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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王的特工宠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隐竹
秦征比划完之后坐了下来,凑近了问道:“依你之见,这深坑是什么造成的?”
“挖的呗,还能是什么?”秦征摇摇头,语气肯定:“不是挖的。有附近的村民一个时辰之前从那里经过,那里还是平整的。据在附近劳作的村民说,他们是听到了一声巨响,然后再过去看的时候,
就出现了那个深坑。”
“不过一个大坑罢了,也值得你查得如此仔细?”燕永奇不以为意道。秦征神色严肃,道:“不,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听闻陛下此前出征海族的时候,用到了一种极为厉害的武器。那武器会发出巨响,威力巨大。我约莫着,这就是那个厉害
的武器。”
燕永奇放下酒杯,淡淡道:“不过一声巨响,一个深坑罢了,你居然想到这么多?或许,你不应该去查案,该去写书。”
秦征摸了摸脑袋,嘴里嘀咕道;“大概真是我想多了吧。来,喝酒。”
说着,他给燕永奇倒了满满一杯酒。
燕永奇一饮而尽,秦征端着酒杯就凑了上来。
这下,燕永奇看出来了,秦征这是要把他灌醉。
果然,秦征怀疑他了,是想让他酒后吐真言。
燕永奇看破不说破,秦征倒酒他就喝,来者不拒。
但是,大部分的酒水都吐在了宽大的袖子上,并未被秦征发觉。
喝到约莫差不多的时候,燕永奇便装作醉了的样子,趴在了桌子上,却还一个劲儿地吆喝秦征倒酒。
秦征眯了眯眼睛,过来给他倒了一酒杯。
这时候,燕永奇再端起酒杯,手就有些不利索了。
一杯酒,撒了大半。
再然后,燕永奇手里的酒杯就落了地,醉态十足。
见燕永奇果然醉了,秦征上前拍了拍他的脸,叫了两声:“王爷,王爷。”
燕永奇半闭了眼睛,只哼哼了两声,没有说出完整的话。
秦征搬了把椅子坐在燕永奇身边,盯着燕永奇看了很久。
燕永奇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面上却不显露什么。
这时,秦征突然猛拍了一下桌子,满桌的茶盏菜碟都跟着乱响。
燕永奇睁开迷蒙的眼睛,还摸索着打了秦征一下,嘴里不乐意地嘟哝道:“干什么,我困着呢。”
“睡觉嘛,不着急。我问你件事吧。”
“好呀,你问。”燕永奇带着几分醉意说道。
“你今天出城做什么?”
“不做什么啊。”燕永奇含糊道。
“那你去过那个小树林没有?”
“去过。”
秦征的身子一下子站直了,他打量着燕永奇,好像不敢相信什么似的。
过了好久,他才重新开口问道:“你去小树林做什么?”
“见一个人。”
“是谁?”秦征急忙问道。
燕永奇含糊说了一个名字,秦征听得并不真切,再去追问的时候,燕永奇却咂摸着嘴唇,说不出来什么了。
若醉到了极致,的确是有可能会这样的。
秦征摇晃着燕永奇,可晃了几下燕永奇还是昏昏欲睡的样子,没有结果。
他不死心,还要追问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
脚步声很乱,来者并非一人。
秦征不敢乱来,坐下朝着门口看去。
是焦乐乐在婢女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秦征起身,微施一礼:“下官大理寺卿秦征,见过王妃娘娘。”
焦乐乐看了看他,微笑道:“听闻秦大人与我家王爷相交甚好,既然如此,便无须在意这些虚礼。怎么,王爷是喝醉了吗?”
“是。我与王爷多日不见,王爷许是太过高兴的缘故,喝多了。”
“无妨,我让人搀他回去。”说着,焦乐乐便招呼阿乔与婢女上前,好把燕永奇带回去。
这时,秦征状似无意道:“王妃娘娘,我今日回城的时候,在城西见到王爷,因为太过匆忙,不曾问起他的去向。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焦乐乐一脸诧异:“他今天出城了?我不知道啊。”
“原来是这样啊。”
焦乐乐不解:“秦大人突然问起这个,是何缘故?”
