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不知为何,云召召总觉得国师大人似乎一语双关,还有着别的一层意思在。
无他,墨羽弦嗓音虽平淡,却带上了一丝坚定,就像是在说:这人让你受了苦,本座定然会将他揪出来,为你泄愤。
听起来像是誓言。
云召召的气息有些乱。
小丫头自认为从来都很相
嫁祸
云召召仔细咀嚼了这几个字,这才想通了。
苏相让自己的人大大咧咧地出现,反而消除了自己的嫌疑,倒是会让人觉得,这是旁人为了嫁祸他而使出的计谋。
至于嫁祸于他的人是谁,人们只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与苏相交恶的人,比如,五皇子一派的人。
苏相本意是绑架明月,国师府缺了人,且不说会不会造成恐慌,仅仅来自国师府是对五皇子一派的报复,就能叫他们元气大伤。
抛开别的不论,苏相这个不高明的金蝉脱壳,却真真是玩得极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只是墨羽弦并不想去做那一只螳螂。
愚蠢的黄雀自以为聪明,只是不知道,背后还有一只鹰隼。
毫无疑问,墨羽弦就是那只鹰隼。
至于苏相此举的理由,墨羽弦垂下眼眸,想来,这人应该还在计较着他为苏相牵的姻缘呢。
从墨羽弦那儿出来,云召召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国师大人带她看了俘虏兄,然后破天荒地说了一大堆话
走到桥中间时,小丫头这才恍然大悟。
国师大人……是不是要为她找场子啊
心里边有些隐隐的小甜蜜呢。
这样想着,云召召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下了桥,小丫头停下脚步,偏过脑袋,望向那头国师府的亭台水榭。
不知那里可也有人如她一般眺望着对面呢
云召召弯了弯嘴角,收回思绪,正要提起步子离开,忽然后脑一阵钝痛,不待她做些思考,眼前便一黑,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之前,云召召想的居然是——江风影你个乌鸦嘴!早知道就该听你的带上白泽了!
不过没有那么
夜不归宿
江风影抬起胳膊,仔细地闻了闻,皱起眉头。
不行,酒味儿太重了。
再说,这个时间,那小丫头早就睡了,还是不要去打搅了。
江风影按了按眉心,微微的痛意让他清醒不少。
“秦川,你且歇息吧,明日还要往皇城去。”
少不了将军府为皇上保驾护航的。
次日清晨,江风影却没见着云召召的身影。
暗自奇怪着。
毕竟这小丫头在国师府养成了极好的作息习惯,这会儿应该早就起了才是。
莫不是昨日太疯,累着了
江风影等了半柱香,却还没见着小丫头出现,心下浮现一丝不好的预感。
匆匆推开云召召的房门,果然,没有人。
床褥整整齐齐的,分明就是前夜未归。
江风影的眉头一阵抽搐。
好啊,学坏了,连夜不归宿都学会了!
