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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路云面无表情的输完,“主子,十万两白银。”

    一听这话,屋子里众人表情便不对劲了,十万两白银,刘仁励即便是两湖盐运使之首,可一年的所有的禄米加起来也不过才千两不到,这十万两银子,刘仁励便是做百年盐运使都挣不回来,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不约而同的,燕离和汪怀宇的眼神齐齐落在了庞辅良的身上。

    庞辅良面上一阵苦笑,长长的叹了口气才道,“不敢瞒着殿下和知府大人,刘兄这一次来我这里确是来借银子的,这十万两银票,正是我前日给他的。”

    燕离刚动了包袱,此刻不知怎么觉得那包袱上有股子味儿,当下站的更远了些,闻言挑眉,“刘运同一个朝官,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

    庞辅良苦笑道,“只听他说是公务上出了点岔子,要拿钱去弥补……”

    这么一说,在场众人哪还有不明白的,燕离眉头一皱,秦琰也彻底的沉了脸,盐运上的公务要拿钱银去补的只有一种可能,而前一年东边才办了几个贪腐的官员,却没想到这刘仁励也深陷其中,秦琰眼底露出几分冷色,立时对刘仁励的死没了同情之心。

    这么一想,秦琰不由得看了秦莞一眼,当初秦莞提醒他方才使周怀去查了查刘仁励,只查出来他在盐税之上有些账目不干净,当下他便做出了决定,本以为只是如此,可没想到刘仁励竟然要在庞辅良这里拿十万两银子去补亏空,这等数额若被朝廷得知根本就是死罪,而若是他回了京城让刘仁励进了侯府的府邸,可当真是惹祸上身……

    秦琰心中有些后怕,心中却愈发重视起秦莞来。

    “有趣有趣,要用十万两银子去补,那这贪腐的数目可不少。”

    燕离笑意盎然的,又道,“庞老爷不愧是西北首富啊,动辄就是十万两的银子,庞老爷既然知道刘运同犯了事还帮忙遮掩,真是良善的很……”

    庞辅良心知燕离这话存着嘲弄之意,却是不敢反驳,“殿下恕罪,小人起先并不知道他要银子做什么,后来猜到了一点问他,他却不肯说清,小人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念着是故旧好友,便不曾想着报官,是小人助纣为虐了。”

    庞辅良的态度倒是转变的快,燕离又笑道,“庞老爷如此倒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十万两银子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了出去,庞老爷名下产业一年纳税几何”

    庞辅良额上一片薄汗,“殿下说笑了,外面都将庞家传为巨富,可实际上这十万两银子也是小人颇费了一番周折才调出来的,若非看在是老友的份上,小人是一定不会借的,且前日小人就和刘运同说清楚了,再没有下一次的,至于纳税,庞氏名下的产业每年纳税都是西北之首,绝对不敢贪了一分一毫……”

    燕离呵呵笑着,“庞老爷不要紧张,我就随便说说。”

    庞辅良一阵赔笑,汪怀宇看着地上的银票道,“这些银票先收起来,等案子查完了,若庞老爷和案子无关,这些银票自会还给庞老爷,不过庞老爷纵容刘运同之事得另论了。”

    庞辅良只得赔笑应是,一旁燕迟看了庞辅良两瞬,目光一转落在了门外。

    正屋门外,好几日不曾露面的庞宜文探头探脑的在张望,见屋子里人多,便是没有进来,然而看到秦莞也在屋内,目光便又朝着秦莞身上多留了一分。

    这边厢汪怀宇吩咐道,“好好将此处搜一搜,剩下的人跟我去外面看看。”

    汪怀宇吩咐着,又看着燕迟,燕迟便道,“你且去吧,暂不必管我。”

    汪怀宇恭敬应声,这才带着人走了出去,庞辅良带着庞友德跟着汪怀宇而走,到了外面,庞宜文忙迎了上来,“父亲,怎么又死人了……”

