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这很正常,上级当然要知道下级的情况,”石场长淡然一笑说,“你这病严重吗,要不要请假到大医院查查。”
“没有那么严重,犯病了张大夫给些药,打支针就好了,不影响工作。”他听出上级的话头不对。
石场长还是不放心:“你犯病时时啥症状”
李连长说出实话:“就是感觉晕天晕地,不想吃饭不想说话,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石场长想到对方先前说的那些话,不禁这样问:“是不是会产生幻觉”
李连长一愣,谨慎地问:“什么就叫幻觉”
石场长当然不能明说自己的疑心和担忧,他找到比较恰当的比喻:“就是感觉自己由不得自己,到处乱跑,一会在这里,一会在那里,见到很多不相识的人,头脑不清楚,不分场合胡乱说话。”
李连长听出上司的话音不对头,有点不安地说:“没有这种现象。我头晕病一犯最好是睡
第二百八章,高富帅
窦健招工到十一连呆了十多天就回家。他家是县城有名的富户,做中药材生意,还有好几处店铺,无所谓在林业局拿工资。他本想呆上几天又回家,为了转正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窦健是那种不论在什麽地方都难得一见的美男子,一米八二的身材伟岸俊逸,匀称健美,椭圆形的脸盘双颊削瘦,宽阔的额头,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挺而直的鼻子,嘴唇棱角分明,走路稳键有力。
窦健的家在县城中心,他曾经是县城耀眼的明星。在那个青少年穿补钉衣服较普遍的年月里,他连旧衣服都不穿,经常一身新衣服,昂首阔步在县城,别提有多耀眼了。
窦健的宿舍成了年轻人的活动中心。几乎每天的傍晚,窦健被年轻人们簇拥着漫步在白龙江畔,把欢声笑语洒向杏子沟的各个角落。隔上几天,窦健出钱买酒和食物,大家边吃喝,边笑谈天下大小事。
窦键还是小提琴手,一天总有那么一段时间,空中飘荡着小提琴美妙的旋律;更多的日子里,年轻人们静静地坐在白龙江边,窦健站立一旁拉小提琴。几个嗓子好的青年轮番唱上几首歌曲;到了星期日,年轻人们坐上外调车去场部游玩,那阵势引得场部人赞叹不已:十一连的年轻人真精神。
白龙江边是年轻人们浪漫的场地,也是发泄苦闷犹愁的所在。这个时候男女青年全在一起,小伙子们高谈阔论,姑娘们静静坐着聆听,不时低声交谈几句。
外国娃祝锦大放厥词:“想当初爷招上工,高兴得一晚上没合眼,谁知道是出了鸡窝进鸭窝。农村再怎么不好那也是广阔天地,那像这里直接像监狱,把人圈住急死了。”
“好像你坐过监狱。”
“没坐过也能想象到。”
任藏平附合道:“鸭窝还不如鸡窝呢。采伐作业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农村生活再怎么苦,那也比这里好。”
“最受不了雨天采伐作业,躲没地方躲,淋着雨还要作业,狼狈样没法形容。”
“以前我还认为煤矿工最苦,现在才知道伐木工人最苦。”
“矿工再怎么苦也不可能在雨雪天干活。”
“矿工人多热闹,出了矿井就是大天地,有的矿离城市不远,随便可以去玩。看看这里,抬头就是山林,天像巴掌大,一根香烟吸完就把十一连走遍了。”
“我最害怕登山,每天爬那么高的山,过上几年,攀登珠穆朗玛峰没问题。”
姑娘们全惹笑了,她们的眼光时不时扫向小伙子们。
窦健是于红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她知道窦健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可她还是频频做着美梦,常常有意无意接近窦健,她平日无精打采,只要见到窦健她的精神就来了,话也多了。
祝锦对窦健说:“我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早不在这里呆了。”
窦健不爱听这样的话:“你别这样说好不好。财产是父母的,男汉大丈夫,我要自己奋斗,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祝锦显然在开玩笑:“是不是要在老林子创业呀。”
