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父亲叹口气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宏宏驳斥:“别假心假意。上一次你回家,给我们买的衣服价格就不一样,她的价格贵,我的价格便宜。”
父亲解释:“不是我舍不得给你买。我跑了好几家商场,没发现有你合适的衣服。”
儿子不相信:“这样的话你应该在我三岁大时说。”
父亲伤感地说:“这样的儿子,把父亲的好心当成驴肝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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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银元
宏宏的父亲气得脸色有点发青,浑身微微颤抖,倏地站起来,就想给儿子几耳光,伸出的手收了回来,气极败坏地说:“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收垃圾的乡巴佬,你竟然想上他的床……。”他羞得说不出口。
王警官及时提醒:“坐下,这里是派出所。“
宏宏的父亲乖乖坐下。脸上的恼怒还是没有消失。
王警官心平气和地说:“你这种说法错了,收垃圾也是一种职业,那是变废为宝。乡下人咋啦,没有他们种庄稼,我们拿着钱喝西北风啊”
儿子威胁父亲:“你要是敢打我一下,从明天开始你再也见不到我!”
父亲忙掩饰道:“我不是想打你,我听了你的话羞得慌,想出去躲躲。”
儿子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你羞什么我就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也不会让你知道。”
父亲感到自己失理,导致儿子出言不逊,不想再浪费王警官的时间,只得打退堂鼓:“好吧,这事错怪你了,别的事我们回家再说。”
王警官下午抽出时间来到废品收购站,告诉阮冬好消息,并收回不准阮冬离开本市的话,又把他安慰了一番。
阮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全身心的感到轻松愉悦,感到活在世上真的很美好。不过,他不想在这座城市呆了,这里很美很宜人,可是不适合自己,也可能是自己运气差,在这里遇到的三份工作都是这么不顺。尤其是废品收购站,给他的伤害太大,说严重点差一点要了命。老人们都说,人生难免有难,宏宏事件对阮冬来讲就是一难。
阮冬要回家乡了。宏宏没回来之前,他日夜想着他,想着他的好,想着他的初吻,想着俩人的情义;现在他把宏宏想都不想,更不想什么情义,临走前不想再见到他,永远都不想再见。他很快又担心宏宏会不会到家乡找自己后悔让他看了自己的身份证。他有种预感,宏宏几年后肯定会来见自己,他心里霎时不是个滋味。
阮冬在饭馆用过晚饭,回到收购站不久,宏宏的父亲找上门。他其实早来过,见大门锁着,就到别处蹓了一圈。
阮冬不想见这位大老板,板着脸不对他说话。
宏宏的父亲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支香烟叼在嘴上,喷了一口烟雾,很随便地说:“那件事你别放在心上。”
如果是别人,至少要说声对不起,宏宏的父亲不能说,一个大老板怎么可以对一个收垃圾的人道歉,那也太掉价,太没有面子了。他来这里重要是逼阮冬离开本市,虽说他和宏宏的关系是正常的,可他不接受儿子把阮冬看得比父亲重要,不能忍受儿子把一个收垃圾的人当偶像崇拜。
老板不愿和一个收垃圾的人多交谈,从公文包掏出一叠人民币放在桌子上,慷慨大方地说:“这是两万元,给你了。包括你给宏宏住院的费用。”
