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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姜才将大营扎于静江城靠北的方向上,这样做的目地是同时警戒三地,北方可能的敌情、作乱的城池、以及南下的方向。营中的人数有多少,他没法一眼就能看出一个大概,但远远没有达到能威胁城池的地步,更何况,里头的情形,根本就不像是在临阵状态。

    因为那些步卒的手里没有任何兵刃!

    得到呈报的姜才迅速从营中迎了出来,自从将这些步卒全数拿下,他便再也没有领军出去过,而是亲自坐阵营中,以应付可能的突发情况,或许正是这份谨慎,一连过了几天,都没发生什么事情,可他的心却始终在提着,看似表面平静的大营,谁也不知道它的下面,是不是早已经沸反盈天。

    “可是杨参谋”在营门口远远地看到来骑,他的表情似乎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这是抚帅印信,姜招抚,杨某有礼了。”

    将马儿在来人面前勒住,杨行潜差一点就没有坐稳,等到他的手下将他扶下马,这才发现,双股战战,内侧磨得全是血棱子,就连走路都十分艰难,他不得不喘着大气双手按在手下肩上,才不至于一头栽倒。

    姜才接过他掷过来的一个包袱,就在当地这么解开,几层软布之下,是一方通体澄黄、上方雕着一个虎头的金钮,印面上自然是“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司”的字样,在裹着大印的包裹下头,还有一份卷成一团的文书,却是杨行潜自己的告身,加盖了吏部大印的抚司参谋任状。

    “先生请。”姜才等人认真地验过这些凭证,才恭恭敬敬将他们让进大营,因为对方手持的是抚帅印信,便等同于刘禹亲临。

    说起来,两人几乎没有打过交道,唯一的交集还是在当初从建康城返京的途中,以及后来京师有过一面之缘,对于刘禹的这个首席幕僚,他还是知道的,这种情况下将对方派过来,更是说明了对于事情的重视程度。

    他们走得很慢,因为杨行潜已经几乎走不动道了,整整五天五夜,他几乎不眠不休,脑中的倦意被突发的紧急状况强行压制着,终于到了地方,便一阵阵地涌上来,这个时候腿上的疼痛反倒成了一剂清醒药,支撑着他一路前行。

    越是往里走,他便越感到了事情的蹊跷,那些步卒不但没有武器,就连寻常的操练都停了,一群群地聚在一块儿,每个人的眼神都是躲躲闪闪地,就算是说话,声音也压得极低,整个大营充斥着一种诡异的平静,仿佛处在随时爆发的边缘,而周围那些全副武装、眼带不善的骑军,又将这种气氛给放大了,不对劲,杨行潜很容易就感受了这种异常,不过一直到了姜才的中军大帐,他都没有问出来。

    “先生自琼州来,抚帅可是在那里”姜才的心里比他还要急,都顾不得去安慰一下对方的疲累,等他刚刚坐到椅子上,问询的话就冲口而出。

    “嗯,那里每天过海的百姓日渐增多,又有那么些荆湖的流民将近,他不得不安置妥当,才能脱身前来,也就晚上一时半刻,某便先来打个前哨吧。”对此,杨行潜自然不以为忤,他的心里也是同样的不安。

    简单解释了一句,便问起了这里的情况,姜才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向他讲出,整个过程宛如一出大戏,其中既有必然也有偶然,曲折之处还真不是传音筒所能尽述的,直听得他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说出话。

    “因此,你便囚禁了这五千之众”一时间他都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个行为,见姜才点点头,他问到了一个关键之处:“马都管,是否真的已有异心”

    这件事透着蹊跷,如果对方已经加入了他们,那营中这五千人一早就该有所行动才对,而不是等到骑军包围了营地,都没有任何反应,可如果马暨没有从贼,叛乱又是如何发生的呢要知道,城中的守军虽然少,可全是见过血的老卒,绝不可能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就拱手让出了这么大一座城池,从下面都可以看出来,站在城头上的那些人,是个什么货色。

    “不知道,但是姜某不敢赌。”

    这话才说到了点子上,就是杨行潜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果断,他自己就是一个阴谋论者,向来都把事情往最坏里去考虑,在这种情况下,也唯有如此处置,才能避免事态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为刘禹的到来打下了一个较好的基础。

