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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花护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吾乃二陆

    忽而在她七八步外的徐春荣惊慌失叫起来。

    “阿贵!阿贵你怎么了!”

    躺在她怀里的阿贵依旧昏睡着,双颊红扑扑的,没有被她的声音所打扰。

    徐春荣颤抖着抚摸阿贵的脑袋,竟烫手的厉害。

    “阿贵…阿贵你难受吗”

    阿贵嘤咛了一声,难受的拧着小眉头。

    徐春荣更心疼了,她此刻非常后悔。后悔不该带着阿贵一起来,与大儿子的科考相比,自然是小儿子的性命更为重要。

    “阿贵…你不要吓娘亲…”

    徐春荣俯下身去抱住阿贵,将脑袋埋在阿贵的肩窝里。

    阿贵虚弱无力的稚嫩声音在徐春荣耳边响起。

    “渴…水……水………”

    徐春荣还依稀听到阿贵吞咽口水的声音,心疼的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她咬了咬牙,摘下自己簪发的银簪,一刀划破自己的手腕。

    鲜红汹涌的鲜血如葡萄般一颗一颗的落入阿贵的嘴中,浸湿他干裂的嘴唇。

    阿贵在昏迷中吞咽着徐春荣的鲜血,虚弱的呓语。

    “娘亲…下雨了,快来喝水……”

    徐春荣酸涩着鼻头,拼命用手捂住口鼻,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的儿…她可怜又懂事的儿啊……

    马智看着这一幕双目通红,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咬着牙逼着自己转过头去。

    青藤看着这一幕也颇为不忍,不由失落的想道,若是自己的娘亲也在身边,她会不会也这般疼爱自己呢

    但她随即又摇了摇头,自嘲的失笑。

    如今她带了人皮面具,怕是自己的母亲就站在面前,也认不出她了。

    熔炉的另一头,邋遢农妇的小儿子也见到了这一幕。

    他双眸羡慕的盯着徐春荣手腕里流出来的鲜血,情不自禁的吞咽口水。

    他跳过去抱住邋遢农妇的手臂左右摇晃,指着徐春荣撒娇道。

    “娘!娘我也要喝!”

    邋遢农妇为难的摸了摸小儿子的脑袋,劝慰道。

    “阿宝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就出去了。”

    “我不!我要喝!我快要渴死了!”

    被叫做阿宝的小男孩不依不挠,嘟着嘴向他阿娘要血喝。

    其实邋遢农妇已经将所有的水都给小儿子喝了。

    她和她剩下的五个女儿已经三天滴水未沾,也是渴的昏昏沉沉,怕是一割腕就连小命都没了。

    但小儿子是她的心间肉,她的心间肉口渴了,自然是委屈不得的。

    邋遢农妇只犹豫了一刻,便耐不住小儿子撒娇,将自己的四女儿一把拽过,掏出腰间的割草刀便一刀割了下去。

    四女儿痛的浑身颤栗,想要尖叫,喉咙却干的半分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她又渴又饿,浑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只能任由她的母亲死死箍住她的手腕,让她的七弟弟喝血解渴。

    阿宝兴奋的跳过去喝血,“哧溜哧溜”的喝水声引的不少人喉头滚动。

    但四女儿很久没吃东西,又三天没喝上水,身体里的血液也变得很粘稠,不一会儿手腕的伤口便凝固住了。

    但阿宝喝了几口血更渴了,嚷嚷着还要再喝。

    邋遢农妇在四女儿手腕上又是一刀,将她四女儿的手腕都快割断了一半,未见半丝心疼。

    鲜血再次涌出来,阿宝怕她再次凝固,扒在他四姐姐的手腕上飧吸起来。

    四女儿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冷,痛苦的闷哼。

    六女儿冲出来一把将阿宝推开,凶神恶煞的挡在四女儿前头。

    “你们在做什么!这样会害死姐姐的!”

    四女儿虚弱的差点昏厥过去,被大女儿抱在怀里。

    “阮诗!你滚开!”