    庞辅良听此一问心中火气顿时冒了起来,狠狠扫了庞宜文一眼没答话。

    庞宜文吃那千金沉梦丸的事被庞辅良知道了心中正在发虚,自然不敢放肆,忙恭恭敬敬的跟在了庞辅良之后——

    里面秦莞正在打量刘仁励的屋子。

    看了一圈,秦莞目光落在了东边窗前的灯架之上。

    那是一座青铜的鹤形灯,而此刻,上面插着的蜡烛已经燃尽,被染成褐色的白蜡顺着灯盏的插座滴落下来,连灯芯都燃的只剩下几星焦黑。

    秦莞又转身看向屋子其他地方,却是不见屋子里有别的灯了,秦莞眉头一皱,只觉有些奇怪。

    燕迟走上前来,“怎么了”

    秦莞指了指那鹤形灯架,“蜡烛烧完了。”

    燕迟看过去,也皱了皱眉,一旁燕离上前来,“怎么了蜡烛燃完了怎么了”

    秦莞便问道,“殿下会将蜡烛全部燃完吗”

    燕离歪头想了一瞬,“蜡烛燃到最后光都暗下去了,没道理会燃的灯芯都没了,一般还剩一点就得换了……”

    秦莞便道,“清晖园中待客周到,若是发现蜡烛没了或者所剩不多,自然会换的,由此可见,昨天晚上刘大人多半是彻夜未眠,所以才将蜡烛燃尽了。”

    燕迟看着秦莞,秦莞便道,“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刘大人在半夜死去,衣衫却是穿戴整齐,他多半为了什么事焦虑的睡不着……”

    燕离笑一下,“银票都拿到了,还能为了什么事睡不着”

    燕迟和秦莞对视一眼,秦莞摇摇头,“还不确定,还有一点十分奇怪,这屋子里不可能只有这一盏灯,蜡烛染了一夜燃尽了,一定还有别的灯。”

    燕迟眉头微皱,转身走到门口去吩咐了白枫几句。

    白枫领命而去,燕迟回来的时候便见秦莞看着刘仁励的包袱,他大步走到秦莞身边去,便见秦莞看着包袱之上的泥渍,汪怀宇说这包袱是府衙的衙差在徽园外面捡到的,这几日天晴,积雪开始融化,落地的包裹少不得要沾点泥渍。

    片刻,秦莞将翻动了包袱的手放在鼻尖轻嗅了一下。

    燕迟挑眉,“怎么了”

    秦莞摇头,“有点奇怪的味道,也不算重,一时分辨不出。”

    燕迟翻看了看包袱,却是没见到什么明显的污渍,片刻将指尖放在鼻端嗅了嗅,虽然也觉得有两分奇怪的气味儿,可也没分辨出是什么。

    这边厢,秦莞已沉声道,“刘大人死在荷塘,假如这里是刘大人的院子,这里是荷塘,这里是徽园,他的包袱怎么会掉在徽园外面”

    秦莞在桌案之上点了三个点,而这三个点都在不同方向。

    燕离探身过来,“若是刘运同真的想天亮时分离开然后去找了庞老爷呢然后……他二人因为什么口角产生了争执何况庞老爷给刘运同十万两白银本就十分诡异




第167章 第四种杀人方法,第四人死
    “被引过来的”燕离眉头微皱。

    秦莞点点头,绕过燕离朝那油灯掉落之地看去,灯盏落地,灯油尽数撒了出来,灯罩却是没坏,秦莞正想走的更近些,冷不防的脚底下踩到了一块凸出的石头尖儿,她脚下一滑,身子顿时一歪,正要一个踉跄,一只手却扶在了她腰上。

    秦莞站好,回头一看,燕迟竟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

    甬道之内昏光一片,燕迟这动作竟也没有旁人发现,而燕离站在一旁,还想往更前面走去,秦莞站好,燕迟收了手,正在这时甬道外面传来了汪怀宇的声音。

    “找到了什么了这边还没开始搜……”

