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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1275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哥是出来打酱油的

    “请放心,我一定会完成组织上交给我的任务。”

    “很好,接下来,我会配合你,完成一些必要的手续。”

    罗科索夫斯基没有想到,再次走出这间木屋的时候,他成为这个营地的最高负责人,当太阳渐渐升起,周围开始明亮起来,他才发现这里是一片河谷,营地的边上就是远东最大的河流阿穆尔河,同样的营地,沿岸一共有十多个,那也意味着,未来的三个月里,这里将会聚集十万以上的大军,他开始变得有些期待了,似乎连空气中的那股腥味,也变成了硝烟的味道,令人陶醉。

    离哈巴罗夫斯克市区280公里的阿穆尔河畔,有一座新兴的城市,建成还不到四年的时间,却已经发展成为远东第一大重工业城市,这里拥有远东最大的炼钢厂、机械制造厂、拖拉机

    厂和炼油厂,还有五年前开工建设完成的远东第一座飞机制造和装配厂。

    帕维尔奥西波维奇苏霍伊副总工程师走进共青城126厂的总装车间,里面一付热火朝天的工作场面,这个占地十二公倾的超大建筑呈细长型,除了顶上钢制的三角形穹顶,整个空间没有任何支撑柱,下面的工作面可以同时容纳十二架飞机同时作业,位于右侧的地轨,直接与配件仓库相连,可以源源不断地将生产好的配件根据出库单送到作业面,大大提高了整体的工作效率,此时,十二架巨大的机体,在技术工人们的不懈努力下渐渐成形,如果把这个过程拍成快速放映的胶片,很像是一群蚂蚁在爬上爬下。

    相对于人体而言,这可是个机身长15米,翼展达到21米,整机高达4米的大家伙。

    可惜,它是伊留申设计局的作品,型号db-3,1938年型的中型轰炸机,一款中规中矩的工业产品,结实可靠,整体为半金属结构,必要时还可以提高木制部件的占比,以方便大批量生产,安装两台1000马力的m-87活塞式发动机,最大平飞速度可达400,实用升限将近9000米,航程3800公里。

    苏霍伊不无遗憾地想着,从著名的图波列夫设计局发配到远东,从一个后起之秀变成监工,唯一的好处就是避过了去年的那场风暴,要知道,如今包括图波列夫本人在内的整个设计局,几乎全都被投进了监狱中,而自己竟然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幸免于难,真不知道是不是一件好事。

    做为远东最偏远的航空企业,共青城飞机制造厂的规模仅次于伊尔库茨克飞机制造厂,这里的所有员工都来自于其他地区的支持,他们用了极大的毅力在建设动工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造出了第一架飞机,仅仅四年的时间,这里的生产线已经达到了月产四十架的生产速度,并且依旧处于产能扩张的上升期,得益于远东地区优质木材的蓄量,特别是用于机体的西伯利亚桦木,将整装生产放到这里,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苏联虽然有着辽阔的国土,可是铝资源却并不丰富,产量也大大落后于西方,因此木材成为了大量生产之下的无奈选择。

    “苏霍伊同志,苏霍伊同志。”

    听到叫喊声他转过身来,伊万诺夫工程师也是设计小组的一员,正匆匆跑进来。

    “怎么了”

    “厂长请你去他的办公室,没有说什么事,不过我看在大楼外看到了蓝帽子。”

    伊万诺夫有些担心地说道,苏霍伊拍拍他的肩膀,该来的总会来,逃是逃不掉的,他制止了伊万诺夫的陪伴,万一自己有什么不测,再多连累一个人又没什么用。

    飞机厂的厂房为了达到设计要求至于能做到保质保量,包含了技术设




第十六章 决战(十六)
    六个厢28个军一共一千四百门迫击炮在倾刻间爆发,以平均每刻钟20发的频率倾泻着炮弹,一刻钟之内,足足向元人的阵地砸下去21吨钢铁和炸药,从瓮山山顶望下去,到处都是火光和升腾的黑烟,那种地动山摇的情形就像天神的怒火,很难让人相信,还会有人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m.xm.x

    玉速帖木儿能感觉得到,被他扶着的大汗身体在颤抖,不是因为大地的震动,而是内心的恐惧,要说他们也并不是毫无见识了,宋人弄出来的火药很早就有实战的例子,在大都城中的火药局和火器院里也有研究,什么震天雷之类的用于守城更是贯穿了两国长达半个世纪的战争史,可与那些只能惊惊马,最后连战马也惊不了的黑色火药相比,眼前的才是真真正正的火炮。

