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端的是一副高深莫测。
看得明月心里一阵痒痒,忍不住腹诽:是不是高冷的人都有共同语言怎么她就体会不到其中隐隐的八卦呢
明月一阵吐槽,园里秋风瑟瑟,忽地扬起她的发丝。
“好大的风。”明月拢了拢衣襟。
云召召在箱子里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忽然觉得箱子外边似乎有了动静。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箱子忽地被人打开,刺眼的白光投进来,照得她眼睛生疼,连忙闭上眼。
“是谁”
一双手伸进箱子,捞起她,嗓音柔和:“没事了,安全了。”
末了,又扬起头朝外边喊:“找到了!人在这儿!”
接着,是一片杂乱的脚步声。
有人踏着军靴走进屋子,腰上佩剑随着走动与轻甲轻敲,发出好听的“叮叮咣咣”的声音。
“玄哥哥,是你吗”云召召闭着眼睛看不见来人,只能靠着声音猜测。
“嗯,我来了。”江风影大步走过去,蹲下身子,将小丫头揽进怀里。
嗅到轻甲上略嫌熟悉的冷香,小丫头这才安了心,软在江风影怀里。
“脚……脚软了。”她说。
江风影一阵心疼,素来冷漠的面庞上浮现抹也抹不去的柔软。他将小丫头捞起来,抱在怀里,大步朝外边走去。
迈出门槛,云召召听得他似笑非笑地轻轻开口:“没做亏心事本将军记得了。”
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只是那话音刚落,周围就起了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不重要的小细节
小丫头低着头,看上去好像真的很自责。
江风影叹了一口气,剩下的话也不忍心训出口了,只好咽进肚里,嗓音柔和了许多:“罢了,我本不该与你说这些的,是我多事了。”
小丫头摇摇脑袋,还是不肯抬头,声音闷闷的:“不,你说得对。”
尤其是现在她的仙力枯竭,与普通凡人小丫头没什么区别的,行事莽撞,只会叫别人钻了空子——就像前夜。
她要留在这里,前提是,粉碎魔族的阴谋。
这件事不容易,却落在她一个小丫头的身上,偏偏她的身边只有凡人江风影和被封印的神兽白泽。即便现在她能在将军府作威作福,那也并不能代表,将军府的力量就能为她所用。这样看来,她还是势单力薄,要力挽狂澜,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的事。
她得好好部署才行。
“好了,跟我说说吧,”江风影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小丫头的头顶,“怎么回事儿”
云召召定了定神,理清思绪,将先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江风影,只是隐瞒了自己的一些小心事,她将那些归在“不重要的小细节”里面去了。
江风影沉吟:“这么说来,是那明月遇袭在先咯如若说是因为你贸然出手救人,才被那人盯上,倒也说的通。”
“是苏相”云召召问。
“不好说。”江风影却否决了自己的猜测。
“为什么”云召召很不理解。
江风影解释道:“你是从西边的院子里面被找到的,那里住的并非是苏相,而是几位尚书大人家中的女眷。”
“如果是我,我可不会把什么东西藏在自己住的地方。”
“话是这么说……”江风影想起先前所听风言风语,面上忽然浮起一丝戾气,只是转瞬即逝,没能让云召召捕捉到。
江风影咳了一声,还是那句话:“说不准,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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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舍不下
不过总的来说,至少在此之前,袁小姐袁月夕留给江风影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
她文气又不孤傲,从先前的谈吐里,甚至还能让他觉着这是个有气节的女子,这样的性子着实可贵。
只是这分好感没能维持多久,便已然被愤怒取代。
江风影听见这些小姐们在背后说云召召的不是,恶意编排那个小丫头。
那可是他护在心尖尖儿上的人啊。
结果呢,那个看上去冰清玉洁的女子,口中说什么问心无愧无需自证清白,然而人却是藏在她的房间里面。
