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老都头飞起一脚将木箱踢向那个大汉,不出所料被一斧劈烂,他大喝一声,将手中的屈刀掷了出去,趁着大汉回手挡住的空儿,脚下猛得一使劲,飞身扑了过去,巨大的冲击将两人一起撞下了城墙,在他还没有消散的意识里,那大汉在他身下口角溢血已经死去,老都头满意地露出笑容。
北门的城楼已经快要失守,袁洪是被一把链枷打成重伤的,虽然有大盾挡了一下,可那个沉重的刺锤仍然破盾而出,将他击飞。若不是亲兵死命相救,他早已经死在那个巨汉手中。
袁通判受伤生死不明反而激起了余下守军的士气,他的副手,乡兵的都统制立刻接过了指挥,数百名乡兵在他的带领下,死死挡住了敌人的进攻。钩枪,大盾,弓弩,双方在城楼上堪堪相持住,都不得寸进。
被众人抬下城楼的袁洪面如白纸昏迷不醒,嘴角还有血渍,这一切都被解二瞧在了眼里。他随着义勇队在城下待命,同在一队的还有他的一个手下,两人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悄悄走到一起。
“头儿,要如何做,咱们的人快要破城了啊。”他的下属用只有两人能听得清的语调说道。
“别慌,见机行事,就这般投过去,万一给误伤了便不好,再等等。”所料不错的话,他们这队义勇应该会补充守军的消耗,解二想寻找一个更好的机会,他的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城楼,虽然元军已经登城,可城墙各处还在厮杀着,附近的宋军数量仍然很多。
随着后续援兵的登城,敌军慢慢开始占了上风,城墙逐段逐段失守,守军被赶往边上的几个敌台,依靠那里的投石器和床弩,做着最后的抵抗。突然一面大旗被插上了城墙上,解二望着那上面的字,目瞪口呆。
“公......头儿,你看,那是咱家的旗号啊,元帅就在城外。”那手下却欣喜若狂,差点就喊了出来,解二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凌厉地盯了他一眼。
只是解二心中也是狂喜不已,城外的汉军居然是自家爹爹统领,他不是应该在大江边带着水军么。意外出现的情形让他改变了主意,再不做点什么,就没有功劳可捞了,解二决定冒一把险。
“一会我上城楼去,你暂时留下,传令其余几人,以你为尊。万一这处不能竟功,咱们还有一条后路,听明白了么”手下无法说话,只能点点头,解二左右看了看,义勇们都在盯着城墙上,没有人注意他们。摸了摸腰间的短刃,他抄起一把长枪,猫着腰就向城楼跑去。
城楼上的乡兵猬集在一起,举着刀枪拼命阻挡着敌人的进攻,后排的弓手不时射出一支羽箭,敌军后方的大汉似乎在休息并没有上前,可那高大的身形仍是如魔神一般,震撼着乡兵们的心神。
解二从人群间隙中挤过去,口称有事要报都统,乡兵们都让开一条缝,他接近那个正在指挥作战的都统,低声说了一句,都统没听清楚,疑惑地望着他,解二指指边上,示意都统跟他来。
“有甚事快说,是不是援兵......”都统这句话没能说下去,他只感觉到肋间一冷,然后就是一阵巨痛传来。解二紧紧扶着他的身体,利刃深深刺入,手上用力地绞着,都统的眼神慢慢地涣散,整个人瘫了下来。
“不好了,都统中箭,敌人已经破城,大伙快跑啊!”正在缠斗的乡兵听到他的大声叫喊,本就是提着的那口气顿时散了,又见自家都统软软地倒在那人身上,都是不知所措,随着后队的带头众人一哄而散,为数不多的禁军都头喝止不住也只得跟着溃散。
对面的汉军也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不适,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乡兵们跑下楼去,领兵的汉军百户看着还站在那里扶着一具尸体的解二,只觉得有些熟悉,却又不敢相信。
“发甚么愣,不认得某么,我爹在何处,是不是城外”解二推开都统的身体,摘下帽子,为怕被人误伤,他高举双手不敢移动
第八十七章北门完
“一,二,三,用力!”随着领军千户有节奏地号令声,几十名步卒推着沉重的撞车奋力前行,高速向着城门冲击,车前包铁的圆木头部被削得尖尖地,带着强大的动能撞了上去,“咚”地发出一声巨响。城门后的守军用各种事物拼命撑着,所有人都被墙砖上落下的灰尘弄了个满头.
