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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随着樊文予一声令下,仲逸的“一脚”终于是踏进了牛头山。

    县衙中有官、吏、役。官吏在吏部在册可查,差役无定额,且难有升品进阶机会,如遇紧急情况可临时组调杂役。

    快班缉盗刑捕,壮班征粮纳税,皂班升堂站立打板,只是各地按实际情况不同,人数不一。

    如仲逸报仇之心重于破案一样,樊文予立威重于剿匪才是真目的:此次大动干戈当是深思熟虑,而绝非心血来潮。

    黄昏余光之下,一队人马穿行于乡间小路,官有官服,役有役装,长矛在手,腰跨刀剑,全副兵器,百人之余的人马,三组而行,沈尘带人牵头,曹典史紧随其后,樊文予率兵殿后。

    夜半子时,县衙的人马已经抵牛头山下,按沈尘的建议:人马休整片刻,晚上动手最为合适。山匪住在山顶,白日盯梢之人可见山下动静,深夜休眠之时戒备之心松懈,便于控制。

    仲逸趁大家休整之际,便上前与罗氏兄弟攀谈起来:“两位兄弟,此次再上牛头山,心中有何感想”。

    “那还有何说的此次咱们人多势众,樊大人亲自带队,终于可以将这帮乌合之众一网打尽,尤其是那个仇佶,我总觉此人不是什么好鸟”,罗英拍拍腰中佩刀,兴致很高,只是他俩不知华老大所言,否则就不会这般淡定了。

    “可是”仲逸向四周望了望,而后轻声道:“上次上山的事只有咱仨人知晓,若是专门针对仇佶,那会被别人说是公




第33章 恐惧之夜
    外羽红黄相间,平日里被养的肥肥壮壮的一只大公鸡不知几时扯开了它的大嗓门,而对于正酣睡的村民来说,听闻这鸡鸣之声,无非是翻个身继续美梦而已。

    相隔数里之外,此刻的牛头山寨中却是嘈杂一片,众人翻箱倒柜找寻半天,依旧未见大当家仇佶的身影。

    良久之后,却见两名差役从里屋抬出来两只大箱子,看脚步沉重的样子便知里边定有不少“硬头货”。

    “守在门外,没有本县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摒退左右,关好房门,樊文予警觉的望了望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了那两只箱子上。

    大大小小的银块摆放的七零八乱,中间夹着一些成色不一的珠宝,有大户人家的金银玉饰,也有小门小户的散碎银子,明晃晃的堆在一起。

    果不其然,这是两个货真价实的“硬”箱子

    匪“式”装饰,银箱外围钉了一层兽皮,樊文予觉得碍眼便用短刀将其剥去,折腾一番后却无意间发现一件非金、非银、非玉之物。

    几封书信被扒了出来,他立刻将其拆开,只看一眼,便急忙将其收起,箱子马上归位摆放。

    此刻的樊文予颇有成就感,来蠡县赴任一来,终于扬眉吐气一把,他打开房门,大声说道:“箱中有重要物证,由本县亲自押运,曹典史带人先到小王庄,天亮后一路敲锣打鼓回县衙,让众人看看我县衙之威、县衙之严”。

    一高兴过头,樊文予这才发现他的仲先生没了踪影。

    见樊知县所问,罗英急忙道:“仲先生带人去了后山,庭院都翻遍了,匪首一直未露面,只能到后山试试”。

    樊文予点点头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仲先生的安全,天亮之后必须下山,与曹典史在小王庄会和”。

    罗英满意的看着大队人马下山离去的背影:他还有一件差事要办,这是他们仨的约定。

    众人离去之后,牛头山立刻安静下来,除了罗氏兄弟,樊文予特意挑选几名差役专司仲逸的安全。罗英将他们安顿在山寨前院去盯梢,自己则急急忙忙跑向后山。

    山寨之后便是山野,一片小树林后是一大块空地,之后便是一道斜坡,由于后山属于无人区,杂草长到一人多高,地上零星散落的石头没准就会将人绊倒,若从斜坡跌落下去那不是粉身碎骨便也率个支离破碎。

