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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说着燕迟语声一沉,“晋王当夜被关入天牢之中,后来死在了天牢中。”

    秦莞眉头紧皱着,“照你这样说的话,瑾妃的手指怎会受伤难道是挣扎之时被匕首割伤的”秦莞下意识想到此处,奈何她没有亲眼所见,不知伤口伤势是什么样子,而现在,更谈不上验尸或者去看案发现场了。

    燕迟亦非目击者,摇摇头,“这个自然无法确定了,因为案子生在内宫,所以其实整件案子并不能以常理论断,此案后来交给了大理寺卿沈毅,因牵扯皇家之事,又牵扯了一位宠妃和一个亲王,所以皇上下令速断速决。”

    秦莞心中明白,晋王当日饮酒,而后被发现杀死了瑾妃,宫内便生出了许多流言,有说瑾妃和晋王有私情的,有说晋王饮酒发狂的,也有说晋王欲轻薄瑾妃不成痛下杀手的,总之瑾妃已死,诸多矛头自然都指向了晋王,当时父亲接下此案便愁眉不展,言语之间牵扯皇家丑闻不好处置,而皇上又怕此事掀起波澜不停过问施压,最终父亲面上愁色越来越浓。

    “瑾妃是七年之前入宫的,算是整个宫中年纪最小的妃嫔,因模样性情都得皇上喜欢,两年之后便被封妃,后来诞下了九殿下,就更是受宠,而在瑾妃之前,最为受宠的却是素贵妃,瑾妃的出现虽然没让素贵妃失宠,却到底分走了素贵妃原本的宠爱,因此,素贵妃和瑾妃早前颇有几分争锋相对之意,后来案子落定,又有人说起来晋王平日里从来不往后宫走动之话,便又说瑾妃和晋王可能都是遭人陷害……”

    秦莞眯眸,“不管怎么说,瑾妃一死,受利之人自然是素贵妃,所以便有了素贵妃害死瑾妃的流言蜚语”

    燕迟颔首,秦莞便又苦笑,“可晋王都畏罪自杀了啊。”

    燕迟双眸沉凝,“总觉得晋王不可能畏罪自杀。”

    “我记得你说过,晋王的性情淡泊,无意大位。”

    燕迟点头,“的确如此,因他并非嫡长,虽然如此,可他却也是个勤勉之人,但凡是皇上交代的差事,都办的勤勤恳恳,因为如此,他在朝中很有几分贤德之名,再加上他无外戚支持,所以即便他无心大位,可朝中还是有些立他为太子的呼声,不过他不在意罢了,还有一点,他的性子醇厚忠正,有时候颇有几分拧不过弯来,因是如此,我总觉的他不会是畏罪自杀之人,凭他的性子,若真是他做的,他只会老老实实认下由大理寺审判。”

    秦莞浅吸口气,一时未曾接话。

    她不了解瑾妃,不了解晋王,除了确定自己的父亲不会徇私舞弊之外,其他的一切皆只有个朦胧的认知,秦莞清楚的明白,凭借这般想查清案子是不可行的。

    “怎么了又想到沈毅的案子了”

    秦莞回神,便见燕迟双眸关切的看着她,秦莞牵了牵唇,“还没有想到那里,瑾妃的案子是起因,原先我离京城太远,多是唏嘘沈大人的结局,也质疑过沈大人是否真的徇私包庇,可如今入了宫中,特别是适才听到了九殿下所言,顿时觉得瑾妃的案子似乎也是疑点重重,瑾妃当夜去含光殿为何要屏退其他人难道她是和晋王有约”

    “宫里倒是也有这样的传闻。”燕迟点头。

    秦莞呼出口气去,“所以呀,这些都是疑点,可因为案中牵扯到的是后妃和亲王,能不能告知天下人的都被掩下去了,我也不过是白白质疑罢了。”

    在燕迟看来,秦莞本就是对万事万物存着探究真相之心的,眼下这么明显的疑点摆在眼前,便是他都觉得奇怪,就更别说秦莞了,燕迟很是理解,“此事在宫中已是禁忌,我们虽不能大张旗鼓的查问,可若我这里有了消息,会告知你的,瑾妃我并不认得,可晋王却是我自小便认识的兄长,此事但凡能查,我必定会查个缘故出来。”