    邋遢农妇呵斥六女儿,将被她推倒在地的七儿子抱起来。

    阿宝撅着嘴对邋遢农妇告状。

    “娘!她欺负我!你看!四姐姐的血都被浪费了!”

    邋遢农妇也渴的厉害,看四女儿的血流了一地心疼的跺脚,连忙走过去一把推开大女儿,自己对着四女儿的手腕飧吸起来。

    二女儿和三女儿都跑过来哭着求情。

    “娘…娘不要在吸了,再吸下去四妹妹就没命了……”

    “娘…五妹妹已经去了,不能再害死四妹妹了啊!”

    邋遢农妇瞪了三女儿一眼,都未擦干净嘴角的血渍,恶声恶气的呵斥道。

    “你胡说什么!你四妹妹这是为了救母亲和她的弟弟,她是自愿的!”

    六女儿捏着拳头还欲再讲,被虚弱的四女儿拦住了。




帷幕7
    第七日最后一个时辰的更锣打响了,人们纷纷涌去熔炉的出口,等着栅栏降落。

    但他们等到第八日的第一声更锣,都没见有人来替他们打开大门。

    不少人都急了,用力拍打着铁栅栏怒吼。

    “开门!开门啊!”

    “人呢!给老子开门!”

    “滚出来!”

    ……………

    “开门!汝阳王府就是这样骗人的吗!开门啊!”

    不少江湖中人也受够了熔炉里面压抑的氛围,纷纷拔出刀剑挥砍栅栏,饶是谁被关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七天,也都会变得心浮气躁起来。

    但也不知这阑珊是什么东西制作的,看上去像铁,却比铁坚硬很多。

    不少江湖中人的绝世好剑,都在挥砍中惨遭折断。

    贴身爱剑遭折,这乃是大大的不祥之兆。

    江湖中人都不再藏拙,纷纷使出内力轰打栅栏。

    但这栅栏异常诡异,无论是谁输送了多少内力过去,它都像是海绵一般吸收了个干净。无论怎么捶打脚踢,都没有半分作用。

    马智没有上前,在第七日的最后一个更锣打响的时候他的心便开始拔凉。

    一切都如他身边这个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小姑娘所料。

    他后怕的退后了半步,颤抖着声线问她。

    “这…现如今,我们要如何是好”

    青藤摸着垂挂在自己腰间小钱袋里最后的那点干饼,垂眸说道。

    “自然是等了。”

    她此话说得轻巧,马智却是心乱如麻。

    他不晓得青藤还有那钱袋子干饼,只晓得他们已经半滴水都没有了,干粮更是就剩了些渣子。

    更不要提着满熔炉里已经饿的失心疯一样的一票众人。

    且不提那些穷凶极恶的老弱妇孺,光只是那些江湖中人,为了生存,就足足以至熔炉内尸横遍野。

    马智不禁打了个寒战。

    如此下去,这一层才是最凶险的人间炼狱…

    他的眼神逐渐转向通向二楼的甬道,看着那幽黑不见头的甬道,目光逐渐坚定起来。

    还不若先行上去,拼出一条血路来。好歹生死也是自己搏来的。总好过在这里坐以待毙,弱肉强食。

    保不准运气好,还能从上头出来,向小王爷要了他的许诺。

    与马智一般思想的人众多。他们发现再怎么哀求拼命都从里头出去的时候,一位中年美髯公站了出来。

    他抬起宽袖在空中压了压。

    “安静,诸位安静,且听老夫一言。”

    中年美髯公长得颇为公正,不少人都安静下来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

    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中年美髯公谦逊的咳嗽了一声。

    “我乃是太白山下平阳派掌门孟霁阳先生座下的子字辈第七十二亲传弟子胡子鉴。”

    他这介绍有些长,却被他从头到尾一气呵成的念下来,古怪的同时居然还颇为抑扬顿挫。

    “哈是谁”

    青藤光顾着佩服他气长了,没仔细去记他到底是谁。

    刚想询问马智,周遭听闻他爆出姓名的众人却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是他!”

    “难怪此时还如此稳重有礼!”

