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男,逃出入深山老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冰藏丹珠
“你傻站着做啥”阮冬赶来了。
鲜怡俊好像没听见问话,一心想着那位少女:修长苗条的身段,瘦小的瓜子型脸庞,美丽的丹凤眼,隆直小巧的鼻梁,线条明朗的嘴唇……。
鲜怡俊把看到的情景向同伴讲了。
那一位像在听神话,并没显出多大热情:“可能又是你的幻觉吧,你就有这毛病。”
“不是幻觉,是真实的。”
“一个大活人转眼消失,你是把‘聊斋’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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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晚晚心动(一)
进入夏季,育苗队没有多少事可做,一半人放假回家。
鲜怡俊也在放假之列,他不想回家,并不是他不爱家,而是那个家他实在爱不起来。他再次来到双燕村。在他心目中,这里才是自己的家。
鲜怡俊在阮冬家呆了半月,就不好意思了,没有这么长时间在别人家做客的乡俗。他告诉阮冬要离开,态度却不太坚定,显然留恋此地。
阮冬是个聪明人,他看出弟弟的心情,对父母亲说了要留鲜怡俊在家继续呆着。
父母自然愿意,毕竟家里人多热闹。再说,儿子是宝贝,只要儿子高兴,他们那能不依呢。
阮父对鲜怡俊诚心说:“只要你愿意就在这里呆着,庄户人家没有城里人吃的好,就是腊肉不缺。”
阮母诚心诚意地说:“嫌猪肉肥了还有野鸡野兔呢。这里就是没有城里热闹。
“你们别把我当客人看待,家常饭就很好了。我这人还是喜欢素食。”
阮父说:“你安心坐着,把我们吃不穷。”
鲜怡俊心想,我可不想白吃你家的饭,以后想办法补偿。这样的话是不能说出口,一来见外,二来惹俩位老人不悦。兄长就更不用说了。
阮冬显得很高兴:“说不热闹也热闹着呢,这些日子多的村放电影,那个村放电影,看电影的人就一帮一帮的跑着去。我见天晚上领着你去看电影,保准你不心急。”
弟弟心里说,只要和你在一起,那还会心急呀,能见天在一起才好呢,就是不可能。
阮冬试探地问:“你好像不爱回家”
鲜怡俊沉默了,脸上掠过一丝无奈的忧愁,显然他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家。
阮冬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继续问:“你咋不回话”
鲜怡俊苦笑一下:“我家那有你家好。”
阮冬不解了:“这是啥话,城里肯定要比乡下好。”
“那是你的想法,”鲜怡俊顿了顿说,“当然了,这是很多人的想法。只是我情况特殊,不想呆在城里,哦,确切地说,不想呆在家里。”
阮冬刨根问底:“你家里咋了”
“没有什么。”
“难道你父母对你不好”
鲜怡俊懒懒的声音:“好着呢,不好能长这么大吗”
阮冬不大相信对方的话,进一步问:“你是父母亲生的吧”
鲜怡俊终于显出不奈烦:“你有没有别的话。”
像一块砖支在下巴底下,阮冬无语了。
鲜怡俊很快感觉到自己过份了,用歉意的语气说:“你就不能说些我爱听的吗偏要往往我伤口上撒盐。”
阮冬吃惊了:“伤口有这么严重吗”
“你还要问啊难道没有别的话吗”弟弟又一次堵了兄长的嘴。
兄长想缓解对方的心情,说出对方的意愿:“你还想不想去那座牧场”
鲜怡俊心情一下好了:“当然想去,做梦都在想。”
“那座山顶牧场真奇妙,那个牧女真有那么美吗”
鲜怡俊果然神色大变,一双美丽的眼睛脉脉含情:“我长这么大没见过那么美的女儿。”
“你说美那可不是一般的美。比你如何”
“有这么比的吗”
“下次去育苗段,我陪你再去一次。”兄长再一次激发对方的心情。
鲜怡俊果然大喜:“真的吗那就太好了!”
