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要死啊,快捂住这厮的嘴!”
大营里虽然有些吵闹,可秩序才是最主要的,他们突然闹出的乱子,总算惊动了阿塔海,他皱着眉头喝到。
“什么人在此胡闹,军法何在”
他的亲兵赶紧上前禀报:“那人正是要送往后营执行军法的罪徒,大汗怜悯他父子俱在抗敌,故此留下一命......”
“是李大椿”
阿塔海得到肯定的答复,略略思索了一下发话:“将他带过来。”
几个军士连同他的亲兵将李大椿押到他的面前,后者一见到他就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大帅开恩哪。”
阿塔海的脸上露出一个厌烦的表情:“大汗没要你的命,还有什么不知足,我没有权力开赦你,更没有权力放你走,现下是个什么情形,宋人的大军转眼就到,你在营中吵闹,是嫌死得不够快么”
李大椿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小的不敢求大帅法外施恩,是为了军中数十万弟兄相求。”
“这话怎么说”
“大帅可知,榆河关当面之敌不过一个厢,小的做足了功夫,自信可挡十倍之敌,却在半个时辰就丢了大部分阵地,只逃回来不到千人,并非小的怕死,也不是弟兄们怕死,而是死得不明不白,就像是宋人的一直在天上看着咱们,躲到哪里都无处藏身,要么死要么逃而已。”
阿塔海看着他在那里述说,有些早就报到了他这里,有些是刚刚才听闻的,无一例外全都透着恐惧,他暗中一挥手,亲兵将那些军士隔出十步远,挡住了营中其他人的视线。
“愚父子无能,不能为大汗建功立业,先败于昌平,后溃于前方,辜负了大汗的信任,死不足惜,然此地还有数十万将士,他们不该重蹈某的覆辙啊。”
“说下去。”阿塔海表情不变。
“似这等防备,万人之兵猬做一团,宋人会先以火炮袭之,他们的火炮能打一千步远,又狠又准,一旦被砸到,便是弹落如雨,倘使军士们不畏死,便只能白白牺牲,倘若溃散,营中立时便乱了,一队乱队队乱,数十万大军收拾不住,小的只恐淝水之祸就在眼前,望大帅三思。”
阿塔海的神色慢慢凝重起来,这样的后果,不必他提醒,自己也是一清二楚,消息是防不住了,宋人
近在眼前,大营里会流传些什么,他猜也能猜得出,若是此刻一顿炮火从天而降,前面的人挡不住,没准就会真像李大椿所说,一溃千里了,不对,身后的大都城不到二十里,宋人的包围圈前后也不到一百里,他们根本无处可逃。
冷汗蔌蔌而下,阿塔海顾不得再摆什么架子,一把将他拉起来。
“有什么话,赶紧说。”
“谢大帅。”李大椿知道时间紧迫,急急地说道:“小的观察过,宋人的炮火每刻下落三到四十发,一发可使二十步上下之地生机全无,大营正面宽约二千四百
第十五章 决战(十五)
午时末申时初,初春的阳光渐渐西去,照在刚刚露芽的野草上,沿着山坡投射出大片大片的阴影。
这一带的地形还保留着初始的地貌,山坡前是一片低洼地,遍布其中的茅草和芦苇被山风吹得伏倒,又顽强地直立起来,形成一种摇曳生姿的景象。
七百年后,这里应该是四环还是五环刘禹莫名地有些恍然,无论是哪一环,房价都得往十万上走吧,就这么一片破地,老百姓要付出一辈子的努力,都未必能挣下一方栖身之所,也许有一天,琼州会走上这一步么