    “是了是了!”

    …

    “竟是孟霁阳先生座下!”

    青藤扒了耳朵半天,只听到众人猛烈夸赞孟霁阳,半点关于这个胡子鉴的都没有。

    不由扯了扯马智的袖子问道。

    “你晓得他是谁吗”

    马智摇了摇头,他之前只是个乡野农夫,对于江湖之事那是半点也不通。

    “不晓得,只知道平阳派还算是个大门派,现任掌门颇为喜欢收记名弟子,许是他某个得意的座下弟子吧。”

    “哎!这位老兄,着你可就有所不知了。”

    青藤扒着别人耳朵,这个小流氓扮相的江湖剑客也在扒他两的耳朵。

    见他两都对胡子鉴不甚了解,不由窜出来与他们聊上两句八卦。

    “这胡子鉴,本是霁字辈的,叫胡霁鉴。乃是现任平阳派掌门孟霁阳的大师兄。”

    大师兄怎么变自己师弟的徒子徒孙了!

    青藤的八卦之魂开始燃烧,好奇的探着脑袋问他。

    “这位大侠可知此事是为何故呀”

    流氓剑客哈哈一笑,点了下青藤的鼻尖说道。

    “大侠你这女娃倒是讨喜,那我便说与你听。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秘辛之事。”

    流氓剑客说的潇洒,但待他真要说了,反倒是颇为戒备那站在人群中央的胡子鉴,背过身小声说道。

    “说来也是上一辈的恩怨,胡子鉴本是上任平阳派掌门的首席大弟子,虽资质平庸,但也是个管理内务的好手。

    上任掌门言明了日后要将掌门之位传给他。但上任平阳派掌门撒手人寰后,事情却并不顺风顺水。平阳派的几大长老认为武林强者为尊,为了平阳派的长盛久荣,应当立贤立能,把他的小师弟孟霁阳给推上去了。”

    流氓剑客说的来劲,蹲着身子凑近了几分。

    “说到这孟霁阳也是厉害,足足担得上贤能二字,现年才二十有余,便能与昆山派掌门一较高下!胡子鉴输给他,也不算冤。”

    流氓剑客总是说一半,藏一半。将胡子鉴的生平说的比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都精彩。

    青藤不由催促他接着说。

    “那后来怎么成孟霁阳的徒弟了”

    “哎!我正要与你说呢!”

    流氓剑客换了个姿势蹲着,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小腿肚。

    “这到手的掌门之位要飞了,换成谁都不肯的呀!胡子鉴为了证明自己武功不比这个毛头小子差,就与他进行了一场赌斗!你知道赌的啥”

    流氓剑客买了个关子,青藤连忙接上。

    “



帷幕8
    待到尘埃也都落地,空荡荡的熔炉里显现出另一个单薄瘦弱的身影来。

    胡子鉴错愕的看着青藤,卧槽,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没被自己洗脑的人!

    青藤对他展颜一笑,“胡先生见到我似乎很惊讶。”

    胡子鉴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能不惊讶吗!连几个不好忽悠的江湖老油条都被他哄上去了,你个小姑娘居然还待在这里。

    真不知是这个小姑娘反应慢一拍,还是这小姑娘反应比别人都快好几拍。

    “此地只留有小姑娘一人,老夫很是担心,不若还是与他们一同上去,也好增加一点生存的机会。”

    胡子鉴长了一张良善正直的脸,虽然青藤也知道他是想骗自己上去送死,但他这张脸再配上他说这话的语气,还真差点让青藤信了。

    青藤佯装羞怯的低下头。

    “胡先生真是好人,既然如此,那先生与我一同快快上去吧。”

    语罢,青藤做势要上去拉他,却被胡子鉴不动声色的给躲开了。

    青藤心中一凉,看来这个胡子鉴功夫在自己之上,不可强行得罪他。

    她伸出去的手尴尬的伸在原地,麋鹿般水汪汪的眼睛里承满受伤。

    刚才的动作只是胡子鉴下意识的反应,等到他躲开了,方才觉得这个行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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