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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拿到客户的要求,王顺开找来了厂总工老陈,老陈是厂里资格最老的技工,退休后被返聘回来。只要他说行,这事就没跑。

    老陈听了他的话,迟疑地说:

    “普通的游丝,依靠快慢针来调节走时的快慢精度,快慢针的原理,实际是调节游丝参与摆动的长度,游丝的一头固定在摆轮夹板上,另一头固定在摆轮上,

    游丝中间用快慢针卡住,当卡住的这个点移动,使参与摆轮运动的游丝变长,那么摆轮摆动周期就变长,手表走的就慢了。

    反之,卡住的这个点使得参与摆轮运动的游丝变短,那么摆轮的周期变短,手表就走的快。”

    “也就是说可行”王顺开急忙问,他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问题不大。”

    “你回去做两块,要快。一定要拿下这个客户。记住,表身和表盘都不要有任何标记。”王顺开摆摆手,让老陈赶紧开始。

    刘禹打完电话就没再在意这事,必竟只是一个想法,万一是异想天开呢。

    通州仓库那个点异时空的土地,周围很大一片都被刘禹通过丁应文买下来。由于是荒地,交易得很顺利,刘禹在北边没有户籍,地契文书上都写的丁家。

    刘禹在穿越点附近用土坯墙围了一圈。

    现在他要运货就只需要把板车从这边仓库里装好货,打开传送门过去,到那边再卸下,然后再回来重复就行。

    过了一周,所有的货全都到齐了,刘禹开始一车一车地往那边拉。看似简单,接近一吨重的货物还是让他累得口吐白沫。

    到大都这边,打发下人通知潞县的丁家商队,余下的就不用管了。

    刘禹坐在门边打开魔都寄来的包裹。两个黑色纸盒里面,放着崭新的机械表。不错没有任何标志,刘禹拿起一块看看,和平常的手表没什么区别,

    玻璃表面,钢制外壳,咖啡色皮制表带,也不知道走得准不准。

    “老弟果是信人。”丁应文看到堆得高高的货物十分热情。

    “那是自然,不说这个,可有凉茶,一路紧赶慢赶,水都没顾上喝一口。”刘禹还没有缓过来。

    “请。”丁应文也不客套了,拱手一让。

    刘禹咕咕灌下一大口凉茶,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老弟不会是亲力亲为了吧,如此疲累。”丁应文看他那样有些好笑。

    “没办法,量太大,只能自己上了,比不得东家人手充足。”刘禹白了他一眼,剥削阶级怎么能体会劳动人民的辛苦。

    “现下几时了”刘禹想起来问道,表还得调,不知道准确时间可不行。

    “未时刚过,约摸二三刻。老弟饿了,酒饭早已经备好,不稍作歇息么”丁应文数着手指估算了下,以为刘禹想吃饭了。

    “未时几刻,精细些。”未时,应该是一点到三点,刘禹拿出手表转动边上的旋钮。

    “喔,稍候。”丁应文叫了个下人从里屋抱了个铜壶出来,摆在当中的桌上,丁应文俯下身子仔细看着什么。

    刘禹站起身走过去,好奇地看那壶,靠近底部凿有小孔孔中有水流出,下人拿了个铜盆接着。

    这东西叫“漏刻”,是古人寻常的计时之物。

    “二刻七分,老弟这是何物,晷怎得如此小巧。”丁应文抬起头来看着刘禹手中的物品不解。

    “未时,二刻,七分。好了,东家观此物如何”刘禹把调好的表递给丁应文。

    “这是计时之物”丁应文看着手中的表,拿到耳边,有嘀嗒之声。

    “恩,计时之用,换作‘系晷’,因可系于手腕处,东家看这带子就是。”刘禹拿过表给丁应文在手上系好。

    名字是他瞎掰的,冠名权这种荣誉可是会青史留名的,刘禹不想放过。

    反正就算管它叫狗屎,那它就得叫,这就叫垄断。

    “看着,这里代表子时,这里丑时,寅时,卯时、辰时、巳时、午时、未时、申时、酉时、戊时、亥时。

    每时八刻,短针所指为时,长针为刻。看,未时二刻。”刘禹指着表盘细细解释。

    “这针是自走的么。如何做到的”丁应文一听就懂了,开始探求原理。

    “不完全是,东家看这旋钮,可拉出稍许,未拉出时,这样转动便可让针自走,若是拉出时,转动旋钮就可调节指针,以对准时刻。”