这是经济规律,无法用律法或是暴力来约束,从一千多年前就有“长安居大不易”的感概,那是因为大都市的虹吸效应,让人向往,人一多了地皮就会俏,与什么制度什么时代没有关系,或许只有等到按需分配的**实现的那一天,才能真正解决吧。
刘禹带着他的亲兵都赶到了战场,依然坐着那辆战旗,身前是射声前厢、左厢和右厢三万多人组成的庞大阵型,身后则是射声后厢、忠武军的两个厢组成的行进队伍,浩浩荡荡地拉出十几里地,从几个方向形成压迫之势,他们的面前,敌人的营帐一座挨着一座,旗帜插得漫山遍野,从瓮山一直延续到大都城,一眼看不到边。
眼前的一切,让他突然间明白了奋斗的意义,脚下的土地就是这么一点一点地通过战斗赢得的,只有消灭了那些占着地的敌人,才能最终把它建设成为人人都买不起但又无比向往的高价都市,拿下全球最贵地价的五百强。
好像也蛮带感的。
他的这种轻松在一旁的郑德衍看来就成另外的解读,面临这么大的战事,亲临前线也就罢了,跑到战场的最前沿,完全可以再加上一句“甘冒矢石”,以他的身份,古往今来没几个能做到的。
最关键的还不是这一点,真有那种跑到前线来的君主,往往都不通军事,给主帅带来的除了压力就是混乱,可是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一点,与其说军士视之为“主君”,到不如说倚为天神,都不用说一个字,士气至少也能上升两成,人人拼命争先,奋不顾身,否则刚刚完成换装的忠武军,是打不出这么高水平的战斗的。
简配版suv从军阵的间隙穿过去,身后的亲兵都停下来,只有一名旗手和两名护军跟在后头,轻质合金旗杆上挂着硕大的绸布旗面,被旗手一只手高高举起,如铁铸一般地擎空而立,被劲风吹得烈烈作响。
车子和马匹穿过之后,在长长的军阵前转了一个九十度的弯,看着那些面朝他的方向昂起头,笔直挺立的军士们,刘禹攀着横杠站起来,开车的军士自觉降低了速度,吴老四一双鹰一般的眼珠子警惕地转向鞑子大营的方向,手中的56班已经装上了弹鼓,郑德衍坐立不安,此时下去又不合适,只能正襟危坐,将所有的风光留给某人。
离着敌人不到千步远,刘禹甚至能觉出无数道目光在自己身上的那种烧灼感,难怪人们都喜欢搞大场面,能成为千万人群当中的焦点,对一个人的自信心或者说是虚荣心有着吹爆般地的效果,他只是个俗人,很自然地就有些飘了,因为这些目光里头,一定有一个人叫。
忽必烈。
老子回来了,老子要在你最牛b的时候打败你夺去你的一切,一种莫名的快意汹涌而起,刘禹面带微笑缓缓举起右手。
“唰!”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军士们纷纷举起枪,一上一下双手紧握直立于胸前,向他们的主君致意,一排排地犹如波浪般整齐好看,车子驶过一个个军、厢,从阵头到阵尾,又从阵尾回到了阵中,趁着这段时间,随行的通讯都将驮马背的大喇叭用木头架子撑起来,一一接在电缆上。
一行特殊的人被军士押到阵前,在他面前走过去,离军阵两三步的样子一字排开,他们就是一路跟来的那些俘虏,当然也包括了阿里海牙和廉希宪这对老搭档。
由于刚做了手术,阿里海牙显得有些虚弱,不过精神头还行,伤口在腹部,拆了线后一碰到还有些疼,一想到自己被人开膛破肚,他就觉得牙疼,更神奇的是,人家又像缝衣服一样把肚子给缝起来了,整个过程甚至留了影,他也得以亲眼目睹了那咱血淋淋的场景,至今依然觉得不可思议,做为被俘最高等级的元人官员,宋人并没有虐待他们,也没有厚待,平时总会让他们做些活儿,一年多下来竟然也习惯了,没有亲兵服侍的生活。
