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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满碧乔

    好似感受到小乔的眼波,周瑜边打马边问:“为何这般盯着我”

    仿佛听到轰然一声巨响,小乔小脸儿红得要炸:“你……你背上长眼了吗”

    “原来小乔姑娘真的在看我啊,我不过随口一说。”

    周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作弄自己小乔几丝羞几丝恼,一甩车帘钻回了车厢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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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凤归故里(一)
    落日时分,中军帐里,孙策召蒋钦近前,询问道:“你是寿春人士,口音与此地可相近”

    蒋钦拱手回道:“禀少将军,口音差不多,若非特别较真便听不出来。”

    “甚好,你从军中挑几个与你口音相近之人,明日起一道去城东村中给农人做活。切记,一定不要让他们发现你是我军中之人,至于托词,你自己随便编好就是。”

    蒋钦大略一想,即刻领会了孙策之意:“少将军放心!”

    孙策又问:“程将军今日如何醒了没有”

    “白日里醒了一次,喂他药皆不肯吃,也不说话。黄将军趁他再次昏过去,才把药灌了。”

    孙策又气又无奈:“无论如何,先把他医好了,其他事以后再说。”

    说话间,韩当掀帘入帐:“少将军找我”见韩当来此,蒋钦抱拳一礼,退出了营帐。

    孙策这才开口:“韩将军,今日城中情况如何陆康可有什么动静”

    “据城中探子所报,陆康今日一直在正堂操持那三位陆氏公子的葬礼,无有异动。”

    孙策偏头轻笑,自言自语道:“看来那老头真的被公瑾劝住了……对了,可有居巢来的消息”

    “还没有……想来周大人快马加鞭,应当也不过刚到居巢,少将军莫要担心。”

    孙策不置可否,低声再问:“那件事……如何了”

    韩当凑至近前,以最小声音回道:“已将细作反安插至乔将军营中,并做了吩咐,万事皆以乔将军安危为先。”

    “除了保护乔将军外,更要早日抓出乔将军身侧的奸人,明白吗”

    “少将军放心,此次安插之人,曾跟老将军南征北战,再没比他更可靠的了。”

    孙策微微点头算作回应,站起身来掀开帐帘,看着暮色下炊烟袅袅的舒城发怔。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他皆要守得大乔一家周全,亦不会允许旁人动周瑜分毫。无论对方是人神鬼兽,他皆不会放手,五年前痛失父亲的痛楚,他已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居巢老宅中,周婶已备好了晚饭,听得马蹄踏过石板之音,哑儿即刻快步跑去,趴在木板门上向外张望。

    周婶眼角满是慈爱笑意:“哑儿,若是郎君回来自会敲门,你不必守在那里的……”

    可哑儿根本不听进周婶的话,径直扒开了大门。周瑜清泉般的嗓音幽幽传来:“呵,哑儿可是在等我”

    原来来人真是周瑜,哑儿欢悦无比,将门大开,接过周瑜手中的缰绳,牵马车进院。小乔连蹦带跳从车上走下,轻巧地伸了个懒腰。哑儿看到小乔,不禁疑惑,歪着脑袋仿佛在问她是谁。

    周瑜方要对周婶说明小乔的来历,小乔却自己跑上前去,挽住周婶的手臂:“周婶,是我呀,被鸟啄伤了那个,你还给我煮过药呢。”

    “原来是小乔姑娘啊,换上襦裙像换了个人似的……”周婶轻笑着,转头对周瑜道,“郎君,饭菜皆已备好了。”

    “周婶辛苦,劳烦为小乔姑娘收拾间客房出来。”

    晚风徐徐,仲夏夜巢湖边凉爽惬意。用过晚饭后,小乔便回到房中,卧榻安然而睡,一夜清甜无梦,直至第二天日上三竿。

    小乔洗漱停当,换好衣衫走出房间,颇有些难为情,毕竟客居他乡,还这样懒怠,实在有些失礼。周婶正在庭院中做活,看到小乔,语气谦卑又和蔼:“小乔姑娘醒了饭热在锅里,粥在鼎里,快些用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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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凤归故里(二)
    舒城外军营中,孙策与大乔正用晚饭。见大乔有些闷闷不乐,孙策放下碗筷,低声问:“莹儿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不必担心。不过是天气热了,人有些恹恹的。”

