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王警官打断对方的话:“你咋说话那,革命工作分工不同,没有贵贱之分。收废品也是正当职业,是变废为宝,要是没有这个行业,不知要浪费多少资源。从另一角度讲,收废品对美化城市也做了贡献。”
宏宏的父亲嘀咕:“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
“你就为这个要大打出手”王警官质问。
“不是。我家宏宏失踪一个礼拜了。”宏宏的父亲焦急地说。
“为啥不及时报案”王警官带着责备的口气问。
宏宏的父亲无奈地说:“我在外地做生意,咋天才回来。”
王警官问:“家里没有人你老婆呢”
宏宏的父亲叹口气说:“我老婆她不管,也管不了。”
“为什么”王警官不解地问。
“宏宏以前经常是几天不回家,我老婆都习惯了。哦,她是宏宏的继母。”
“那么这一次咋就不习惯了”
“宏宏自从接触了姓阮学乖了,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这一次又失踪了。”
“这和阮冬有啥关系呢”王警官问。
宏宏的父亲犹豫了,狠狠望了阮冬一眼,叹口气,沉重地说:“宏宏临走前对一个好朋友说,是阮冬伤害了他,他觉得活着没有意义。”他的声音里流露出悲伤。
阮冬闻听此言,脑子“嗡”一下,全身心一阵颤栗,天哪,我咋伤害他了
王警官警觉起来,望着阮冬,口气有点严厉:“你怎么伤害宏宏了”
阮冬哑口无言。他实在想不起自己是如何伤害宏宏的,他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宏宏的父亲说:“不开口就是做贼心虚。”
王警官催促:“你说话啊。”
阮冬情急之下脱口道:“宏宏的这个朋友说谎话。”
“他为啥要说谎话对他有啥好处,”王警官顿了顿说,“当然了,这句话的真假,我们还要找本人证实。”
宏宏的父亲辩解道:“我儿子的这个朋友是老实人,不会说谎话的。他说宏宏说这话时还掉了眼泪。”
王警官似乎相信这话,再次逼问阮冬:“老实说吧,你是怎么伤害他的“
宏宏的父亲说:“我就是想不通,你咋能在小孩身上下手真是歹毒,把我家宏宏毁了。老实交代,你伤害未成年人,犯了法是躲不过的。”
阮冬沮丧地说:“让我交代啥我没做亏心事。”
王警官言语平和地说:“你别紧张,仔细想想经过。”
阮冬心里像把五味瓶打翻了,不知是啥滋味。他急切的回忆和宏宏交往过程,最刻苦铭心的就是那次的接吻,难道这也算是伤害如果这也算是伤害的话,那么就是宏宏伤害了自己,而不是自己伤害宏宏。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他有些酒醉,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宏宏爬到自己的身边,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宏宏迅速贴近他的脸颊……。
王警官有
第一百七十章,嫌疑人
王警官听到这种狂妄自大的要求,有点不满地望了对方一眼,沉吟道:“他是咋伤害的呢他看起来这么憨厚老实,为什么要伤害你儿子,没有理由啊。”
宏宏的父亲提示道:“我儿子长得帅,在学校同学们都称他是校草,现在有的人……,这也不是新鲜事,我不说你也明白。”
王警官望了阮冬一眼,说:“我当然明白你要说的话,不过,他长得也帅,有什么理由伤害你儿子。”
“乡巴佬,那有我儿子长得帅。”宏宏的父亲不屑地说。
王警官正色道:“别这样说话,没有乡下人种地,你我吃什么”
宏宏父亲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说漏嘴了。不过,他就是没有我儿子长得帅。”
阮冬心里喊道,你儿子都说我比他长得帅。这样的话他是说不出口的。歉让和低调是他的本份,再说他也不想扩大事态。
“他是不是伤害了我儿子,怕蹲监狱,杀人灭口。”宏宏的父亲沉重地说。
王警官说:“不可能吧,十八岁的人,看上去这么憨厚老实,那有那么大的胆子。”
宏宏的父亲说:“那可不一定。人小鬼大,表面上看着憨厚老实,内心也许歹毒惨忍。”
阮冬心里越加恐慌不安,他不吱声,反正自己没有伤害宏宏,你们爱咋说咋说。
王警官对宏宏的父亲道:“这件事暂时到这里,你先回家等待宏宏的归来,我也主意各方面的信息,如果几天后宏宏仍没有回家,我们再一步调查处理。”
宏宏的父亲说:“这小子要是跑了呢”
“我没有干坏事,干吗要跑”阮冬嚷了一句后说,“不过,我是要回家乡的。”