阮冬果断地说:“我给宏宏看伤花了八百,他又借了两百,我只要一千元。”
老板又吐一口烟雾,用那种给穷人施舍的口气说:“拿去吧,给家里补贴。”
“我家里不缺钱。”阮冬平静地说。
宏宏的父亲显然不相信对方的话,不想驳面子,说服道:“别客气,钱多了不烫手。”
“我家真的不缺钱。”阮冬果断地说。
看到对方如此态度,老板感到伤了自尊心,口气不大友好:“既然不缺钱,你跑到这里来干吗”
“我和家里堵气,偷跑出来的。”阮冬不卑不亢地说。
“你家里人放心”
“成年人了,有啥不放心的。我常写家信。”
 
第一百七十四章,奇幻篇:神秘灯光(一)
林业局的放映队来到育苗队,给偏僻寂静的育苗队营造了欢乐热闹的氛围。工人们走路步履轻健,脸色舒展,到处都能听到他们的说笑声。
这里是甘川两省交界,中国西部最大的原始森林的局部;gs省白龙江林业管理局,迭部林业局,达拉林场十一连的所在地;因山前崖头有不少野杏树,工人们称之为杏子沟。开始名为三工段,期间改称连队。后又改为工段,但工人们叫连队顺口了,很难改称工段。
育苗队和采伐工段相邻,同属一个林场,工作上有是可以掉换,可以相互配和,两个队的工人们很熟悉。现在提倡营林为主,采伐为辅。采伐任务大幅度下降,多余的伐木工人归属育苗队,后来两个队合并了。
晴朗的天空游荡着几朵白云,夕阳如巨大的瀑布倾斜洒在半山坡,那里一遍光辉灿烂,连队却暮色茫茫。
蓝球场出现了银幕。工人们三三两两,手提凳椅,谈笑风生,步履悠闲地来到蓝球场。
最后一道夕阳从山顶收起,天边出现了绚丽的晚霞,渐渐地,晚霞变成了铅色。夜色笼罩着山谷。
蓝球场坐着六十多人。随着音乐声响起,一道光束从人们头顶掠过,银幕上出现“地道战”三字。
这里的最高长官是个复员军人,名叫李旺财,三十五岁,健壮的大高个,大脸盘,络腮胡须。他和连部一班人坐在距放映机不远处的椅子上,津津有味地观看电影,偶而和身边的人低声交谈。
电灯亮了,放映员换片子。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李连长兴致勃勃地说:“我最爱看‘地道战’,越看越爱看,有时晚上做梦也在看电影。”
陈强宝是副连长兼会计,大家习惯称呼他会计,三十三岁,他身材中等,瘦小的脸时常笑眯眯的,和蔼可亲。他是李连长的好助手,什么事都听李连长,从来不擅自做主,现在同样如此:“我也爱看‘地道战’,已经看了三四次了。”
李连长瞟了助手一眼,自诩道:“三四次算啥,我看了二十多次还不过瘾。”
田贵喜是采伐二班的班长,也是李连长的老乡,只有他敢和李连长较劲:“吹牛皮也要有个差不多。”
后彦跟着班长转:“二十多次,我也不相信。”
李连长解释道:“你们不相信七二年我回家,公社放映队正好巡回放映‘地道战’,全公社有二十多个村庄,我天天晚上跟着看,不就是二十多次。”
田班长揭底道:“哄别人可以,哄不了我。”
李连长一愣:“咋哄你了”
田贵喜毫不客气地说:“公社好些村庄离你家二三十公里,来回五六十公里,你能跑着去”
李连长脸上挂不住,不满地盯了老乡一眼,只好解释:“我是说到近处的村子看电影。”
田贵喜不放过:“那也没有二十多次。”
李连长补充道:“我在部队又看过好几次,加起来就有二十多次”
陈会计连忙说:“那是肯定的,李连长从不说谎话。
田贵喜调侃道:“你是不是把电影里的话全能说上。”
李连长自豪地说:“那是当然的,从头到尾一句不差。”
田贵喜不愿再和李连长争辩,转了话头:“都说电影是演戏,我看“地道战”是记录片。”
李连长不屑道:“文盲。”
田贵喜一听这话又来气了,嘴不饶人:“你文化高,当兵三年怎么才混了个副班长
李连长尴尬地说:“部队上人才太多,我没文化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会计赶紧给上司支台阶:“现在不也是连长。”
田贵喜嘲弄道:“那能一样吗把没本事的话说。”
李连长终于忍无可忍:“听见你说话我球上都是气,滚远点!”