    “你少瞒我,是担心你父亲,还是担心你妹妹”孙策貌似粗枝大叶,对大乔却无比耐心体贴,将她的一颦一笑皆看在心里。

    大乔垂眼轻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婉儿上一次离开我身边,还是幼年被拐之时,我这做姐姐的怎能不担心呢……”

    “可等你嫁我的时候,也不能带上小姨子罢现下让她锻炼锻炼,未必不好。”

    孙策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却令大乔满面羞红,她抬眼一嗔:“孙郎不许胡说乱叫……不过,我真没想到,婉儿竟会这么喜欢周公子,就这样跟他走了,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这点你无须担心,我跟公瑾一起长大,见识过喜欢他的小姑娘可多了去了。这种感情不过是情窦初开的迷恋,等她们长大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你呢”

    大乔忽然反问一句,令孙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莹儿什么意思是问我喜不喜欢公瑾吗”

    大乔笑得前仰后合:“我是问,那些喜欢你的小姑娘呢”

    孙策未答话,而是傻乐了好一阵。大乔愈发不解,拽着他的袖笼轻摇:“孙郎笑什么”

    孙策一把捧起大乔的小脸儿,坏笑道:“江南第一大美人为我争风吃醋,我难道不该开心吗”美人在怀,孙策不由心荡神驰,坚挺的鼻翼蹭过大乔滑腻的面庞,她的樱唇近在眉睫。

    谁知大乔一把掩住孙策的口,万分慌张站起身来:“你……快回中军帐去罢。”

    见大乔害羞,孙策心下暗笑,拉住她的小手,扁嘴故作伤怀:“为了晚上能多陪陪你,我下午可是看完了舒城的县志……你难道就不肯陪我多待一会儿吗”

    大乔深知孙策辛苦,不忍心拒绝,便乖顺地坐在他身侧。孙策餍足地向后一倒,托着脑袋叹道:“莹儿,我嘴笨,不会说什么好听话,但旁人皆不在我眼里,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既是为着天下人,亦是为着你我……等到不用打仗那一天,你我才能真正的相守。”

    孙策的愿望如此美好又质朴,大乔心下一暖,还未出言回应,便听帐外有人报道:“少将军!吴郡加急密函!”

    居巢老宅外,天幕垂降,星汉灿烂。周瑜却毫无观景意趣,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小乔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周瑜四处去寻,甚至请求鲁肃派出府中所有家丁搜山,却仍未找到她的芳踪。

    周瑜靠在屋瓦白墙下,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猜想着小乔可能的去处。无论是怪鸟还是乔蕤军中的细作,皆非善类,他越想心越乱,难以保持理智,脑中一片混沌。

    鲁肃手持火把快步走来:“公瑾,你在这儿啊,去搜山的回来了,仍未找到那丫头,你说我们要不要去临县也找找……”

    周瑜俊脸发青,神色凛然,半晌未语。鲁肃从未看过他如此,走上前捉住周瑜的手臂:“公瑾……这隔了夜可就危险了,到底怎么是好,你得拿个主意啊。”

    小乔是怪鸟之事最大的线人,又是孙策未来的姨妹,更是个鲜活美好的生命,周瑜心头如泰山压顶,他不顾一切推开鲁肃,低吼道:“找啊,就算翻遍整个庐江,也要把她给我找出来!”

