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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召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秋风知了

    两个醉鬼一路摇摇晃晃,颇是有趣。




第十九章 横冲
    与此同时,太尉府的后堂,身形魁梧的董卓靠坐在锦榻上,双眼微眯,两个侍女在一旁小心侍候着,给他剥着葡萄,而一身文士服李儒则是坐在一旁。

    须臾,董卓睁开眼睛,看向李儒:文优以为这张文远如何?

    李儒抚了抚颌下胡须,沉吟道:张文远虽然年方弱冠,但以吾观之,其人能见时机,知进退,着实难得,为将或是一员智将,却不知其武力如何,是否有统兵之能。

    董卓嘿然道:奉先在老夫面前已夸赞多次,说张文远曾在郡中讨伐黄巾,勇猛敢战,虽不如奉先,却也是当世少有。

    如此恭喜董公了。李儒抚须而笑,神情言语比之在大堂之中时更多了几分真切。

    董卓慨然而叹:老夫看到张文远,便如同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同样的豪气,同样的勇猛,同样的见机而为。

    董卓说到这里,眼里露出回忆之色:想当年,老夫年轻之时,好为游侠,力气过人,精通武艺,游历羌中,令羌胡慑服,二十五岁便为羽林郎,统管羽林军,跟随时任中郎将的然明公赴并州征讨叛乱,纵横冲杀,左右开弓,何等快哉,凭借功绩,十数年间先后任广武令郡守北部都尉西域戌已校尉,直至并州刺史河东太守,期间辛苦,可谓不易。

    李儒眼里也闪过一丝敬服之色,适时插了一句:儒等亦深服董公之能。

    董卓哈哈大笑:算来老夫平生历经百战,可谓战无不胜,所向披靡,唯有中平元年与黄巾贼一战败北,获罪革职,被贬回陇西,不过次年,边章和韩遂作乱,入寇三辅,侵逼园陵,灵帝无人可用,老夫便被重迁中郎将,拜破虏将军,大败边章韩遂,趁势追入金城羌胡老营,被羌胡大军围困,周慎等将皆败,唯有老夫命士兵在河中筑一高堤坝,截断流水,伪作军粮已尽,捕鱼捉虾,迷惑羌胡,而主力趁机撤退,待羌胡追赶之时,河中积水已深,无法渡河,老夫从容而退,全军而还,官拜前将军。

    李儒止不住赞道:董公智勇双全,我等望尘莫及也。

    董卓又是大笑:去年,老夫又随皇甫义真讨伐韩遂马腾王国,解陈仓之围,至今年初,灵帝忌惮老夫执掌兵权,要征老夫为少府,老夫岂肯就任,灵帝又拜老夫为并州牧,让老夫将兵马交予皇甫义真,此可谓狡兔死走狗烹乎?老夫岂能答应,又听吾弟来信言到灵帝病重,便进驻河东,以观时变,随后入雒阳,迎帝驾,废天子,招贤士,中兴汉室,只在眼前,吾可为伊尹霍光乎?

    李儒抚须道:董公挽汉室于倾颓,其德其能,伊尹霍光不及也。

    董卓却是一声长叹:如今京师已定,唯有扶风皇甫义真拥兵三万,声望更是不弱于老夫,实乃老夫心腹大患,不知文优可有良计?

    董公不须忧也。李儒眼睛一转:皇甫义真虽有强兵,但其为人迂腐,只要天子一份诏书,令其迁任他职,若其奉诏,则兵权自解,董公正可收之麾下;若不奉诏,则其名望大损,军心离散,亦不足虑也。

    董卓沉吟片刻,猛拍案台,哈哈大笑:此真妙计也,吾知皇甫义真,惜爱名声,只要诏书一下,他必然奉诏,如此,吾心患尽去也。

    李儒笑道:如此,董公当不再为象龙之失而抑郁矣。

    何来抑郁之有?董卓哈哈大笑:老夫若不愿意送他,谁能强之?只是老夫思及如今身居朝堂,留着宝马在厩中也无用,张文远初附老夫,老夫也欣赏他的直爽,虽然有些狡诈,却无伤大雅,他既然开口,索性赐给他也罢。所以佯怒者,是怕他得寸进尺尔。

