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臣遗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凹凸熊
“常听太阁称赞典厩忠肝义胆,今日得以相见,妾身真是万分庆幸啊。”说着,淀姬便命两旁侍女让出一条道,郡宗保走到淀姬下首缓缓坐下,神情严肃地说道:“保护您和少主乃是宗保的使命,即便危险重重,臣也绝不改初衷。此番察觉到城内兵马调动频繁,臣便率领护旗马廻前来一探究竟,只要夫人一声令下,哪怕是粉身碎骨,宗保也是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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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决裂前夕(顺带致歉)
[]提了四个条件,算来算去秀保只答应了两条半,其中除了第二条是完全答应外,其余三条全都是讨价还价,特别是第一条和第四条,更是过于敷衍了。
“右府殿下,你这个态度让老夫很难办啊。”德川家康皱着眉头说道,“所谓杀人偿命,这是连庶民都知道的道理,殿下又岂能置若罔闻,包庇桑山兄弟再者,下野那三位当主虽然只有万余知行,可也是堂堂的大名,他们惨遭横祸,死于兵乱,殿下只派遣崇传大师前往超度,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秀保自觉已经做了很大让步,若是按着以往的脾气,这四条他一条都不会答应,毕竟当初大田原被灭族时他们也参与其中,如今三家当主死于非命,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没想到德川家康竟然罔顾事实,执意为三家讨个公道,看来这老狐狸为表明对三家的“宗主权”已经豁出去了。
想到这,秀保报之以笑:“既然内府要讲道理,那在下只好和您理论一番了。”说着,秀保命人将大田原政清从城下町请来,作为下野大田原氏唯一的幸存者,见到德川家康的那一刻,他的眼中便充斥着愤怒的火焰,因为家康的毒辣,父亲气绝身亡,全家百余口也遭到无情杀戮,幸亏有秀保的保护,才使得自己能存活至今,他觉得现在是时候揭露德川家康的罪行了。不过秀保却不想彻底惹怒面前这只老狐狸,在来的路上,他特意托人吩咐大田原政清,将事情全部推到下野三家和大俵氏身上,至于幕后黑手德川家康,秀保决定暂时放他一马,给他一个警告也就算了,秀保相信,以德川家康的聪敏,是不会不清楚自己这么做的用意的。
果然,在接下来大田原政清的叙述中,压根就没出现自己的名字,这让德川家康安心不少,“右府是在向我示好么”家康细细观察着秀保的一举一动,终于决定暂时放弃向秀保发难,毕竟主动权掌握在秀保的手中,若是大田原政清一改口,别说为三家主持公道,就是自己也难免落得徇私枉法的罪名,到那时劣势可就不仅仅局限于此了。
“好了,不要再说了。”对于大田原政清的陈述,德川家康比谁都清楚,自是不需要他多费口舌,家康直截了当地打断道:“老夫万万没想到这三家竟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不过照大田原殿下的说法,这件事的主谋是大俵氏,那三家顶多算是从犯,罪不至死,可如今全都死于非命,实在是过分了些,这样吧,别的老夫就不要求了,只希望右府能严惩肇事者,至于赔礼道歉,就由以心大师出马吧。”
“您还是想处死桑山兄弟”秀保没想到都到这份上了,德川家康还是不肯饶恕桑山兄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在下不是想驳您的面子,可这件事错在大关他们,桑山兄弟即便有错,最多也就是没有事先禀报,罪不至死,况且,冒昧地问一句,这件事和您有什么关系,为何要为了他们向在下兴师问罪”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德川家康阵脚微乱,故作镇定地回答道:“老夫是五大老之首,自是应当为众人主持公道,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还望右府不要扯开话题,到底怎么样,还望您给个说法,老夫也好向他们回报。”
