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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宠之仵作医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步月浅妆

    吴瑜咬了咬牙,“四弟与我是兄弟!我怎么可能杀他!”

    展扬眉头一皱,“看样子,三公子还是不打算说”

    吴瑜狠狠的攥着木柱,“让我说什么呢!那宅子当真是我想租下来的!我让宁大家送画过去,也只是为了用他送的画布置宅子而已,我和他没有仇怨,为何想要杀他你们说的什么道场,我根本就不知道……”

    说着吴瑜苦笑道,“郑大人,展捕头,我们也是认识的,你们这到底是抓错了人,还是破不了案子想用我去交差啊”

    这话一出,展扬和郑白石双双色变,展扬上前道,“三公子如今不好好说,看来我们得带着三公子去刑讯之处才行了。”

    去了刑讯室,便是要用刑了,吴瑜眉头紧皱着,“展捕头,并非是我言语不敬,实在是……我并非那害人之人……你问我的问题,我全都没办法回答……”

    展扬便道,“我见过那般多的犯案之人,他们每一个在狡辩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三公子大可以一问三不知,可你却是被我们抓了个现行!我们已提前得知当夜凶手在那街市一带行凶,如今一夜过去,却只有三公子和宁大家出事,




第333章 拒不认罪,患有旧疾
    秦莞忙问道,“宁大家什么事”

    孟瑶回想了一瞬,“过年的时候,我们家不是要作画吗,在这之前,宁大家就已经和二叔熟识了,宁大家还同二叔去过凤栖楼,这事我听二叔身边的小厮提起过一次,当时还对宁大家十分看不上,不过想着他是生意人,而我二叔又好那一道,这才没多想。”

    秦莞便问,“那二老爷和宁大家在生意上可有什么往来”

    孟瑶摇头,“这个应该没有,宁大家并不涉足其他,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十分专注作画这件事,只是当初和二叔一道去了风月之地被我知晓有些意外,毕竟宁大家表面上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是耽于风月之地之人——”

    秦莞眉头紧皱,一双清亮的眸子露出几分深思来。

    很快,秦莞起身道,“走,我们去安阳侯府。”

    孟瑶微讶,“怎么了去侯府做什么”

    秦莞携着孟瑶的手,“去寻岳凝,找她有点事,我不能招待你,便带你一道去吧。”

    孟瑶不明所以,可秦莞此举必定有缘故,孟瑶无奈苦笑,倒也不反对,她也有几日未见岳凝,三人聚在一处,倒也有更多乐趣。

    秦霜出嫁,如今的忠勇候府便只为着下个月秦朝羽和太子大婚做准备,秦莞进进出出,更是少了辖制,她带着孟瑶出门,上了马车直奔安阳侯府。

    岳凝正在演武,却没想到秦莞忽然来了,连忙亲自出来迎接,等看到孟瑶也来,便先带着两人去见太长公主,随后又到了自己小院,一进院子秦莞便道,“去请魏公子过来,此前的事,还要从长计议——”

    岳凝点点头,忙照着做了,孟瑶看着她如此却有些好奇,“怎么还要叫魏公子过来”

    秦莞眨了眨眼,“一件大事,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魏綦之来的很快,入了侯府,几人在岳凝的小院说了一会儿话,没多时,魏綦之离开侯府,直奔城外而去。

    秦莞在安阳侯府留到了下午,心中又有几分不安,离开侯府到了衙门去。

    衙门里,宁不易已经被他的人接走,展扬和郑白石审了吴瑜许久,这会儿都已疲累不堪,见秦莞来了,迎接的力气都没了,却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秦莞专门去了牢房,只见吴瑜身上多了数道鞭痕,血迹斑斑的,可吴瑜还是没招供,秦莞便对展扬道,“展捕头,与其审问吴家三公子,不若好好查查三公子的那两处宅子,我猜其中必有缘故。”

    展扬挑眉,“和案子有关系”

