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宫草堂
唏嘘……
众人立刻不淡定了:这些可都是有‘油水’的活儿啊。
“我来,我可以,我之前前就做过,保证没有半点闪失……”。
人群中争前恐后,生怕轮不到自己。
陶管家四下瞅瞅,目测大约有四五十人,按这比例,大约已是‘十里挑一’的状况。
谁说银子不好使看看这架势,连招个家丁都弄得这么‘鸡飞狗跳’。
陶管家嘴角微微上扬,心里却高兴极了,他很享受这种众人
第719章 看你服不服?
“下一个,说说你之前都做过些什么……”。
陈府大院里,陶管家正慢慢悠悠的向眼前的人发问着,眼睛眯成一条线,仿佛一个坐堂的老爷、神气极了。
两人一组,左右各一人,渐渐到了尾声。
“最后这一组,你们两人进来吧”。
听到这一声喊后,陶朔与旁边的那位年轻男子走了进去。
看看眼前,被陶管家‘选上’的已有四人,这四人单独站了出来,脸上皆是飞扬的神情,似乎比做了比管家还管家般的‘光宗耀祖’。
听说过争做‘人上人’的,还没见过的抢着做‘下人’的。然事实上,往往就是如此。
讨生活不易啊。
总共招五人,在最后这两人当中,还有一人必能被‘选中’。
想起方才的话,陶朔这才侧目望了望旁边的年轻人:怪不得如此自信,原来也是送过银子的。
“怎么办自己曾在仲夫人面前是打了保票的,连个小小的家丁都混不到,以后还如何在别人面前吹嘘自己还怎么号称是跟过仲大人”。
陶朔心中暗暗道:得要想个法子,我就不信这还比当初在东南福建抗倭还难
“你们两个……谁先来”,陶管家望望陶朔,显得有些疲惫,想尽快打发了他,也就可以向陈覃‘交差’了。
“兄弟,你先来吧……”,旁边那名年轻男子信心满满道:“不要太耽误我多少时间哦”。
尽管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还是能从他的脸上看出‘势在必得’四个字。这一点让不远处的陶管家甚为不满:连这点城府都没有,日后进了府,还不惹出多少乱子来
“既是这样,那就我先来,我叫陶小二,之前做过跑堂的,也跟着师父做过些小买卖,身体结实的很哪……”。
陶朔这么一说,台上的陶管家微微点点头,眼神中却并无半点光。
显然,说的再好也是白搭。
“汪汪汪……”一阵狗叫声,之后便是一群衙役的声音。
‘那边什么情况快去看看吧……’,陶管家说了这么一句,立刻有一名家丁跑了过去。
“下一个……”。
有些不耐烦,但从这个管家的语气中不难看出:陶朔也就这么被‘淘汰’了。
“你可以走了……”,旁边那小伙儿向陶朔说了这么一句,而后便得意的上前一步。
陶朔微微一动,却再也没有移步,似乎在等着陶管家的回应。
片刻之后,东院一侧立刻走出几人来,家丁们的脚步急匆匆的,之后便是一名年纪长者,花白的胡须,各自不高,但身材同样有些发福。
“老爷……”。
陶管家这么一说,众人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陈覃来了!
