乱,是老子到处维护治安,关你爹毛事”
他向前踏了一步,青石板陷地三寸,从中断裂,印出一个脚背印子,微微再往下一按,青石板再也承受不住,寸寸断裂,清脆的声音从脚下传来,监狱前的所有人都被郑县尉这一手吓得不轻。
文人养气,武人练武,道士求道。文人养胸口一道浩然正气,金口一开,魑魅避行,但非儒门大儒难以入登堂入室。而后者道士求道,也需要慧根,修行者渺渺。
在凡世间,存在最多的当属武道。
这个世界是存在武者的,虽没有移山倒海的能力,但碎金裂石,生撕虎豹的气力还是有的。
武者分为后天和先天。
三流武者练皮,刀枪不入,皮肤坚韧,如同穿着软甲,在百步以内一石半弓弩强射,毫发无损,有十人敌之称。
二流武者练血,气血喷薄,百战不殆,被誉为百人敌。
这里的十人、百人可是精兵百人,而不是普通人。
一流武者练脏......
而郑县尉脚力可断石板,足足有上百斤的气力,看其袒露的上身,皮肤都有寸许左右的角质层,应当是练皮后期,可当十人敌,在军中是上等敢死队先锋。
“那......郑县尉可否是家父下属”陈留堂并不生气,微微一笑。
“是又如何”郑县尉犹豫了一下,对着陈留堂暗自警惕了起来,这陈家的小子看似平平无奇,中气不足,像是掏空了身子的纨绔子弟,可这份不动如山的本事也足以让人高看一眼。
在涿县里,很少有人让他产生足够重视的感觉。张家庄的张庄主算一个,他曾经远远看了一眼,磅礴的血气将他的腰险些压弯,还有在街市贩鞋织履的刘大耳朵,虽身处低位,但气度不凡,听说是什么汉室宗亲.......
而现在这陈家小子让他微微重视了一点,县令的宝座他是一定要抢的,县令是七品官,而县尉是八品官,借助汉室气运修行的质和量都不同。
不入品级的典史,顶多能借助三寸气运修行,而八品县尉可以借助五寸,县令被尊誉为百里侯,可以借助一尺气运修行。
穷学文富学武。
涿县陈氏虽然家资丰厚,然而底蕴相较那些世家简直就是渣,说是穷人都不为过。
如那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家有祥鹤附在汉室气运之上,以为瑞兆;太原王氏,从周代传下来的古老家族,先祖是周灵王太子晋,虽周朝已亡,龙脉已死,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有那光武帝流传下来的邓、耿、梁、阴、窦、马六大家族世卿世禄,在先汉的曹、萧、张等等......
“既然是家父下属,当明白功在其主的道理,莫非郑县尉当县尉当久了,不知县令为何物
想来以在下卢中郎门下弟子的身份,还是能前往太守府和太守说说道理的。”
陈留堂前一句还好,后一句就是**裸的压迫了,你再厉害,能与卢中郎相比
就连幽州太守刘焉也要对卢中郎敬畏的,不仅是卢植被皇帝任命为北中郎将,平除叛逆,而且卢植和郑玄、华歆、管宁等人都是天下名儒,门生故吏无数,更是师从名士马融,乃是天下儒门宗师级别的人物。
郑县尉虽在涿县一亩三分地蹦跶的很欢快,可跟太守刘焉相比就是云泥之别,而刘焉和卢植相比,其中又差了多少
天下有一百零八郡,郡国二十八,郡守八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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