职责所在。王警官不得不对阮冬说:“在事情没弄情楚前,你别离开本市。把身份证拿来我看看。”
阮冬脑海一片空白,双腿发软,拉开桌子的抽屉,手颤抖着取出身份证。
王警官看了身份证,把内容记在本子上。
宏宏的父亲仍不放心:“天下这么大,他可以在任何地方躲藏,那样就费事了。”
王警官思忖片刻,对阮冬说:“你去把老板叫来。你暂且回避一下,叫你再进来。”
阮冬走出屋,给老板传了话,走到僻背处,蹲在地上,想到伤心处,眼泪哗哗流下。
他才十八岁,在原始大森林长大,多少还有点天真无邪,那会知道人生道路会有许多坎坷,何曾经历过这样的磨难。虽说自己是清白的,可自古冤假错案不断。万一宏宏出了啥事,自己怎么能脱掉关系呢会不会坐牢他想起在录像厅看过的一部外国电视剧,一位帅哥犯法进了监狱,那些囚犯如老虎见到羔羊……。
阮冬想到这里不寒而栗,万念俱灰,唯有死的念头留在心间。与其进监狱受折磨,还不如从家乡的悬崖纵身跳下,粉身碎骨。
老板找到阮冬,让他进屋说话。
阮冬擦干眼泪,镇静了下情绪,这才走进屋。
王警官从发红的眼睛里看出小伙子哭过,不禁生出怜悯,安慰道:“我只是例行公事。别害怕,只要你没有犯法,啥事没有,要走要留随你便。”
阮冬略带委屈地说:“可是冤假错案还是有的。”
王警官笑了下,大度地说:“你就这样怀疑我们的办案水平给你说,我所在的单位历史上没有办过冤假错案。”
阮冬到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相信你们的工作能力,配合你的工作,你随叫随到。
第一百七十一章,伤害(一)
如五雷轰顶,阮冬霎时被击闷了,脑海一片空白,全身像散了架,瘫坐在床边,脸色呆怔,眼眶溢出泪水。
老板安慰道:“你别伤心,不一定就是宏宏。现在天气酷热,游泳的少年多,每年都能听到有淹死的。”
阮冬那还听得进去,猛地站起身,跋腿就往外走。
老板急忙说:“我到河边看过了,尸体已被转移,河边没有人,你去也是闲的。”
阮冬跑到大路上,挡了一辆出租车,不到十分钟就到了河边。正如老板所说,河边没有人。他到近河的人家打问。有的人和老板说法一样,有的人说不知道。他突然想到如是宏宏,王警官会来给自己说的,他跑上大路,这里僻背,一时挡不下出租车,他只好小跑到收购站。
阮冬在收购站心急火燎,担惊受怕,一再祈求王警官不要出现,那样的话死去的少年肯定就不是宏宏了。直到天黑,也没见王警官到来。阮冬多少松了口气。
第二天,王警官还是没有来。到了吃晚饭时,老板从外面回来,一脸的轻松。他告诉阮冬,事情真相大白,淹死的少年是上游漂下来的。少年是一个人游泳,掉进沙坑淹死的,当家里人发现时尸体已漂到本市的沙滩。现在尸体已被家人领走。
阮冬如获重负,长长舒了一口气。
老板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我让你担惊受怕了。”
阮冬说:“这不怪你,就是你不说,这么大的事也能传到我耳朵里。”
虽然是虚惊一场,片刻的轻松换来的是更大的恐慌。阮冬不断地在想,假如宏宏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呢是不是由于“伤害”一说给自己定罪很快他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唐可笑,宏宏不可能自尽,他为什么要自尽呢他不缺吃穿,不愁有大好的前途。唯一的不足就是缺少母爱,可他很快就要成人,能独立生活。
阮冬虽说一再给自己宽心,可到了夜晚,他往往会进入噩梦,不是梦见宏宏在大河激流中挣扎,就是梦见宏宏站在高高的悬崖上准备往下跳;还有梦见宏宏被猛兽追赶……。
阮冬时常被这些噩梦惊醒,全身冷汗,脑海再也闲不了,想这想那,再要入眠很难很难。
以前宏宏经常带着同学来收购站踢足球,每一次都有几个新面孔,时间一长,阮冬和好几个来收购站的男生熟悉了。现在,阮冬一有闲时间就站在大门口,关注来往的男生,看有没有熟悉的男生,以便打问宏宏的事。可让他想不通的是,那些熟悉的男生好像躲着自己,一个也看不见。
阮冬还是不死心,继续站在大门口关注,希望看到熟悉的男生。几天过后,习惯成自然。阮冬看见男生都会不由自主瞟上一眼。他有时哭笑不得,自己这是咋啦以前走路大步流星,目不斜视,美女对面走来,自己都不去注意,更别说小屁孩们。现在到好,见了小屁孩,眼睛就不由自主地瞟上几眼,辩认是否是宏宏的同学。他觉得这个行为不雅观,甚至怀疑自己心理发生变化,或者成了书中写的变态佬。唉,这一切都是宏宏造成的。