    刘禹准备等能接受了,再考虑自动表。

    “不错,正是如此。”丁应文一会抬起手张望,一会放耳边听声,就像得了一个大玩具。

    “银钱照旧拉到我那院中。”吃完饭,刘禹就准备告辞。

    “有一事要告知老弟,这批银钱数目有些大,因此若要兑换金子,恐须些时日。”丁应文也没办法。

    “恩。”刘禹不以为意,

    他带给丁应文这表的目地就是让他知道,自己有的是新货,若要生意长久,就不要动别的脑筋。数目越来越大了,他也怕丁家黑自己。

    刘禹准备让李三两口子去潞县那块地上守着,没事的时候还可以开荒种地,城里这边有三个人就够了。

    李三闻言非常高兴,一迭声地表示一定要努力干好。看来农民对于土地的执念是很深的,哪怕这地不是自己的。

    “刘公子,您来得真早,晚霞姑娘可等着您呢。”没搭理老鸨的殷勤,刘禹抬脚就上了二楼。最近他天天在这里醉生梦死,颇有些食髓知味。

    晚霞含笑看着进来的男子,年少,多金,性情豪爽。这等恩客是多少姑娘梦寐以求的。

    “愣着做甚,还不过来侍候。”刘禹很享受这种生活,

    虽然对方是个青楼女子,但人家素质高啊,放后世那就是才女加美女。

    “公子既然喜欢奴侍候,那以后可得来得勤。”晚霞走过来帮他把外罩脱下挂在衣架上,挽起手臂走到桌边。

    “今天不行,略坐一坐就得走了。”刘禹今天很高兴,又做成了一笔生意。

    上午丁应文告诉他,希望能进些手表,500块的量,每块刘禹




第九章蒙古百户
    大都城,德庆楼,依然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被刘禹念叨过的朝露已经没有了生气,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睁着,死不瞑目。

    一个大汉袒露着厚厚的胸毛,一只手系上裤子,另一只手提着一条马鞭,鞭子上面淌着血,一滴滴落到地板上。

    两个壮汉叉手把在门边,头戴毡帽,腰系弯刀。

    门砰地一声打开,大汉摇晃着身子走出来,大声招呼了一下,带着两人朝外走去。

    “可怜呐,也不知姐儿如何了。”

    “是啊,花骨朵一般的人儿。”

    “噤声,你知道那是何人,便敢议论。”

    “左右不过蒙人,难道说不得”

    “那是怯薛,岂是一般蒙人。”说话的人有些见识。

    “啊,那不是大汗亲兵。”赶紧掩住口,生怕让人听见。

    ......

    老鸨等那三人出门走得远了,方敢上楼,进房一看便欲晕厥。

    整间房里全是血,从桌边到床上,近前一看,朝露仰面躺着,赤身露体。

    混身上下密密麻麻的伤痕,竟没有一处好皮肉,两眼圆睁,探手处气息已绝。

    老鸨放声大哭;“我可怜的女儿啊!”跟在后面的晚霞看了一阵眩晕,倒在地上。

    刘禹得知此事的时候是第二天晚上。白天把订好的手表送到丁应文处的时候,就看他一幅神色恹恹的样子。

    刘禹不知道他发生了何事,见他不想多说也没去多管闲事。

    回到自家吃过午饭,稍稍歇息了一回,就来到了德庆楼。进门却看到姑娘躺在床上,一个婢女在给她喂着药。

    “怎么好端端的病了,大夫可有瞧过”刘禹吃了一惊。

    “刘公子。”晚霞看到他眼泪就下来了。

    “大夫说姐儿是受惊过度,开了安神散。”婢女在一边答道。

    “出去把门带上。”刘禹接过她手里的药碗吩咐。

    “公子再晚来几天,恐就见不到晚霞了。”晚霞说得有气无力。

    “怎得如此说话,倒底发生了什么”刘禹吓了一跳,生死都出来了。

    “朝露姐姐,朝露姐姐,她,她......”晚霞的表情呈现出一种害怕的样子。

    “朝露怎么了慢慢说,不要急。”