    秦莞点头,又摇头,“我也不确定,不过他若是不说,光用刑还是难免落下了屈打成招的口实。”

    展扬正觉审问陷入僵局,秦莞这么一说倒是指了一条明路,展扬连忙应了,秦莞又看了看躺在牢房中的吴瑜,转身离开了衙门。

    出了衙门,秦莞带着白樱直奔西边铜钱巷的宅子。

    秦莞已经多日未来,今日一来,韩伯和二宝高兴不已,秦莞见自己虽然多日没来,宅子内外却仍然整齐清雅,便知道韩伯用了不少心思,便又给了韩伯和二宝不少赏钱。

    “我今日来,是要等一位朋友,这位朋友天黑时分才会来。”

    韩伯听明白了秦莞的意思,待上了茶点,便忙拉着二宝到了跨院,不敢搅扰了秦莞。

    秦莞和白樱在此留到了天黑时分,眼看着天色已经黑透,院门外却仍然半点动静也无,白樱担心道,“小姐,魏公子会不会请不到人”

    秦莞摇头,“不要小看他,我觉得他能请来。”

    秦莞说着走到窗边,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穹,今夜无月,天上却有灿然的星子,秦莞定定看了片刻,脑海之中却在想这案子,白樱在旁道,“小姐在想怎么找其他证据”

    秦莞摇了摇头,“我在想他的动机,想他为何要摆这个道场。”

    白樱皱了皱眉,然而秦莞都想不出来,白樱又怎会知道答案,见秦莞一脸沉思,白樱便不敢打扰,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时辰,院门终于被敲响。

    主仆二人神色微变,秦莞当先抬步朝着门口走去,院门一开,外面魏綦之笑着道,“久等了……”

    秦莞点头,转而看向了站在魏綦之身边之人。

    ……

    ……

    秦莞和魏綦之从院子离开的时候,魏綦之道,“宁大家伤势不轻,我今日去看了,那日三公子让他去送画,我和郡主从殿中出来刚好听到。”

    秦莞颔首,“也就是说有你们二人为他作证。”

    魏綦之道,“是这样不错。”

    秦莞点了点头,想了一下道,“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明日一起去看画,顺道也看看宁大家的伤势怎么样了。”

    魏綦之应了,方才和秦莞分别。

    看着魏綦之离开,秦莞转身上了马车,待回了侯府,秦莞立刻洗漱歇下,茯苓和白樱熄了内室的灯退出去,刚离开没多久,秦莞的后窗窗棂又轻响了两声。

    秦莞一个激灵,起身穿了鞋子便朝着后窗去,窗棂一开,外面果然站着燕迟。

    燕迟撑着窗沿而入,见秦莞身上没披外袍,便将她拉到了床榻边去,“适才我去寻了郑大人,他说你白日去过衙门,之后便走了。”

    拉着秦莞坐下,秦莞这才道,“我去了,知道吴瑜没招供,我便走了。”

    燕迟便道,“我来正是和你说吴瑜的事。”

    秦莞顿时目不转睛的看着燕迟,燕迟唇角扬起一丝暖笑,握住秦莞的手道,“威远伯府在几年之前开始,便是吴瑜一个人在管理庶务,其他几个兄弟恶习满身,若非吴瑜,威远伯府只怕早就被败光了,虽然如此,老威远伯却还是早早说好,说等他过世,要将公产分出去给另外三个儿子,而给吴瑜的便是衙门的差事。这个吴瑜表面上十分遵从,可私底下,却一直在吞威远伯府的产业,大到田庄,小到铺子,他不动声色的将威远伯府的一小半财产转到了自己手里。”

    秦莞听得眉心微跳,“所以他才有那一处单独的宅子我们问那处宅子的时候,吴瑜遮遮掩掩言辞闪烁,难道是因为这个”

    燕迟颔首,“极有可能。”

    秦莞想了一瞬,“是了,吴瑜若是这般敛财,那他何必去摆这个道场毕竟稍有差池,这些他好不容易得到的都要化为泡影,在琐事之中处处钻营又谨小慎微的人,绝对不可能忽然之间生出如此丧心病狂的念头。”