窦健豪迈地说:“天地这么大,在那里都可以创业,在林区同样可以创业,别的不说,收虫草这一行就很不错,现在虫草的价格好得很,收了虫草拿到大城市批发很能赚钱。”
祝锦的口气绵软了:“你有什么好的出路,把老弟带上大干一场,至少给你当保镖。”
鲜怡俊开玩笑说:“收虫草都在深山老林,好长时间不见人烟,窦健把你带上能放心吗”
外国娃祝锦一时懵懂:“什么意思”
任藏平好笑:“你不会这样笨吧。”
鲜怡俊和祝锦玩笑开惯了,无所顾及地说:“你想想,收虫草肯定带着大笔现金,你就不会见财弃义,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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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章,评工分(一)
田贵喜耍了奸,不想打头阵,掏出香烟散了一圈,对两个班长说:“你俩先说。”
三班长低着头吸香烟,推诿道:“这个……我不好说。”
“狗肉不上台板,”田贵喜滴咕一句,转头对二班长说,“还是你说吧。”
二班长不傻,明白田贵喜的亿思,退让道:“我……不好说。还是你说。”
田贵喜有点生气:“我把你俩看透了,都是门背后的硬汉。”
李连长看到这情景,不由烦躁了:“一个个拉着脸,谁把你们家的锅砸烂了吗”
田贵喜终于说:“这不光是我三个人的锅,是关系到全部老工人的锅。”
李连长感觉事态严重,神色有点紧张:“到底啥事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两个班长不敢正眼看连长,只顾吸烟。田贵喜神态肃然,想着问题。
李连长有点急了:“没说的了滚回去,我还忙着呢。”
田贵喜身子坐正,神态庄重:“好吧,这个人我得罪。你先有个思想准备,我怕一说你就生气,一生气晕过去。”
李连长一听这话就有气:“我不要紧,把你死的愁。”
田贵喜道:“那我说了。”
李连长烦不胜烦:“你怎么这样啰嗦”
田贵喜站起身走了几步,这才转过身郑重声明:“我们全体老工人商量了,不要新工人。”
李连长一时呆怔,望着三个班长:“啥意思”
二班长觉得不开口不合适,解释道:“采法作业不能说是技术,可也要巧门,新工人能行吗”
三班长赶紧帮腔:“就说力气,年轻人那有我们的力气大。”
李连长不屑地说:“别吹嘴了,多大的巧门,我不是外行。”
田贵喜争辩道:“这个先不说。他们刚参加工作,总不能和我们拿一样的工资”
“计时工是有区别的,计件工就是这样。”李连长说。
田贵喜说:“我们参加工作十几年,他们才来半年多,现在要和我们拿一样的钱,太不公平。”
李连长辩解:“采伐连队都有新工人,别的连队静悄悄,就你们多事。”
二班长说:“你一分钱不少拿,吃亏的是我们。”
李连长问:“你们想怎么样。”
田贵喜直言不讳:“和以前的农业社一样,评分。”
李连长觉得很意外,不同意的口吻:“说笑话吧。”
田贵喜说:“不是笑话。我没这个能耐,这是大家的主意。”
李连长这才当真了,高声道:“评分是人民公社的事。现在是啥年代,土地都承包给个人。”
田贵喜嘴硬:“说采伐作业,没说种庄稼。”
“性质是一样的。别人前进你们倒退。”
“评分倒退有这么严重吗评分是公平合理。”
“十一连新闻本来就多,你们又要制造新闻。”
“我们吃亏还不让说”
“你们到林业局去说,把新工人退回去。”
“我有那本事不上山滚大木头了。”
“没听说干工作还要打分。”
“这不是一般的工作,是要命的工作。”
“扛枪打仗更要人命,也要评分吗”
“你别扯远了。”
李连长意识到问题严重,训道:“十一连不是你的家,不想干卷上铺盖回家,婆娘娃娃热炕头。”
“十一连不是你姓李的,想要谁滚谁就滚!”
李连长说:“迭部林业局好几十个采伐连队,像你这样搬弄是非,各连队的工作乱套了。”
田贵喜冷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成坏人了”
李连长没有好声气:“你好不到那去!”
突然,外面传来喊叫声,夹带着拖拉机驶动声,很快机器的声音压倒人的声音……。
第二百十章,评工分(二)
陈会机提示道:“没有别的办法,只有阻止它停下。”
李连长头晕眼花,那还能想到好办法,对陈会计说:“我不行了,交给你处理。张大夫!”