    秦莞心中微定,可隐隐的,却又有种担忧,这案子诡谲难辨,燕迟若存着探究之心,一旦被皇上发觉,岂非为他招来祸端

    “查探归查探,却不可让皇上知道。”

    见秦莞这样说燕迟便笑起来,“如今倒是你来提醒我了你放心,我都知道。”

    秦莞点点头,迫使自己沉静下来。

    父亲的案子比从前她见过的任何案子都要复杂,一案套着一案,而父亲被冤枉的症结之处到底在哪里眼下也未可知,到底是晋王是被冤枉的,还是说旁人想给晋王脱罪却嫁祸在了父亲的身上秦莞只觉眼前迷雾重重,而真相,距离她还有很远很远。

    “外面风大,我们快回去。”

    燕迟又说了一句,秦莞点点头朝着寿康宫而去,一边走秦莞一边抬眸看了燕迟一瞬,若要换成其他人,秦莞都会开口让那人帮忙探问旧案,可面对着燕迟,她只想稳下心神一步一步谋算,适才那秀儿的结局定然不会好,而她,又看到了这座宫阁残忍的一面。

    “也不知九殿下会不会说出去。”

    又走了几步,秦莞忽然开口,燕迟似有轻叹,“应当不会,在宫中长大的孩子,自小便要比旁人多几分心思,事发已经几个月了,他在寿康宫过的不错。”

    秦莞点点头,“那便好——”

    说着燕迟转眸看一眼秦莞,“可有吓到”

    秦莞闻言失笑,“我又不是九殿下。”

    燕迟便语声温文一分,“你性纯质洁,定没想到宫中竟是如此,何况在我眼中,你又和孩童有何异若是可以,我自不愿叫你见到这些。”

    秦莞笑意更深,燕迟这般说,竟然真将她当做了孩子似的,一时叫她面上微热。

    “你放心,我只是没有见过,并非没有想到。”说着秦莞又眯眸,“你可知,我为何喜欢看那些刑狱之上的画本故事吗”

    燕迟便看着她,“为何”

    秦莞弯唇,“因为这些故事,虽然披着荒诞离奇或是恐怖骇人的外表,可最终,讲的不过都是人性和人心,故事里面的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每读起来便叫人生出许多遐思来,我虽然对这宫内的世情见得少,却也并非不明白,越是荣华富贵之地,越是藏污纳垢,越是步步惊心,有人贪心,有人恐惧,有人奋力往上爬,有人被踩下去,有的人为了权力,有的人为了真心,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说着秦莞看着燕迟,“包括你我。”

    燕迟看着秦莞,“你这般说辞,倒让我真的以为你在读佛经。”

    秦莞笑道,“难道我没有吗”

    “你适才说你是受锦州的那位祖母的影响,




第207章 声名鹊起,遇到燕彻(万更)
    出宫门,秦府的马车仍然等在宫门口,见秦莞出来,程护连忙迎了上来,“九小姐,世子先回府了,让小人在此等着您——”

    说着又看着燕迟和燕离,程护认得燕离,却看着燕迟有两分迟疑。

    “这是睿亲王世子殿下,恭亲王世子殿下。”

    秦莞说了一句,程护连忙行礼,燕迟本来有心送秦莞回府,却不想秦琰留了人。

    秦莞便看着燕迟和燕离道,“离殿下不是要带殿下去哪里吗那秦莞就先回府了。”

    燕迟面色一肃,“去何处稍后去给王妃拜个年,自然还有别的事。”

    秦莞眼底滑过两分似笑非笑之意来,这边厢燕离便笑嘻嘻的看着秦莞,“七哥这个人是不是太过无趣了,九姑娘,你是什么时候才能随意出入侯府”

    如今临安城中女子受害的案子已破,想来秦莞并非不能出入侯府,她便道,“过几日当可以了。”

    燕离便对着秦莞眨眨眼,“到时候也带九姑娘去个好玩之处。”

    秦莞唇角微弯,“多谢殿下,那秦莞眼下便先回府了。”?