    以宝马换良将,董公英明。李儒抚掌而笑。

    董卓慨然道:想老夫生于凉州,半生经历,职位几次变迁,不在凉州,便在并州,奉先文远皆为并州人,老夫视之如同乡也。

    李儒这才恍然,难怪董卓重用吕布与张辽,原因竟在于此。

    雒阳作为东汉的京师,布局并非像长安城那样的外城里套着皇宫内城的结构,雒阳城只有皇宫内城,皇宫之外就是民居住户和集市向四周蔓延,再无城墙阻拦和保护,而是以北邙山西张方沟东阳渠和南洛水为屏障。

    雒阳城也是东汉最繁华的城市,人口足有数十万,但近两个月来经逢大变,董卓手下羌胡兵入京后军纪散乱,四处劫掠,导致路少行人,大多数百姓都躲在家里,唯恐不小心惹祸上身。

    张辽一路向南,此时已是深秋之季,木叶飘落,虽有艳阳在天,却也不热,适合散步。

    过了洛水不远,到了一个十字岔口,正要转道向西赶赴西园,突然听到东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转头看去,但见岔口东面大道远处,约莫数十骑正拥簇着一辆马车飞驰而来,那被一群骑士拥簇在中间的是一辆四驾轩车。

    车前有四匹骏马牵拉,车舆两侧有描画漆皮遮蔽,上有遮阳高盖,颇是气派。

    张辽看不清乘车之人的模样,但他知道,四驾轩车在汉代规格仅次于天子的六驾御车,也只有三公九卿列侯等身份显贵的人才能乘坐。

    毫无疑问,驰来的这辆轩车上所乘之人身份必不简单,定是雒阳权贵之流。

    一群骑兵和四驾轩车在大道之上狂飙着,一路横冲直闯,视若无人,张狂而跋扈。

    路途上零零落落的几个行人吓得慌忙躲避,那群骑士和车中之人却视若无睹。

    对这种像关久了的疯狗出窝一样的狂横行为,张辽一向看不惯,不过这种现象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地方都是处处可见,何况这个时代更是特权时代,他便是看不惯也改变不了什么。

    张辽酒劲未散,懒洋洋的撇了撇嘴,只要不惹到本大爷头上,就全当是看遛狗了。

    他此时已经到了岔道口,而那四驾轩车和左右骑士距离十字岔口也不过两百步,此时已经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些骑兵。



第二十章 路中悍鬼
    领头的骑士身披甲胄,黑脸大胡子,持一柄三尖两刃刀,让张辽脑海里上过了大胡子黑脸二郎神的形象。其余骑士的兵器则是清一色的马戟,整齐划一,气势凛然。

    不过双方距离已经不远,若是张辽继续行下去,恐怕双方就要在岔口中遭遇了。

    看到那群疯狗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张辽皱了皱眉,勒马便要让路。

    雒阳是大汉都城,京官遍地,盘根错节,水深的很,如今董卓入京,更要立威,形势很是敏感,他性格虽然有点虎,但也不想招惹无缘无故的麻烦。

    但张辽却忘了,他刚才一时兴起灌了象龙两壶酒,如今象龙因为刚喝了点酒,正是兴奋之时,看到那二十几匹马横冲直撞过来,当即便不满打了个响鼻,陡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高亢长嘶,大有威慑之意。

    那奔过来的二十多匹马听到象龙高嘶,仿佛受到了惊吓,慌忙四蹿,一时间鸡飞狗跳。

    聿!聿!

    马上一众骑士连连吆喝着控马,好在这些骑士的骑术都很精湛,很快控制住了各自身下马匹。

    但是中间那辆四驾轩车就倒霉了,拉车的四匹马也受到惊吓,牵拉得轩车南北歪斜,东西乱窜,上下颠簸,在高速奔跑中打着摆子,险些翻倒。

    车面的人差点被抛出来,连声惊叫,隐隐约约似乎还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驾驭轩车的车夫急忙吆喝着,边上几名骑士也急忙跳下马帮忙,轩车又奔出数十丈,车夫才在骑士的帮助下连鞭带打的控住了四匹马,刹住了轩车。

    轩车在岔口中间停了下来,十多名骑士急忙飞身下马,将马车团团围住,警惕的看着张辽,又有十名骑士在车前勒马持戟,戟刃远远直指张辽,一众护卫显得训练有素。

    啊?轩车中人似乎受到了惊吓,没有下车,只有一声怒喝声传出来:发生了何事?何人胆敢阻拦吾轩车?