    身前一群手持厚木大盾的亲军,重重叠叠地挡住他们的大半个身体,隔得如此之远,又身处高处,还有那么多的军士,忽必烈竟然有种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不知不觉中,他用力抓住了玉速帖木儿的手臂,嚅嚅地说道。

    “骑......骑军。”

    “大汗放心,骑军已经安排好了。”

    忽必烈的心稍稍定了些,语速慢慢恢复正常:“告诉阿塔海,就是将这里的人都填完了,也要坚持到天黑。”

    当他的人找到阿塔海时,后者被一群亲兵压在身下,整个人灰头土脸,连铁盔也不知去向,神情还有些呆滞,脑子里嗡嗡直响,听了两遍才听明白,在巨大的爆炸声中,说话只能靠吼。

    “回去告诉大汗,这里危险,请他速速下山,留下大旄即可。”

    阿塔海将手头上所有的人都派了出去,前往各个营地催发和提醒,防炮是个崭新的课题,宋人没有给他们总结教训的时间,如果只靠一些残余的溃兵口述,要么就是胡言乱语无人采信,要么就是夸张其辞难以置信,好在出于本能,总算会趴在地上,误打误撞地倒也能减轻些伤亡,这样一来,李大椿这个经历了两次战争的幸存者就显得弥足珍贵,前沿在他的指导搭建起的临时土墙,至少让破片的杀伤降低了许多,再加上连续不断的增援,整个防线至少还能保持相对完整。

    前沿到处都是炸塌的残壁和沙袋,那些高大的哨楼成为最先的牺牲目标,死在里面的军士被埋在土层下,马上就有新的人手填补上来,他们有的扛着沙袋,将坍倒的部分重新垒起来,有的干脆用同伴的尸体堆上去,那些炮弹炸开的土坑,成了一个个天然的坑洞,可以将大半个身体藏进去。

    李大椿躲在一辆挡车后头,这种车子的形制与半岛上阿里海牙所用的相差无几,不过没那么重,都是双层厚木灌以泥浆,硬了之后便会粘在一起,比铁盾也不差多少,就算是被炮火直接命中,最多能炸掉一截,更大的作用

    是爆炸的冲击力,往往能让躲在后头的人仆倒在地,更有甚者,若是整个车子翻过去,压得人只剩了哼哼的份,他就亲眼看到几个军士这么失去了生机,连近在咫尺的援救都等不到。

    他们这些能活下来的,全都学到了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那就是全力推动挡车,抵消爆炸时产生的作用力,过了不知道多久,连身心都感到麻木时,李大椿终于感到了一些不对,宋人的炮火好像在减弱,他从挡车边缘探出头,天空中飞得密密麻麻的黑影当真少了许多,他愣了一会儿,马上反应过来,站起身大喊大叫。

    “快,快上去,宋人的步卒要到了!”

    此时,离着元人大营外沿大概两百多步的距离上,冲在最前面的射声前厢开始变幻阵型,第二排的军士从第一排的背上取下防暴盾,然后迅速插上去,以手将盾牌举起挡在身前,两千五百军士并排连在一块儿,组成了一道透明的墙体,快速地朝着敌人阵地移动,炮火此时会向前方延伸,为他们扫除诸如投石机之类的大型器械,当然还有集结起来的敌军。‘

    前厢的步炮协同是整个北伐军中做得最为出色的一部,他们往往能跟在弹幕的百步左右稳定推进,粉碎炮火下的漏网之敌,这一招十分奏效,由于炮火太过密集,吼叫早早地就失去了作用,前厢的厢指和各军的军指只能将铁哨子咬在嘴里,利用炮火的间隙发出指令。

    很快,他们就越过了第一道濠沟,或许是太过匆忙又或者是太过大意,这些濠沟既不宽也不深,只有防御马匹冲击的作用,至于那些木栅栏,早就被炸得尸骨无存,哪怕还立在土里,一脚就能踢倒,前面一片硝烟弥漫,遮住了军士们的视线,同时也挡住了飞行器的探头,他们无法从后方得到大营中的实时图像,这是炮击的副作用之一,暂时没什么太好的办法,不过他们相信,



第十七章 决战(十七)
    战事一起,郑德衍就坐不住了,也学他一样拉着横杠站起身,举起挂在胸前的千里镜,因为烟雾的影响,看不很真切,不过那种激昂的号音,隔着多大的烟雾也能听得见。xx