田贵喜倔犟地回应:“这是公共地方,不是你家。”
李连长正不知如何反驳,人群里发出一声惊叫,压倒电影里的声音。
大家全朝发出惊叫的人望去,很快又朝山间望去。那里出现好几点灯光,缓缓移动,显得神秘诡异。
工人们大惊小怪地议论着:“来这里七八年了,第一次发现这种情况。”
“怎么是第一次”
“我说的是七一年。”
“你是说那年抓特务能一样吗”
“那年满山遍野都是灯光。”
“提起那次抓特务我心里就有气,像尕娃们玩着呢。”
“那阵势可能把特务早就吓跑了。”
“很有可能是在搞演习。”
“也许又是外国空投特务。”
“特务跑这么远来干啥”
第一百七十五章,神秘灯光(二)
鲜怡俊在外面转了了半个多小时,喊了七八声“扎娜卓玛”,这才听见寂静的空间传来隐约声响,他朝发出声响的方位望去;对面山上,月光下的原始森林黑乎乎的,只有几抹云雾和月光相映争辉。
一片白云从山谷缓缓飘出,传来扎娜卓玛优美悦耳的声音:“这两队人马是三百多年前的朵咱族和娘下族。那一年发生雪崩,将山顶上的朵咱族和山下的娘下族全部掩埋,无一人生还。他们被掩埋了三百多年,直到地球渐渐变暖,山间的积雪完全消退,朵咱族和娘下族的人才见了天日。”
鲜怡俊好奇地问:“他们在干啥”
“战斗。”
“为什么要战斗”
“你问得太多了。以后会知道的。”
鲜怡俊呆愣,一时不知再说啥好,当他想起要问的话时,只见那片白云朝山间移去,扎娜卓玛的声音也随着远去:“天气凉了,回去吧,你以后还会见到他们。”
db县沟壑纵横,群山延绵不断,很难见到较大的开阔地,杏子沟却是方圆三百多米的平地。在这片美丽神奇的土地上,可见两台履带式拖拉机和一架高空索道;几大堆几小堆原木;几小畦几大块菜地;八排平房坐落在东山脚下的杏树丛,美丽多姿的白龙江从一旁缓缓流过……。
第三天晚上,发电机嘎然熄火,黑暗倾刻吞噬了连队。
电工鲁希玉手持电筒,在发电机前收拾一番,然后提上水桶来到山脚下的泉水边,洗过手和脸,往水桶盛满水,慢慢地往回走。经过杏树时,他无意望了远山一眼,脚步停下了,脸上现出惊异的神色,脱口呼喊;“快来看呀!”连喊几声。
这样的声调首次出现这个时间,具有很强的煽动性和吸引力。一些工人奔出宿舍,有的只穿裤头背心,有的披着上衣,有的连鞋也没顾上穿。
今夜没有星光,黑黢黢的山间缓缓移动着一溜灯火,很刺眼很神秘,还流露一点点的恐怖。年轻人们聚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着。
鲜怡俊突然说:“我知道那些灯光。”
“你知道什么”
“说出来听听。”
“别听他胡扯。”
鲜怡俊想起扎娜卓玛告戒自己的话,天机不可泄露,一旦泄露,自己将很快不成为凡间人。自知失口,忙说:“我也是猜测。”
别人都是猜测,自然对鲜怡俊的猜测不当一回事。
一个老工人高声道:“是不是鬼魂们在打仗。”
“迷信”。一个年轻人不屑地说。
老工人立即说:“你说是迷信,有本事了跑去看看。”
年轻人说:“那么远,值得吗
老工人激将道:“你要是去看,下次去场部我请你吃饭。”
年轻人不屑地说:“一顿饭不值。”
老工人继续开玩笑:“把我这月工资给你。你敢不敢去看”
年轻人也开玩笑:“那我真去了。”
老工人还真怕年轻人去赚一月的工资,口气绵软了:“去吧。”
有人给年轻人打气:“一言出口,四马难追。”
工人们一边议论着,一边眼睁睁看着几点灯火渐渐消失在山谷。大家回到宿舍还没来得及钻进被窝,外面又有人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大家又一次奔出宿舍,看见最先出现灯火的山间又有灯火显现,这次的灯火多于前面的。
夜间远山灯火给杏子沟罩上神秘恐怖的面纱。每当夜幕降临,一些工人时不时朝远山望上几眼,心理是矛盾的,即担心神秘灯火再现,从而引发不祥事件,又期盼平淡寂寞的生活出现新鲜有趣的事情。
一连好几个晚上,电工鲁希玉熄灭发电机后总要在外面多待一会儿,睁大眼睛朝周围山上瞅了又瞅。
夜间再没有发生新情况,白天却来了怪事。
早上九点多钟,鲁希玉在三号沟捡柴禾,无意看见三号沟走来一队人,他稍一呆楞,立刻联想到那夜山上
第一百七十六章,盗窃
走来的竟然是采伐二班的工人,从时间上推算,他们登上八百多米高的山转身回来。这种现象以前没有出现过。一般情况下,伐木工人下午四点多下山,难怪引发了几个人的异想。
二班放在采伐作业区的斧子和锯不翼而飞。大家又一次惊愕万分,这种情况同样首次发生。
李连长向二班长田贵喜提醒:“仔细想想,是不是弄错了地方。”
二班长沮丧地说:“我们不瞎不傻,还能把放在山上的工具寻不着。”
李连长和二班长是同乡,一同参加工作,一同工作十多年,像亲兄弟一样。李连长首先想到这位兄弟不争气,让怪事出在十一连,心里一急,冲着二班长发火:“懒怂,下山带几件工具就把你们挣死了,偏要放在山上让贼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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