    “嚓”的一声,汪怀宇举着一只火折子走了进来,见秦莞和燕迟燕离站在里面,汪怀宇神色当即恭敬起来,燕迟扬了扬下颌,“刘运同的包袱上有灯油的味道,后来我们寻过来,果然在此处发现了这盏灯,稍后问一问府中下人这盏灯是否刘运同屋子里的,你那边呢可有找到什么了……”

    汪怀宇摇头,“找了,什么都没找着,包袱扔在院墙外面靠角落的位置,却也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另外昨晚上庞老爷歇在徽园东厢的,据院里的小厮说他一晚上睡的不错,还是天亮时分府中出事才将他惊醒。”

    燕离挑眉,“东厢是什么意思……”

    汪怀宇轻咳一声,“庞老爷和庞夫人并未歇在一处。”

    秦莞皱眉,“刘运同的屋子里没有打斗痕迹,院子也一切正常,说明刘运同是自己走出来的,且多半刘运同手上还拿着灯,如果他要离开清晖园,怎么会将灯拿着”

    汪怀宇眯眸,“所以刘运同拿着灯走过来是有缘故的”

    秦莞颔首,“若灯盏的确是刘运同那里的,便足以证明了。”

    燕离眯眸,“如果刘运同是自己出来的,那是因为什么呢大晚上的,哪怕是发现有个人或者有个什么的,也不可能就一路跟这么远出来。”

    燕离看看燕迟又看看秦莞,终于提出了一个暂时无人能解答的问题。

    刘运同身为朝廷命官多年,凡事自然都有思量,夜深人静,的确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动静就能让他一路走到了荷塘来,而那个人将刘仁励引过来,只怕为的便是让他溺死在荷塘之中,秦莞皱眉,“府中只有这里一处荷塘可还有内湖什么的”

    汪怀宇摇头,“没有内湖,只有两处荷塘和几处溪流水榭,这一处荷塘是最深的,其他都只是小景致而已。”

    秦莞心底便有了数,“或许凶手早做了打算要让刘运同这般死法。”

    汪怀宇沉思一瞬,“凶手定然是清晖园中人无疑了。”说着,汪怀宇忽然道,“会不会是凶手是刘运同认识之人或者……或者凶手做了什么,让刘运同不得不出来”

    凶手是刘运同认识之人

    一旁燕迟略一沉吟,“不无这个可能,不过刘运同在府中多日了,若是认得,早前就应该认得,没道理现在才认出来……”

    汪怀宇和秦莞都知道燕迟说的成年旧案,眼下这般分析下来,便越发觉得和当年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汪怀宇愁眉苦脸道,“若是府中人,只怕有些难找,昨天案发在后半夜,府中人都睡熟了,若本就是府中人,自然知道如何避人耳目。”

    汪怀宇所言不假,说着他眉头一皱道,“不知尸体之上还有无线索”

    适才秦莞只先确定了死因,并未如何详细的验尸,更为剖验,听这么说,秦莞便道,“好,那我再回去看看,若有必要,便剖验。”

    汪怀宇满是感激,府衙的仵作还未回来,如果没有秦莞,这些案子便难寻头绪。

    秦莞说完也不多逗留,燕迟便道,“我同你去。”

    汪怀宇微讶的看了燕迟一眼,他虽然识得燕迟日短,却也似乎看出了燕迟对秦莞的照顾,他本也想跟着同去的,可这会儿心中不知怎么一迟疑,便将那即将出口的话咽了下去,“那好,那就劳烦殿下了,我叫人查探查探此处。”

    燕迟点点头,刚陪着秦莞走出假山的甬道,适才离开的白枫却到了跟前。

    “主子,九姑娘……”

    白枫先行了一礼,这才道,“适才小人去问了府中的下人,他们说这几日自从府中生出了清筠的案子之后,刘运同的屋子多半是一盏明灯燃到后半夜的,另外负责那处客院的侍从说,刘运同屋子里的蜡烛的确会每日换新,说他屋子里除了蜡烛之外还有一盏油灯。”