    燕迟面上满是同意,“所以你要我做什么”

    秦莞略一犹豫,“暂时不需要,你后日可有时间”

    燕迟拦着秦莞肩头道,“只要你需要,便一定有。”

    秦莞心头微热,立刻道,“好,那我自有谋划。”

    话音落下,外面却忽然响起了窸窸窣窣之声,秦莞心头一跳,连忙从燕迟臂弯之中坐直了身子,“是茯苓,你快走你快走——”

    燕迟很是无奈,他这才来了片刻!

    然而外面脚步声越来越近,燕迟只得起身朝后窗处去,秦莞跟着他,看着他越窗而出,又摆了摆手催促他快点离开,燕迟无奈,想他堂堂睿亲王世子,如今竟然做熟了这翻窗越户的勾当,见秦莞着急不已,显然不希望自己的贴身婢女发现他二人之间的情愫,燕迟蹙眉,虽则不满,却还是极快的离开了。

    秦莞连忙将后窗关上,窗户刚合上,茯苓睡眼惺忪的拿着



第334章 另有疑凶,城南取画
    知府府衙大牢之中,吴瑜再度被一盆冷水泼醒,展扬看着吴瑜,一双眸子满是冷肃,“吴瑜,你若是再不说,就不只是如此了。”

    吴瑜身上血痕累累,不远处的木架子上,挂着数十样刑具,而一个衙差已经将穿琵琶骨的尖钩放进了烧的火红的炭盆之中,光是那尖钩已经很是骇人,而若是烧红了的尖钩,便只会让受刑者越发的痛不堪言——

    吴瑜愤愤的抬起头来,“展捕头,我该说的都说了,你却不信,你在这里刑讯于我,可真正的凶手,却还在外面逍遥法外,展捕头,这就是你的公理信义!”

    展扬眯眸看着吴瑜,“公理信义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吴瑜啐了一口血水在地上,“你看到的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事实,展捕头,你被骗了!你被凶手骗了!”

    吴瑜面上一片脏污,身上血痕斑驳,可说这话时,眼神却是明亮迫人,展扬蹙眉,似乎有一瞬而过的迟疑,然而他又问道,“那你倒是说,你为何出现在那宅子里面”

    吴瑜冷冷一笑低下头去,“我在宅子里的事,和你要办的案子无关,我为何要说”

    展扬转身靠在桌沿上,神色似笑非笑的,“是和案子无关才不愿说,还是害怕说出来,老威远伯不会原谅你”

    吴瑜面色微变,脸上的笃定顿时不见了。

    展扬见他色变笑意微冷,吴瑜是个硬骨头,不似一般勋贵人家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可也正因为如此,才表明此人不是个简单人物。

    展扬继续道,“威远伯府四兄弟,偏偏另外三个各个都不成器,你并非老威远伯亲生,可老威远伯没有办法,只能将支撑门庭的衙门差事交给你,这么多年来,你为了威远伯府,也算是尽心尽力,若是没有你苦苦支撑,威远伯府早就彻底的破败了。”

    展扬上下打量了吴瑜片刻,“你母亲带着你再嫁,十分辛苦,所以你侍奉母亲至孝,可威远伯却并非你的生父,你的几个兄弟,老大老二不仅不是你的亲兄弟,还都是整日游手好闲的酒囊饭袋,你眼看着自己苦苦支撑,可老伯爷还是要将公产分出去给他们,你心底十分不甘心,所以你开始偷梁换柱,想将伯府的公产变成你自己的私产。”

    “三公子,我说的可对”

    展扬语带嘲讽,吴瑜的唇角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

    展扬继续道,“光是如此还不够,你还想求富贵,还想救你的母亲,所以你听闻了这摆道场的事,便想尝试一二,六年前,你去西边游历,知道了拜月教的邪术,后来你返京途中,到了临安以南的观音镇,在哪里,你杀了三个人想要一试,最终因为受害者报案官差到了你不得不放弃,这个案子,最终落在了当时的张道长身上,他白白替你受过六年。”

    吴瑜面上神情从忐忑阴鸷变作了诧异,继而无奈的笑了起来,“展捕头若是不做这捕头一职,去做说书人倒也是极好的,六年前我的确游学到了西南之地,可我从未听说过什么拜月教,至于你说的观音镇,我更是不知晓在何处!”

