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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娇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三石迪迪

    沈心然自然也是知道这些兵甲是属于守卫燕都的护都史精兵,只是他有些纳闷,他这里不过是些小事,怎么会吸引来,护都史的精兵呢

    除非……

    沈心然心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只见带头的人手一挥,大喝道,“什么永乐伯府的表小姐一个不入流的伯府,也敢在这里倒卖假粮,坑害百姓,莫不是想趁机扰乱京城的秩序,好大的胆子,来人哪,把这小丫头骗子给我拿下!再把里头的假梁给没收!”

    这人话音刚落,一排排带着武器的士兵,就迅速的列队而出,朝沈心然这边包抄而来。

    见状,萧逸臣等人已经摸上了怀里的武器,无论如何,他们都不可能让沈心然被绑走的。

    然而沈心然却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过坐在马上领队前来的那人。

    燕京的护都史,姚江,沈心然见过,绝对不是眼前这人,所以来的这人应该只是护都史里面的一个小队长。

    说沈心然见过姚江,那是因为上辈子回京报仇之前,她把京城里面有头有脸的人的画像瞧了不止一遍,护都史姚江,官拜一品,方脸大额狭促眼,最主要的是年纪已经五十了,而眼前坐在马上这人,明显30岁不到,显然只是前来办了她的一个小队长而已。

    也是,护都史姚江可是在5、6年之后,局势比较明朗的时候,才慢慢显露出自己早已站队太子的事实,如今除了太子之外,还有楚王,赵王和靖王三位健健康康的王子,能当上京城的护都史,姚江这个老狐狸,自然不会早早的把自己暴露出来,所以这会虽是为太子办事,却绝不可亲自上场,况且对付的只是沈心然这种小货色,自然也轮不到他上场了。

    而坐在高头大马上的这个小队长,明显也是对于被派来处理这件事不爽,毕竟对付城外这样小小的闹剧,还是来逮捕一个黄毛小丫头,派遣他过来,显然是屈才了!

    不爽归不爽,但任务还是要做的,他今日的任务就是要把这个满嘴跑火车,伶牙俐齿的黄毛丫还给押回去,下大狱,管他是不是永乐伯府的表小姐,阻了上面那人的道,就要有被处置的觉悟,还有他那里头的那些存货,也得白白被收走。

    永乐伯府呢,纵使他只是护卫队里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队长,但身份也要比京城里的永乐伯要高,倒不是说他有爵位在身,只是如今的世道,看的是你手里有没有权力。

    一个小小的三品末流的伯府,在朝堂里能有什么官职主事的又能有什么能耐

    所以他压根就不怕沈心然,是不是真的是永乐伯府的表小姐

    况且他上头有人罩着,只管把沈心然压回去就可以了,所以这才大手一挥,让人去压人卸货。

    沈心然冷冷的望着马上那人,真心觉得自己是失策了。

    同时也感觉到了,太子对他这批货物的势在必得。

    也是如今四处缺米,许多的灾民都涌上了京城,京城里也因为,三年来,战事不断,已把国库的存粮搬去了云南,自然极难缓解眼前之急,而这样的困惑正是各方大势力,邀功立功的好机会。

    太子这人,沈心然对他还是有所了解的。

    平宁侯府,就是太子身边最大的一条狗,上辈子作为平侯府的儿媳妇,沈心然虽不得府上人的重视,但因为只有他能够翻译古月皇朝贵族文字记载的医经,所以他还是能够经常出入余少恭的书房的。

    之前,他写给三房李氏的钱庄押条,用的乌鳢鱼汁的方法,便是从余少恭与太子的秘密书信中学来的。

    这些书信看过之后,不消两日便会自行消散,无迹可循,如同一张白纸。

    这还是沈心然在没日没夜的给余少恭翻译出医经里一篇重要的秘方的时候,余少恭为了应付和暂时笼络她,特意与她在房里吃了夜,饮了酒,醉酒后吐露出来的事情。

    甚至还吐露了一些,他们以往帮世子做过的事。

    当时的沈心然,还是比较单纯的,虽然听说了夫君对自己透露的一些太子残忍的行迹,但依旧觉得自己的夫君做的是对的,毕竟侯府依附于太子,即便不愿意做一些事情,也必须去做。

    而且沈心然之后也在书房里偷偷的无聊的时候看过一些太子与余少恭的书信,发现了太子的一些秘密,我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知道自己医经里的一些秘方秘术,居然是用来给太子下药,毒杀那些,与他们政见不合,或者是不同流派的朝廷人士,这才让沈心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与他们同流合污的事,心里才产生了隐隐的不安与后悔和犹豫。

    这导致他,故意放慢翻译的速度,之后便是怀有身孕,不便翻译,后面流产之后看破了平邑侯府人的嘴脸,看清了他们的目的,也算真正心死,当然,这都是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但今日初次与太子的人对上,沈心然便领教了太子的狠辣果决。

