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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斋三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苦涩的柿子

    “都不是,他是一个道家的禁忌,本为天子,又何必要和天公争雄,你不需要知道。”老道微微摇了摇头,有些感慨。

    陈留堂感觉胸口玉璧有些发热,心头一动道:“据坊间传言,大贤良师得仙人之助,得三部天书,师尊可否知道这三部天书究竟有何能耐”

    他眼睛中露出**裸的贪婪之色,低声道:“都传张角不过一落地秀才,得此仙缘,大道可寻,长生可期。我可比他秀才尊贵多了,是典史,要是我......”

    老道看到陈留堂眼中神色,暗中嗤笑一声,也放下心了,不过是个庸碌小辈,同时心里隐隐有些舍不得将那咒印附在他身上了,那咒印凭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也只能施展几次。

    他越想越心烦,有些不耐道:“传言海外有三仙岛,蓬莱、方丈、瀛洲,那南华老仙估计就是从三仙岛里出来的,而那三部天书......当今天下,中原除了张天师能与大贤良师一拼高低外,还能有谁敢从他手底下抢走三部天书。”

    正在说话间,画壁中的五个美人化成一青年男子,长得气势不凡,貌似潘安,眼似桃花,一身紫衣,尊贵异常,眉心有一点朱砂,但仔细看去,却发现青年男子微微勾起的嘴唇,看似不屑,却凭增了几分妖艳,两种不同的性格在脸上不断显现,时而像是王孙贵胄,时而又是青楼卖唱的伶人。

    青年男子左手中指弯曲一指,画壁以此为原点阵阵龟裂,从中露出几抹粉色的香风。

    香风袭人,恍惚间,在其中有倾国佳人弹琴相邀,又有祸国妖妃在城墙上娇吟谈笑,两霞染红的大家闺秀.....

    千姿百态,不一而是。

    “妖孽,胆大异常,这张脸岂是你能用的!”老道呵斥一声,袖袍一甩,从中扔出数十张符纸,符纸在空中漂浮化为一个八卦样式,散着微薄白光,向着青年男子镇压而去。

    青年男子露出粉舌,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竟有几分妖媚勾魂,他屈指在空中划线,显现出了一个半透明的符纸,与老道扔出去的一般无二。

    两者相触,八卦式样的符纸顿时破碎,纸屑飘飞,但老道喷出一口鲜血,血水接触符纸,白光大增,但细看下老道脚步微挪,已经不得以向后退了半步左右。

    “快将官印扔出来。”老道嘴角流血,对着陈留堂呵斥道。

    陈留堂稍有些迟疑,“这老道道行高深,看其品行也不是什么道德君子,不可能是担心画妖危害百姓才待在监狱十年的,定然是这画妖身上有什么他想要的。”

    不过陈留堂心里虽计较得失,却也不敢太过拖延,显然老道独自一人逃脱还是很轻松的。

    他直接从怀里掏出官印,扔给了老道。

    老道接过官印,怒喝一声,“正阳派玄青子今日在监狱除妖,还请高皇帝助我一臂之力,除此妖孽,护佑大汉百姓平安。”

    说罢,嘴里念叨着一声声咒语。

    而官印在老道手掌中渐渐升空,化为半人大小,那獬豸雕像似乎活过来了一样,独角生雷光,形似麒麟的身体半屈前腿,用力向前一拱。

    青年男子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凝重,反身在墙壁上画了一把长剑,剑格上有三个微小篆文。

    “天师剑。”陈留堂眼睛微眯,惊骇不已,刚才老道骂这画妖不能用这张脸,他心中有所猜测,但一直没敢向那方面想,原来这画妖用的真是张天师的脸。

    “镇!”青年男子嘴唇微动,他形似妖媚,但喊出的声音却声如洪钟,正气盎然。

     




第二十六章:画妖(下)
    他手握长剑,中指抵住剑脊,背着老道向后挪移了几步,到了牢狱行道末尾,靠着墙壁,静心观察战场变化。

    幸而刚才的飓风雷击将狱门毁了个七零八落,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不然是否能从老道的牢狱中走出来,都是一件难事。

    而此时的老道须发皆张,一点也不像监狱里混吃等死的邋遢道人,手持一把符剑,与画妖在逼仄的囚笼里来回激战,他看似垂垂老矣,但在半空中腾转挪移一点也不显得拖沓。

    “画妖,你其罪有三,第一罪,当年张天师在此处留下朱迹,是以镇杀邪祟,而你私自将邪祟释放;第二罪,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你生了灵智,然而你不图向善,反倒在此地为恶,百年间,吞杀狱中男子不计其数;第三罪,老道在此地镇你十年,劝你向善,你却不知悔改......”