    展扬眼神一变,“时间过了这么久,你当然可以狡辩!”

    吴瑜冷笑一下,“你既然知道我的宅子是怎么来的,那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在西边宅子,要见的正是我手底下的人,我那三个兄弟,各个都是废物,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业,要被他们分走!威远伯府那点家底,早就被老大和老二败光了!这几年若非我,他们一个个蹲大狱都蹲不完!我将公产私吞了怎么了那是我应得的!”

    到了这一步,吴瑜也不怕说出这些,展扬眸色一冷,吴瑜继续道,“老大和老二,两个人花天酒地也就算了,一个好色一个好赌,还为了这些,做下了伤天害理的勾当,展捕头不是正义么,应该去抓他们才是!至于我那四弟,根本就是被老大和老二带坏的!什么威远伯府,不过是听着好听罢了,他们内里早就烂的不成样子,空空挂着一个好看的皮囊,只要我放手不管,不出两年,这威远伯府就会沦为京城的笑话!”

    吴瑜一边说一边笑起来,笑意苦涩又嘲弄,面上疯狂隐现,“展捕头说我为了母亲,会去杀人为了钱财荣华,会去摆道场杀人呵呵……展捕头只怕还不知道,我从不信什么佛祖天尊!从小到大,我只信自己,什么道场什么法事,那些在我眼底不过就是个笑话,可你们,却竟然以为这些事都是我干的……那些信道信佛的人,在我眼底根本就是废物,我是能靠自己双手爬上去的人,我为何要去摆什么道场……”

    吴瑜仿佛被打开了话匣子,既在为自己辩白,也为这两日的遭遇出口恶气,展扬眸色森寒看着吴瑜,忽然,外面走进来个衙差,衙差在展扬身边耳语几句,展扬眉头一皱,他又看了看吴瑜,吩咐一边的衙役,“将他带回去,好生看管!”

    衙差颔首,展扬将刀一拿走了出去。

    沿着甬道朝外走,展扬的面色阴沉无比,等走出大牢明光扑面而来,展扬才呼出一口气神色泰然许多,他也没停步,直接朝经常议事的后堂而去。

    到了后堂,秦莞已经到了,看到他出现,转身问,“可有结果了”

    展扬拱了拱手行礼,摇头,“还是不肯说,不过认了私吞伯府公产之事。”

    秦莞点了点头,“或许,吴家三公子当真和这件事无关。”

    展扬顿时皱眉,“郡主,这……”

    秦莞便看着展扬道,“前一次凶手没有杀成人,可展捕头应该知道,如今还剩下一次机会,也就是明天晚上……”

    展扬忙道,“郡主的意思是——”

    “张道长说过,凶手多杀一个人,这道场的法力便更强一些,因此凶手不会放过明天晚上的机会,凶手是不是吴公子,或许我们明天晚上就知道答案了。”

    展扬欲言又止,可他信任秦莞,何况吴家三公子已经跑不掉了,就算他再去调查别的人,吴家三公子也还在大牢之中,秦莞又道,“张道长便是此前的悲剧,所以明天晚上,还需要展捕头配合。”

    展扬忙道,“郡主已经有所怀疑”

    秦莞颔首,招了招手,让展扬靠近些。

    展扬上前两步,秦莞便低低吩咐了起来。

    ……

    ……

    从衙门出来,秦莞直奔安阳侯府,待到了侯府,岳凝和魏綦之已经等候多时,秦莞看到二人便道,“我已经和展捕头说好了,明天还是照咱们原来说的做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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