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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赵三娘子微笑着拍拍她的手:“我知道,左右也醒了,便走动看看,你们忙吧。”

    昨天夜里没有辅兵帮忙,她们和几个医护兵只能自己出去拖伤员,后来拖不动,就在马道上就地医治,付出的精力不比守军少,再加上她已有身孕,同伴是知道的,自然不肯让她多劳累,赵三娘子四处看了看伤员,这会子战况还不算很激烈,送来的伤员不多,伤得也不重,无非是些清创缝合之类的,暂时用不着她插手,正好让她们练练。

    楼间是那种大殿式建筑,高拱垂檐,约摸百十来个见方,里面或坐或躺着近两百个轻重伤员,一小半都是第三指的,像指挥使郑福那样的只能用睡袋裹了躺在地上,地面早就用石灰水清洁消毒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重的味道,其中还夹着血腥之气,因为没有窗,只在向城内的方向开着一扇门,保持空气流通,如今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一些伤势稍轻一点的只能移出去,或是直接补充进守军里,然而很快,楼里头的面积就不够用了。

    见惯生死的人了,赵三娘子早就褪去了诸如羞涩、惊惧、晕血等等情绪,看一个伤员和一头猪也没甚分别,可是今天,她莫名地有几分害怕,若是下一个被送进来的那个是夫君,该怎么办

    城头上的枪声大作,战况已经趋于激烈,不断有伤者被放在担架上送过来,她站在门口做初次诊断,若是伤势不重或是处理简单的,便抬抬手放过去让同僚处理,当初在南洋,陈老爷子就是这么做的,把一些简单的伤员交给她们处理,自己只在一旁指导,碰上需要动刀子的,也会让她们在一旁做辅助,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在实践中成长,本就是自己的经历,她自然是照搬照用,因此,也只有在琼州,男妇医师往往只学了些基础理论就能直接上手,动刀子也是极平常的事,哪个地方比得上战场,有这么多的素材用呢

    “......箭头入肉三分,用一号手术刀沿侧壁开口剜出,注意下刀时不要碰到骨头,箭头有铁锈,注意把肉剔去一层,再用盐水细细洗上一遍,0号线缝合。”

    “刀伤,没有触及心脉,给他输血一个单位,按牌子上的血型,一时找不到就去寻丁型的来,但不可泛用。”

    “这个伤了脏器,要动刀子了,我自己来。”

    遇到复杂一些的,她才会自己上手,先用毛刷和皂粉清洗手部,换上干净的手术服,无菌环境是不可能了,只能尽量做到清洁,人手不够用,连二助都没有办法配,一切都要靠自己来,将一排手术刀和各种针线等器械放到顺手的位置,就着应急灯的光线,拿起一个针管子,找出伤者手臂上青色的血管,又快又准地扎进去,等待麻醉药起效的空当,在心里规划了一下手术的大致流程,心下已是一片清明,什么喧闹叫喊都被排除在外,只剩下了眼前的躯体。

    离着楼间大约两百步的城头,云帆撕开军裤,一道泛红的口子露出来,翻着肉渣子和鲜血,这是一把长刀划过所造成的,还好他退了一步,入肉不算深,也不曾伤到大血管,否则此刻已经成为娘子手中的肉块了。

    从医药包里摸出伤药,嘶着冷气往上倒,疼得他直冒汗,感觉刀子砍上来都没这么疼,时间太紧了没办法缝合,只能先这么对付着,等伤药渗入伤口,便用纱布裹上几层,紧紧地扎成一个结,试着动了动,腿上稍稍有些紧,好在行动无碍,他扶着火枪站起来,先是朝城下看了看,这一波攻势暂时是退下去了,从城头到城下又堆起了一层尸体,垫出一个斜斜的长坡,如今敌军根本不需要再架长梯,便能咱着长坡冲上来,也抵消了一些守军的优势。

    而再看城头,在敌军不要命一般地攻击下,守军的伤亡也是免不了,特别是他所在的正面这一段,垛口已经站不满




第二百三十二章 北伐(九十)
    昌平县城。

    或许是知道了守军的底细,这一波攻击异常猛烈,密密麻麻的步卒从四面八方冲向城门的方向,大有一举拿下城墙的气势。

    攻了一夜的那批步卒尽数撤下去,也包括了弓箭手,云帆终于能在城头上站直了身体,用千里镜观察下面的一切。

    他们为了增大气势和加快速度,竟然排出了密集队形,此时的天色已经大亮,无风无雾视野很好,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炮兵都,准备好了么”