    罗英依旧未见人影,仲逸当时只是告诉一个大体方位,只能自己慢慢摸索了。

    仲逸特意留下他,为的就是樊文予问及时可随时回话,上次他们仨被带上山寨,官匪角色互换,总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所以就约定找个机会单独羞辱仇佶一番。

    计划妥了,可不成想其他人都落网,唯独不见这个匪首仇佶,仲先生只能到后山试试。

    仲逸所言,他们深信不疑,哥俩多年当差经验,自知山匪异常狡猾,俗话说“狡兔三窟”,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未尝不可。

    想到这里,罗英便小心翼翼的踩着脚下的碎石,嘴里却念叨:千万不能踩空了,我还要保护我的兄弟和仲先生呢。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声:“抓住了,抓住了,看你往哪儿跑”

    闻声而来的罗英终于寻得他们的人影。

    毫无意外,还是那个洞口。

    上次华老大从密道逃走后,仇佶对此一直耿耿于怀,费了不少心思终于是找到了密道进出口。

    可是,他哪里知道华老大与仲逸在小王庄的大树下推心置腹的时候早就将这一切都告诉他了。可惜罗氏兄弟当时呼呼大睡,对这一切毫不知情。

    处心积虑找到的密道第一次使用便被逮个正着,仇佶懊悔的在他左腿上拍了一下:若不是当初摔伤这条腿,也不至于如此束手就擒。

    “胆大的不行,敢抓县衙的人上你这个鸟地方,还讨价还价,老子给你个大嘴巴子”,难解心头之恨,罗勇上前就是一顿耳光子。

    仿若外人置身事外一般,仲逸没有管眼前的这个人,反倒似如释重负般坐下来歇息片刻。

    他心里清楚:等罗氏兄弟行完“见面礼”,才能开始自己的计划。

    “仲大哥,我看差不多了,够这小子“舒服”一阵了,我们何时下山”。

    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仲逸淡淡的说道:“着什么急呢咱们逮住了仇佶,怎么着也算是头功一件。难道你们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仲逸靠近他俩,低声道:“此次上山,你们可曾见到华老大”。

    罗英恍然大悟道:“对啊,把这事给忘了就忙着找仇佶这小子,没想到忘了华老大,上次仇佶信誓旦旦说不会为难他,该不会是被灭口了吧”。

    罗氏兄弟哪里会想到,华老大此刻已陪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呢。

    “山匪间灭口倒也不足为奇,既然到这一步了,那就不妨再找找,”仲逸道:“若能抓住华老大岂不更好两个匪首,那是何等大的功劳”。

    “好好,我这就去前寨再搜搜看,没准还



第34章 趁热打铁
    后山不远处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罗氏兄弟找寻华老大未果,还不见仲逸前来会和的踪影,只好再次来到后山。

    仲逸随意抓些泥土抹到身上,衣物之上可见狼狈不堪之样,打开绳结,他将仇佶托起移动数十米,再次双指靠于口鼻处,确定眼前此人必死无疑。

    隐约间,只听“咚”的一声,仇佶便被一脚踹下斜坡,绳结处随着身体的滚动而缓缓打开,只是不知会被遗落于山间的那块乱石挡住

    “仲先生,仲先生,发生何事”,听到声响的罗氏兄弟急忙赶了过来。

    只见仲逸一阵慌乱,满身尘土杂草十分狼狈,见来人便开口道:“不知何故,这仇佶竟解开了绳子,像发疯一般向我扑来,谁知脚下一滑,那条瘸腿失去重心,慌乱间滚下了山坡……”。

    “只要仲先生无事便好”,罗英有些失望道:“,只是这到手的鸭子……”。

    罗勇却不以为然道:“我觉的如此更好,若是被带到县衙,没准使些银子就出来了,现在他抗拒抓捕咎由自取,就不用过堂刑讯,这种人该死,活着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呢”。