    说着福了福身,燕迟点点头,看着秦莞和茯苓上了程护赶着的马车。

    秦莞上得马车,燕迟转眸便看了燕离一瞬,目光隐隐有警告之意,燕离眼珠儿一转,忽的笑出声来,“七哥紧张了七哥不想让九姑娘知道我要带你去外面逍遥”

    燕迟双眸微眯,燕离便道,“七哥,你到底是什么打算啊我看你回京几日,也并未表明什么,是九姑娘不愿意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燕迟摇了摇头,转而朝着自己的马儿走去,他二人皆是骑马而来,燕离见状,便也跟上去上了马背,因是初一,皇城之外的御道之上不见官员来往,积雪未化,一片白茫茫的缟白,二人马速皆是不快,燕离便飒飒然道,“七哥,若你和九姑娘还没个什么,该如何自在便还是如何不好吗,京城中的公子哥,哪个不是整日流连秦楼楚馆的”

    燕迟眉头微皱,忽然道,“阿离,你可是打算这般过一辈子”

    燕离面上洒然的笑意一滞,而后拿着马鞭的手随意的往空中挥了几下,“这样不是很好吗多少人羡慕我可以随心所欲,不必为权力算计,不必为钱财劳心,醒掌天下权不是我要的,醉卧美人膝比较适合我……”

    说着燕离坐在马背上伸了个懒腰,“七哥,我这样真的很好,这世上无忧无虑的人太少了,刚好我运气不错,且母妃对我亦无任何要求不是”

    说着燕离笑着看燕迟,“七哥就不同,睿王叔可不会让你这般醉生梦死的。”

    燕迟眸色微沉着,“你若是真喜欢这样也罢了。”

    说着便加快了马速,燕离在后面笑着跟上,“哪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七哥,你当真不去潇湘馆吗再不济凤栖楼也好呀……”

    燕迟充耳不闻,马速越来越快,直朝着恭亲王府去了。

    这边厢,马车里茯苓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小姐,奴婢终于可以说话了。”

    茯苓今日进宫,见识虽然长了,可除了给主子们行礼张了嘴之外,别的时候却是一个字也未说过,这对她而言简直是巨大的煎熬!

    秦莞扬唇,“如何,下一回还想入宫吗”

    茯苓下意识的摇头,可看着秦莞,却又道,“奴婢自己不愿,可是陪着小姐奴婢就愿意。”说着面色一苦,“幸好奴婢不是宫里的奴婢,否则可真是太难受了,寿康宫的那位姐姐,看起来地位不算低的,可是这小半天她也是眼观鼻鼻观心一个字也没敢多言,可真是叫人憋屈的紧,小姐,您往后可莫要往那宫里去。”

    说着又一叹,“八小姐太可怜了,以后要去受这样得罪。”

    秦莞本来只是薄笑,听到这话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秦朝羽欲要做太子妃,可是天下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好事,可茯苓却说她是要去受罪的!

    见秦莞笑音欢快,茯苓面上大红,“小姐竟然笑奴婢,本来宫中就是这样呀,还有今日咱们遇见的那件事,奴婢虽然没看的清楚,可那叫秀儿的惨叫声奴婢却是听见的,可见奴婢的命在宫里是多么不值钱啊……”

    秦莞收了笑意,“你不要担心,咱们入宫只是为了给太后看病罢了。”

    茯苓点头,“奴婢就是知道这样才庆幸呢,真不知那些想入宫的人是怎么想的,且那么多妃嫔终日想着同一个人,而那个人还要为国家大事烦扰,可想而知那个人会给她们多少疼爱呢进宫的时候还是水灵灵的花儿,等到了最后都枯萎了。”

    秦莞眼底的笑意彻底淡去,一时也觉出几分悲凉来,茯苓这比喻可谓生动至极了,因终日只做等待这一件事,所以宫中的女人格外有了勾心斗角的时间精力,而为了争夺那本就少得可怜的疼爱,也不得不去斗。