    “杨先生,你来之前,抚帅可有什么吩咐。”

    面对姜才的问询,他有些无语,原本的打算是集合所有的力量,对城池施加压力,试一试城里的态度,可是如今这种局面,显然已经不太可能了。

    “这一路,某已经以抚司名义行文左近各州府,他们的人会在这几天




第九章 覆舟(中)
    旅顺口,位于辽东半岛的最南端,与山东东西道所辖的登州隔海相望,在这个时代还不曾改名,元人称它为狮子口,或许是因为港口的形状,宛如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猛兽,被这张大口围在当中的,就是后世著名的深水不冻良港......旅顺港。

    这一带属于金复州万户府的辖境,金州城离此不过百里之遥,虽然名为万户,实际上本地的百姓不过数千户而已,且大多都是沿海的渔民,同辽东大地一样,地广而人稀,平日里热闹是谈不上的,这个时节虽然港湾并没有封冻,可是气候恶劣,并不是一个捕鱼的好季节,因此百姓们一边过节一边修补着船只渔具,为来年的开春做着准备。

    这一天,正当他们三三两两地来到海边,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发现,平静的港湾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泊满了船只。与他们这些摇撸小舟不同,来船全都是高大的海船,三桅到双桅不等,而船的形制,见多识广的渔民们也不陌生,方方正正地有如一座城堡,正是高丽人自称的板屋船,关键在于它们是战船。

    此时的辽东大地,各族混居,汉人的大规模迁徙,还要等到明朝开拓辽东之后,对于这些突如其来的高丽人,他们除了保持一定的警惕心之处,倒也不怎么害怕,依然在做着自家的事,同时用好奇的眼光不住地打量过去,既然是战船,自然归官府接待,金州城中的管民万户或许是一早就接到了消息,除了派人接洽,给予必要的补给之处,严格限制了高丽人对于岸上的袭扰,毕竟这里已经是元人的腹地。

    就在大伙纷纷猜测高丽人的来意时,从辽阳的方向,开过来了大队大队的人马,当先的是为数多达万人的骑军,这其中大都是蒙古人,也有为数不多的色目人种,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们的统帅,钦察人玉哇失。

    骑在一匹神骏无匹的北地健马上,玉哇失神色严峻地打量着这个略显得有些简陋的港湾,视线在那些显得有些慌乱的百姓身上掠过,似乎不太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我们过来的消息,当地官府没有接到么”

    “一早就送入城中了。”听到他的问话,身后的亲兵想了想,有些不明所以地回答。

    “那为什么,还让他们出城,万一里头有宋人的探子,划船过海去报信怎么办”他举起马鞭子指了指:“命人去将他们全数赶进城,周围百里之内不允许出现任何闲杂人等。”

    亲兵恭身领命,不过一会儿,几队骑兵就从队伍里冲出来,开始驱赶那些海滩上的百姓,岸上的动静很大,等他眼前的百姓都被赶回了城里之后,几个高丽人从港湾的方向跑到他的马前,忙不迭地脱下帽子向他敬礼。

    “我们奉了陛下的旨意,在此等候将军,不知道将军希望我们怎么配合。”

    “你们有多少条船,一次能载多少人马从这里到对岸,需要多久。”玉哇失点头示意了一下,出声问道。

    他的蒙古话说得不怎么利落,汉话更是一窍不通,这些高丽人能说汉话,蒙古话无论听说都十分吃力,好在问题很简单,他们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队骑兵,几个人暗自估算了一下,推了一个蒙古话说得最好的回答他。

    “我们一共有三百只船,如果只是运人,一次能载两万左右,要是加上马匹,最多也就五千,从这里到登州,海路大约二百余里,顺风顺水的话,五、六个时辰就能看到陆地。”

    他说得很慢,玉哇失也只听了个大概,不过关键的东西都知道了,他的前锋是辽东大军中的机动力量,足有一万探马赤军,照对方的话来说,一次只能先过去五千人马,就算是现在马上出发,到那边天也已经黑了,海上不比陆地,黑夜里行船,还能不能顺利地渡过来这些人多半也没有把握,那就意味着,前部的五千骑军将在没有后援的情况下,一直要坚持到第二天的中午,这还是顺风顺水的情况下,可要是不顺呢