“弟兄们,太守带着援军马上赶到,坚持住!”城门前的守军排出一个方阵堵着城门和两边上城墙的阶梯,一名副都统举着喇叭大声喊着话,这里差不多有三千多人,绝大多数是禁军,除了刘禹从西门调来的,还有原来守军中余下的那一些老卒。
城墙中大部分都已经失守了,退下来的乡兵们都在外围结成横阵,用弓箭向着城头和阶梯上的敌军射击,攻入城墙的敌军一时也没占到多少上风,反而因为失去女墙的遮挡显得狼狈不堪,不时有人中箭从城头跌下。
然而城门外的形势却非常严峻,咚咚的撞门声却如滚雷一般敲在每个守军心中,谁都知道,一旦被破门,就会遭遇城外优势敌军的直接攻击,到了那一刻,失守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紧接着又一次剧烈的撞击到来,两扇被粗大的横木门闩关上的铁皮城门蓦地朝内凹起,将门后的守军推得朝方阵退去,细心的人已经能看到那根横木从中间裂开,城门马上就要被撞开了。
无奈之下,副都统指挥着方阵向城内缓缓移动,将城门让了出来,因为不这么做,下一次撞击后城门就会倒落砸进方阵中。守军移动留下的空隙很快被两边阶梯上的敌军填满了,一个蒙古大汉伸手就准备去取那根横木门闩。
他的手刚刚搭上横木,就传来一声巨响,固定城门的大铁钉被撞得从城砖上脱落而飞出,两扇大门轰得倒了下来,将门后的所有人都压在了下面,撞车收势不住,直接从倒下的门上碾了过去,一头冲入刚刚从阶梯冲下来的自己人当中。
“晏彻儿,让你的人准备好,先进一个千人队,占稳脚跟后,再让那些汉军去扩大战果。”因为城墙与城楼都已经落入自家之手,阿刺罕带着人直接跟在了撞门的千人队之后,就立在了离吊桥不远的地方。
“请放心吧,我的统领,晏彻儿一定将守将的人头提到你的马前来。”晏彻儿兴奋地一挥手,身后的大队骑兵开始整队,列出两骑一排的长阵,骑兵们纷纷拔出身上的弯刀,等着破门的那一刻到来。
城门的倒下让外面的汉军步卒一齐欢呼,骑兵长阵摧动战马,慢慢开始加速,前方的步卒赶紧让出道路。撞车后的军士则用力将车子推到了一边,骑兵的面前已经一马平川,直接面对守军排出的方阵。
守军副都统没想到敌人会直接纵骑入城,看到前方的敌军步卒纷纷让开,而耳中又传来隆隆的声响,面色一下子就白了。他前面的方阵人数虽然很多,却没有多少人手里拿着长枪,就算这些人也没时间调到前面了,因为鞑子的骑兵已经冲上来,将几个本能地举盾抵挡的禁军直接撞飞。
虽然那两骑最后还是倒在了守军的刀枪之下,但在随之而来的大队骑兵一次次地冲击下,庞大的方阵从中间凹了下去。看到这种局面,副都统急得直跳脚,只能去极力阻止禁军的溃逃,被吓得呆住了的乡兵也反应过来,纷纷调转目标,开始向骑兵射击。
“前面的弟兄注意了,马上向两边散开,马上向两边散开!”突然,方阵后面响起一个很大的声音,用不着回头,大多数禁军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太守来了,纷纷向两边散去,看上去就像是方阵从中间崩溃了。
突入的骑军突然感到面前豁然开朗,一条大道出现在眼前,在后面大队人马的推搡下,不由自主地向前冲去。冲在最头里的一个鞑子抬起头,出现在眼中的情景让他目瞪口呆,手上的疆绳也松了下来。
“呜呜呜”几下奇怪的声音响起,一辆高大的铁车沿着守军让开的通道飞速冲过来,几尺长的前臂平平地伸向前,举着一个大铁斗,铁斗的边缘全是锋利的钢铁巨齿,整个造型就像是一只张着血盆大口奔跑起来的钢铁巨兽。
驾驶室内的刘禹猛地一踩油门,身下的挖掘机再次加速,最前面的那个鞑子被铁斗一冲,拦腰斩成两断。车子去势不减,一头撞进了骑军大队中,一时间断臂与残肢齐飞,鲜血共人肉一色,在密集的人群中硬生生地碾出一条血路,直到城门口才停下来。
没等呆住的鞑子回过神来,刘禹猛打方向盘,车子倒退着朝原路又退了回去,后面从城门进来的骑兵马上就将空隙填满,再次在城门口聚集起密密的人群。只过了片刻,那个摧人魂魄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来,高大的铁车再次咆哮着冲向城门。
“你不应该叫挖掘机,你应该叫做联合收割机才对。”刘禹在暗中腹议着,车子前面的挡风玻璃已经被鲜血涂满,用雨刷刷也无法完全刷干净,凭着朦朦胧胧的