    摇了摇头,秦莞将这念头甩了出去,无论如何,这些与她并无关系。

    反倒是今日九殿下的话,在她心中深深的埋下了一个引子。

    瑾妃的案子扑朔迷离,而她如今还一筹莫展。

    秦莞沉静下来,茯苓也不敢多言,只掀开车帘去看外面的景致,正月初一,临安城中年味儿正浓,时不时能听到纸炮烟火的声音,茯苓深吸了几口冷冽的寒气,整个人都从宫中的谨慎压抑之中解脱了出来,眸光一转,茯苓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咦,小姐你看,那个人,好像是此前来过府中的”

    秦莞回神,顺着茯苓所指看了出去,这一看,竟是看到了展扬站在街边,他身边跟着四个衙差,面前站着一个衣衫朴素的中年男子,而展扬不知问了什么,那中年男子焦急的解释着,秦莞眉头微皱,缓声道,“停一停。”

    外面程护也看到了展扬,他跟着秦琰,自然见过了展扬多回。

    马车停下,秦莞双眸微深的打量着展扬和他面前的中年男子。

    看了片刻,展扬似乎问完了却未问出自己知道的,于是皱眉转了身,这一转身,便看到了程护和秦莞,展扬微讶一瞬,朝秦莞的马车走了过来。

    “九姑娘怎会在此”展扬一拱手,问道。

    二人早上才见过,秦莞便笑道,“刚从宫里出来。”说着往不远处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今年大年初一,展捕头怎在此”

    展扬也不笑,只声音温和了一分,“展扬独身一人,过年也没事,何况过年这阵子临安城中多有乱事,所以便常驻衙门的。”说着展扬回身一看,“今晨便有人来报酒楼之中造窃,这个人是那家酒楼中的伙计,今日在家歇息,我们将人找到,正在查问。”

    “可查问出什么了”秦莞问道。

    秦莞帮过展扬的忙,展扬亦知秦莞心思缜密颇有智计,便直接道,“没有,他只是个跑堂的伙计,对酒楼遭窃之事一无所知。”

    秦莞眯眸,又打量了那中年男子一瞬,忽然道,“只怕不是一无所知的。”

    展扬挑眉,也转身看着那中年男子,“九姑娘为何如此说”

    秦莞便定定看着中年男子道,“适才展捕头问话的时候,他显得十分紧张。”

    展扬蹙眉,“一般被衙门的衙差问话,多少都会有些紧张。”

    秦莞摇了摇头,“一般人被问话紧张,说话的时候多半只是会垂着眸子十分恭敬,可他刚才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看着左上,整个人双臂紧贴着身子缩在了一起,且他手虽然垂在身侧,可握拳的手指却是在不停的动,且下意识的扯着自己的衣摆,而他整个人看着缩头缩脑的,腿却是后退了半步,似乎想离你们更远一些。”

    秦莞说完这些,展扬转眸看着秦莞,“九姑娘说的这些我也注意到了……”

    秦莞便弯唇,“这个人是酒楼跑堂的伙计,展捕头想想,酒楼的伙计该是什么样子”

    展扬想了一瞬道,“动作快,手脚麻利,嘴巴甜脑袋活络。”

    秦莞颔首,“正是,可他现在却不见一点麻利活络,他太紧张了,他眼神看的方向说明他在回答问题的时候脑袋里在想应对之策,也就是在想如何回答是最好的,通常这么想的,答案定然都是编纂的,而他身体紧张紧绷,说明他并不想被你们查问,即便是开了口,也有所保留和隐瞒,而他腿脚的动作,说明他下意识想远离你们,甚至,他想跑。”

    展扬挑眉,似乎还有些不尽信,“九姑娘所言——”

    “站住!别跑!”

    展扬话音还没落,他身后不远处便响起了一声大喊,展扬猝然转身,却见那中年男子果然已经拔腿跑走,展扬双眸一瞪,又转眸不可思议的看向秦莞。

    秦莞笑道,“展捕头去拿人吧,就算不是他干的,他也多少知道内情。”

    展扬动了动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当了许多年捕头,办下的案子不少,本来他以为秦莞验尸已经极厉害了,可没想到这些细微末节她也看的这般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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