    张辽有些发呆的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酒劲未散,还没回过神来。

    领头的黑脸二郎神骑士手持三尖两刃刀,策马而来,对他喝道:尔是何人?竟敢拦截袁将军车马!

    竟是位将军!

    张辽心中一惊,酒立时醒了大半,暗骂象龙惹事,瞥了一眼黑脸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在马上抱拳道:在下只是马儿受惊,并无拦路之意,将军请行。

    他脑子却飞速转动着,元?袁?原?却不知遇到了哪个圆将军?

    张辽身在军中,自然清楚当今军中有哪些将军。

    在东汉军中,真正能称将军者,不过八人,分别是大将军骠骑将军车骑将军卫将军,加上左右前后四将军,八人皆是金印紫绶,位在九卿之上。至于四征四镇四平等将军,此时还算是杂号将军,很少设置,权力也远远不如那八位将军,除此之外,再下一级就是中郎将了,不过中郎将一般称某中郎,在军中不会称将军。

    只是,如今的八大将军之中,大将军何进刚被十常侍杀害不久,骠骑将军董重更在之前被何进逼迫自刎,车骑将军何苗因害死何进被董卓兄弟董旻鼓动何进部曲杀死,卫将军已经多年虚位,左将军皇甫嵩坐镇关中右扶风,右将军虚位,前将军是董卓兼领,至于后将军,貌似董卓刚任命过一位,是汝南袁氏的嫡子袁术

    袁将军袁术?

    张辽神情一动,眼前车里这位莫非是袁术不成?

    只是他兄长袁绍已经逃离雒阳,他应该不会留在雒阳了吧?

    张辽忽然又想起袁术的一个绰号,路中悍鬼袁长水!

    因袁术曾在担任北军长水校尉期间,最爱飞鹰走狗驾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因此被人称为路中悍鬼袁长水。

    张辽曾在西园见过时任中军校尉的袁绍,但还真没见过袁术,不过路中悍鬼袁长水可不就是眼前这位袁将军的写照?

    张辽脑海里的分析只是眨眼之间的事,而面前那位黑脸二郎神看到张辽神色自若的道歉,全无畏惧之意,又看他座下象龙雄骏,不敢断定他身份,迟疑了下,问道:敢问阁下是?

    要不要报上名号?张辽下意识的琢磨着。

    这时后面轩车中下来一人,这人大约三四十岁,皮肤白皙,身披锦袍,头戴高冠,腰间佩玉,一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模样,不过脸庞微显富态,肚腩凸起,还有真有副圆将军的风范。

    张辽挑了挑眉,他没有见过袁术,但是见过袁绍,袁绍可谓相貌堂堂,颇带威仪,而眼前这贵公子与袁绍相比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这兄弟二人,怎会没一点相似之处?难道这贵公子不是袁术?

    那袁将军下了轩车后,先是整了整头上高冠,后面车里很快又下来一个容貌艳丽的侍女,体贴的给袁将军整理着衣服。

    张辽看的目瞪口呆,尼玛,这生活真让人羡慕啊!咱啥时候也能弄一个体贴的丫鬟回来,每天给梳头簪发洗衣做饭的。

    不过他突然又发现了一点细节,那个从车上下来的女子面容上似乎带着几分潮红。

    他心中一动,这莫非遇到了古代版的车振不成?转头看向那位袁将军,果然发现那位袁将军也是面带羞怒之色。

    还真是车振张辽忍不住打心底羡慕起来,这日子咱啥时候才能过上?他忍不住又瞥了那女子一眼,据说古代女人的衣服做起那事很方便哎!可怜咱这两世初男啊。

    张辽还在胡思乱想,那袁将军却是冷厉的看了张辽一眼,摆手朝黑脸二郎神咬牙道:纪灵,捉住这贱奴!给本公子带回南阳,本公子要日日踩着他下马上车!

    贱奴?张辽神色一冷,眯着眼睛看着这中年胖子,他从来不欺负弱小,但也最厌恶那种自以为高人一等,无视他人尊严的侮辱!