    山东的情形十万火急,大都一日三催,让他们舍陆就水,就是为了打一个出其不意,现在对岸是个情况,谁都不知道,将五千人扔过去一放就是一天,无论如何都是在冒险,他原本坚定的心顿时有些犹豫了,骑军一旦上了船,战斗力只怕连个普通水手都不如,五、六个时辰在海上漂着,等于就是任人宰割,玉哇失并不怕死,可是如果死得这么窝囊,却是他无法接受地。

    “没有办法了吗,挤一挤,能不能多装一倍人,一次把一万人马渡过去”

    “挤”几个人高丽人不由得面面相觑,一匹马所占的地方差不多相当于三个人,他们的船只有大有小,大的一次能装上五十个骑兵就不得了了,而小一点的只能上十个,突然之间要增加一倍的运量,谈何容易。

    一个高丽人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船中的仓室,装着大军的粮食,如果算上他们,也许能多载一些,不过那些粮食怎么办”

    “顾不得了,先搬下来,交与后头的步军,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这里的人和马全都渡过去。”

    骑军的行动是为了给后面的大队步卒找到一个落脚点,他们的速度至少快了两天,现在行迹已露,谁也不敢保证宋人是不是得到了消息,玉哇失不想在这里等上两天之久,那样的话,渡海的意义就不存在了。

    既然他做出了决定,高丽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很快船上的粮食就被人搬了下来,每搬空一条船,就会上去尽可能多的蒙古骑军,从底舱到甲板上全都挤满了牵着马匹的人,直到怎么也塞不下了,这些船才会扬帆出港,在外海游弋着,等待后面的船只前来汇合。

    整个港湾被一道狭长的半岛围了起来,在它的另一头,是一处高约百步的山峦,从山顶可以俯瞰整个港湾,只不过山上丛林密布、乱石横生,根本就没有路,因此等到探子们好不容易爬上了山顶,时间已经过去了许久。

    “当家的,海湾中的船只共有三百一十二,其中大船有五十七只,他们正在载人,看情形是打算马上出海,上船的人人都牵着马,似乎是一只骑军。”

    消息很快被传回了躲在山峦背后的船队,姜宁的座船上,各船的船主都站在舵台前的甲板上,他们的神色各异,却都没有说话,而是望着台子上的那个年青的身影。

    姜宁将传音筒的外送打开了,传来的消息让所有人的听得清清楚楚,这些人里头,既有他从大宋带来的,比如张瑄等人,也有在北边海域收服的,当然还有慕名主动来投的,平日里对于他的话,无人不敢遵从,可那是因为他能带着大家伙打出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如今却不一样。

    对于后来的人而言,元人和宋人并没有多少区别,无论是谁得了势,都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海贼,姜宁给他们的印象,也不过是一个年青有为的当家人,赏罚分明、身先士卒,仅此而已。这一次的行动,他很少见地没有同任何人商量,大伙既不知道目标在哪里,也不知道前方等着他们的会是什么,直到传音筒里的声音消失,而那个带着一点南方口音的熟悉语调响起来。

    “各位兄弟,你们都知道,某来自南边,兴许会以为同你们一样,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来到海上讨一口饭吃。”姜宁的声音平静无波,神情却十分严肃,再也没有平日里的那种随意。

    “其实不是的,某与船上的这些弟兄,都是大宋的军人,某的官儿不大,挂在侍卫马军司充任一个虞侯,船上的这些弟兄,有的是都头,有的已经是指挥使了,我等抛却这身皮,跑到北边来做海贼,为的不是大块吃肉、大秤分金,而是对付鞑子。”

    下头的人听了他的话,有的吃惊不已,也有的面无表情,这些事情从他们打出旗号开始,行事作风就与众不同,不难让有心人猜出一二,可像今天这样明明白白地讲出来,还是头一回。

    “既然说到这里了,某也不瞒大伙,大宋与元人正在交战,孰胜孰负不好说,可身为军人,断没有临阵脱逃的理。翻过这座山,高丽人的水师足有三百余只,他们之所以会在此处,是为了将元人的大军运到对面的山东去,而那里已经是我大宋的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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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手术
    这句话,刘禹并不是胡说的,在苏微帮他采购的那些医药用品里头,就包含了麻醉剂,主要的用途是截肢,这是战场上的残酷所催生的结果,因此,还附带了一部分手术器械,虽然不是那么完备,不过足够进行一场简单的小手术了。