秦征蓦然一笑,带着几分抱歉:“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想要问问罢了。我在大理寺做事,查惯了案子,遇事总爱问个缘由。王妃娘娘莫要见怪才好。”
“秦大人多虑了。我没有这个意思。听闻秦大人断案如神,铁面无私,如此,是大渝百姓之福。”
秦征深深地看了醉了的燕永奇一眼,语气淡淡的:“但愿吧。不早了,下官告退。”
“好,秦大人慢走。”
眼见着秦征离开,焦乐乐就让婢女搀着燕永奇回到了主院。
只是,等焦乐乐睡着之后,燕永奇却很快睁开了眼睛。
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仍旧是一片黑暗。
但,他毫无睡意。这一晚,他不可能睡得着。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一十八章 我竟然是娇妻么?
无尽的暗夜中,燕永奇睡意全无。
第二天一大早,暗卫过来传消息给他,说昨晚回去之后,秦征一场大醉。今晨酒醒,直接去上朝。
听闻上朝之后,燕凌寒把他单独留下,问了一些大理寺的日常。
从宫中出来之后,秦征回大理寺交代了一些事情,说自己要去宿州追一宗陈年旧案,带了点东西出城去了。
听完这些,燕永奇蓦然一笑。
看来,秦征真的做到了。
秦征入宫,必定是向皇叔燕凌寒禀报他可疑这件事。如此刚正不阿的官员,皇叔必定会重用。
而且,昨晚他已让暗卫星夜入宫禀报皇叔,说秦征若来举报他,便可重用。
想来,秦征出城只是一个幌子,事实上,是要去密查成品炸弹丢失之事。
秦征真的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官,他很有责任心,也不拘泥于这些所谓的世俗的兄弟情谊,这样很好,有大是大非。
一时间,燕永奇既心酸又庆幸,心情十分复杂。
大约,这也不算是背叛吧,虽然,他和秦征的关系很好。
但是,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尤其是事关家国大事的大是大非上,任何的兄弟情谊都要靠边站的。
燕永奇有些庆幸,幸亏自己并不是做了错事,不然,可就要真的失去秦征这个好兄弟了。
焦乐乐梳洗完毕,过来就看到燕永奇坐在那里笑,便走到他背后,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坐在这里乐什么呢?”
“没什么。”燕永奇伸手把焦乐乐捞进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下巴,“有娇妻如此,怎么不乐?”
焦乐乐一脸诧异:“怎么,在你看来,我竟然是娇妻么?我以为,你会把我当成悍妻。”
燕永奇笑着,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轻笑道:“无妨,旁人只以为你是悍妻,敬而远之。唯独我见识过你娇妻的一面,是我的福分。”
焦乐乐猛然意识到他这话里的意思,不禁捶了他一下,嗔道:“你这人还真是没个正形,以后休得说这些话,平白教坏我肚子里的孩子。”
“会么?府医不是说了,这孩子如今不过鸡蛋大小,什么都听不到呢?”
“也不尽然。嬷嬷说了,有孕之时行得端,坐得正,这样生出来的孩子才会有正义之心,不会走歪路。”
燕永奇惊诧道:“还有这种说法?”
“那是自然。这还不算呢,嬷嬷还去跟厨房里的人交代,让他们切菜的时候务必方方正正,不然就不能端到我跟前来。”
这一次,燕永奇是彻底惊讶了。
如同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他眼前悄然打开,他也借此发现了很多不得了的东西。
不多时,婢女端来早点,果然如焦乐乐所言,馒头是方方正正的,煎饼也切成了四四方方的,就连那吃饭的碗,都变成了四方的。
一时间,燕永奇哭笑不得。
焦乐乐却认认真真遵守,坐得很直,吃的也都是方方正正的食物。
燕永奇在一旁看了,总忍不住要笑。
吃了饭,二人去散步,又瞧见嬷嬷叉着腰和府医吵架。
如今,这二人吵架倒是成了三王府的一景。
关于如何养胎,两个人总有不同的看法,一言不合就吵架。
吵架的时候嬷嬷必叉腰挽袖,府医必吹胡子瞪眼睛,看起来颇为有趣。焦乐乐远远地看到二人吵架,忍不住笑道:“这两个人跟冤家似的,一碰头就吵架。说也奇了,原先嬷嬷没来的时候,府医安安静静的,看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那日我得
空儿问了母妃,母妃说这嬷嬷在她跟前的时候也是极为安静的,不知为何到了咱们府里就变得泼辣了。”
听罢,燕永奇一脸诧异:“不应该啊,孙母妃如今在户部衙门做事,听闻她处事公允,最是聪慧,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看明白?”