第八十八章英雄赞歌
夜已入暮,天空中繁星点点,北门周围人头攒动,刚吃过饭的守军们都在帮忙清理尸体。由于数量很大,城内的焚尸坑只能一批批地烧,牺牲的乡兵和禁军都被罩上了一块白布,整齐地排列在城墙下,宛如接受校阅的方阵。
因为守军多为乡兵的缘故,许多老百姓已经等不得明天的广播了,扶老携幼地来到城下,或是找相熟的军士问询,或是直接去那白布阵中一具具地翻看,幸存者相拥而泣,不幸者抱头痛哭,整个北门附近都充满了悲伤的气氛。
刘禹并没有离去,他在等待城外的尸体清理完毕,然后让人用障碍物将这城门给堵上。到了有空的时候,再去后世运一车水泥什么的来,搅成混凝土彻底封死,反正城门的吊桥也废了,这门有没有区别不大。
渐渐变大的哭声让他不禁有些皱眉,今天的战斗虽然损失很大,但总得来说称得上一场胜利。敌军一个完整的骑兵千人队被全歼,战旗和千户的人头都已经确认,至少四个步卒千人队大部被歼,游过护城河逃往城外去的并没有多少人。
要知道,这是以乡兵为主的守军,他们顽强地坚持到了刘禹的到来,在先后失去两个指挥的情况下也没有全部溃散,这等表现比战果本身更让刘禹感到高兴。可是看看周围,除了姜宁的骑军,所有人都是一脸沉重之色,慢慢地,那些原本兴高采烈的骑兵也沉寂了下来。
这时,一具尸体被两个义勇从城外抬进来,经过刘禹的身边时,他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没错,这是汪立信府中的一名亲兵,标准的老兵油子,一见面就问他要烟的那人,招手叫那两名义勇停下来,刘禹细细询问了城外的情景,猜出了他战死的经过,正想伸手帮他合上双眼,就发现他的脸上居然带着满足的笑容。
“太守识得他吗”一个义勇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没错,他是我兄弟。”刘禹叹了口气,轻轻地将他的眼皮合上,从怀中掏出一包烟放到他手中,挥手让两人抬去城边放好。
目视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听着耳边传来越来越大的伤心与哭泣,刘禹的心也跟着低落了下来。“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敌人在城外虎视眈眈,现在还不到悲伤悼念的时候。想到这里,他领着亲兵,抬脚就上了城楼。
“诸位弟兄,各们父老乡亲,请先收一收哀声,听本官一言。”站在城楼上,刘禹等待了一会,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拿过大喇叭,对着城下说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正在清理的乡兵和义勇们都停下了动作,焦急悲痛的百姓们也都抬头看向城楼,刘禹的身影在火把的照射下,脸上呈现出一种肃穆的表情。
“今日一战,鞑子几乎破城,城外的吊桥还有这城门都已经毁了,看看这满地的鲜血,不用我多说,大伙都可以想像得出有多惨烈。”
“袁通判重伤昏迷,现在还没有醒,本官不知道他伤势究竟如何,只希望吉人天相。就在这城楼之上,乡兵的张都统力战身亡,除了他们,各军的伙长,队正,都头,虞侯,战死者不在少数。”
“可就算如此,鞑子也没能攻下这建康城,为什么因为全赖城下诸位的拼力死战,全赖父老乡亲生出的好儿子!刘某在此,谢谢你们。”说到这里,刘禹举手就是一揖,弯腰良久才缓缓站起。城下众人为他的动作吸引,一时都怔住了。
“本官知道,诸位当中有许多人都失去了至亲,有的是儿子,孙子,有的是丈夫,父亲。不管是什么,刘某要说的是,他们都是好样的,每一个人都死得十分光彩。”刘禹的声音开始加大,手上也开始打出手势。
“有些人也许不以为然,认为本官是在说便宜话,可是本官自认有资格这么说。因为这一战,本官并未远远地站在阵后指手划脚,诸位不信的话,可以问问这里的将士们。”刘禹将手一指,百姓们转头看向周围的军士,在场的军士们都点点头。
“今日还能站在这里的,也许明日战死的就是你,或是他,或是本官自己。但是刘某相信,这里没有怕死之人,告诉本官,你们怕吗”刘禹举手在空中一挥,片刻之后,城下传来将士们的阵阵回应。
“不怕!”