    果然不愧是有方中在背后助阵的,这一环套一环,沈心然才刚刚解决了两个大麻烦,如今直接他们就用武力来镇压了。

    这回沈心然同样还是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萧逸臣等人。

    刚才不让这群人动手,那是因为他想到了办法,能够镇压和解决住躁动不安的灾民,自然也就不需要,萧逸臣等人路面了。

    而如今又是另外一番情况,如今是想要萧逸臣等人来帮忙,却又不能。

    为何说不能皆是因为如今来的是真正的官兵,而不是一群暴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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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现在,坐在白马上这人身上披着盔甲,胸前刺了一个靖。

    一看便是属于靖王的,士兵。

    晋州离京城,千里迢迢,靖王是在,咬秋宴的时候入的京。

    分封出去的王子,入京是可以随行带上一千士兵的。

    毕竟路途遥远,带上这些精锐的士兵,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避免途中遇到危险。

    而靖王从咬秋之后,就一直呆到如今腊月,带来的士兵却是不能入京城的,只能驻扎在京城之外。

    如今靖王的士兵突然来临,自然不可能是一个人来到。

    所以在她喊了住手之后,后面立马轰隆隆的跟上了一群人,这群人个个都身披银甲,虽然只来了一百来个,但比起护都史的精兵,一点都不差。

    毕竟这些人都是在边疆,实打实上过战场,打过土匪,镇过暴民的,自然在气势上有一股血气。

    哪里又是京城里的护都史兵能够比的。

    所以虽然只有一百来个,但在气势上完全就镇住了全场。

    等到人齐了之后,率先做马过来的小头领,说道,“这米,是我们靖王的,我们靖王怎么可能会用次米陈米,来充好米呢”

    众人闻言,皆哗然出声,靖王可是四位王子里面,贤名最显的。

    尤其是原本穷山恶水的晋州,在靖王的统领下,变得慢慢富裕,民风渐好之后,靖王的贤名,便直压太子,早就传到了京城,甚至传到了其他的州县,许多的州县都羡慕晋州,来了一位好王子。

    所以众人一听,说这些米粮是靖王的,便根本不相信,里头会有陈米和旧米。

    远在晋州,靖王都能做得这么好,爱民如子,更别说来到天子脚下的京城,他还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用脚想想,这都不可能啊!

    护都史领队的小队长皱了皱眉头,靖王的士兵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上头交代过,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反正如何都不能让人知道他们是站了队的,所以那人便,偷偷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中贼眉鼠眼的男子。

    那男子原本还以为自己把这次任务搞砸,回去铁定要挨板子,但如今一看机会来了,便急忙开口表现到,“哎呦喂,谁说靖王就不会卖陈米了,许是晋州的米太多,都堆成沉米了,所以才拿过来施舍给我们京城的人吃呢。”

    他如今混迹在灾民当中,所以他的身份就是一个灾民,无论他说什么,这样一个混乱的时节,靖王的士兵料想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若是这样的话,就还真坐实了,他们卖假米的,可能性。

    所以他才敢这么信口开河,把脏水泼到靖王身上,当然啦,这只是要吸引大家的注意力而已,并不是真正要泼脏水倒进王身上,所以他下一句才是重点,“您说这米是靖王的,就是靖王的呀,前些天,我还听说是杨振南杨将军的子女在售卖着呢。”

    沈心然冷冷一笑,这尖嘴猴腮的男子倒也不傻,脑瓜倒是灵活,如今靖王的人都来了,他还能找出理由岔开,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过沈心然并不说话,他相信,既然靖王会派人过来,那定然是有所准备的。

    其实他刚才这么镇定,甚至让,萧逸臣等人退走,主要是因为在出来之前,他就已经遣人去通知,李鸣钺了。

    李鸣钺想买他的米,甚至不惜透露了太子可能要暗算他的消息。

    所以当时沈心然就在想,李鸣钺不过是国公府的一个公子哥,他买这些米来干什么

    原因不过就是两个,一是因为他自己想赚这笔钱,但这个原因不成立,毕竟她身为国公府的公子,就算是后娘当家,但总不可能在明面上的钱财亏了他,这样就太容易被人抓住把柄了。

    况且李鸣钺还有一个疼他护他的祖父,这就更不可能缺钱花了。

    那第二个原因,便只能从他的身份地位上找,沈心然与李鸣钺合作之后,也没少打探对方的情况,其实也不用,仔细打探,这么出名的昌国公府,想探一探李鸣钺与谁在表面上有关系岂不是非常简单。