“怎么,你竟知道其中缘由?”焦乐乐诧异道。燕永奇摸了摸并没有胡须的下巴,装得十分老成,宛若算命先生一般悠悠道:“这个嘛,自然是入乡随俗的缘故。孙母妃安静,这嬷嬷就安静。其余的,也就不用我多说了
吧。”
焦乐乐听着这话,眨巴了几下眼睛才明白过来,燕永奇这是变着法儿的说她泼辣呢。因为她泼辣,所以这嬷嬷到了三王府也就变得泼辣了。
瞧瞧,这是什么歪理?
焦乐乐挽了袖子便要去拧燕永奇的耳朵,燕永奇早有防备,转瞬就逃了。
焦乐乐有心追上他揍一顿,转念想到嬷嬷交代她务必要缓步慢行,遂慢下步子,冲着燕永奇喊了一声:“站住。不然我总忍不住要追你,会动了胎气的。”
“那你就忍住嘛。”
“不,我偏不要忍。”说着,焦乐乐作势要跑过去追他。
燕永奇吓坏了,忙折返回来,低头歪脑任由焦乐乐拧住了他的耳朵。
焦乐乐终于得逞,却只是虚虚地捏住了燕永奇的耳朵边缘,并未用力。
她得意道:“如今我不追你,你还不是要乖乖落到我手里。”
燕永奇苦着脸:“是,王妃说的是。”
焦乐乐开心的笑了,说要饶了燕永奇这一次,让他以后小心,便丢了他的耳朵。
燕永奇轻声笑着,牵着焦乐乐的手往前走。
如今天气渐暖,树木上都萌发出一层绿芽,远远望去,那星星点点的绿意点缀在黑褐色的枝干上,娇柔装扮着粗犷,说不出的好看。
燕永奇牵着焦乐乐的手,走在这如许的春风里,笑容满面。
他喜欢这样的生活,安宁又富足。
有了这个念头的瞬间,燕永奇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
在过去的这二十多年间,他过的都是这样安宁没有危险的日子,可他从未喜欢过自己的生活,却在此刻爱惨了这安静的生活。
果然啊,要等到快失去的时候才会珍惜。
不,他不要失去这种生活。
此去西疆,他要见机行事,好好处理一切,然后留着这条命,回来见他的妻儿。
那么这一次,不为别的,就为妻儿而战。想到这些,燕永奇浑身充满力量,蓦然笑了。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一十九章 娇妻在侧,焉能不笑?
看到燕永奇突然笑了,焦乐乐停下脚步看他,问道:“在笑什么?”
她这么一问,燕永奇笑着看向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浓郁:“娇妻在侧,焉能不笑?”
想起刚才二人关于悍妻和娇妻的讨论,焦乐乐也忍不住笑了。
看着她笑,燕永奇的眉眼愈发温柔。
然而,等他转过脸要往前走,却蓦然看到彭五蹲在不远处那棵茶花树下,正眯着那标志性的小眼睛看他。
他可恼死了这小眼睛!
又憎恶彭五总是这样突然出现。
但,他不能让焦乐乐发觉什么。
于是,他先给了彭五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拉着焦乐乐转身,轻声道:“这出来也有许久了,走,回去歇歇。”
“有吗?明明才刚出来。”
“嬷嬷不是让你缓步慢行嘛,这走了一会儿,得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好像是哦。”焦乐乐应了一声,顺从地跟着燕永奇往回走。
回到主院,燕永奇亲自扶着焦乐乐躺下,见她双眼合上才轻手轻脚地离开。
只是,燕永奇所不知道的是,他刚转身,焦乐乐就睁开了眼睛,疑惑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燕永奇一路出门,去找彭五。
他刚走出院子就被人拍了一下肩膀,转脸一看,正是彭五。
燕永奇警惕地看了看左右,彭五便笑道:“放心吧,没人看见。”
“去书房。”燕永奇沉声道。
“好嘞。”
燕永奇走在前面,脸色有点不好。
他回身,准备吩咐彭五走的隐秘些,然而回头一瞧,身后哪里还有彭五的身影?