    “仲先生,罗大哥,找到了,找到了”,两个差役朝着山上大声喊道。

    顺着山坡而下,绕过巨石枯草,只见一块大青石下,一具尸体,头破血流、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乡亲们,大家快来看,山匪作恶,知县大人清除匪患,牛头山彻底肃清……”,县衙差役中嗓门最亮的刘猴子,一大早就敲锣打鼓的沿路开始嚷嚷开了。

    县衙中,仲逸带着罗氏兄弟立刻去见樊文予。

    “死了也罢,死了倒省心,反正匪首找到了,如此一来牛头山就算是彻底剿灭了,本官也算了却一桩心愿”,樊文予对这个结果竟非常满意。

    如此,牛头山大当家仇佶的死却成了皆大欢喜的结果,那两箱银子到底没有保住他的命,而箱内的财物也成了一个未解之谜。

    罗氏兄弟终无后顾之忧:樊大人当面夸奖,说要论功行赏,最关键的是仲逸相安无事。

    樊文予再次将众人聚在一起,他有话说。

    “诸位,此次牛头山剿匪大获成功,本县想趁热打铁,将其他山寨统统剿灭”,樊文予意气风发道:“你们都看到了就这一个小小的牛头山,当地的老百姓如此拥戴,若匪患全部剿灭,县衙将是何等威风”。

    慷慨激昂并未换来积极响应,县丞李序南,还有王主簿,包括刚从山寨回来的曹典史均未表态,甚至从他们的脸上都看不到本次剿灭匪患的喜悦。

    仲逸心事重重,而沈尘还在安置犯人,樊文予这次要孤掌难鸣了吗

    樊文予却一副悠闲自得:“看来大家的兴致不太高,本县一直就纳闷,为何你们对剿匪之事反应平淡呢现在本县终于明白了”。

    众人对此大惑不解,片刻后却见他取出一封书信,而后漫不经心道:“牛头山中搜到几封信,信中似乎提到诸位当中某些人的名字……,谁可以给本县解释一二”。

    底下几双眼睛睁的老大,众人一片哗然。

    樊文予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积压多日的怨气此刻终于发泄出来:“怎么着还给老子装蒜真拿自己当盘菜了睁开眼睛看看,这县衙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大一级、压死你,按理说这些属官对知县言听计从才是常理,但樊县令初来乍到,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苦于没有把柄在手,只能默默的忍了,时过境迁,今非昔比,这位知县大人真的要发威了。

    王主簿再也坐不住了,他急忙起身诉苦道:“樊大人误会了,我们哪敢不听您的号令实因剿匪之事非同小可,这帮人皆非善类,有人身上还背着命案,若真动起手来,县衙的兄弟恐遭遇不测啊”,说着他竟点头哈腰要给樊文予奉茶:“您消消气儿”。

    “这还有何说的只要大人发话,我们就干呗”,说话的是曹典史,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此举若非真心办差,便是做贼心虚。

    县丞李序南并未跟风,仿若无事人一般,不过现在樊文予占了上风已是不争的事实。

    把柄在手,一呼百应,樊县令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畅,他双手背抄,慢慢悠悠的向外走去,临走之时只留下一句话:“你们随时候命,本县自有部署”。

    傍晚时分,来



第35章 洛儿小姐(上)
    旭日当头、霞光瑰丽,蠡县县城在一片晨雾中渐渐苏醒,城中那些小吃摊前早已人头攒动,店主的叫喊声中,食客们纷纷从四处走来,街上一如往日那般熟悉的热闹起来。

    深秋时节,天色渐寒,早晚尤甚,是故这大清早的喝上一碗热气腾腾的豆花,再来两根刚出锅的油条倒是个不错的选择。秋收之末,一年当中最为悠闲之日即将开始,人们的闲话也就多了起来。