    “军指,你就瞧好吧。”

    整整一夜的战斗,炮兵们全都被赶下城头,无论形势有多危急都不曾动用,就是为了这一刻。

    养足了精神的炮兵们将一门门迫击炮搬上城墙,弹药手扛着50斤重的弹药箱跟在后头,一个木制弹药箱装标准榴弹20发,一个基数三箱60发,按一个指挥十门炮的编制,全军一共配备了50门63式60迫击炮,寻常备弹三个基数,供全军一个月作战之需,进入大都路后作战强度不高,只有第三指消耗了大约半个基数的炮弹,此刻包括他们在内的20门炮布置在了正面城墙,因为有现成的射表,炮长只微微测量了一会儿风速等自然因素,便将射击诸元标定。

    云帆一扬手发出指令:“开始吧。”

    “啾”

    一枚枚纺锤形的杀伤榴弹从炮口中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椭圆形的孤线,落到城外五百步左右的距离上。

    第一排炮弹落下的时候,敌军的第一波步卒刚刚到达五百步的攻击线,按照之前的经验,接下来就应该分散开,以避免火枪的杀伤,大约一个千人队的步卒排成将近一里长的横队,还没来得及散开,打着千户旗的旗手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棒槌落到眼前的泥地里,鼓鼓地像个萝卜,脚下一滞,整个队形也随之稍稍一顿,一下子慢了下来,人员前后相挤,显得更加密集。

    “轰轰轰”

    一道道红光闪过,两斤半重的炮弹骤然炸开,650克炸药形成的爆炸威力,将上千块均质破片以千步左右的速度推出,笼罩了这片三十多步范围的空间。

    弥漫的硝烟在一瞬间升起,人声的惨叫夹杂在烟雾中,隔着很远都清晰可闻,由于事发突然,大队步卒依然还在向前行进,就在这时,又一批炮弹当空落下。

    几乎在原地,炮弹落入密集的人群中,效果有如教科书般地精准,半截旗杆连同残破的千户旗飞上半空,没等落下,又被巨大的气浪掀起,飞上了更高的空中。

    “轰轰轰”

    没有校射,一开始就是连续不断的急促射,一枚枚炮弹飞出炮筒,将五百步外的那片空间炸成一片血海,然后迅速向前延伸。

    “距离六百,角度21,三发速射。”

    “距离六百五,角度24,三发速射。”

    “距离七百,角度31,三发速射。”

    ......

    徐进的弹幕像长了眼睛一般追着步卒的脚步,将附近的人体撕成碎片,硝烟过去后的土地犹如被铁犁犁过一遍,到处都是残破的肢体、破烂的衣甲兵器,在这样猛烈的打击下,第一波攻势立刻就瓦解了,被炮火赶回来的幸存者面色惊惶,身体抖个不停,说话更是语无伦次,眼睛不由自主地朝后看,仿佛有一只恶魔在追赶着。

    “元帅,你也看到了,弟兄们不是不拼命啊,宋人的炮火太厉害了,咱们......咱们挡不住啊。”

    李庭在后面目睹了一切,此刻说不清是气愤还是惊异,原以为经过一夜不间断地猛攻已经消耗了宋人的精力和弹药,却不曾想,他们还有如此的利器,一下子便给打懵了。

    他想起李世安曾多次叮嘱过,宋人的炮火才是他们致胜的最宝,却因为之前儿子的话而忽视了,竟然会排出密集阵型,造成如此惨重的伤亡,这一顿炮火下来,至少没了三个千人队,逃回来的也士气全无,已经影响到了军心。

    看着伏在地下的几个千户,他出人意料地叹了口气。

    “唉,是本帅的疏忽,没有提醒你们宋人的厉害之处,累得弟兄们死伤无算,你们辛苦了,去后头歇着吧。”

    几个人抬起头本以为元帅会拿他们行军法,没想到会这么轻轻放过,忙不迭地爬起身,带着残兵退下去,李庭朝自家亲兵头子使了个眼色,低声叮嘱。

    “派人将他们的营帐守住,不得放外人进出,你亲自去办。”