    而且这位袁将军口中喊着纪灵,使一柄三尖两刃刀,可不是那个被吕布辕门射戟震慑住的纪灵!纪灵正是袁术手下大将。

    看来眼前这厮定然是袁术了!

    张辽瞥了一眼面带怨恨之色的袁术,心里邪恶的揣测着,莫非这厮刚才在关键时候被吓得痿了不成?



第二十一章 暴起
    小子!乖乖束手就擒吧,否则莫怪我刀下无情!高坐马上的纪灵抬起三尖两刃刀指向张辽,嘿嘿一笑,全然没把年方二十左右的张辽放在眼里。

    张辽看了一眼咄咄逼人的纪灵和袁术,脸色一沉,哼道:尔等不要自误!还不速速退去,我便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方才出言辱骂,我只当是恶狗放屁!

    恶狗放屁?本来还有些风度的袁术神情一怔,似乎不敢相信,随即疯狂跳起来大骂道:贱奴!贱奴!汝竟竟敢辱骂本公子是狗!该死!该死!

    袁术暴跳了两下,转头指着纪灵怒喝道:纪灵,啰嗦什么!还不速速动手把这贱奴拿过来!一定要捉活的!胆敢辱骂本公子,本公子一定要亲自动手,剁了他的手脚,割了他的舌头,砍了他的脑袋,一块一块喂了恶狗!

    纪灵听到张辽辱骂袁术,脸色也变得冷厉起来,三尖两刃刀一挑,喝道:贼子,小小年纪,便不知尊卑贵贱,不知敬畏,胆敢辱骂将军,留你不得!

    张辽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坐下象龙更是一声长嘶,打了个酒嗝。什么狗屁尊卑贵贱?什么敬畏?真是奴才一个。何况袁术这厮也值得敬畏?

    这时,袁术才注意到张辽骑着的象龙异常雄骏,他颇有眼力,立时看出这是一匹极品的宝马,不由眼睛一亮,急忙道:纪灵!只捉贱奴,伤残不论,却莫要伤了那匹宝马,那是本公子的!

    说罢又不耐烦的朝身边几个骑士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帮忙,待纪灵拿了狗奴,便把宝马牵来,跑了那宝马,尔等拿命来换!

    四个骑士急忙一声领命,迅速策马围了过来,不过只是散开远远围着,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从他们轻松的神情看来,他们显然对纪灵的武艺很是信任,只准备等纪灵捉了人之后,直接牵马。

    张辽听袁术左一句贱奴,右一句狗奴,本就恼怒,又见袁术光天化日竟如此目无法纪,草菅人命,不由怒极。

    酒壮人胆,何况张辽胆子本来就不小,早已忘了自己原本隐忍蛰伏潜心练武以待天时的打算,也忘了自己武艺还没练呢,看到纪灵冲过来,那股虎气登时冒了上来,一拍象龙,赤手空拳便冲了过去,他要徒手格白刃。

    不想张辽身下的象龙也喝了酒,此时比张辽还要冲动,高嘶一声,如同一头暴龙一般横冲过去,爆发速度竟数倍于纪灵的马速!

    纪灵不料象龙有如此速度,更没料到张辽居然敢赤手空拳就朝他冲过来,一个失神,象龙已经冲到他跟前,凶悍的撕咬着他的战马,惊得纪灵那匹战马连连躲闪。

    啊打!

    象龙之上,张辽矫捷的一个侧身,躲过了纪灵下意识刺过来的三尖两刃刀,趁着象龙发飙纪灵控马的那一瞬,暴喝一声,疯狂的从马上跳起,探身反手,一把抓住了三尖两刃刀的刀柄,猛力回夺,声如雷霆:这刀归我了!

    张辽展现出的武艺很粗糙,此时还不如纪灵,但那猛然爆发出的疯狂气势和那千钧扛鼎之力,却令纪灵心神俱颤,抓着三尖两刃刀的双手被反拉的发麻发烫,从刀柄上传来的力道更是令纪灵骇然!

    他的两只胳膊猛然受力之下,筋骨疼痛,整个身子险些被拉了出去。

    这一刻,纪灵知道自己轻敌大意了,居然一上手便被这么粗浅的招式夺了上风。他沉喝一声,本已被震得松开的手再次前探,一把紧紧抓住三尖两刃刀的刀柄,想要夺回刀的控制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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