    “如何斗起来了”

    刘禹凝神看着战况,排除烟雾的因素,这样大的炮火投放量已经超过了后世那些战争片的场面,在发动进攻后也是按着操典并没有错漏,寻常的封建军队在这样打击下一早就崩溃了,哪里会有刺刀上膛的一刻

    “要不要忠武军上去冲一下”

    郑老爷子有些忧心,刘禹想了想摇摇头。

    “这个时候不合适。”

    话说得很客气,老爷子一听就明白,两军是友军战场上既有合作关系也有竞争,在对方没有主动开口前,就算是刘禹下令,也势必打击军心士气,更何况那是射声军的头等主力,前厢。

    只听刘禹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刺刀就是拿来肉搏的,若是连敌前白刃都不敢,一旦火器打光了,难不成便要溃逃么”

    他双手抓住横杠,冷冷地说道:“我的兵,就算肉搏也要打得鞑子望风逃窜。”

    郑德衍不再多说,刘禹与他一块儿从千里镜里观看前方的战况,自家事自家知,露个面鼓励士气没问题,具体的战术指挥是不会插手的,前头有各厢的厢指,后头有指挥中心的一干幕僚,发生什么情况都自有主张,不需要他开口。

    镜头所见,前边已经有了动静,只见配给各厢的火炮都收拾了行具,弹药手扛起炮弹箱子向前跑,他们至少向前推进了三百步左右,几乎抵在队伍的背后,甫一放下炮身,炮手们就忙碌起来,不必说,射击诸元是由前线的军士测得的,这么近的距离上,准头自然是有保障的,只是双方已经战在一块儿,炮火可是不认人的。

    郑德衍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忠武军的火炮是同样的标配,可毕竟时日太短,协同方面要差上许多,根本达不到条令要求的两百步,可人家呢,看这情形,怕是连八十步都有可能,那就意味着,炮火刺刀见红一般地拼杀在前,要知道,一枚炮弹重3斤多,一枚手_榴弹才多重杀伤的范围要大上许多,难怪人家被称为铁军,靠的并不完全是枪弹,还有一往无前的勇气。

    果不其然,火炮的怒吼掩盖了战场上所有的声响,将那些好不容易集结起来的敌人队伍横腰斩断,然后毫不停留地向后延伸,不让增援的敌人轻易集结,火红的旗帜顶着纷飞的炮火向前猛冲,明晃晃的刺刀将剩余的敌军步卒击溃,把他们赶向被弹区,这么近的距离,简直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不小心就会误伤自己人,可前厢打得就是这种险仗,第一军可以打出五十步以内的协同,他们这些军怎么也要在百步以内,否则羞也羞死人了。

    就这样,元人的一个个步卒万人队顶着近在咫尺的猛烈炮火拼死上前阻

    挡,层层尸体在大营中堆叠起来,密密麻麻地几乎形成了墙体,再加上那些遍布营中的挡车、阻碍、土墙,使得进攻者每前进一步都意味着数百条性命的消失,北伐以来何曾打过这么激烈的战斗,所有人的血气都被激发出来,喊杀声震天动地,连炮火的轰鸣都难以掩盖,只有各军的军指和厢指还保持着清醒,他们不断地将推进距离报给身后的火炮都,以便让他们即时修改参数,始终将炮火的攻击范围保持在五十到七十步左右,尽量减轻对于已方的误伤。

    李大椿已经退到了营中百步以外,眼见宋人的炮火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让每一支冲上去的队伍都损失惨重,这等密集的炮火,比之昌平县城那阵子大了何只百倍,算算时辰,至少已经连续轰击了半个时辰未曾停歇过,腾腾升起的烟雾和火光炸得眼前一片狼籍,无数砖石瓦砾、沙土泥块、木屑残垣和血肉断臂、破烂的兵器甲仗在空中飞起又落下,泥沙灰土四溅散去,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身前的挡车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摇摇晃晃地似乎随时会散架,他用背部死死抵住车子,两只手抓在木梁上,脑子里一片混沌、眼前谍影重重、耳中轰然作响,感官慢慢变得麻木,宋人的炮火开始向前延伸时,几个亲兵死命地抓住他向前拖,刚跑出去没多久,身后的那架挡车就被铺天盖地的炮火淹没了。