江风影替天帝叹了一口气。
末了,捏起枕边团起的白色毛球:“白泽大人。”
他是不敢对神兽大人大呼小叫的,毕竟他跟白泽并没有小丫头与它那样深的革命感情,不,搞事感情。
不过也正因为感情不深,江风影才敢义无反顾地坑它,反正神兽大人不就是牛气轰轰嘛。
白泽迷迷糊糊地睁开猫眼,瞧见眼前江风影这张放大的俊脸,差点没吓得尖叫一声,愣了半晌,猫儿才呆呆地开口:“你想干啥”
江风影偏头痛,忘了这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货。
“昨天晚上,云召召一直没回来”江风影沉声问。
白泽一个激灵,是呢,它等了小丫头一整个晚上,最后无聊得睡着了,也没等到人。
猫儿点点头,很没节操地甩锅:“没回来,没回来。将军
表妹不见了
跳上树枝的白泽小心翼翼地打探了一番四周情况,确定自己的位置还算是隐蔽,并没有人注意到它,这才慢慢悠悠地跳下了树枝,落在草丛里头,滚了一身的枯黄草茎。
云召召不会轻易撂挑子走人的。
白泽自认小丫头可比他要靠谱多了。
它昨夜等了她好久,就盼着云召召能给它带些吃的回来。虽然那小丫头总是嘴上说着嫌弃,但待它确实不错。
所以,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泽在江风影面前装傻疯狂甩锅,这会儿,大将军应该是要去想办法拖延时间了。
按着皇帝的计划,今日巳时就该启程动身回京了。
江风影穿过行宫的后花园,大步径直朝着皇帝住的主殿而去。
江风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心绪,这才朝着面前的宫人开口:“末将江风影,有事要禀告皇上,烦请公公通传一声。”
那宫人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自是人精一个,笑呵呵地道:“江将军客气了,老奴这就去禀报皇上。”
不多时,替皇上传了话,唤江风影进去。
江风影敛眉,抬起步子。
铁剑在腰侧,随着他的走动与身上的铁甲轻轻撞击,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见到皇上,江风影便屈膝在地,一拱手,脊背却是挺直,面上无别的表情,但也捕捉不到任何不顺遂的神色。
皇帝连忙叫他起来说话:“江将军,这是怎么啦快快快,起来说话。”
江风影抬起头,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卑不亢,只是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揪心:“误了皇上回京的时辰,末将有罪,自请领罚。”
他素来是个乖巧得不得了的下属,即便是手握重兵,皇上也未曾对他有过太多提防。
不过是误了些时间,在皇帝看
失踪(1)
皇帝对那个小丫头有些印象,觉得那乖巧模样特别讨人欢喜,这下听说人不见了,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眉梢上竟然也染上了几分焦急之色:“不见了不是在花园里迷路了”
话一出,皇帝立刻摇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处行宫的花园里并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小路,再加上时值深秋,院子里花草树木都秃得差不多了,理应不会让人迷路才是。
“莫不是有人将小丫头带走了”
皇帝觉着,只有这个猜测最靠谱了。
事实上,江风影也是这样想的。
但这行宫有禁卫军守着,固不会有歹人潜入,而行宫内又都是大臣极其家眷,若说是有人带走了小姑娘,也不会跑远,至少小姑娘一定还在行宫里。
于是皇上说:“莫慌。”
也不知是安慰江风影还是如何。
又当机立断地下了命令,回京的行程往后挪移,发动所有的宫人和大臣寻找将军府的表小姐。
有了这么一个头衔,即便是有些大臣本还不太情愿,此时却也立刻精神抖擞起来了。
本来墨羽弦并不知晓这件事的。
皇帝派了宫人去,其实也不过走个过场,谁敢劳烦国师大人费心呢。
但他忘了,毕竟这小丫头曾经是国师府的小书童。
所以,那宫人将皇上的意思转述过来,正要说“误了时辰还望国师大人多多担待”,那个高个儿的女侍卫扔了长剑就冲过来,气势汹汹地,就差拽着那宫人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了。
“你说什么”
宫人吓得一哆嗦,说话都不利索了:“小、小的……”
雩枫提溜着明月,将她提了回去:“关心则乱。”
国师大人风轻云淡地
失踪(2)
云召召迷迷糊糊地醒来,发现自己不知躺在什么地方。