    “姐姐她死了,死得好可怕。”晚霞睁大眼,似乎看到了恐惧东西。

    “啊!”刘禹手里的药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竟然死了。

    刘禹很少经历可怕的事情,他连恐怖片都不喜欢看。听到一个认识的人就这么死了,他有点呆住。

    刘禹抱住脆弱地仿佛随时会倒下的晚霞,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述说。

    ‘怯薛’是什么刘禹是知道的,铁木真时期就组建的一支军队,蒙古铁骑中的精锐。军队组成全是蒙古各贵族,千户,上层人物的子弟,有宿卫之责,极得大汗信任。

    “此人是个百户”刘禹问道。

    “正是,官府根本不管。”

    官府当然不会管,就算是一个蒙古千户,对上怯薛军士也只能退避三舍。怯薛百户,对于普通人来说就是高山仰止一般的所在,对刘禹来说也是。

    “人死不能复生,你可要节哀,保重自己。”既然没有能力,刘禹只能尽力安慰怀里的姑娘。

    “求公子救我,晚霞不想像姐姐一般地死去。”

    朝露的脖子上,有一道红红的印痕,想到她生前所受的痛苦,晚霞不寒而栗。

    “这有何难,我这就去找老鸨来,给你赎身。”

    刘禹感觉到姑娘的身子在颤抖,暗暗叹了一口气,更加用力地搂紧了她。

    或许是因为朝露惨死的原因,老鸨没有为难刘禹,爽快订立了文书,只等他拿来银子就能带人走。

    为了兑换黄金,刘禹的银子都在丁应文那里,他准备明天去取。

    得知自己可以赎身,晚霞终于安心地抱着刘禹睡着了,刘禹自己却睁着眼睛胡思乱想。

    一直以来,他来到这个异时空,都没有安全感。所以,刘禹没有选择和丁家合股,他不想走向前台,而是选择只当一个供应商。

    甚至兑换黄金这种事,都交给了丁应文,就是尽量地缩小自己的存在。他既害怕自己的到来会影响到历史,也害怕自己碰到无法面对无法解决的难题。

    从本质上看,刘禹是一个怕麻烦的人,一生的顺风顺水让他习惯了,不想有所改变。

    丁应文听到刘禹的打算,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坐上马车,一路前行,都默然无语。

    就在刘禹以为就这样子到底的时候,丁应文悠悠叹了口气。

    “朝露,我对不起她。”

    刘禹知道他的意思,对丁应文来说,她不过是个逢场作戏的玩物。但就算玩物,玩久了多少也会有点感情。

    丁应文这么说,不是他内疚,而是一点感触罢了。而这种事,没人能料到,怪不到他。他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去得罪一个蒙古百户。

    老鸨见到刘禹的时候,神色慌张,拉着他就朝里面走。

    “刘公子,不好了!”

    “何事不好,说来。”刘禹怕了“不好“这两个字。

    “那百户看上了晚霞,要她陪寝。若非看姑娘病倒在床,立刻就要下手,走前扬言,不得赎身。不然便要烧了我这楼。”

    老鸨急得六神无主,说话又急又快。

    “放屁,文书都已经签了,老子现在就要带晚霞走。”刘禹急得粗口都出来了。

    想到昨晚听到的那些惨事,刘禹实在不敢想像晚霞的下场。

    “老身也没办法啊,公子,那人得罪不起啊。”老鸨说着就要跪下。

    “晚霞现下如何”丁应文拉住两人问道。

    “差点忘了,晚霞在房中寻死觅活,公子快去看看她吧!”老鸨一拍脑袋。

    “老弟先上去,这里我来。”丁应文也示意刘禹。

    走进晚霞房间的时候,刘禹看到姑娘倚在床前,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刀尖对着自己的颈下。

    打发走围观群众,刘禹坐到桌边,自顾自地拿起一个杯子倒了杯茶。

    “晚霞,都能下床了,还不过来侍候,你是不愿了么”

    “公子。”晚霞丢下剪刀扑过来。

    “慢点慢点,水都洒了。哎。”刘禹干脆扔了杯子抱住她。

    “公子,晚霞只求一死,唯有一愿,死前能再见公子一面。”晚霞放声大哭。

    这傻姑娘,刘禹捧起她的泪脸,慢慢低下头,一点点地吻过去,额头,眼睛,脸庞,嘴唇。晚霞热烈地回应着,水乳交融,不可自抑。

    “你还病着,今日可好些”刘禹停下手里的动作,想起丁应文还在外面。

    “好多了,只是这事......”晚霞有些情动,红晕满颊,羞不自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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