    硝烟还未散尽,一面红旗当头挑起,两把交叉的金色火枪下,无数红色的身影呐喊着冲出来,明晃晃的刺刀上鲜血淋漓,沉重的靴子将那些四分五裂的木头架子踩进泥泞里,人人像是地狱里的魔神般可怖,李大椿的心和身体一起抖成了筛子,脑子里只剩了一个念头。

    逃得越远越好。

    阿塔海的大纛离着不过百步左右,厚实的挡车只让他露了半个头盔在外面,当那些“叮叮当当”的破片打在上面时,会让人忍不住缩下头,即使这样,也难以挡住心中的恐惧,可他却一步也不能退,身后的大营渐渐有混乱之兆,这是由于前方不断有溃兵退下来的结果。

    前营二十万人马中的大多数都是他从济南城



第十八章 决战(十八)
    前厢阵后不到两百步处的炮兵阵地,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敞着怀干得热火朝天,由于军纪所限,他们不能脱光了衣衫,只能像这样解开铜扣,让身体稍稍松快一下。本站

    “快,快,送过去。”

    和属下不一样,前厢炮兵都头朱初一无法敞胸露怀,除非他不想再升职了,要让军中的文化教官瞅见,一定会记下,平时也就算了,碰上竞争某个职务的关键点,就会比对手多一些劣势,他才30岁,还想更进一步呢。

    从战事打响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整个前厢的炮兵都250门迫击炮几乎没有停止过发射,前面五百步范围被他们来来回回犁了数遍,其中又以他的所领的这一部为最,配属的弹药手不停地将后方送上来的弹药箱扛到阵地上,只一会儿的功夫,一箱6枚的炮弹就被打光,空空的木条箱在一旁堆得高如小山,所有人连坐在上面歇一下的功夫都没有,一个又一个新的目标参数便发到了手中,他必须马上转换成射击诸元,下发到各个炮组。

    “高低机下调一度半,1号药包。”

    一千步以内的弹道计算已经默熟于心,那些简单的三角函数从天书般难懂到现在也不过是一转念的事,凭着这手功夫,他从一个普通弹药手变成了炮手,再升上炮长、组长直至都头,再上去一层就是指挥全厢炮兵的指挥使,由于编制的差异,炮兵与步卒要相差一级,不过已经有传闻,将来炮兵会有独立的编制,不再完全从属于步卒,到那时,还愁位置不够吗不过在这之前,他们还需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其实目前对于炮兵的使用已经归属后方的总部了,全军全厢的炮兵被集中起来,紧紧跟在步卒身后,每前进两三百步转移阵地,保证随时能提供最有力的支持,这其中又以前厢为最,他们的奋能冲杀将整个阵型变成了一条内凹的曲线,看样子,或许还会变成箭头,朱初一心中有个强烈的念头。

    “调整已毕,放!”

    一发发纺锤形的炮弹冲口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朝着三百步以外的敌方营地砸去,这么短的距离,炮弹在空中的飞行时间不会超过10息,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

    “轰轰”

    手持千里镜的朱初一募得发觉,在升腾的硝烟中乍现大片火光,隐隐还有成串的爆炸声传来,手榴_弹不应该啊,一般来说,炮火要向后延伸之后才会用手榴_弹作为补充,眼下分明是同时响起的,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同样的疑问也在前方的步卒心中,这次冲上来的敌人有些不一样,他们穿着各异,有些甚至没有着甲,当炮火落下来时,表现得比普通军士还要不堪,那些被卷入爆炸范围内的人体,在飞起来的同时,竟然发生了第二次爆炸,将他们撕成碎片,冲过火网的残余人数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眼见就要撞上前厢的刺刀丛。

    “不好,他们的身上有震天雷!”

    北地出身的第二军军指眼睛都睁圆了,嘴里的铁哨子咬得牙齿生疼,急促的哨声连成一串,可是正处于冲锋当中的队伍又怎么可能轻易停下,一个冲在最前头的大汉无视明晃晃的刺刀,口中不知道喊着什么,几个大步就到了阵前,一边跑一边掏出一个小盒子,双手交错划出一丛小小的火苗,“嗖”得点燃身上的引线,然后飞身撞进他的阵中。

    “噗”

    两把刺刀从大汉的胸腹前扎进去,加上冲劲,就像是将一个人体串在长枪上,可他看得很真切,那人的脸上浮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嘴角慢慢地渗出鲜血,竟然像是得到了某种解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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