廉希宪只在俘虏营中呆了不到半年,不过他比阿里海牙看得更开些,命在人家的手上,要么就是祭旗要么就是有别的用处,能活一天是一天,从鄂州到这里,他亲眼看到了整个北方的崩溃,不是那种望风而降般地崩溃,而是人家凭着硬实力,一口一口啃下来的,什么样的抵抗在这种实力面前都是不堪一击,哪怕前面有着数十万大军,有着让他们甘愿效死的帝王。
终于要被祭旗了么,不光两人是这么想,那些万户、千户、总管、达鲁花赤、宣慰使也是一样,有些胆小的,当场便尿了裤子,抖抖索索地站不住脚,要被人提溜着才能行,巩信进营不到一个时辰,算是资历最浅的一员,事到如今,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远处的大营,心想不知道有多少同僚会看到这里,或许死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错,至少不会连累家人,正胡思乱想,视线里似乎出现了一骑人马,为首的挥动白旗,表明他们的使者身份。
不等车子停下来,吴老四就从座位上跳下来
第四章 抵琼
一架白色涂装的海东青四型四发宽体客机从海面上掠过,这种核载250人的大家伙是三年前才正式投入使用的新型民航飞机,由全国2700多家企业提供配套材料和零部件,遍及几个洲上百个郡,从设计到定型用了差不多五年,就舒适性而言,已经比上一代产品有了长足的进步,听闻还得到过太后老人家的亲口称许。
在整个国家里,除了皇帝陛下,任何级别的官员都没有专用飞机,因此,年迈的太后也只能去坐民航机的头等舱,新鲜出炉的辽王殿下又何能例外
突然闻到一股清新的香气,刘开放从舷窗外收回目光,一位身着天蓝色紧身裙装的女乘务员走过来,蹲下身体柔声问道。
“殿下可要用些吃食”
“你认得我”刘开放有些吃惊,因为他在辽阳城里几乎从不公开露面,更不会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访,就算便衣走到大街上,也很难被百姓认出来,没想到在这飞机却碰上了熟人。
“我是辽东人氏,毕业于辽阳空乘专科学校,有幸见过故王后的风采,请殿下节哀。”他抬起头,发现女乘务员盘起的发髻边上鬓着一朵小小的白花,模样十分清秀。
辽阳空乘专科学校他记起来了,那所学校其实是辽阳航空学院下面的一个科属,而航空学院是他经常会去的地方之一,因为他在学医之前,还是航院的学员,很早就拿到了驾驶证。
“谢谢。”刘开放点了一杯果酒和两块糕点,这趟飞行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的确感到腹中有些饥饿:“有最新的新闻纸吗”
“只有昨天的,可以吗”
没得挑自然不挑,拿着那张过期的《镜报》,刘开放不紧不慢地吃着东西,在那些大大小小的标题上扫过去,一个比一个耸人听闻,大部分只要看标题就够了,只有看到感兴趣的才会多停留那么一会儿。
“新君登基,普天同庆。”
“皇帝陛下在登基大典上的重要讲话全文堪要。”
“仅仅九票,新的国民生产五年计划在咨议院全体大会上经过激烈的辩论,最终以微弱多数通过。”
“大洋彼岸的紧张局势意味着战争吗!!!”
“聚焦低收入家庭的生存现状。”
“欧罗巴诸小邦国的纷争何时休”
......