“陶管家,你这是怎么搞得招几个家丁,还弄得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我看你办事是越办越回去了”。
陈覃一脸的不悦,目光不由的在众人身上打量一番,最后落到了眼前这二人身上。
‘就剩他们二人了’,不由分说,陈覃这便坐了下来,一旁的陶管家立刻伺候在一旁,那模样比家丁还家丁,十足的奴相。
“是是是,老爷,就剩他们两人了”。
陶管家说了这么一句,猛地发觉似乎那里不对劲,而后又立刻补充道:“不不不,剩最后一名,就是他了”。
陶朔旁边那小伙立刻上前谄笑道:“陶管家,陈大人,小的以后那里有什么伺候不到的地方,还请多多指教……”。
一个家丁,还指教什么真拿自己是根葱了。
‘哼……’,陈覃这一声,几乎将肺都从喉咙里吐出来了。
陶管家竟然排在了陈覃的前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他还叫一声‘陈大人’,简直无法无天。
陶管家眼睛瞪大老大,而后不由的底下了头,牙齿咬得吱吱响,似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对啊,方才我只听说轮到你了,还没有说话呢,这就被选中啦’。
陈覃随意问了一句:“你之前都做过什么说来听听”。
那小伙儿不假思索道:“其实也没干嘛,就是在家闲着,有的时候喝点小酒,家里虽没有什么家底,但爹娘疼,阿姐们也能照顾一下,小日子过得去”。
很明显,他这是在以为展示自己的‘口才’。
末了,他似乎想起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的身体那是没的说……闲在家里,嘛事不做,身体当然好了……”。
‘当时怎么就没发现,这他么就是个神经病’。
陶管家一脸的牙疼状,此刻肠子都悔青了:再这么闹下去,怕是连傻子都看出其中的猫腻了。
‘好啦,好啦,你这种情况,不是来做家丁的,直接去做老爷好啦,你回去吧’。
陶管家拉下了老脸,插嘴了一句道:“哪来的,再回到哪儿去,不要说来过陈府……”。
陈覃微微探探身子,脸上的不悦丝毫没有散去。只看陶管家接下来怎么表演。
这么一说,那人立刻就不干了,他心里早就想好了:我是给过银子的,若是选不上,那起码要退银子啊。
换做一般人,绝不会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么一句,但就凭方才的那一番话,不到几秒钟,这小子便会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还愣着干什么快将此人带出去……’。陶管家确实急了,就冲着自己与陈覃沾点亲戚,也要将眼前这个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打发走。
至于回头再挨骂,那是以后的事儿,顶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那小伙那里管得了那么多,张口就准备来,谁知却被一旁的陶朔抢先了一句:‘老爷,想必这位兄弟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高墙大院,定是被吓着了,说错几句话也在所难免’。
这么一说,陶管家立刻将目光全部聚集在陶朔的身上,连一旁的小伙子也不再言语,似乎在等着看‘好戏’。
‘兄弟,说句题外话,朝廷有朝廷规矩,府里也有府里的规矩,所谓无规矩不成体统,老爷如此考核看似苛刻了些,但也是为了大家好,这也是一种规矩’。
陶朔半玩笑道:“其实,我们就是做家丁的,说实话我也没有读过几个字,只是我爹常说:无论到了那里都不能坏了规矩,做人要踏实、说话要有分寸”。
那小伙儿立刻反问道:“我那里不守规矩了”。
陶朔微微一句:“就凭你好喝懒做,还出言轻薄,我觉得你就不能在这个府里待下去,那怕是我们一个最低贱的家丁,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的是陈府”。
‘你………’,那小伙又急了。
‘你给了陶管家多少银子’,陶朔将脸凑过去,问了这么一句。
那小伙儿微微一怔,而后伸出五根手指。
陶朔立刻将自己的手掌摊开,重重的拍了上去:“好,咱们一言为定,不管能不能被选中,以后都要做一个勤快的人、孝顺的人,一个脱离满嘴胡言的人”。
‘我给你十两,到门口等着我,待会就兑现’,击掌的同时,陶朔再次嘀咕了这么一句。
陈覃一直低着头,觉得这些人难得入自己的法眼,却又没有想一部的样子,他这是想
第720章 大理有了杂货铺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咱们城中出现了一种新店铺,叫做诚信堂的,既卖珠宝玉器瓷器,还有那个杂货铺呢……”。
新鲜事儿自然是新鲜的话题,对街上的行人来说,最近这个叫‘诚信堂’的店铺,绝对是最赚眼的一个话题。
选几处不错的地段,找了几家店铺,装修也不是很费劲,货物早就从京城那边发了过来,由公孙槐亲自带人负责押运。