阮冬一直猜测着宏宏的去向,他突然想起往事。
那天中午,他和宏宏坐在屋里,喝茶吸着香烟。
宏宏兴趣盎然地说:“阮哥,你颜值这么高,你家乡的女生颜值肯定也高。”
阮冬自豪地说:“那是当然的了。貂婵的家乡,能不出美女吗遍地都是美女。”
“貂婵真的是你的老乡吗”宏宏多少有点怀疑。毕竟貂婵是四大美女之一。
“这还能假吗她就是东汉临洮人,”阮冬停顿了下说,“不过,家乡的貂婵和小说里写的不一样。”
“咋就不一样”宏宏好奇地问。
“我们的貂婵传统保守,很封建的,不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和吕布唧唧我我,不清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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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伤害(二)
王警官抬头一看,稍一怔,立刻热情地招呼:“你们来啦,坐。哦,这就是宏宏”
父亲神色并不那么好,黯然道:“是的。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事,职责所在。他是啥时候回家的”王警官一副公事公办的神情。
“今天中午。”宏宏的父亲说。
宏宏的父亲自从和王警官见面后,又到派出所跑了好几趟,要求这样,催办那样,甚至还要向所长反映,意在责怪王警官敷衍了事,办事不力。把王警官搞得多少有点焦头烂额,他分管一大片辖区,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有时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现在主要当事人平安出现,让他松了一口气,浑身感到轻松惬意。
宏宏的父亲道:“给你添麻烦了,这都怪我太爱儿子,希望你能理解。”
王警官道:“职责所在,谈不上添麻烦。他上哪去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给家人说一声。”
宏宏父亲说:“拿了家里的钱,到几个大城市旅游。我们在火里,他是在水里。”
王警官说:“不管咋说回来就好,万事大吉。”
宏宏的父亲可不是来报喜的,他来是把阮冬往监狱里送。儿子回到家,他不敢打骂,不敢多问,更不能过问“伤害”一事。当父亲的那好意思问儿子这样的事,只能让警官询问,然后给阮冬定罪。他先不说“伤害”一事,等着王警官如何谈及“伤害”。
王警官恳切地对宏宏说:“回去后好好念书,争取考上重点高中。以后别再犯傻,别给家人和其他人增加心理负担。这一次你把那个阮冬牵扯进去,我前几天见了他,人都瘦了一圈,大山深处来的小伙子,被你的失踪吓坏了。回去好好向他道个歉。”
宏宏的父亲觉着王警官的话头不合适,忙问:“听你的口气,就这样完事了”
王警官不大情愿地问:“还有啥事吗”
父亲觉得当着儿子的面说这样的事难为情,对儿子说:“你先到外面转转,我们说说大人的事。”
儿子不情愿地起身要走,说:“那我先回去了。”
父亲忙说:“你在外面等着,一块回去。”
王警官预感到对方要说什么,对宏宏说:“别走远了,我随叫随到。”
“还有啥事啊,真烦人。”宏宏滴咕着出了门。
王警官对宏宏的父亲说:“你还有啥事”
宏宏的父亲有点难堪地说:“就是阮冬伤害宏宏的事,这才是最重要的。”
王警官迟疑了下说:“这样的事情事很重要,很有可能没有这样的事吧”
宏宏的父亲一听急了,声音也大了:“咋没有,是他亲口对同学说的。”
王警官无奈地说:“那我先向宏宏了解一下情况。”
宏宏的父亲急忙说:“等等,我先回避一下。”
王警官说:“你是宏宏的监护人,不要回避。你去把宏宏叫进来。”
宏宏的父亲尴尬地说:“你也不想想,这种事当父亲的咋好意思听”
王警官还是相信阮冬的,认为对方多此一举,说出话就有点讥讽:“你都能想出来说出来,还有啥不好意思听的。”
宏宏的父亲无言了,站起身走出去。不一会父子走来进来。
王警官对宏宏说:“你说说和阮冬的关系事咋样的,别太具体,含蓄一点。”
父亲神色有点紧张的望着儿子,低声道:“不孝啊,我怎么就生出这样的儿子。”
宏宏硬邦邦地说:“儿子不好没关系,你还有个好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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