    “呵呵,玄青子你真不知廉耻二字为何物,天下万物自有其灵性,我是吞食囚犯得到功力,道行大进,但也不过杀了三十二人,可你呢

    为了炼化我,将我在此地封印,又害怕我灵性缺失,每隔五日便投一人精魄给我,这十年你一共杀了近千人!其中不乏老弱妇孺,可比牢狱囚犯可怜多了。

    我之杀人为了生存,而玄青子你是为了私心,孰善孰恶”青年男子冷笑数声,在胸前横档一剑解了老道的偷袭,然后拼力向前一刺,剑锋寒粹,在空中荡漾些许波纹。

    陈留堂虽未处在天师剑正中,但横扫而来的波纹中蕴含的庞大剑气还是让他心头一悚。

    同时他心里微惊:“有的人看似道貌岸然,其实一心的坏肚肠,我还以为白天是画妖主动勾引我,却是忘了,这老道实打实将画妖封印着呢,而且听画妖说着老道杀了近千人,纵然有所偏差,但大抵是不差的,也未曾听老道反驳......

    有了这等术法,不期造福万民,报效朝廷也就罢了,这事不能强求,谁不想图个逍遥自在。

    但没想到侠以武犯禁,这道法可比任侠还要让人恐惧,难怪朝廷一直明里暗里打压诸学派,独尊儒家,恐怕可不仅是董仲舒以天人感应给汉武延寿三十二......”

    仙之一路,攀高山,俯瞰凡民,故为仙。

    可却忘了,

    高处不胜寒,

    仙只有......那在高处的一人而已。

    老道从袖口再次抖出许多符纸,在身前堆砌一层又一层的淡黄色光膜,加起来能有手掌宽厚,彻彻底底的武装到牙齿。

    可谁曾料想青年男子那向前刺出的一剑,并未刺中老道身前的光膜,而是穿过他的身子,如同瞬移一般刺进了半人高大小的獬豸雕塑。

    獬豸雕塑猛然缩小,神威不再,化成一婴儿拳头大小的典史青铜官印,但官印上龟裂出几道较大的裂纹,似乎稍微触碰一下,就会立刻碎开。

    横空之上,触及獬豸的赤黄巨龙也渐渐消失,在其后隐约出现一头戴平天冠,穿着黑红衮服的帝王向这里瞥了一眼。

    正在激斗的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异样变化。

    没了獬豸的帮助,老道渐渐有些不支,但依靠数量庞大的符纸勉强维持不败。

    忽然老道张开大嘴,槽烂黄牙里蹦出一个黄豆大小的金块,细看去原来是老道的一颗门牙,形似板砖,周遭有着一圈金芒,很快便迎风而长化作磨盘大小,对着画妖一压。

    金芒耀眼夺目,隐约间有篆文环绕。

    青年男子似乎遭遇万钧巨力,初遭还能勉强应付,可随着金砖在向下微微一顿,瞬间就如耄耋老者一般,佝偻成虾,但没到片刻老道在其上吐出一口鲜血,金芒再次徒增几分,这次青年男子彻底压爬在地上,像是一只行动缓慢的乌龟。

    “乖徒儿,快点用剑刺他!”老道疾呼道,他现在全身灵力和灌注在金砖之内,无暇顾及其他,这也是他挑选陈留堂的原因之一。

    金砖法宝在他体内蕴养数十年,平日对敌手段都是用符纸取胜,甚少用其他,而金砖法宝就讲究个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是,师尊。”陈留堂不敢迟疑,小跑上前几步,就要往画妖眉心朱砂刺去。

    “小辈,休要听玄青子多话。他这人最是阴险狡诈,我与他相伴十年,知根知底,从未见他用过这金砖法宝,今日你见了这金砖法宝,想要脱身恐怕难上加难。”青年男子面色苍白,脸颊升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陈留堂顿时迟疑了几秒,可未等老道出声,他面露狠色,一下子扎进画妖眉心朱砂。

    “师尊待我恩重如山,岂是你区区妖孽就能挑拨的?”

    信游剑刺中青年男子的眉心朱砂,他立刻哀嚎一声,身体很快就虚化成了缕缕青烟,没过半会,化成一鹅蛋大小的赤色丹丸。

    赤色丹丸普普通通,晦暗不明,像极了行脚医生卖的特效大力丸,随意用泥垢搓成的东西。

    “好徒儿。”老道欣慰一笑,那金砖法宝在半空旋转片刻,再次缩小进入了他的口中。

    他眼里暗含警惕,看了眼陈留堂,然后左手在袖袍里暗捏符纸,弯下身子捡起了赤色丹丸。

    陈留堂转过身去,瓜下不纳履,李下不正冠。

    这点常识他还是懂得的。

    信游剑合在剑鞘中,双手递给了老道,“师尊与那妖孽斗法,身体大不如前,这信游剑算是我陈家流传下来的宝剑,师尊配在身上,也可防备一些宵小之徒。”

    老道眼里闪过欣慰之色,这小辈是个伶俐人物,知道进退,左手松开符纸,若不是他急需延寿,当真可以做一个衣钵弟子,他接过信游剑一看,微笑道:“只不过是一把凡剑而已,没有什么大用,你的孝心师尊领了,这剑还是收回去吧。”

    他将剑再交给陈留堂,可这一刻陈留堂眸中露出些许狠意,在袖间绑着的短剑瞬间而出,直刺老道胸膛。

    噗!