秀保自觉触动了家康的神经,低声说道:“桑山下野介是本家家老,这件事在下也听家臣们说过,觉得除了先斩后奏不妥外,没有什么可以责备的地方,换做是内府您,是否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领地被他
第二五六章 一触即发
[]虽说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甚是巧妙,可大久保忠邻还是从中嗅出了些许不足:“主公可曾想好如何煽动这两家出手毛利中纳言虽不如其祖父元就宫擅长谋略,可依照其小心谨慎的性格,还是很难打动的,况且中纳言与右府也没什么根本上的冲突,让他出头,着实不易吧至于会津中纳言,那更是无从谈起了,本家和上杉家自信长公时起便多有间隙,甚至是刀兵相向,况且上杉家的权臣直江山城守乃是石田治部的挚交,而本家和治部又素来不和,如此看来,实在是很难挑动啊。”
有关毛利辉元的分析,德川家康不置可否,可是说到上杉景胜,他却有些坐不住了:“忠邻你用‘挚交’来形容治部和山城守着实有些不妥啊,十四年前的越水城,太阁和会津殿定下了从属关系,也就是在那时起,治部才和山城守有了联络,虽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可两人的关系却未有你说得那么亲密。山城守何许人也能获得‘天下第一陪臣’美名,且坐拥米泽三十万石知行的权臣,他会简简单单因为所谓的‘友情’而偏向治部么当初之所以结交治部,依老夫看来,无非就是想借他接近太阁,保住上杉家的地位罢了,如今太阁殡天,樱洛上层勾心斗角四分五裂,治部早就丧失了一言九鼎的权力和地位,甚至是连北政所的闺阀都抵挡不过,反倒是右府这样一个毛头小子占据了上风,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再和治部联合还有好处可拿么因此,老夫觉得相较于毛利家,无所适从的上杉家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可会津中纳言有什么理由和右府作对呢,没有大的利益冲突,恐怕很难让他铤而走险吧”虽说德川家康分析得很是在理,可大久保忠邻还是有些担忧。
“有些怨恨不是一次性爆发,而是慢慢积累的。”德川家康笑道:“三年前,太阁决定将会津殿转封到会津时,曾想将庄内三郡一并划归他,没想到右府从中作梗,硬是将包括酒田凑在内的北庄内划拨给了自己的岳父最上义光,这件事让会津殿大为光火,不但对右府产生了怨恨,而且还讽刺了治部的无能,说他没能尽到保护上杉家的职责,从那时起,上杉家就和治部产生了距离,这件事可谓是影响深远。
不仅如此,由于会津、米泽和庄内地方不相连,由会津去庄内和佐渡需要经过最上家的村山地方,每每派军势和家臣前往庄内都要事先向最上家通报,这让一向自大的会津殿很是难堪,长此以往,上杉家在庄内岂不是没有秘密可言因此,听安插在会津的细作说,太阁去世后没多久,山城守便在会津殿的默许下,偷偷安排人手,试图在连接两地的朝日连峰上铺设一条军道,当然,山城守并不打算让最上家知晓。可如此浩大的工程,且是在最上家的领内进行,不让最上家知道可能么刚开工不到半个月,便遭到了最上义光的制止,这只老狐狸嘴上说得好听,说什么‘朝日连峰一代多有圣山,不宜开凿,且山路崎岖,开山造路费时费力,远不及官道方便,望山城守回禀会津殿,暂停施工,具体事宜由两家商量解决’,这意思很明确,就是不想让上杉家另辟蹊径,从而将会津殿的命脉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这样一来,上杉家就很难在北庄内问题上和自己讨价还价;不仅如此,若是两地长久分隔,且两面被最上领包围,最终的结果很可能是领内的农民被最上家煽动从而发生一揆,到时候自己再向樱洛方面诋毁上杉家,最终的结果很有可能是整个庄内地区全划归最上家,这个后果会津殿和山城守不可能没意识到。”