    打发了这些残兵,他望着远处的那片空地,心下有几分犹豫,宋人的炮火如此厉害,想要接城势必付出不小的代价,若是等到夜里,或许会和昨夜一样,可那也意味着宋人守军得到了喘息之机,万一他们的援兵到了,只这两千余人已经如此难缠了,再多上几千的话他的心中一凛,已经拿定了主意。

    “吹号角,各门只上一个千人队,分成十排,各行相隔不得少于八步,挨



第二百三十五章 北伐(九十三)
    实际上,城中并没有他想像般那么轻松,云帆的手里还有大约半个基数的火炮,这是最后的倚仗,不到万不得已都要留到最后,心里隐隐存着哪怕就是战死,也一定要护着妻子等人逃脱的念头,到那时,只有火炮才能突出重围。

    敌人的攻势越来越激烈,打法也越来越聪明,他们不再直愣愣地往枪口上撞,也知道躲避和遮挡,因此,每一波的攻势下来,退回去的残兵越来越多,而他们的枪弹却越来越少。

    一颗标准钢丸重6克,一袋子两百颗就是1200克,连同牛皮袋子一块儿重三斤左右,加上火药袋子足有七、八斤重,挂在腰间沉甸甸的,可如今已经感觉不到重量了,他伸手摸索了好一会儿才摸到一颗,等到装好弹,已经过去了二十息,举枪瞄准,大约五十步左右,一个壮实的北地汉子正恶狠狠地冲上来,脚下踩着战死者的尸体,显得有些虚浮,手上平端着一根粗木铁棒,棒头镶齿,也就是俗称的“狼牙棒”,猛然瞅见黑洞洞的枪口,那汉子马上做出了一个谁也料不到的动作,只手提起脚下的一具尸体,横挡在身前。

    “砰”

    枪弹出膛,重重地砸在那尸体身上,汉子身体微微一颤,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竟然没有异样,心中暗呼侥幸,马上扔了那尸体,大步踏着向前,只一瞬间就冲上了城头,人还没到风声先起,铁棒当头砸下来。

    一击未能奏效,云帆也微微怔了一下,此时再来装弹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刺刀已经安上,并不畏惧,一边双手持握一边紧紧盯着对方的手臂,来人力气极大,舞起的劲风呼呼带响,他自知不可力敌,双腿一前一后交错而立,略略后退一步,避开铁棒的下落,只待对方招式用老,胸膛露出的一刻。

    那汉子用力极大,铁棒的棒头重重砸在墙砖上,冒起一溜火花和尘土,他的上身向前稍稍倾斜,一只脚踩在垛口处,正要踏进来,闪着光亮的刀尖自斜下里直直地刺过来,眼前就到了胸前,他双手使力向上一扬,粗木长柄磕在枪刺上,双方都顿了一下。

    云帆抽枪回拉,预备再一次前刺,身形却是丝毫不退,因为一让开,敌人就会从这个垛口冲进来,他的对手狂吼一声,铁棒横扫,想要将他逼退,云帆只能挺枪去挡,一股大力相交,他的腰腹用力挺住,不料却牵动了腿上的伤口,身形一个趔趄,那人眼见有机可乘,又是一棒劈下,砸得他虎口大震,火枪几乎拿不住,他从军不过两年多,之前就是个书生,再怎么训练,力气上总要差上一些,对手的蛮力,若是换成野战,总有一个挪腾的空间,用不着招招力敌,可眼下却是躲不得,这一下便吃了亏,那汉子一招得手步步进逼,铁棒连连挥舞,云帆连挡几下,受伤的那条腿终于支持不住,向内一弯,整个人矮下去,半蹲在地上。

    “铛”

    那汉子重重一棒砸在枪身上,硬木制成的枪身受力过猛,一下子裂开“啪”地断成两截,他的手中只余了一截枪管子,以及串在上面的刺刀。

    “南蛮子,受死吧!”

