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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梅远尘

    穆桒环顾院中被踩坏的雪地,又抬头望了望端木玉的房间,见窗虽仍开着,却无端木玉人影,道是他见雪被践踏没了兴致,心中怒意更盛了,抡起手便朝梅远尘抓来。

    梅远尘内力初聚还不凝实,只得借着身法一一避开。

    地上积雪近五寸,他落脚时颇受影响,好几次险些被穆桒抓住。

    一招“摇摆不定”避开了穆桒的勾手... ...

    又一招“如履薄冰”躲开了穆桒的鹰爪... ...

    接着又是一招“杂乱无章”晃开了穆桒的顶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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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五章 织云庄外遇九殿
    闹市独院的皑雪中,一对璧人缓缓并行于其间,时而顾盼,时而矜首,这何尝不是一道靓丽景致

    可惜,穆桒以为的雪景,只是雪景。

    也只能是雪景。

    端木玉看着二人雪中漫步时露出的笑,穆桒没有看到。

    .... ...

    “我这随从性子有些暴烈,请两位莫要往心里去。在下澜州杨玉,在此代他向你们致歉了,还请海涵则个!”端木玉执手成礼,轻声向梅、云二人道。

    他虽出身高贵,却自小不拘于礼节,敬上而尊下,交从间向来不自持贵重,待人极善。看着梅远尘、云晓漾二人在雪中比肩而行,时而传出几声轻语,端木玉由心生出了一丝歆羡。

    身为厥国皇帝,他背负着端木氏中兴使命,实难以如寻常人家的小儿女那般纵情于情爱,不免为其人生一大憾事。

    听了穆桒的喝声,端木玉已知不妙,当即下了楼来,适才一直站在檐下。

    见穆桒出手,他原是想叫住的,只是话还没出口便看到梅远尘以诡异的身法一一避了开来。再到云晓漾以极快、极准的手法扎了穆桒的数处痛穴,端木玉才知道他二人皆身怀高深的技艺,心中钦佩,暗想:“大华武林果然卧虎藏龙,客栈邂逅的一对小情侣,竟也如此身怀绝技。江湖这股力量,实在不容小觑。”

    梅远尘见他面容清正,气质高贵又能待人以礼,不禁生出好感,执礼回道:“杨公子客气了。”

    端木玉原是想邀他二人到客栈内坐下来喝杯热茶的,又觉有些唐突,便再执了一礼作别离去。

    “这个杨玉行止大度,从容自信,实在是少见的大家子弟。”一行人走后,梅远尘轻声谓云晓漾道。

    不知为何,他的脑中适才竟闪现出了夏牧朝和夏牧阳的模样,隐隐觉得从此人身上,能看到二王的影子:取智于深沉,舍妄于自信。

    云晓漾也看出了此人不简单,点头道:“他的从属各个精悍,那个莽汉随从武功也好的很,却不知澜州甚么时候出了这般厉害的宗门。”

    “江湖之事,我知晓甚少。不过这个杨公子身边那些近侍,竟比之颌王府的亲兵犹要精悍许多,可见他身后定有一个很强的势力。我曾听湛明师兄说过,大华武林中有些隐藏的宗门、世家,底蕴之深难以究竟,或许他便是出自这种宗门世家罢。”梅远尘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轻声言道,“好在他们似乎于我们并无恶意。”

    昨夜,雪下了一整宿,地上已积数寸。雷州往蒯州之间并不通水路,二人往天心洲需转乘马轿。

    只是眼下积雪甚厚,行路不便,且云晓漾担心梅远尘重伤未愈,雪中颠簸未必受得了,便决定先在此间住下,看着天气和他的伤势再作打算。

    梅远尘想着既不着急赶路,时间可充裕的很,又见院子里雪景甚美,便邀云晓漾下楼散散步。路上,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倒也颇有情趣,暧昧渐生。