    正值此时,小乔手捧红果儿拐过街巷,连蹦带跳走来:“哇,怎么这么多人,要干嘛去”

    动用全居巢之力找了一晚上,这丫头竟然像个没事人一般,自己钻了出来。鲁肃看到小乔,上下打量一番,惊道:“你是小乔姑娘”

    小乔不明白他为何这般语气,不悦道:“老伯,你是哪位”

    被貌美如花的姑娘称作老伯,鲁肃赶忙挠头搔首:“鲁某名子敬,年纪与公瑾相仿,



第二十八章 非梧不栖(一)
    舒城东巢湖畔,莲叶接天,荷花映日。孙策一身布衣,率百名兵士在此相候,神情却颇不安乐。昨夜正与大乔闲话时,收到吴郡传来的密函,竟是吕蒙驾车载着吴夫人与孙权孙尚香往舒城来了。

    不消说,吴夫人此次前来,定是为着程普之事。程普曾随父亲南征北战十余载,功勋卓著,来自己军中三个月就这般头破血流,吴夫人忧心不已,来此乃是情理之中。

    可拖家带口在军中本就不便,自己更是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大乔朝夕相对,熟料才把小乔支走,自己的母亲与弟妹便来了。想到这里,孙策新恨旧怨满怀,不由长声嗟叹起来。

    终于,地平线尽头驶来一车一马,正是吕蒙驱车前来,及至近前,吕蒙躬身对孙策一礼。孙策微微摆手,示意吕蒙继续前行,自己则策马带路。

    孙尚香从未来过军营,此时激动不已,掀开车帘露出小脑袋,不住唤道:“兄长!”

    孙策一脸无奈,却不忍责怪孙尚香,回头笑道:“尚香,快把头缩回去,若是摔下车破了相,以后可要嫁不出去了。”

    果然,孙尚香听了这话,赶忙钻回了帘内。及至军营,孙权兴奋地四处参观,孙尚香则悄悄爬上孙策的背,笑得十分娇憨。

    吴夫人走上前来,语调温和却不容拒绝:“仲谋,你带尚香下去玩,我有话与你们兄长说。”

    孙权连连称是,掐住孙尚香的双臂将她从孙策身上拽了下来。孙策垂首跟着吴夫人一道,向中军帐走去。

    及至帐内,不等吴夫人发话,孙策即刻拱手认罪:“母亲,程将军之事,确实是我欠考虑。可当时那种情形,实在顾不得周全。”

    吴夫人坐在软席上,沉默半晌,才叹息道:“伯符,程将军现下情形如何”

    “身上的鞭伤好得差不多了,头上的大窟窿还未痊愈……昏迷时候还好,黄二伯能把药给他灌进去。现下醒了过来,见天像和尚打坐似的不吃不喝不理人,实在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伯符,这两日你安排一下,我去看看程将军”,到底还是心疼儿子,吴夫人渐渐缓了神情,“围城辛苦,你要照顾好身子,公瑾可随你一道来了”

    “先前一直在,这几日方回居巢去了。母亲,你们打算待多久”

    “近期吴郡匪兵出没,你舅父让我们多避几日再回去。你不必额外关照我们,只要给我们寻个住处就好了。”

    孙策挠挠头,磕磕巴巴道:“母亲……其实,那个,呃,乔将军的长女,现下在我军中……”

    吴夫人与孙策大眼瞪小眼,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大乔姑娘怎会在此,你们……”

    孙策走上前跪坐在吴夫人对面,正色道:“母亲,我要娶她。”

    双瞳映着长子难得一见的渴求,吴夫人却无法顺从他的心意:“伯符,你难道不明白,你不可能永远在袁术帐下,若有反目那一日,你难道要与你岳父兵戎相见还是说你已斗志全无,只想做个帐下之臣了”

    “不”,孙策连连否道,“母亲,我想娶莹儿,既非色迷心窍,亦非斗志已失,我只是……很喜欢她……母亲先前不也挺喜欢莹儿么,为何现下却如此反对这门亲事”

    看到孙策这般模样,吴夫人便知他的的确确动了真心:“伯符,你可知在吴郡的几个月,袁术动辄派人问候,家中更是日日遭窃,这般明里施压暗中窃取,皆是为了那传国玉玺。若他知道玉玺真的在我们手上,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挟……大乔是个好姑娘,可她跟了你,难免要与袁氏对立,你前线作战已是万分艰辛,难道还要腹背受敌,祸起萧墙吗!”