他离开了两个月,国内看上去与之前没什么两样,对于占据了大半个地球的大汉来说,偏远的辽东实在太过不起眼,经过了这么久的发展,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只有一座钢铁厂,而在此基础上发展出来的军工企业和船舶、航空等热门制造业,让整个辽阳城成为了产业工人的乐园,与之配套的工业学院、船舶学院和航空学院同样在国内享有盛名,即便如此,荒凉的辽东地区对于国家经济的影响,用他娘的话来说就是:“鸡肋。”【 …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半个小时后,客机降落在琼州第一航空港,这座机场是全球最大的空港,光是国营的大汉航空所经营的航线就达到了数百条,遍及全球上千个城市,最主要的跨洋航线,全都掌握在他们的手中。
“多谢接待。”
刘开放与热情的女乘务员员话别,提着自己的行李箱走下舷梯,沿着长长的甬道走出候机大厅,放眼望去,这
座全球最具现代化的大都市,到处都是同一个颜色。
“见过辽王殿下。”
“你是”
他的感触被一个女声打断,一个穿着深色套裙的倩影款款走来,向他蹲身一福。
“我是圣人驾前侍从女官,姓张名溪渚,殿下直呼即可。”张溪渚一扬手,两个护卫上前接过了他的行李。
“溪渚”刘开放咀嚼了片刻,笑着说道:“无心买酒谒青春,对镜空嗟白发新。”
“花下少年应笑我,垂垂羸马访高人。”
张溪渚抿嘴一笑:“殿下果然一点就透,当年我出生时,家父仰慕岳帅,便取了这个名字。”
“难怪。”刘开放随她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那是一辆非常拉风的加长型奔马,特供皇室所用,每年的产量不到十辆,全手工制作,带防弹功能,底盘做了加固,可以抵御地雷的冲击。
“圣人的座驾啊,我怎能僭越”
“圣人说了,殿下的下榻之处已经安置好,若是不坐,她会亲自来请。”
这就是强人所难了,刘开放没办法,只能坐上去,张溪渚坐在他的对面,车子启动得秀平稳,几乎感觉不到颠簸,他的视线在那些高楼大厦掠过,经过几十年的发展,琼州已经是寸土寸金的宝地,没有一块不被加以利用,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闲置或是浪费。
“殿下有多久没来琼州了”
“上回是同内子来见姑舅,差不有六年吧。”
张溪渚吓了一跳:“对不住,是在下失言了。”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
张溪渚看得很明白,这位新晋辽王殿下失去了说话的兴趣,她也不好再开口打扰,就这样一直到了山顶的别墅,在刘开放看来,和八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整个五层的小楼,被白色的布匹扎成了一朵朵的素花。
他下意识地转过头,从山顶看下去,眼前如同被大雪覆盖,白茫茫地一片。
整个城市充满了悲伤,人们用各种方法,悼念大汉朝的开国皇帝,同时也是这座城市的缔造者,也正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成了一个没爹的孩子。
“他在弥留之际,一直在唤着你的名字,你阿兄对我说,他当时很害怕,害怕先帝会当即立下遗诏,直接让你登基,到场的每一个皇子,都妒
第五章 庶人
国立藏书院紧邻琼州高等学堂,是一幢有着异国风情的巨大建筑群,院内共有四座藏书楼,其中最大的一座足有五十二层高,还有建有八层的地下室,所有的阅览室全部开放的话,可以容纳一万三千人同时进入。
刘开放将车子倒进车位,帮旁边的张溪渚解开安全带,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当女子发现他按下了通往地下六层的按钮时,只是眨眨眼什么也没说。
地下六层是一座拥有良好通风设施的大型藏书洞,里面没有设立阅览室,就连门口的守卫,都穿着一身“解放红”,而不是黑色的警察制服,大门由很粗的铁槛栏隔开,看起来更像一座监狱。
那是都营禁军的军服颜色。
“对不起,这里是宫室重地,禁止入内。”坐在桌前的一名军士警惕地看着他们,一只手习惯性地伸到桌子下面握住了枪把。
“这是十七皇子辽王殿下,他有权进入。”张溪渚赶紧介绍,军士打量了刘开放一会儿,空手在电脑上按了几下。
“请将眼睛对准屏幕,把手掌放在下面的指纹区,保持一会儿。”
刘开放依言而做,安装在大门上的面部识别装置对他进行了扫描,同时对比了十指的指纹和右手的掌纹信息,只听“噌”得一声,电子锁自动打开了,他推开门走进去,军士将一块金属牌子递给他。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