    穆桒那两声呼喝将他们的游兴骤然打断了,这时他们虽已离去,二人也已没有了再漫步的兴致。

    送云晓漾回房后,梅远尘便下了楼。

    二人此番远行,除了针包、几味少见的药材外,便只各自带了一套衣物。天气渐寒,二人的衣衫已显得有些单薄了。梅远尘担心云晓漾受了冻,想趁着在此歇脚的时间给她置办一套冬服。

    从掌柜口中得知最近的绣庄距此不过三四里,梅远尘交代几句后便出了客栈。

    雷州虽比不得锦州,却也是个繁华州府,这家叫“织云”的绣庄便在两街交汇处,楼高两层,占地足有数亩。

    梅远尘摸了摸胸口,怀袋中的钞纸还在,又探了探腰间,钱袋中鼓梆梆的,那是他带出来的几锭金子。

    “迎请贵客入内遴选!”迎门的客僮是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执礼恭敬,言语得体。

    行进四五步,又一白胖中年迎了过来,笑道:“公子,想看些甚么样的装服但教你说得出,我们“织云庄”定然都有。”

    “如此甚好。我想瞧一瞧你们这里的冬衣,最好是狐裘和蚕丝雪袄。”梅远尘笑着回道。他在颌王府时,听夏承漪讲过,她穿的那袄裙便是雪缎和蚕丝做的。而富人家,冬天向来都是穿裘衣的,这个,梅远尘是知道的。

    “哦哟,公子一看就是大富之家的出身。如此,我便要奉出绣庄的几件至品给公子挑选了。”白胖中年笑呵呵说着。

    织云庄虽是雷州最好的绣庄,客人们来买的却也多是些寻常的绣服,开口就要看狐裘和雪袄的,那定然是有钱人家了。

    白胖中年行在左前,侧身回首道:“尊客,还请移步至楼上。”看来,此间好物尽在二楼。

    上了楼,便见两位长相标致的少女迤迤行来,给梅远尘福了一礼。

    “你们去把后堂的狐裘和雪袄都端来,让贵客好好选。”白胖中年清声谓那两名少女。

    二人行开了十余个呼吸,便合力缓缓抬来了一个大衣盘,其间摆放着四五件狐裘。放下衣盘后,二人折返回去,又抬出了一个衣盘,如此往复搬了四次。

    “公子,请赏眼细看。”白胖中年把梅远尘引到一排衣盘边,笑谓他道。

    梅远尘粗略一看,见里面都是男子的装服,提了提眉,苦笑道:“我是给一位女子置办装服。”

    “哦!是我的疏失!



第三一六章 忧君衣薄难御寒
    龙骨钺是一种短刃异兵,其形如血蝠振翅,刃多而易藏,绝非君子之器。

    九殿的勾魂索、幽冥鬼手在江湖上的名气太大,一些隐秘的行动,他们便会使这龙骨钺。

    眼见梅远尘落了单,自己的行踪也已暴露,三人既知其身负重伤,心里也就没有许多顾虑,手上各自扣着一对龙骨钺,缓缓向他逼近。

    几乎同时,六把龙骨钺齐齐刺了过去,分别对着梅远尘的六个部位:眼睛、后颈、胸口、左腰、右腰、右小腿后侧。

    他们是一个小队的,常年一起训练,早已有了默契,正是攻敌之不可尽守,伤敌之无法尽避。

    梅远尘吓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接连使出了齐物登宸身法里面的“手忙脚乱”、“天旋地转”、“冥然兀坐”、“走投无路”,总算撞倒了其中一人,挤出了包围圈。

    “好凶险!”梅远尘心有余悸,暗暗想着。

    他此时内力孱弱,真气涣散,难以支撑脚下快速行进,斗转斜步二十三的轻功自然就使不出来了。

    好在他的齐物登宸身法也早已熟习,适才便是以其间诡巧的落位、趋避之法躲开了六刃合击。

    必杀之招竟被化解了三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冲了上去,一人攻头、一人攻躯、一人攻腿。