周围黑乎乎的,有微弱的光亮,却还是看不清环境的具体情况。
嘴巴里塞着块破布,手腕和脚腕都被粗麻绳捆得牢牢的,扑腾一下腿都费劲儿。
云召召使劲儿蹬了一下腿,整个人打起滚来,鞋底跟周遭接触,发出“砰”的闷响。
她……好像被人塞进一只木头箱子了
云召召是蜷着身子的,打滚的时候磕磕绊绊,不是撞到脑袋就是撞到腿——从大小上来看,还好,这破箱子不是棺材,好像只是人家用来装衣物的箱子。
只是待久了实在闷得慌。
云召召决定不折腾了,老实一点,节省体力。
脑子还在转着,没歇。
她是夜里被人敲晕了带走的,也不知箱子里待了多久,外边是什么时辰了。
按照计划,巳时就要动身前往京城了,也不知江风影和白泽可能发现她不见了,要等待救援,云召召现在只能依靠他们了。
小丫头心中忽生悲凉,如果她仙力够的话……从这里出去以后,一定要把暗算她的人好好收拾一顿。
抑郁了片刻,小丫头又恢复了正经。她在这只破箱子里面已经待了很久了,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半点颠簸。
众人都是骑马或是乘马车来的,怎么会一点也不颠簸
两种可能。
一,抓了她的人将她藏在行李里面,打算先运回京城,再做处理。只是此时还未到出发的时刻。
二,抓了她的人将她锁在箱子里,藏起来,并不打算带走,而是要将她活活闷死。
如果是前者,那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若是后者……云召召忽然不敢往下想。手腕脚腕上的麻绳实在绑得太牢,挣不开,靠自己是不行
失踪(3)
因为云召召现在的身份,是将军府的表小姐,又与国师府交好。
如果苏相不傻,断不会冒着被将军府和国师府联手打压的风险,去抓一个用处并不很大的小丫头,得不偿失。
墨羽弦怀疑,这其中,或许有旁人介入。
而这旁人,大抵是并不畏惧将军府与国师府的势力的,或许只是单单为了那个小丫头而来。
墨羽弦抿紧了唇瓣,握住茶盏的手指不自觉用上了几分力气,指节有些发白,手背上深埋于皮脂之下的经络显出了形状,手腕的脉搏狠狠地跳动,撞得他腕结生疼。
坐不住。
墨羽弦站起身,理了理袖袍,打算出门瞧瞧。
行宫里头的禁卫军和宫人跑东跑西,连石头缝底下都没放过,却还是一无所获。
江风影有些烦躁,手指扣在腰间长剑剑柄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转过脸瞥见一袭红衣的墨羽弦,衣袖上大朵大朵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衣袖浅浅浮动,那花也轻轻颤动着花瓣。花色素净,但由那人穿着就显得艳丽,甚至有些刺眼。
江风影敛眉,收起脸上的烦躁不安之色,冲着墨羽弦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而传闻中素来如谪仙人一般矜贵淡漠的国师大人,忽然抬起步子下了台阶,缓步到江风影身边:“江将军。”
这两人身量相仿,只是江风影常年征战,又穿着银甲,看上去比略嫌单薄的墨羽弦要壮实一些。
这两人的相貌又是一等一的好,有“京中美男排行榜”为证。虽说排行榜上墨羽弦排名在江风影之前,但两人站在一块,又分不出个高下来了,只能说,这二人的俊美自成一派,一个是浩然正气的魁梧间带着几分书卷气,一个是谪仙般的清俊淡然中犹存一抹艳色,是截然不同的颜色。站在一块,真真是入画般的风景,太养眼。
墨羽弦看着他,
失踪(4)
闹起来的是几家小姐。
江风影素来不喜欢跟这些矫情兮兮的世家小姐打交道,按了按眉心,强忍着头疼走了过去:“怎么回事”
小姐们并不喜欢秋狝这种一点也不优雅的活动,但是还是随着自家父兄一道来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分明抱怨着这苦哈哈的日子,另一方面又似乎甘之如饴。
见江风影和墨羽弦人来了,那些小姐一瞬间红了脸。
柔柔弱弱地行了礼:“见过将军,国师大人。”
江风影挥挥手,脸色明显有些黑:“说吧,方才在闹些什么”
一个身穿浅绿色长裙的小姐走出来,身姿仿若弱柳扶风,衣袂飘飘好似仙娥下凡,面上带着浅浅笑意,看上去柔美万分,开口言语也不含半分的不敬之意,只是细细听来,这位小姐也是不卑不亢,坚决不同意任人搜她的房间和行李的。
“……小女还未出阁,若是说出去叫人听了,总归是对清誉有损。”顿了顿,那小姐又道,“家严教导要行得正坐得直,小女没做亏心事,更不必非要自证清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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