    秦莞和燕迟对视一眼,燕迟点点头没说什么。

    见秦莞又要去验尸,秦霜跟也不是不跟也不是,见秦琰也没再动,秦霜便凑到了秦琰身边去,“三哥,她怪厉害的……”

    秦霜语气复杂,感叹之中又有两分浅淡的酸意,“一个小姑娘,怎么能跟男人一般的推案且她三番五次的验尸,也不怕染上不干净的东西。”

    秦琰站在原地没动,看着秦莞和燕迟并肩朝着不远处停放刘仁励尸体的空屋而去。

    秦琰双眸微眯,“世子殿下倒是待她好。”

    秦霜眨了眨眼,“那可不是呢,毕竟是太长公主认下的孙女,何况在锦州的时候她还帮过世子殿下查案子……”

    秦琰看着秦莞和燕迟越走越远,双眸微微狭了起来。

    这边厢,秦莞道,“我还记得当初清筠死的时候刘运同的反应极大,甚至还有些异样的悲怆,这几日他夜不能寐,想来和清筠的死有关。”

    “我已让人仔细去查她们几个的底细了,看看到底和当年黄金大劫案有无关系。”

    秦莞嗯了一声,一抬眸停放刘仁励尸体的空屋已经到了,门口的衙差看到燕迟过来立刻行礼,燕迟点点头推门而入,屋子里,刘仁励的尸体上盖着他的衣裳。

    秦莞挽了挽袖子,上前先将刘仁励的袍子拿了起来,她繁复看了两次,终于在袍子的下摆边角处看到了一星颜色格外深一些的污渍。

    刘仁励的袍子是湖蓝之色,沁了水便变成了墨蓝之色,且泡了水,袍子上便是沾了味儿也闻不到了,秦莞发觉的这一星污渍疑似灯油。

    “没有味道了,这里有些像灯油留下的痕迹。”

    这么说着,秦莞又在刘仁励的袍子上发现了几道痕迹,那几道痕迹分别分布在刘仁励衣袍的前胸和背后,虽然眼下痕迹被破坏,可依然看得出来原来是一圈一圈的。

    秦莞眉头微皱,仔细的摸了摸刘仁励衣袍上的印痕……

    “怎么了”燕迟在打量刘仁励肩胛处的旧伤痕,一转眸却看到秦莞一脸沉色。

    秦莞回过神来,忽然问道,“殿下可见过一种水底逃生的戏法”

    燕迟挑眉,摇头,“这个倒是没有。”

    燕迟常年在战场之上,想来极少去热闹之地消遣,秦莞便道,“我倒是记得幼时见过一次,似乎是在某个集会之上,当时是北边的一个戏班子,他们除了能大变活人之外,还能玩死里逃生的戏法,用能拉动一辆马车的麻绳将一个人绑起来扔到一支大水缸里去,看看他能不能逃开打成死结的绳子的束缚跑出来,如果不能,就会被淹死。”

    燕迟眸光一凝,“有何玄机”

    秦莞唇角微弯,燕迟的反应果然快。

    燕迟看出了她的笑意从何而来,便道,“但凡此种戏法都有缘故。”

    秦莞颔首,便道,“他们用的绳子不同,寻常的麻绳将人绑起来,那人如何能挣脱可如果用一种见到水韧性便会减低的绳子,则大为不同。”

    燕迟看着秦莞,秦莞便道,“他们变戏法的时候,先用绳子拉马车或者拉巨石,表明绳子真的很结实,甚至还会让底下的百姓自己来绑那人,绑完了还要检查那人身上是否有刀具,检查完了才放心,可百姓们并不知道,那绳子并非麻绳……”

    “并非麻绳”燕迟微讶。

    秦莞点头,“是纸做的,说是纸却也不是写字的纸,他们只是将一种特制的粗糙黄纸和细麻搅在一起,除非底下百姓用刀割断绳子详细分辨,否则肉眼看起来并无异样,麻绳落在水里韧性不会变,且需要许久才能被腐坏,可纸却不然,纸张吸水膨松,绳子就不会那么结实,只要那个人会憋气力气大,挣脱这样的绳子就简单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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