听到这,大久保忠邻终于眉宇舒展,微微颔首道:“看来主公早就在上杉家下足了功夫,这最上义光乃是右府
第二五七章 来者不善
[]庆长四年三月二十,大地回春,百花争艳,隐忍了一个寒冬的莺莺燕燕也终于探出头来,在大阪的庭院里四散飞舞,唧唧喳喳的鸣叫伴随着花的芬芳,终于让这座刚经历战争创伤的天下第一城恢复了一丝欢乐和生机。
在淀姬的搀扶下,丰臣秀赖小心翼翼地从寝室中走出,经过近两个月的治疗,不论是饮用荷兰的医生配制的药水,还是中医熬制的汤药,这位未来的天下人视力没有哪怕一丝丝的恢复,淀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不让秀赖伤心失落,遭受闲言闲语,这段时间他一直被关在自己的寝室中,除了几个亲近的女侍,就再也没有任何人见过他。
正是因为这种过分的保护,使得原本乖巧听话的秀赖变得孤僻和暴躁,可怜这位年仅六岁的少年不仅丧失了光明,还让众人对他产生了恐惧和厌恶,私底下侍卫和仆人全都用“暴躁的小猴子”来称呼自己的少主。秀赖年纪虽小,可敏感的心灵还是能感受到这种变化,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淀姬只好打开房门,将他领到庭院感受春天的到来。
耳畔萦绕着鸟儿的鸣叫,眼前却是漆黑一片,这种剧烈的反差让秀赖脆弱的心灵瞬间坍塌,他吼叫着扯掉蒙在眼上涂有草药的纱布,挣脱开淀姬的臂膀,疯子一般四下乱窜,淀姬见状,立即伸手去拦,可为时已晚,随着一声闷响,秀赖重重地从走廊的一侧摔到花园里,感受着身边泥土的气息,这位小天下人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母亲大人,您不是告诉秀赖很快便能看见的么,为什么到现在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快了快了,秀赖听话,医师说你很快便能看见的!”同样的话淀姬不知重复了多少次,可这次,秀赖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继续大哭大闹地嘶喊着:“每次您都这么说,秀赖是小孩,可不是傻瓜,母亲大人,日本真的没人能治好秀赖的眼睛么秀赖听太傅说,明国医术发达,能人异士奇多,兴许有神医能治好孩儿的眼睛,秀赖听说堂兄和明国交往甚密,经常能给您和北政所带些珍奇玩意回来,您能不能和他说说,让他去明国给秀赖这个神医,将秀赖的眼睛治好。”
听秀赖这么说,淀姬也是心中一惊:“是啊,可以让右府试着找找看,兴许…”可刚一想到这,她又有些失落了:“明国与日本千里之遥,即便有神医,那也定是国宝般的人物,岂是吾等轻易能请来的,况且右府如今政事缠身,恐怕没心思插手这件事吧”
“我是未来的天下人,但凡是我说了,堂兄岂能不从”丰臣秀赖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忿忿地质问淀姬:“您不是和秀赖说过,这天底下除了天皇,全都是秀赖的臣子么,堂兄既然是秀赖的后见,就应该尽力让秀赖康复,这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万不能这么说!”淀姬没想到秀赖这般年纪便瞧不起秀保,顿时按耐不住呵斥道:“右府是你的后见没错,可太阁刚刚去世,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前段时间刚刚监斩了大野治长等逆贼,最近宇喜多家又不太平,这些事都需要他操心,况且他又不是没替你找过医师,前几天的那几个南蛮医师不就是他千里迢迢从吕宋请来的么,这可没少花钱……”