    老道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第二十七章:飞起的牛(4k,求推荐票)
    “昨夜那小妞还真是有点野,二狗子平常也不见你有这本事,硬生生干了个半时辰,吵得我连觉都没有睡好。”

    两个狱卒穿着黑褐色曲裾深衣,上身穿着一层红色软甲,打着哈欠左拐右拐,行走颠三倒四,一脸的醉相。

    “我.....”被叫做二狗子的狱卒不好意思笑了几声,莫名的挺起了胸膛,心里暗道:“昨夜没白花那两文钱,那娘们叫得够浪,李四子这回还不心服口服。”

    实际上昨夜他只弄了半刻钟左右,就有些支撑不住,一泻千里。

    但他心里深沉,从褡裢排出两文钱,让那娼妓一直叫唤不停,满足了自个的面子。

    他摆了摆手,不欲多提,“还是郑县尉对咱们好,虽说他拿了大头,但能给咱们分些寡水也不错了。”

    “呸,前年李典史在的时候,那刘明和吴岩两人不知道多么吃香,还不是嫌弃郑县尉给的太少,要不然怎么会被赶到县衙看大门.....”李四子不满的嘴里低声骂道,骂了一会探头探脑,环顾四周道:“听说郑县尉这次搜刮了整整三百金,昨夜彻夜星辰赶个不停,派人送给黄门侍郎,这黄门侍郎背后可有张侯爷撑腰,是他的干儿子。”

    “狗屁张侯爷,还不是个没鸟的太监。”二狗子不甘示弱,呵骂道,显得正义凛然,当然若是张侯爷收他当干儿子,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当今皇帝昏聩无能,宠信中长侍张让,甚至将张让认作自己其父。

    当张让的儿子,那不就是和皇帝成了同胞兄弟

    两人边拌嘴边朝着监狱走去,如果再有二两小酒,他们甚至能谈到封侯拜将。

    忽然,李四子脚步一顿,看着半开的监狱大门,以及倒在地上的的陈留堂,脸色微变,径直跑了过去,掐着陈留堂的人中,“陈典史,怎么回事”

    这时二狗子也跑进了监狱,没过半会退着步子吓得面色苍白,酒意也醒了大概,舌头打结道:“都...死了,都死了,所有的囚犯都死了。”

    黎明破晓,监狱里敞亮了几分。

    里面到处都是死尸,靠里的全身血肉剔得干干净净,靠外的有好些个囚犯半拉子血肉消失不见,半边骷髅,半边死尸,里面如同屠宰场一般,血肉纷飞,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好不血腥、恐怖。

    陈留堂慢悠悠的醒来,嘴角渗出一律鲜血,脸色苍白异常,“是那老道,那是妖道,他杀了所有的人,本典史恰好碰见,不幸被他打伤,幸好有我大汉龙运庇护......”

    他身旁是典史的金印,青铜金印已经龟裂,几近破碎,黯淡无光,不复原先栩栩如生,灵气盎然。

    说罢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然后再次倒地昏迷不醒。

    “陈典史陈典史”李四子摇了几下,发现并未摇动,脸色变了几变。

    监狱里囚犯尽皆死亡,少说是看管不利,顶多罚几年俸禄,多则渎职,剥去官职,充配边疆。

    而现在若是陈典史醒着还好,可他昏迷了......

    那群官老爷可不会管下面人这破档子事情,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让他顶罪。

    刑不上大夫,并非说说而已。

    ......

    次日正午,碎金阳光透过窗棂撒在床榻上。

    在画屏的服侍下,陈留堂先梳洗片刻,然后照着往常吃了早饭。

    昨日的事情堪称艰险!

    监狱里五十八名囚犯尽皆死亡,这放在太平年间可是能上达天听的惊天大案。

    但现在朝廷正在头疼黄巾逆贼,无暇他顾。

    郑县尉跃跃欲试,想要彻底将陈家打垮。可太守刘焉并未出面,只是派校尉邹靖将郑县尉警告了一番,然后叮嘱陈留堂回家养好伤势后,就过来拜谒他。

    “虽然我伪装的足够精妙,但其中漏洞仍是不小,那一掌给的还是不够狠,幸好邹校尉没有搜身。”陈留堂心里余惊未停,暗忖道。

    昨夜简直险象环生,如同画妖所说,老道暴露了自己的金砖法宝,肯定不会让他活着,可若当时不杀死画妖,转而杀死老道,画妖肯定不会放过他。

    两害相权,取其轻。

    接下来假意将自己的佩剑送给老道,打消戒心,然后偷袭老道,那一刻没有将老道刺死。

    陈留堂的心里很慌,但越慌越冷静,老道能给他《牛魔大力拳》,那么定然也是学过拳脚功夫的,自己肯定不如他,而所能仰仗的也只有浩然正气,但浩然正气只能出其不意,不然老道有了防备,那就是无用功。

    所以他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老道中计,身死。

    而他活了下来。

    “浩然正气!”陈留堂低声喝道,只见他只见突然升起了半寸左右的白芒,与昨日的三尺简直是天壤之别。

    白芒在手指停留数会,然后滋溜溜在掌心转了一圈顺着经脉回到了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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