    然而关键问题在于,谁来主刀看着眼前这位老当益壮、跃跃欲试的郎中,刘禹有些不确定地问了一句:“不知老先生今年贵庚”

    “惭愧,老朽是庆元五年生人,如今已七十有六。”

    他的话让刘禹差点又被噎着,这是跨世纪人才啊,看他的面相和身手,完全不像一个行将入土的人,可是年龄摆在那儿,怎么可能再去做那种只存在于史籍中的事情呢

    麻沸散是什么汉末时期的名医华佗所创,传说人家就是用这种做为麻醉剂,实施过有史以来最早的开颅手术,后果如何不知道,但能写在史书中,可见我们的祖先,对于医学并像后世所传那么保守,难怪这位老先生会如此激动了。

    显然是看出了他的犹豫,陈自明又接着说道:“实不相瞒,老夫对这书上所说的人体结构,也曾有所涉猎,只是不曾用于病患,若非他命在旦夕,。”

    这话倒是让刘禹刮目相看,没想到在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还能碰上个医痴,要知道古人对于遗体是十分看重的,火化什么的只有特定场合才能用,讲究的就是一个入土为安,更何况是损毁,这位陈老先生想要研究人体结构,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是去偷,那是很严重的犯法行为了。

    看他一付小心翼翼的样子,这种事情只怕是没少做,年近八十的人,犯了法官府也是不究的,如果今天不是看到了手册,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说出来,对于这样的探究精神,刘禹也深感佩服,只是兹事体大,要他就这么决定一个生命的归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就是在后世,一个七十多的老人,无论是精力也好,体力也好都跟不上要求了,应该早就离开了手术台,这是对患者的生命负责,可是他一时半会儿,又去哪里找一个熟悉这一切的人来

    “不好了!”就在委决不下的时候,病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女护士跑出来,用十分惊惶的语气叫道:“病者......晕过去了。”

    几个人赶紧冲进房间,隔着老远,刘禹都能看清病床上的黄万石面色发青,双眼紧闭,很明显,情况已经到了很危急的关头,要么放手一搏,要么就看着他去死。

    即使是这样,刘禹依然不希望仓促开始,因为作为本时空第一例外科手术,如果失败了,百姓不会去管原因,只会对这个结果望而生畏,从而影响之后的推广和教学。他一面命人去取药品和器材,一面安排人去寻一间干净的病房,进行彻底地消毒,就算达不到无菌的标准,也要尽量往那上面靠,让成功的把握再多那么几分。

    趁着这点时间,负责主刀的陈自明抓紧最后的一点功夫进行术前准备,当然不可能像后世那样详细,只能是简单地列出一个步骤,完全按照手册上的来,至于手术当中出现什么异常,那就只能是听天由命。

    与此同时,选定的房间被他带来的亲兵严格封锁,以防消息走漏,引起不必要的恐慌,结果出来以前,谁都没有把握,手术中需要一个助手,这个人选只能他,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刘禹自然会紧张,病死和治死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反倒是陈自明心情不错,还能出言安慰他。

    “生死有命,医者又不是神仙,我等尽力而为便是,若是实在逃不过,也能让后来者引以为鉴。”感情他老人家把黄万石当成试验品,一时间,刘禹不知道该为对方担心呢,还是庆幸。

    不过他这话倒是没说错,如果没有第一个,事情就永远不会开始,这个时代的医者还是有一份父母心的,许多名医甚至会以身试药,去寻找一个合适的配方。

    很快一切布置妥当,参与手术的几个人,除了他和陈自明,还有那几个女护士,全都换上了正规的手术服,按照规程进行了清洗和消毒,然后才进入了预定的手术室。

    由于房间原本就是打算做这个用途的,因此一应布置都与后世相差无几,打开墙上的开关,顶上的一排无影灯亮起,刘禹将仪表上的各种感应器连接到已经不醒人事的病人身体上,很快那些大大小小的屏幕上就显示出了各种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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