高原的夏日夜里比较凉。鲜怡俊睡到半夜冻醒了,感觉冷得睡不着,也能感觉到兄长身上散发的热量,只是这种热量时隐时现,并不温暖。要是紧紧地抱住兄长,肯定就像抱住了火炉,那该多暖和啊……。
鲜怡俊这样幻想着,可一想起俩人关于男色的议论,他就不敢抱住对方了。兄长还以为我喜欢他,可是,自己是真的喜欢他。一个男的到底能不能喜欢另一个男的好像可以这么说,又好像不合适……。
阮冬好像也冷了,面向弟弟往前移了下,把一只胳膊搭在弟弟的身上,好像是寻到了温暖,他又朝前移了下,弟弟就被他搂在怀里……。
第26章 ,晚晚心动(二)
鲜怡俊趁兄长心情好,放心打探对方的秘密:“我记得你说过一句话。”
“啥话”
“要登上腊子口最高峰,然后纵身往下一跳。”鲜怡俊小心翼翼地说。
阮冬笑了笑说:“怎么可能,那是我一时的想法,也可以说是笑话。”
“为啥有那样的想法呢”鲜怡俊好奇地问。
“你很想知道吗”
“是的。”
“知道多了对你没有好处的,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我看你是不敢说。”弟弟激将道。
“是啊,说了要犯法坐牢,”兄长转了话题,“人活在世上多好啊,就那么短短几十年,何必要想到早死呢。”
对方即然避而不谈,弟弟也就不好追问了,随着他的话说:“是啊,你这么优秀,又有那么好的父母,活着真是幸福。”
“我优秀吗”阮冬明知故问,“是你这么认为吧。”
“别虚伪了。”弟弟毫不客气地说,“那几个女的不知怎么夸你,还在我跟前虚伪。”
“优秀有用吗”
“你自己知道。”
“我所知道的就是这种优秀,也许给我的一生带来痛苦。”
“你在说笑话吧”
“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现在就想知道。”
“在事情没有完全肯定下来前,你没有必要知道。”
兄长想到弟弟避而不谈自家的事,认定对方有什么隐情,淡然一笑,自嘲道:“这可真叫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家不知一家的苦。”
弟弟道:“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你家要是有难念的经,我早就不在人世间了。”
兄长问:“啥意思”
“投河自尽了。”
“别说笑话了。”
“真的,”弟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们不能整天呆在家中,闲了到处看看。”
“想看坐汽车火车天南海北去看,周边有啥好看的。”
“这就叫不知庐山真面目,只缘此身在山中。”
阮冬说起热门话题:“听说乡上放映队快转到周边村子了,我们就等着看电影。”
太阳落山不久,林畔村家家屋顶冒出的炊烟就很显眼了,空中不时传来女人少儿的声音。这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间。人们吃过晚饭后,三三两两走出村子,朝邻村走去。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好不热闹,到也别有一番情趣。
走了大约七八里路,来到一座村庄。银幕挂在村头空旷处,前面人头攒动,声音嘈杂,洋溢着节日的气氛。
听说放映两部电影,首先放映的是黄梅戏“天仙配”。婉转动听的唱腔回荡在星光闪烁的夜空,到也另有一番情趣。
电灯亮了,要换片子了。人群中立刻爆发出声音。
鲜怡俊和阮冬站在离放映机不远处,在灯光下,俩人更引人注目,左右都有三三两两的女性,有的女目光时不时落在两个美男子身上。这让鲜怡俊有点不自在,悔不该站在灯光笼罩处。
“我们往后站站。”鲜怡俊提议道。
“为啥”阮冬显然不愿意。
“灯光太刺眼。”
“换片子也就一两分钟,没有关系的。”
“你是不是喜欢让人看”鲜怡俊一语道破。
“没有啊。别人爱看,我有啥办法。”
夜渐渐深了。风阵阵吹来,把冷意传送给人群。山里人早已习惯这样的气候变化,穿的比较暖和。
鲜怡俊却忽视了,出门没有添加衣服,现在感觉冷得瑟瑟发抖。他不由得往兄长身上靠近。
“冷吗”阮冬关切地问。
“有点冷。”
“你怎么没多穿件衣服,”阮冬自责道,“也怪我没有提醒你。下次再出来可别忘了。”
鲜怡俊说:“也是怪我大意了,不会感冒吧。”
“说不上,还是小心一点好,”兄长很自然的语气,“你站在我前面,我把你抱住,你会感到暖和一些。”
当听到兄长说抱住,弟弟的心里暖暖的,激发的心脏跳动加速,双腿移动在兄长前面。
兄长双手搂住弟弟的腰:“怎么样,这下暖和了吧”
“暖和多了。”弟弟有点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站好别乱动。”兄长告诫道。
弟弟想,他说这话是啥意思我干吗要乱动被你静静搂抱怀中这么的舒心美妙,我才不要中断,能长久地被兄长搂抱该有多美多幸福啊!