    梅远尘出客栈时并未带出佩剑,此时空有一脑子的剑招,眼看三人已经杀至,只得继续以齐物登宸的身法躲避。

    接连使了两招“上蹿下跳”避开了三人攻击,趁着他们还未回身的空档,他又快速使出了“切一指法”里面的“见缝插针”,重重戳在其中一人阳跷脉的风池穴上。

    风池穴乃是人体要穴,骤然受了重击,那人自然经受不住,登时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余那二人神情有些肃穆,却并无怯战之意,分从左右再次攻了上来。

    “来得好!”梅远尘低喝一声,使了一招“东倒西歪”避过左侧刺来的两把龙骨钺,再顺势左手扯住那人的肩胛,右手扣住了他的手腕。那人另一只手急忙回刺,想挣开梅远尘的控制,不想,他脚下使了一招“疾风扫叶”,将其踢倒在地。

    “咔嚓!”两番撕扯下,那搪手的肩胛处传来一声裂骨之声。梅远尘见他疼得全身微颤绝无再战之力也就不理会了,主动向另一人攻去。

    以一对一,他自然胜券在握,当即使出了贵柔小擒拿。一抓、一掰将最后一人的兵刃夺下;一摁、一卸,又把他的两条胳膊扯脱了臼。

    对方虽想置他于死地,梅远尘心中并却未动杀念,只把三人制住使其再无伤人之力罢了。

    “他们是谁莫非是害我爹娘那些贼人”

    突然念及此,梅远尘心中骤然燃起了怒火,上前一步扣住了刚刚打倒那人的两颊,喝道:“你们是谁为甚么要杀我”

    盛怒之下,他的手上使了六七成的力,已经捏得那人面容变形,疼得流出了眼泪。

    饶是如此,他却并未答话。

    “咚!”梅远尘一招“迎门请盗”打在他胸口。这是“如是掌法”里面的招式,出拳之法看似简单,却能通过暗劲伤人內腑,乃是一门极高明的内家拳功夫。

    那人被一拳打在胸口,瞬时便觉天昏地暗,疼得撕心裂肺。他的肋骨、筋膜、心脏皆已受损,就算能活下来,也必定要留下极重的病根了。

    “快说!再不说的话,我杀了你!”梅远尘欺身一步,恶狠狠道。

    他的话刚一说完,适才被他踢倒的汉子竟又站了起来,单手执着龙骨钺刺了过来。

    先前他没受伤尚且远不是梅远尘对手,何况如今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兵刃已被梅远尘夺



第三一七章 救远尘深陷重围
    十一月二十九,丁卯月,辛未日,宜祭祀、祈福。

    天子登基后,诸事繁碌,谢天之礼延至今日。

    “祈我大华四海平安,风调雨顺,国祚延绵!”虢山之巅,夏承炫双手举鬯,向天祷告。

    “祈我大华四海平安,风调雨顺,国祚延绵!”

    群臣伏拜再三,叩首谢天,礼乃成。

    礼毕之后,夏承炫邀夏承焕、夏承灿同游虢山,三人一边缓行,一边聊着。

    “庇南的军报,你们都看过了罢”夏承炫回首问二人道。

    “看过了,穆丹青陈兵十五万在距国境不过两百里外的白山,以他们的行军速度,三日内便可攻到庇南。我们当早做打算。”夏承灿沉声答道。

    端木玉应徐啸钰、安乌俞之邀偷偷潜入了大华,那是冒着天大的风险,胥潜梦作为厥国守国之臣,自要做好万全准备。除了命“千里眼”打探各方消息,并沿途放哨外,还做了另一件大事:让穆丹青领着十五万大军驻扎到白山郡的望仙口。

    他这可是两用之计,一来可让大华朝廷聚焦于两国边境,无暇顾及若州会盟之事;二来一旦端木玉真的遇险,穆丹青也可率军猛攻大华,强行要人。

    果然,他的大军刚在望仙口驻下,庇南哨所便以八百里加急送报去了都城。一时间,大华朝野上下满布忧云。

    夏承炫登基后,非但没有迫害颐王府、贽王府,反而对两家大赏特赏。夏承焕和夏承灿都被逾制册封了亲王,两大王府的公子、郡主亦各有封赏,且二人都入朝辅政,各担文武重责。甚至连他先前最忌惮的白衣军,也完完整整交给了夏承灿。

    这是何等的放权!