“够了!”一股愤怒从秀赖的嗓子里喷涌而出:“您老是为堂兄说好话,难道秀赖的眼睛比起这些政务来说就不重要了么我是天下人,我的命最值钱!这种看不见东西的痛苦他可曾体验过母亲大人,孩儿
第二五八章 宇喜多骚动
[]听说又有军势闯进大阪,而且还是重臣宇喜多氏家老所率领,这让淀姬不禁想起了两个月前的那场噩梦:“先是前田家,现在又是宇喜多家,这些钦命的大老究竟想做什么秀赖,母亲说的没错吧,太阁在世时这些大名个个恭恭敬敬惟命是从,如今一年不到的功夫,全都变了模样,他们当大阪是什么地方,说来就来么阿勋,召集本丸的侍卫随我去探个究竟,对了,右府殿下知道这件事了么”
跪在地上的两名侍卫急忙点头道:“已经有人去通知右府了,镇守大手口的伊东丹后守现已率领五百御马廻赶往玉造口,支援该地的松浦伊予守,不过臣来的时候,左京亮似乎并没有冲击二之丸,而是调转方向往备前宰相的屋敷行进了。”
“难不成是宰相招来的”淀姬管不了这么多,当即命令身边的中年女官召集了百余御马廻随她前往玉造口一探究竟。
让淀姬惊讶的是,由本丸到玉造口的一路上出奇的安静,完全不像是有打斗的迹象,直到出了玉造口往宇喜多家屋敷行进的路上,才渐渐听到了一些喧嚣吵闹。宇喜多家的屋敷位于玉造口东面的城下町中,这里不同于惣构,绝不是一般大名可以居住的,只有五大老和五奉行一样的重臣,或者是秀吉生前看重的大名才被允许设立屋敷,而宇喜多家的屋敷则是出了石田家以外,最靠近玉造口的,甚至连德川家康和前田利家都没有此等荣誉,可见秀吉生前对宇喜多秀家的器重和信赖。
愈是接近宇喜多屋敷,人群便愈是稠密,其中除了从各个关卡赶来的军势,少不了重臣的耳目和好看热闹的妇人,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很快给一头雾水的淀姬讲了个大概,其中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儿玉元良的夫人阿楠,作为毛利辉元侧室的母亲,这位武家出身的妇人可不像公家贵妇那般文静儒雅,习惯了乡间的生活,偶尔到了繁华的大阪,自是少不了和周围的邻居走动走动,唠唠家常,当然,绝大多数大名的夫人是不愿意和这样的妇人聊天的,因此,自觉没意思的她便在城下町四处转悠,好在碰上了从出云来做买卖的小贩,这才打开了话匣子,两人了呵呵地用方言聊了起来。
见到淀姬来到跟前,这名妇人更是少不了透露一些“情报”来换取她的好感,尽管淀姬并未因此重视她,可为了掌握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她还是假装谦逊向阿楠请教。
“夫人不用客气,老身定当据实相告。”阿楠咳嗽了一下,得意地说道:“这件事要从一大早说起,老身习惯了早起,所以天刚蒙蒙亮便领着几名侍女去附近转悠,刚一来到这条街道,便看见两个人骑着高头大马,一前一后向着宇喜多家的屋敷飞奔而来,跟在后面的那人看样子就是武士,他称呼前面那人‘中村大人’,而前面那位速度太快,老身没有看清,但是他说的话倒是听得清楚,说什么‘左京亮意图谋反,得快点禀报主公’,说完便加快速度往前飞奔,老身离得远远的,看见他们在宇喜多家的门前下马,和守卫说了几声便赶忙进了屋敷。”
“就两个人”淀姬不知道这俩人和现在的三百军势有何关系,兴许是看出了她的疑惑,阿楠继续说道:“老身起先并没特别在意这件事,毕竟这里住的都是达官显贵,经常有快马报信,可是过了大概两个时辰,当老身准备原路返回屋敷时,正好碰到这些全副武装的军士,带头的几名武士气势汹汹,叫嚣着要把中村次郎兵卫处
第二六〇章 如梦初醒
[]安抚了反长船派的家臣,不论是石田三成还是伊东长实都暂时松了口气。
“多亏了右府出面,否则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伊东长实躬身致谢,秀保随意地挥了挥手,谦虚地回答道:“这没什么,接下来才是正经事。”说罢,秀保走到三百名宇喜多家军势面前,严肃地说道:“大阪乃是天下中枢,这玉造口更是重臣大名居家之所在,你们不听丹后守劝阻,擅自持兵戈闯入此地,难道不把少主和几位大老奉行放在眼里么!”