等燕永奇到了书房,彭五却已经坐在书房的椅子上等他了,且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很惬意的样子。
燕永奇看了他一眼,不悦道:“你下次来能不能给个信号儿,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出现。”
“为何?”
“太吓人。”燕永奇毫不留情地吐槽道。
彭五自嘲地笑了笑,并不当一回事儿。
他看了看燕永奇,问道:“你那岳父什么时候动身?”
“还没决定。怎么,很着急吗?现在毕竟还有点冷,他上了年纪……”
燕永奇的话还没说完,彭五就已经打断了他的话:“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一个月内,必须出发。”
“那好吧。”燕永奇妥协道。
他粗略算了一下,一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你也去。”这时,彭五补充道。
“好。”
彭五看着燕永奇,眼神中难掩诧异:“听你这口气,似乎早已预料到我会让你去。”
“这很难猜吗?”
“好像也不难。既然如此,把你的王妃也带上。搞不好就直接在那儿称帝了,不带着皇后怎么行?”
燕永奇看着彭五,惊讶道:“你竟这样有把握?”
“那是自然。”
“可是,王妃只怕不能走。”
“哦,为何?”彭五挤了挤眼睛,问道。
“她如今怀着身孕,不能远行,如果这个时候将她带走,恐怕会惹人怀疑。”
彭五盯着燕永奇看,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笑了笑,道:“好,王妃是你的,你决定。不过,若是你我在西疆成事,她在京城可就危险了。”
“无妨。”
“既然王爷心里有底,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就这样吧,今天先说到这里,告辞。”说完,彭五越过窗子便走了,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只是,临走之前,他看着那颤动不止的玫瑰花丛,嘴角勾起一抹含义不明的笑意。
玫瑰花丛后面,焦乐乐回想着刚刚听到的内容,心惊胆战。
听到里面没了动静,她很快转身回去,到屋子里刚躺好,就听到外面传来燕永奇的脚步声。
如今装睡是不行的,最起码,这心跳声就骗不了人。
于是,焦乐乐只好装作刚醒来的样子,颇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燕永奇走进来,看到焦乐乐已经醒了过来,他疾步走近:“怎么醒了?”
焦乐乐不去看燕永奇,只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心有余悸道:“刚刚做了个噩梦,有点吓到了。”
“没事儿,梦都是相反的。更何况现在是白天,做的梦也就更不算数了。”
“嗯。”焦乐乐应了一声,似乎还是有些害怕的样子。
燕永奇便坐过去抱紧她,没想到,他抱着她的瞬间,焦乐乐的身子竟然颤了一下。
“怎么了?”燕永奇觉得奇怪,就如此问道。
“没什么。这个梦太吓人了,我有点被吓到了。”说着,焦乐乐捏紧了自己的手指。
察觉到焦乐乐的反常,燕永奇故意放轻松道:“怎么,我这悍妻竟然也会被自己做的梦吓到吗?”
“一个人再强悍,终究会有自己所珍视的人和东西。当这些东西被人夺走,又怎么会不害怕呢?”