    若是那有钱人家去的自是饭馆酒肆,环境优雅,说笑待客也颇有面子,而对普通人家来说小摊前边吃、边喝、边聊,既省了银子,也消遣了时日,可谓一举两得。

    “咱们蠡县有福了,新来的这位樊知县年轻有为,雷厉风行,单说这肃清多年的匪患就了不得,这么多年咱们可没少遭罪,平日里做点小买卖,甚至走个亲戚好友都担心身上的银子随时被刮掉,现在好了……”。

    “可不是吗你们看告示了吗牛头山给一锅端了,现在听说囚笼山已被拿下,樊大人就要整治黑山了,看那铁氏兄弟还能猖狂多久”。

    众人一边嚼着油条,喝着豆花,大家七嘴八舌说的津津有味:“哎,这说起来啊,还多亏了宋、赵两家,若不是这些贼人将手伸进城内,也不会惹怒知县大人,更不会招来灭顶之灾,这位樊大人可不比以往的主事人”。

    人群中一片赞许之声,樊文予一直期望的威望与名声终于在这大街小巷传开了。

    不过这话说众口难调,对于这一片大好形势,也有人略感担忧:“这些山匪占山为王多年,这就彻底剿灭了县衙在城中,这些人在深山远林,倘过个一年半载的,要说东山再起,那也是易如反掌……”。

    “让开,让开”,街边走过几名差役,为首的一名男子一身皂吏差服,帽子戴的规规整整,他敲锣打鼓道:“闲杂人等不得惹是生非,不得聚众斗殴,大家要各安其份、各司其业喽……”。

    众人听罢,缓缓端碗拿筷,稀饭就咸菜,豆花配包子,很快便吃了个精光,而后便各自离去,只留下那店家在一遍遍的数着那一枚枚的大钱。

    樊文予通过牛头山意外发现的书信很快获得县衙上下一片支持之声,此次他依旧带着曹典史与沈尘,几乎倾巢而出。如告示所说,他已拿下囚笼山,目前已逼近黑山。

    当地的百姓知道,此山之所以唤作黑山并非因山中一片墨色,从外形来看,这里与其他山头并无多大区别,夏日中也是满山郁郁葱葱,而这个名字恰是因为山中的“匪”。

    黑山的匪患由来已久,当地的村民也不知是何时开始,只是在好多人的记忆中便知道此山非比寻常,匪患更重:人数多,手段狠,尤其现在主事的铁氏兄弟,更是大名远播。在他们二人的苦心“经营下”,黑山在这蠡县中稳居第一。

    如何剿灭掉这最后,也是最大的一个山寨,让樊文予感到颇为棘手,一时没有对策的他,只得命大队人马暂时休整,如此,双方便陷入了僵局……

    而奉命在县衙留守的仲逸则相对轻松许多,城中现由县丞李序南主事,他这个年轻的八品文官一下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事虽不多,但他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每天忙得不亦乐乎。

    按樊文予所说,仲逸主要是协助调查宋、赵两家失窃案,当然还有一层意思就是“监视”李序南。

    樊文予心里很清楚,当初他拿出那封书信时,王主簿与曹典史等都面面相觑,唯独这李序南不为所动,或许他真与此事没有什么瓜葛,也或许有其他隐情,樊文予不放心,所以令仲逸每日协助他,同时将县衙的情况定期来报。

    如此一来,平日里不甚来往的两位年轻人便立刻熟悉起来,王主簿懒得管事,城中衙役大多被抽调出去,所以这大事小情竟落到他们二人身上。

    这日晌午时分,天色尚好,李序南处理完手头的政务便差人唤来仲逸,见面便道:“这几日来有劳仲先生协助处理各项事务,李某甚是感谢,只是樊大人走时交代先生要多留意宋、赵两家之事,今日闲来无事,李某就陪先生一起去宋家”。

    尽管与樊文予所见不同,但李序南对眼前的这位仲先生则是另当别论,或因同为读书之人,二人在一起时谈资甚多,也或是多年的读书习惯对某些事情的看法相似。总之短短数日内,彼此竟有几分相见恨晚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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