    又是何等的信任!

    “承灿,社稷之危我不说你也清楚。你我同为夏氏嫡亲子孙,自当以身领命,撑起这一片江山。自古巨祸起于萧墙,兄弟相争其害无穷,往往给敌人趁隙之机,你我父辈的际遇便是如此。眼下的大华,实在经不得折腾了,望你放下杂念,全心助我。只有你、我、承焕齐心协力,夏氏江山才可在强敌环伺之下免于灭顶。既图齐心,则互不疑。我任你为白衣军主帅,九万大军皆归你一人辖制。”

    此话乃是四月之前,夏承炫夜召夏承灿时所说。当时夏承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衣军乃是大华最强战力,虽只九万,却远胜二十万驻地之军。夏承炫好不容易将其收归朝廷,竟又这么轻易地交到了自己的手里!

    既图齐心,则互不疑。

    “既图齐心,则互不疑他竟这般胆大呵呵,皇位之争输给他,我当真一点都不冤。若说济大华于苦困,我实不如他。”

    自此之后,夏承灿再无争斗之念,一心辅佐他处理朝堂政务。

    “不错。端木玉和我们都知道,大华与厥国之间早晚会有一战。穆丹青绝不会无缘无故带这么多人去边境,或许端木玉想在我大华元气未复之际先挑起此战。庇南哨所和沧州驻地军营加起来也不过四万多人,绝对抵不住。信王,我想让你的白衣军将驻地迁到帛州去,你以为如何”夏承炫正色谓夏承灿道。

    夏承灿并未承袭夏牧阳的郡王爵位,而是另有了新的封爵:信亲王,这在大华三百年多来还是头一遭。

    有人说新皇帝用人、赏人不拘一格,也有说他罔顾礼法、妄为恣意,然夏承炫一点也不在乎,又封了夏承焕为睿亲王,大有与此二人共掌江山的意思。

    “自当如此。”夏承灿应道,“白衣军建制伊始便是



第三一八章 恩深图报义当为
    适才两兵相交发出一阵鸣音,梅远尘已从中听出云晓漾的武功与那干瘦老者当在伯仲之间。

    即便二人分得出胜负,也得要在数百招后了,若是期间有人趁机偷袭,她腹背受敌,那就危险了。

    “云姐姐屡次救我性命,刚刚若不是她抵住了那老头,我哪里还有命在今日便是豁出去命,我也要护她周全!”瞬息间,梅远尘的脑海里已经闪过好几个念头。

    见乌泱泱的一群人杀来,他只得勉力提起真气,行起了斗转斜步二十三。

    “心神从无,与鬼竞行;揉身于风,莫空如我。八卦为前,阳爻主右,阴爻主左;地煞为进,单奇定洼,双奇定盈;天罡引退,临左内斜,据右外侉;星宿如图,北玄主神,东西主心,南朱主脑。心分二用,神脑相离... ...”

    “乾为天,阳维行六;坤为地,左右支六;水雷屯,阳直一五,余以阴爻... ...”

    “... ...泽天夬... ... 天风姤 ... ...泽地萃... ...地风生... ...水火未济,阴阳交驳,奇三阴爻,偶三阳爻。”

    转眼间,他便化作了一团虚影,游离在那群黑衣人中间,所到之处,此间黑衣人必定有损。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已有二十几名黑衣搪手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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