“我,我们是随左京亮前来,并不知道这些……”一名上级武士面露难色,却还是企图狡辩。
“如今左京亮已经前往城下町休息,你们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放下武器速速离开,否则事后追究起来,你们一个个岂不是都成了替罪羊”秀保趁着这些军士群龙无首之际,厉声恫吓道。
果然,这些武士听了秀保的话恍然大悟:“是啊,大人们都离开了,我们若还呆在这里,到时候秋后算账,受罪的可不就是我们么”话一说完,那些下级武士和足轻也纷纷点头赞同,在秀保的再三劝说下,终于放下手中的武器,在二百名御马廻的护送下经东门离开了玉造口,期间有几名武士想前往居酒屋向家老们禀报,却被秀保派人拦了下来:“有这么多大人在此为左京亮主持公道,你们还要禀报什么,赶紧回备前去吧,若是待会备前殿从屋内出来,看到你们迟迟不肯离开,他会怎么想,那些家老重臣他是不敢动,但是拿你们撒气还是可以的,诸位觉得呢”
“多谢右府提醒。”几名武士点头示意,立即快步追上准备撤退的军势,很快便离开了玉造口。秀保见状,立即命人将散落在地上的武器收归仓库,并嘱咐伊东长实和松浦秀任,派人将居酒屋严密看守,没有他的命令决不允许一个人出来,而他自己则来到屋敷门前,和明石全登随和地聊了起来。
“在下听闻明石扫部乃是一名教徒,怎会和这些信奉日莲宗的家臣一同前来”秀保望见明石全登脖颈上挂着的银十字吊坠,微微一笑。
明石全登难为情地摸了摸脑门,回答道:“您说得没错,外臣和中村刑部,以及过世的长船纪伊守皆是虔诚的教徒,此番之所以随左京亮前来,乃是想从中调和,没想到左京亮这么不留情面,您瞧,衣袖差点都被他的那些侍卫给拽掉了,好在您及时赶来,否则就凭外臣一人之力还真是很难抵得住啊。”明石全登一边说着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秀保一眼望去,果真是被撕裂了,见此景象秀保呵呵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如今几位大人被请去喝酒,也请您先去休息,由在下进去和备前殿谈一谈,找个两方都能接受的条件。”
“那就有劳殿下了。”明石全登叹了口气,慢吞吞地往伊东长实所在的番所走去,之所以不去居酒屋,兴许是担心再和左京亮他们起冲突吧。
“里面的人赶紧开门,我是丰臣秀保。”秀保隔着门喊道。
“是右府来了,赶紧开门。”一串急促的人声音从门后传出,很快,大门便被打开,宇喜多秀家的近臣浮田宗胜急忙走出屋敷,恭敬地向秀保致歉:“不知右府驾到,外臣深感羞愧。”
“这不关你的事。”秀保并未正眼瞧他,而是急急忙忙地让他带自己去见宇喜多秀家。浮田宗胜四下望了望,发现左京亮带来的军势全都没了身影,不禁松了口气,转身便带秀保前去面见宇喜多秀家。
听闻秀保亲自前来,宇喜多秀家顿时惭愧不已,上次在朝鲜差点把这位后见害死,这次若是再请他从中调解,岂不是又欠了一个人情正这样想着,秀保却大步迈进了客厅,只见他稳稳地坐下,快速瞅了眼坐在一旁的中村刑部,便向宇喜多秀家行礼:“黄门别来无恙啊。”
“右府是来挖苦在下的么”宇喜多秀家红着脸问道。
秀保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严肃地说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想必您已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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