“这倒也是。不过你放心好了,你所珍视的人和东西,我也一样对待,决不让任何人把他们夺走。”
听了燕永奇的话,焦乐乐没有回答。
在心里,她是存疑的。
她垂眸不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燕永奇只以为她是被噩梦吓到,并没有多想。
时间慢慢过去,转眼已经是半个月之后。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焦乐乐不思饮食,整个人消瘦了很多。府医和嬷嬷都很着急,两个人接连献策,都希望焦乐乐能多吃一些,补药倒是吃了不少,可焦乐乐还是老样子。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就算是吃下去了过不了一会儿也会
吐出来。
看到焦乐乐这个样子,焦大将军和燕永奇都忧心不已。
两个人变着法儿的去京城中各大酒楼拿菜,希望能找到让焦乐乐食欲大开的菜肴,可她几乎尝遍了京城中各大酒楼的招牌菜,却没有一个吃了不吐的。这可愁坏了燕永奇和焦大将军,燕永奇甚至去宫里请了百里姝过来给焦乐乐诊脉,可看过之后,百里姝说焦乐乐的身体没有问题。至于为何吃了就吐,大约是孕期的缘故

看着焦乐乐日渐消瘦,燕永奇和焦大将军终日无精打采。孙丹樱得到消息来看焦乐乐,这一看就吓了一跳。




残王的特工宠妃 第两千六百二十章 让你看笑话了
看到如今的焦乐乐,孙丹樱惊讶万分。
不过数日未见而已,焦乐乐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原先的婴儿肥消失不见,颧骨显露出来,连带着她整个人的面目都显出几分凌厉来。
这还不算,她的眼底泛出青黑之色,看起来十分吓人,全无往日活泼健康的模样。
孙丹樱心中一阵悲痛,上前握住焦乐乐的手,痛声道:“你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焦乐乐一阵苦笑:“大约是有了孩子的缘故吧,总也吃不下,吃了也是吐。”
孙丹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了看在一旁伺候的阿乔等人,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我与王妃说会儿话。”
阿乔等人应了,很快就走了出去。
等到屋子里没人的时候,孙丹樱突然开口:“乐乐,你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了,是吗?”
犹如晴空惊雷,焦乐乐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孙丹樱,几乎惊得从椅子上滑落下去。
她抓紧了椅子扶手,满目惊骇:“为、为什么这么说?”
孙丹樱起身扶了她一下,让她在椅子上坐稳当:“原本是不这么认为的,可你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
焦乐乐心中一震,是啊,如果她心里没这个想法,听到孙丹樱如此说,她应该不解,应该反问,而不应该如此害怕。
她害怕,是因为被孙丹樱言中了心事。
一瞬间,焦乐乐自己都吓着了。
她心里,居然有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念头么?
焦乐乐的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紧紧攥着。
她怎么可以不要这个孩子呢?不可以的,这绝对不可以!
她心里迷茫了许多天,却从来都不让自己想明白。如今被孙丹樱点明心事,焦乐乐觉得自己面目可憎。她居然,有了不要这个孩子的心思!
焦乐乐一下子哭出声来,满目悲痛。
孙丹樱上前抱住她,轻拍着她的背:“你若心里难受就哭出来。不要紧的,任何人都有悲伤的权利。”
焦乐乐放声大哭,声音十分凄厉。
她太伤心了,甚至可以说是绝望。
时至今日,她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日,有个声音说把王妃留在京城会有危险。但,燕永奇毫不犹豫甚至没有半分迟疑,直接说无妨。
无妨。
多简单的两个字啊,轻飘飘的,没有任何重量,也没有任何温度。
这两个字听在她的耳朵里,落入她的心中,将她整个人折磨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想忘掉,可这两个字就像在她心里扎根了似的,怎么赶都赶不走。
她没办法,只能折磨自己。
此刻面对孙丹樱,她卸下所有心防,终于痛哭失声。
哭了这么一场之后,焦乐乐反而平静了一些。
她擦了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孙丹樱,勉强笑了一下:“婆婆,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的话?一家人倾诉一下悲伤而已,怎么就笑话了?”说着,孙丹樱握住焦乐乐的手,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很凉,当即便心疼道,“到底是怎么了?是永奇惹你生气了?”
“没有。”
看焦乐乐的样子,孙丹樱就知道她不想多说,就没有追问下去,只转移了话题,陪着她说了些别的。
有孙丹樱在这里陪着,中午的时候焦乐乐吃了满满一碗饭,吃过之后也没有吐出来。
因为孙丹樱跟她说,不管心里放着什么事,都不能亏待自己,也不能亏待肚子里的孩子。
因为这个孩子此时此刻是完完全全仰仗着她的,如果她不小心,孩子就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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