    那汉子狞笑一声,双手高举铁棒当头而下,云帆等得就是这个时机,手上的枪管子猛得挥出,直取他大开的胸腹,这一刺犹如闪电般戳穿他的牛皮甲,那汉子只觉下身一痛,竟然在刻不容缓之间,伸手抓住了还未完全刺进去的枪管,此时两人都是单手,云帆马上加上一只手,奋力向前刺去,谁知道被一股大力挡住,丝毫不得寸进。

    “老子宰了你!”

    那汉子乍然受伤,狂吼着单手挥动铁棒,直直地扫向他的头脑,云帆此时已经躲闪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当头而至,心里居然一片清明。

    “呯”

    熟悉的火枪声擦过耳边,那汉子犹如被一柄铁锤砸在胸口,整个身体向后翻去,手上的铁棒竟然还没有松开,只是角度一偏,从云帆的头顶扫过去。

    “军指!”

    张德全一击得手,飞快地跑到他面前:“你挂彩了”

    云帆拉着他的手站起来,只见他的身后是几十个第三指的弟兄,恰好补上空隙。

    “谁让你们上来的,城中怎么办”

    “方才我让老方带人又细细扫过一遍,抓了几户人家当众处置,一时半会儿,他们不敢有所动作。”

    他从张德全的手中接过火枪,柱在地上看了看,如果不是他们的及进支援,好几处垛口都将被突破,守军的体力和精力都接近极限,就连枪弹都见了底,如果敌人的攻势再猛烈一些,他要么动用火炮,要么只能肉搏,可拼体力或是技巧,如今的他们都很难再与敌人匹敌,怎么办

    “张德全,你们还有多少人”

    “正兵七十七人。”

    “弹药呢”

    “火枪三百枝,弹药一半以上。”

    “留下一百枝火枪和一千发枪弹,带上你的人,掩护医师和伤兵撤退,火炮都全数交与你。”云帆抬起头,瞅着那面旗帜。

    “把咱们第一军的旗子带出去。”

    张德全心里一惊,愕然道:“军指,你呢”

    “我和弟兄们挡住他们,替你们争取时间,敌军有骑军,你们一定要把炮火用在最要紧的地方,只要冲出二、三十里地,一定可以与援军碰上,从西边走,最好把邵教官带出去,咱们不能都死在这里,连点种子都没剩下。”



第二百三十六章 北伐(九十四)
    从桑干水方向飞来的一只巨大黑影自南而北掠过战场上空,底部的浮舟式造型和尾部翘起的涵桨使它看起来像一艘破浪前行的飞船,而船身上空那些长长的桨叶,在三台进口大功率涡轴发动机的带动下,以平均两百下每分钟的转速,发出“突突”的尖啸声,一下子掩盖住战场上所有的杂音,轻而易举地变成了众人眼中的焦点。

    直8-f是这款老机的较新型,与八十年代首飞的早期型相比,更换了功率更大的加国产发动机和复合材料主桨叶,从而极大提高了各项指标,特别是在复杂和高寒地形下的作战性能,应他的要求,又加强了无卫星导航条件下的适航性,最新型的光电设备等等,自动化程度犹其出色。

    整机涂装呈极为醒目的明红,尾部几条金色的彩带勾勒出一只飞鹰的形状,这是拟定中的陆航徽章,宽敞的机舱内,足足30名全付武装的亲兵坐在可折叠的椅子上,空出来的部分装满了物资,主要是弹药和医用品,只有吴老四一个人坐在右侧舱门附近,一只手拄着56班,脸色黑得像是锅底。

    并列式驾驶舱里,身穿飞行夹克戴着飞行头盔和墨镜的刘禹稳稳地把握着方向杆,身旁的通讯官正在不停地向外呼叫。

    “第一军,第一军,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连续呼叫了数遍都没有回应,刘禹朝玻璃窗外看了看,离地面一千五百步左右,大地显出一种灰白的颜色,沟壑分明的田垄将之分成一块块细长的条形或是方块,在找不到参照物的情况下,假如仅凭肉眼,根本无法分辨地标和位置,好在之前就将飞行器绘制的地形资料输入了机算机,此时可以通过液晶屏上的显示,得到更准确的飞行数据,他只瞧了一眼就收回来,对通讯官说了一句。

    “不必呼叫了,他们一定是砸掉了通讯器。”

    同时打开扩音器,声音传到机舱里:“一刻钟后打开舱门,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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