鲜怡俊被兄长搂抱怀里,感觉温馨,倍感美妙。他不由自主想起中学时代看电影的情景:那个陌生小伙子也像兄长这样拥抱着自己,他的那个强硬地顶在自己背上,还把尿撒在自己身上,回到家中好不容易洗净尿迹。多年后他才知道那不是尿,而是男人最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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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晚晚心动(三)
阮冬没听见弟弟说起武功,自然不知道弟弟的武功高强。他见弟弟要在大庭广众下惹事生非,惊吓不小,急忙冲过去拉弟弟的手,一边厉声道:“快放手!”他的手劲没有弟弟的手劲强,硬是拽不下来。
“你一边呆着去!”弟弟听到兄长如此严厉,心里有气,口气强硬。
阮冬急了,口气由强硬变为恳求:“快放手,你想给我家惹事吗”
后一句话管用。弟弟立刻想到阮家父母,想到两位老人的慈祥。自己是客人,说走就走,他们却要在这里永久生活,如果和村民们关系闹僵,那就很难生存了。他赶忙松手,对小伙子好言好语:“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小伙子感觉到对方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厉害,心里本来有点怯,见对方如此态度,正好有台阶下,用和对方同样的口气说:“我也是开玩笑,你别在意。”
两个小伙子片刻的纠纷,在人群中引起了骚动,人们纷纷挤过来围观,现见化干戈为玉帛,大家都松了口气,纷纷散去。
电影放映了,观众忘了一时的骚动,全都沉浸在电影的剧情里。
第二天早晨,阮冬到学校去了。
鲜怡俊吃过饭,陪着两位老人说了一阵闲话出了门,他要到镇上去买日用品。
鲜怡俊从镇上回来了。时间是十二点过一刻,正赶上吃午饭。他走进大门,前脚跨进去,后脚却滞留了。他听到屋里传来不正常的声音,再仔细一听是老子和儿子吵嘴。距离较远,听不出双方说的什么。他想走进去听个详细,很快又觉得偷听别人吵嘴不太合适。他不想让里面的人看见自己,只得离开大门口。
鲜怡俊再次来到镇上,在小饭馆用过餐,然后东走西逛,回到林畔村已是晚饭时分。
“你到哪去了中午饭也不回来吃”吃晚饭时,阮母和蔼地问。
“到镇上买东西去了。”鲜怡俊回道。
“做的饭都剩下了。”阮父极力掩饰着和儿子的矛盾,脸色平和。
“不好意思,下次外出一定按时回来。”
三人吃过饭,阮冬才回到家,显然有意不和父亲碰面。这样的状况下,两个年轻人不宜留在家中,一前一后走在村道上,
“你很忙啊”弟弟讽刺道。
“是很忙。”阮冬喃喃道。
“是不是忙着和女人约会”鲜怡俊揶揄道。
“你再有没有别的话”
“别的话你爱听吗”鲜怡俊冷笑一声。
阮冬见弟弟如此神情,不明白发生了啥事,还是自己得罪了他,不可能得罪他的。他无可奈何,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你想些什么,山里人和城里人就是难交往。”
弟弟没好气地说:“那我们就别交往了,交往也没啥好处,只能让人烦恼。”
阮冬大惑不解:“你为我烦恼为什么呢我那里得罪你了
“你没有得罪我。”弟弟实在找不出理由。
“别交往有这么严重吗你怎么是这样一个人,说变脸就变脸,这样的话谁敢和你交往,怪不得你只有我一个朋友,原来是你脾气不好,交不下朋友。”
“即然你这么说,我们的关系也就完了。现在天晚了,走不成了,我明天一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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