张大夫从人群里跑过来:“连长,有啥事”
李连长孱弱地说:“这不是费话吗喊你能有啥事又犯病了,快把我扶进连部。”
陈会计慌乱之下怕了,一台拖拉机价格不菲,如果掉到沟里毁坏,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想到这里他急忙挡在李连长面前,用恳求的声调说:“连长,你不能走。”
李连长一愣,不悦地说:“你是让我晕死在这里吗”
陈会计大着胆子说:“你在我面前已经晕过几十次了,现在不也还好好的。”
“你的意思是我早该晕死”李连长冷着脸说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陈会计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是这里的一把手,是大家的主心骨,你呆在这里大家心里踏实。”
李连长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受用,对张大夫说:“去给我拿几片药,倒一杯开水,如果作用不大再打针。”他走到旁边的原木堆坐下。
陈会计建议道:“是不是让工人们堵截拖拉机”
李连长没好气地说:“这还用着问吗,赶快下命令!”
陈会计道:“你不发指示我那敢啊。”
李连长说:“我现在要是晕死,你还不当这个家了赶快下命令!”
陈会计这才放心大胆地下命令:“大家别傻站着,李连长指示,赶快搬原木和石头,堆放在前面堵截拖拉机。”
拖拉机是伐木工人的好帮手,没有了它原木无法到达装车点。工人们那敢怠慢,飞快行动起来,有的抬原木,有的搬石头,不到十分钟,大路上出现了两大堆障碍物。
拖拉机缓缓驶上大路,轻而易举地从第一堆障碍物上驶过去,接着又从第二堆障碍物上驶过去。工人们白费的力气,白忙乎了。
大家眼睁睁看着拖拉机朝路边驶去,很快掉入三十多米深的沟里,来了个底朝天。发动机熄火了,山林顿时寂静。
大家跑到出事地点,看着翻在沟里的拖拉机,议论纷纷,无不感到惊奇纳闷,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恐怖感。
是啊,即然不是人为,那就只有鬼神在做怪。
大家都离开了。只有鲜怡俊站着没有动,他看到扎帝三人站在拖拉机上,好奇地查看。他走到沟里,问:“你们干吗老给拖拉机找麻烦”
扎帝说:“这家伙声音太大,吵得我们不得安宁,把动物和飞禽吓跑了很多。”
鲜怡俊道:“没有了拖拉机,采伐作业无法运转,工人们就要失业了。”
乌麻说:“不采伐才好呢,这一带的树木可以保住,动物和飞禽也回来了,我们可以过安宁的日子。”
鲜怡俊说:“我也要失业。我一个人不大要紧,老工人们拖家带口,一旦失业,全家老少要喝西北风。”
扎帝建议道:“你别当伐木工人了,给我们当寨主。”
鲜怡俊不情愿地说:“你们让我早早离开人间啊,我还正活人呢。”
扎帝说:“那有多大关系,人在世间短短几十年,总有一死,还不如给我们当寨主。”
鲜怡俊果断地说:“别说了,我才不去当什么寨主。眼下最重要的是把拖拉机弄出来,让它正常工作。就算你们帮了我。”
扎帝思忖了下说:“即然寨主这么说了,我们不能驳你面子。不过,我们是有条件的。”
鲜怡俊问:“什么条件”
扎帝说:“拖拉机可以工作,可它不能发出声音。”
鲜怡俊为难了:“
第二百十二章,评工分(三)
田贵喜头一扬,双眼盯着上司,差点没吼起来:“你直接把我送进监狱。”
三班长见李连长脸色变了,怕他犯晕病,急忙当和事佬:“说正事,别扯那么远。”
一班长帮腔:“一说话就吵嘴,还老乡呢”
李连长气不平:“别的老乡互相帮忙,这个老乡专门给我挖陷阱放绊脚石。”
田贵喜回敬:“你有多好,以前我还是索道工,自从你当连长,我见天上山滚大木头。”
李连长没法回答,转了话题:“你前几天气我,说下次不敢。现在又来给我胀气,看来我晕不死你心不甘。”
“你别生气,”陈会计劝了上司一句,对田贵喜说,“说话别像放炮,看把连长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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