    孙策双拳紧握,恳切道:“母亲,你说这些道理我都明白,我亦曾试过放手,可每当我想到她会嫁与旁人,简直比死还难受……”

    吴夫人没想到自己离开不过三四个月,孙策竟已这般喜欢大乔,她握着手中佛珠,却一下也拨弄不动。母子二人僵持许久,孙策大拜道:“母亲,我一定尽全力护你们周全,亦会保护乔将军,一定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与他交兵对垒那一日,求母亲成全……”

    中军帐外,孙尚香四处乱蹿,孙权紧随其后,只觉力



第二十八章 非梧不栖(二)
    舒城外军营中,程普重伤卧榻,却不吃不喝,双眸微睁躺在床上挺尸。

    吴夫人携孙尚香走入帐中,唤道:“程将军。”

    程普瞪大双眸,似是怀疑自己的眼睛,待确认眼前之人确实是吴夫人后,他挣扎着起身,拱手哽咽道:“程某有罪,怎还能劳动夫人来看我……”

    孙尚香挣开吴夫人的手,快步跑至榻边,指着程普头上的绷带,小脸儿拧做了一团:“程老伯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我兄长开了瓢儿”

    程普满是老茧的大手拍拍孙尚香的小脑袋,摇头道:“是老伯自己累了,想休息了。”

    吴夫人捡了个蒲团坐在一旁,轻叹道:“程将军,打从文台起事,你就一直跟着他了罢”

    “是”,想起当年事,程普不由太息而掩泣,“老夫跟着孙将军征战二十载,走过无数次鬼门关,好容易才创下这基业!谁知天不假年,孙将军竟离奇遇害!老夫比谁都着急,希望少将军能早日建功立业,好重振孙将军当年的雄风啊!”

    吴夫人笑叹道:“程将军待孙家如何,自不消说,伯符亦知晓你是为了他好。可有些事情,确实急不得。陆康不仅位列九卿,更是灵帝一朝最有威望的封疆大吏,整个庐江的百姓都归心于他,眼看他陆家要与舒城共存亡,强攻如何使得呀程将军身经百战,通晓兵法,定然明白,对伯符来说,比起拿下舒城,更重要的是在军中立威啊……”

    自己此番擅动,确有倚老卖老,藐视孙策威仪之嫌,程普默默喘息,面有愧悔之意。

    吴夫人趁热打铁道:“至于伯符和公瑾,从小便十足要好,同吃同住,不分你我。你一直跟着文台在外征战,不知道也正常。公瑾这孩子我从小看大,是个非常好的孩子,克己知礼,聪慧非常,绝非韩嫣之流。伯符对他比对你更亲,所以便依他的计多一些,并非是不相信你。反倒因为周公瑾在,伯符才会更加理智,更理解文台与你们的交情。只是这次事出紧急,伯符失了分寸,我已骂过他,他也知道错了。待你身子好些,我便让他来向你赔不是……程将军是他的老伯,不会不原谅他罢”

    吴夫人说罢,向孙尚香使了个眼色。孙尚香抬起小脑袋,放在榻边,扁着小嘴嘟囔道:“程老伯,不要生我哥哥的气了罢……”

    程普看着孙尚香,孙坚浴血杀敌的场景蓦然浮现眼前,他顿觉悔不当初,挣扎着从榻上起身,对吴夫人五体投地道:“德谋思虑不周,令夫人与小姐担忧,实在是罪该万死,德谋无颜奢求少将军赔礼,待身体痊愈,必将当众向少将军谢罪!”

    黟山山脚下,周瑜以火石点燃火把,照应着昏或的洞窟。小乔抬眼细观,这才发现洞壁上满是怪异的图画,其间夹杂着“卍”字符,她不由吓得连连尖叫,不住后退,慌乱间踩上石子就要滑到。

    周瑜左手执火把,右手一拦,将小乔环至身前:“别怕,有我在,你仔细看看这些画,可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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