    所以沈心然早就知道,李鸣钺的姨母是当今的皇贵妃,而靖王,则是他的表兄。

    买米既然不是为了赚钱,那定然是为了,他的这位表兄了。

    所以在得知朝堂上发生了事情,有言官谴责杨将军之后,沈心然便觉得今天的事情,不可能会这么简单,便直接叫阿四去找了萧逸臣。

    还好,他一早就叫阿四去找萧逸臣了。

    而萧逸臣也没有让他失望,直接就搬来了靖王这尊大佛。

    谁都知道,在四个王子里面,皇帝其实最宠爱的还是靖王,如若不然,也不会把他的封地,封到晋州。

    晋州虽然是穷山恶水,但好歹也是几个封地里面,离京城最近的,这样一来,靖王想要回来的时候,也能经常回来,永隆帝也能经常见到这个儿子。

    而且,所有王子都从封地回来过咬秋,也不见皇帝留下其他人,却唯独把靖王留了下来,虽然说皇贵妃的确是身体不适,但一留就留了这么四个多月,也是够耐人寻味的了。

    当然,这些都与沈心然无关,他只知道,要是李鸣钺真心想要这些大米,必然会去说动靖王,参上一脚,所以在见到有护都史的士兵前来,他才能如此的有恃无恐。

    而靖王的士兵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毫无准备,所以坐在白马上大人,冷冷的看了一眼人群中的猥琐男子,便冷笑道,“这些米,自然是我们靖王买下的,这点,难道我还会假传我们王爷的话吗”

    说着,他直接拿出一个木匣子,然后翻身下马,走到沈心然身边,“沈姑娘是吧,请您清点一下,这里面的银票够不够我们王爷要把你的存货,都买了。”

    语毕,他把木夹子递给了沈心然,沈心然接过木架子打开了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木架子也不小,但里面却摆满了一叠叠的银票,就按每一张100两银子来算,这里起码有,上万两吧。

    沈心然倒还好,虽然上万两银票有些多,但好歹他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以前在各地行医的时候,他就薄有医名,经常会有人捧着一箱箱的金子银子来请他看病,所以上万两他也是见过的。

    倒是沈心然旁边的黄麻,被这银票吓了一跳,尤其是沈心然把木架子递给他之后,他更是害怕得手都抖了这么多银子,小姐居然看也没看,就交由她来保管,虽然这是信任他,可是黄麻还是有些,云里雾里,都不敢置信,生怕把这么多钱给弄丢了,所以接过之后就死死抱在了怀里,倒是看起来有些滑稽,给这冷凝的氛围添了一笔,活泼的色彩。

    上万两的银票就在众人面前打开,说不贪心是不可能的,但这儿不仅有护都史的士兵,还有靖王的士兵,没收银票了,便是连仓库里的大米都没人,敢贪上一粒,所以众人也只是流着口水艳羡一下,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倒是那猥琐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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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叫不速之客呢一来是因为他不想与这个人有过多的牵扯,二来是因为杨珠珠就快要到了,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杨珠珠最近的交集。

    而这个不速之客,正是昌国公府的大公子,李鸣钺。

    李鸣钺今天带的是他的贴身小厮阿四,沈心然今日出来的时候,身边带的是黄麻。

    黄麻以前是没有见过李鸣钺的,但听过这个人,也知道自家的姑娘在跟某一个有势力的公子哥合作,如今见了李鸣钺,才蓦然发现,反应过来,那一天,在茶寮里,与他们发生争执的,正是这李鸣钺,

    说起来,那天在贴出募捐米粮救助灾民公告的时候,他们也不算发生争执,只不过是黄麻和李鸣钺的小厮阿四互看不爽而已。

    至于两位主人家,沈心然,和李鸣钺,却都是没有在意这等小事的。

    可他们不在意,不等于2位下人会不在意呀。

    好歹黄麻也是横惯了的,冷落他,也没给他做靠山的时候,他的脾气也还那么犟,更别说如今姑娘强势了,宠着自己了,他还不是怎么横怎么来。

    而那阿四就更了不得啦,因为他是李鸣钺奶娘的儿子,李鸣钺的奶娘,又是其母生前最看重的丫鬟,这奶娘一家子最是忠心耿耿,所以阿四这家伙,不仅仅是李鸣钺的小厮而已,还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玩伴,仗着有这么一层身份,自然是狐假虎威,嚣张的很了。

    况且她虽然嚣张,但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李鸣钺,而且一颗忠心是没的说的,所以李鸣钺从来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只要对她好的人,他就会护着,其实这一点,跟沈心然是何其的相似。

    或许也是因为这两人有太多的共同点,同样的冷面无情,同样的心狠手辣,所以沈心然才一直都不喜欢这个李鸣钺。

    纵使对方帮助过她处理过花婆子的问题,但她不是也帮忙救助了他的祖父吗。

    所以交易归交易,交情归交情,他们有的只是交易,并没有多深的交情,沈心然也不想跟同类人走的太近。

    只不过别人突然来访,总不能赶跑吧,别让黄麻引了进来。

    黄麻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虽然得知了李鸣钺是国公府的公子,但是对他身边的小厮阿四依旧是横挑鼻子竖挑脸,两人一路上没少打嘴仗。

    纵使是把人引到了后院,完了还不忘讽刺一下,“哦,你叫阿四啊,可惜我们这个院子里小,没准备那么多茶具,只准备了一套给客人家饮用的茶具,你要是口渴了,自己去厨房找凉白开喝吧。”

    阿四是,李鸣钺身边得宠的小厮,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别人就算没拿龙井孝敬过她,至少他一坐下来都会有杯热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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