这公孙槐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凌云山为仲逸等做饭洗衣穆大娘的长孙。他如今在京城做打行,一种类似镖局的活计,仲逸后来让他专门负责为诚信堂运送货物。
当然,明面上而言,公孙槐直接受穆一虹的差遣,与仲逸是没有什么交集的。
也就几天的功夫,诚信堂这块大牌子就竖立在城中一处显眼的地方。虽有些货品还不是很齐备,但只要开门,前来光顾的客人便络绎不绝。
同样的质地,玉器款式极为新颖,绝大多数都是从未见过的那种;同样的质地,瓷器上花纹同样经典,平日里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同样的东西,哪怕是杂货,也比其他店铺中价钱低了许多。
哪怕日常所需之物,关键好多他们只曾听过却终难得得一见,价钱公道,还有什么理由不买呢
诚信堂还真是够诚信的,杂货铺所有货品一律明码标价,所有人都付同样的银子买到同样的东西,不会像有的店铺:一物三价,被宰了是活该,货有所值倒是一种幸运了。
诚信堂在大理府分店的掌柜明名叫罗良,是罗英在蠡县本家兄弟,早在蠡县县衙时,仲逸就曾见过此人,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经过在京城这段时日以来的熟悉,罗良已完全能够胜任这个差事,中间也是属于那种破格提拔的,表现相当不错。
“兄弟,你记住,我们来这里是做买卖的,千万不要惹事,穆少东家赏识,让你提前做了这个分店掌柜,你一定要干出点名堂来”。
再次卸下一车货,罗英便将罗良叫到隔壁房间,特意嘱咐了一通:“还有,无论遇到什么事儿,找当地有司衙门即可,万不可随意叨扰仲大人”。
显然,罗良对慕一虹和仲逸的关系并不知情。
此事也仅限于罗英、小地瓜和陶氏兄妹、穆大娘的长孙公孙槐。不过陶雯儿而已经去了凌云山,而陶朔本是同样负责运送货物的,只是他此刻的身份却是——陈府大院里的一名普通家丁。
‘说,你们是什么’。
阳光明媚,陈府大院一片热闹,陶管家正在对所有家丁训话,只因前些日子招家丁的事儿,他的派头似乎小了很多。
“我们都是小家丁,任劳任怨的小家丁”。
连同陶朔在内,所有人都扯开嗓子回应着,声音齐刷刷的。
陶管家微微点点头,习惯性的说了一句:‘好啦,干活去吧……’。
“陶朔留一下”,这几乎也成了近日以来的一种惯例。
连日以来,陶朔或许是陈府中最忙的一个人,只因当时的那句话:先试试一段时日,之后再看自己适合做什么
这下好了,他几乎
将所有的‘差事’都试了一遍:杂务跑堂、打扫院落,还有上街采购,甚至于帮厨、舂米这些都做过。
每个‘差事’时间都很短,之后便是陈覃向下人们多方了解,再之后便是换一个新的活计。
陶朔既要做好每份活计,又要表现的不是那么‘睿智’,尽管他老爹向来都说他不是一个睿智的人。到了这里还得时不时的装傻充愣、再出点小差错什么的。
不得不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多的还不止一点点,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第721章 这酒喝得
酒楼的买卖好,大约总是从晚上开始的,这一点似乎由来已久。
为何白天忙啊,即便不忙的时候,也不能喝完便倒头就睡吧而同样与酒楼一样找乐子的地方,往往也是晚上才刚刚开始热闹。
这一点,似乎也是由来已久的。
陶朔的年纪不大,但酒量却着实不赖。早在东南福建时,他的叔父就曾专门酿过酒,这种潜移默化的‘锤炼’,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作为跟随陈覃多年的乔二等人,也是无酒不欢,狐假虎威也好,借花献佛也罢,总之这些年遇到过不少‘高人’,也饮了不少的美酒。要说酒量不行,简直就是一种耻辱。
这家酒馆不是很大,但是家老字号,味道相当不错,这倒是很符合老字号的风格:装修往往是其次,但同样挡不住门前排队的现象。
“诸位大哥,承蒙关照,这桌酒菜,是小弟一点心意,大家千万不要客气,可劲儿点”。
不用说,陶朔今晚是打算花这笔银子、不少的酒钱。
自从跟了仲逸后,陶朔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银子这东西,越舍得往出花,你的银子就越多。而若是越抠抠嗖嗖的,那便是越要勒紧了腰带。
当然,这也得要看情况,莫说银子了,不是见谁都能撒上一把铜钱的。
“嗨,陶朔兄弟客气了,如今你也是陈府的人,大家何必要分的那么清呢”。
嘴上是这么说,乔二手里端着的酒碗早已空空如也,其他人也是如此:仅是饭前润润喉咙、热热场,半坛子酒下去了。
陶朔敲敲桌子,向一旁的店小二喊道:“切三斤酱肉,来三坛好酒,照着桌上的……上嘞”。
打小就被老爹逼着读书,但从来都没有读好书,陶朔一直觉得:除了读书,这个世上其他事儿都是很容易的。
但就现在来看,他大错特错,仅是这个叫做‘喝酒’的场面,就足够让人头疼了。
悔不听老爹言,弄得如此酒气熏天。
“好酒好肉来喽,麻烦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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