“死战!”
......
姜宁与众骑兵都抽出雪亮的马刀,忘情地大呼,山呼海啸一般的欢呼回荡在城池上空,百姓们也为之感染,纷纷举拳高声相和。
化悲痛为力量,变坏事为好事,从后世而来的刘禹用得驾轻就熟。尽管如此,看着眼前的场面,他的脸上仍然泛起一股红潮,年轻的热血涌上心头,不由自主地澎湃着。
“本官位卑权微,能为乡亲们做的事不多,斗胆在此宣布,今日及今后战死者,恤金加倍,恩养家人的粮米亦然,伤者依例,东西不多,算是聊表心意,盼能稍慰在天之灵。”说完后稍稍顿了顿,刘禹再次高举右手。
“弟兄们,建康虽大,我等已无退路,身后就是父母家人。举起你们手中的刀枪,昂起头迎向鞑子,告诉他们,他们也许能够夺走我们的性命,但是永
第八十九章赎金
“啊!”刘禹听了胡三省的述说,表情就是一滞,伯颜的使者通过东门进了城,此刻就在帅司衙门,不过他并不是来劝降的,而是想为那几十个战死的蒙古人赎回尸首。
对于这些尸首,刘禹是无可无不可,在他心目中,死去的鞑子就是好鞑子,能拿去换点钱财自是最好不过了。只是这首级是要拿来叙作军功的,这么拿去了,会不会寒了将士的心,他有些没有把握。
“这样,如果太守同意了,现在某就去着军中司马来登记,验过首级后再拿去交与鞑子,如何”听了刘禹的疑问,胡三省想了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如此也罢,只是这赎金还要再商量,除了钱物之外,某还有一个条件,若是那使者能答应便成,如若不然,就无须再谈了,还要烦请身之辛苦一趟,某在此静候。”
刘禹的条件说起来也很简单,他要求伯颜放他的几个人出城,前往江北扬州地界。至于做什么也可直言相告,就是为了去求援军,实际上是为了与对岸已经进驻真州瓜步的李庭芝部取得联系,以便能通过对讲机协调两军行动。
当然这些人会先到扬州,再绕去真州,为的也是迷惑敌人,计划能不能行只能靠天意了。本来刘禹可以通过传送门自己去,可他基本上不认识李庭芝,无法确定是不是能安全,所以他也不想冒险,伯颜既然有求,那就不妨利用一下。
胡三省再次返来的时候,刘禹就知道事情已经谈成了,不得不说伯颜真是有钱,每具尸首开出了一百金的价钱,这就是几千金了。刘禹可不会要什么交钞,须得是真金白银才行,今天天色太晚了,时间也约定在了明天白天。
“今日真是凶险啊,太守,招讨着我嘱咐你一句,你是一军主帅,决不可再行这冒险之事。”在制司衙门里看到送来的战报,汪立信等人都心有余悸,不论是城门失守还是刘禹身亡都是无法接受地,因此胡三省向他提了一句。
“事急从权,当时那种情形,没有办法多作考虑,确是刘某的不是,累得大伙担心了。”刘禹心知老人家是为了他好,也不解释,爽快地认了错,胡三省只是点点头,便将话题转到了袁洪的伤势上面。
北门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完了,刘禹与胡三省骑马赶往慈恩局,袁洪当日在城下只是简单地包扎了一下,就直接送到了这里,刚进院门,就发现这里满是人流,今天送来的伤者有点多,院中人满为患,已经住不下了。
袁洪受的是内伤,当时被重击之后口吐鲜血,经过一番救治已经醒转,刘禹看到他那苍白地毫无血色的脸,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这种内出血,古时又没有办法照片和开刀,基本上只能靠养,这就不是短时间的事了。
在得到确实没有生命危险的保证之后,刘禹命人将袁洪用软轿送回他在城内的家,并派了一个大夫跟随而去以防不测。与院中执事一起送走袁洪,老郎中便向他诉起了苦。
“太守,院中床位已经用完,今日还是将一些较轻的伤兵送走才多收治了一些人。可你也看到了,还有伤兵只能住在廊下,甚至是院中,此事还望太守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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