江风影气不过,又怕自己黑着脸吓着了怀里的小丫头,微微柔和了神色,轻声安抚道:“罢了,此事我必会查个清楚,你且安心歇着吧。只是回京之后,难免还会有人动些不该有的心思,你可千万要小心行事,保护好自己才是。”
这样的话若放在以前,云召召一定会一脸不耐烦,只是此时感受到江风影的认真,云召召也认真起来,不再敷衍了。
江风影说得是。
这京中暗流涌动,还有魔族在暗处伺机而动,她此时仙力尽失约莫等同于凡人,若不是江风影,只怕她难以在这诡秘的城中活下去。
然而即便如此,云召召也未曾想过要灰溜溜地回到九重天。
她要保住自己,还有江风影,以及国师府。
后者是私心,她割舍不下。
江风影一离开,便有士兵围住那处小院,不让任何人进出。
院子里头的几位小姐抱作一团,哭哭啼啼,全然失了闺家小姐的风度。
有几个边抹着眼泪边抱怨:“月夕姐姐,你……你又是何苦呢那云召召可是将军府表小姐,即便你是看她不顺眼,也不该……”
“就是啊月夕姐姐,你这不是连累了我们么唉,只怕江将军是不会放过我们陈府了……
大义灭亲
救
拿什么救
袁尚书气急,人证物证俱在,任他说破了天去,也洗刷不清。
“孽女!”袁尚书只觉周围人看他的眼光都带着异样,臊得恨不得钻进地里去,便不再停留,甩袖离去。
袁月夕绝望极了。
她自认无辜,自认问心无愧,却被视作大恶。
袁尚书脚步愈发地快了。
对于袁月夕,他是倾注了不少心血的。
二公主祁连雅以琴技冠绝天下,四公主祁连若才女之名更是远播海外,而袁月夕德艺双馨,以温婉之名为人所知,可以说,此三女,是京中贵女的翘楚了。
祁连雅素来自视高贵,甚是不屑与臣女为伍,世人便将祁连若与袁月夕并称“东曦双姝”。
坊间有言,如若谁能娶了这双姝中的任意一位,那可是大大的福气。
媒人都快要踏破袁尚书家的门槛。
袁尚书捻着胡须笑呵呵地一一回绝,心里头却是暗爽得不得了,他可是花了大力气培养这个女儿的,多少还算是有些成效。
只不过——
他家的女儿可是要嫁皇子的。
他瞅着五皇子祁连景就不错,说不准女儿以后就是皇后呢那他可就是国丈了!
袁尚书早就看不惯苏相那股劲儿了,不就是女儿当了皇后么哼,他也有女儿!
谁知袁月夕却跟他说,自己心悦江将军。
袁尚书一思量,也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五皇子坐不上皇位呢到时候大皇子可必然不会心软绕过他。
思来想去,还是江将军好啊,稳当!
早些年袁家和江家也差点订了亲,总归是还有一份情谊在。
袁尚书打定主意,正好碰上秋狝,他寻思着在秋狝时候好好探探江风影的口风,谁知却出了这档子事儿。
还结亲嘞,不结仇就谢天谢地了!
袁尚书打着算盘,现如今可是举步维艰,袁月夕犯的这事儿不小,若是再有谁在皇上那儿趁机参他一本,即便不诛九族
掉进坑了
袁尚书虎着脸,颇有些凶神恶煞的意味。不像是文官,倒像是武夫。
也难怪,袁尚书的祖父年轻时是杀猪的,出了一个做秀才的儿子,那就是袁尚书的父亲了。再到袁尚书,走了狗屎运考中了探花,这才算是一改祖传的屠夫气质。
只是当他黑着脸的时候,看上去还是有些可怕的。
苏相只当看不见这张黑脸,不在意地笑笑:“本相瞧着袁小姐可是乖巧地紧,不瞒大人说,本相本是想从中做个媒牵个线,叫阿霁娶了袁小姐做皇子妃……”
袁尚书冷冷地打断:“年轻人的事,交由他们自个儿便是。”
心里头却大骂苏相“老匹夫”,叫他女儿跟他外孙成亲那他袁尚书的辈分不就矮了么!
袁尚书冷冷地翻了一个白眼:“苏相还有什么事么我还有要事向皇上禀告。”
苏相侧了侧身子:“那本相便不打扰了。”
袁尚书心说“这人多半有病”,脚步不歇,快步朝着御书房去了。
走着走着,袁尚书忽然反应过来。
袁月夕素来是乖巧懂事的,既然要嫁江风影,又何必多此一举将那小姑娘藏起来呢嫁过去就是妯娌,再过些年,即便是表小姐也要出嫁了,后院还不是袁月夕一个人的
袁尚书想不通动机,只怕是旁人嫁祸。
不,就是旁人嫁祸。
袁尚书想明白了这点,同时也发现自己掉进苏相的坑里去了。
这老匹夫大抵是想借他的手除掉什么人。
所谓嫁祸,或许不过是他排的一台戏。
袁尚书只需要告御状,坚持说自己是无辜的,苏相就能安排一个替死鬼出来,两方安好,只是他从此欠了苏相一个人情。
“人情债……最难还……”
此
试探
江风影一直是很沉得住气的人。
云召召听着这与平日里无二的语气,也放下心来,收回小手,乖巧地坐好,点点头:“嗯,我等你回来。”
江风影离开不久,马车外边的亲兵轻轻扣了扣车沿:“表小姐。”
云召召愣了半天这才反应过来是在叫她。
撩开车帘的一个小角:“怎么了”
那亲兵回答道:“大皇子来了,表小姐可要一见”
大皇子祁连霁
云召召想了想,见,当然是要见的。
她还没跟那位皇子正面接触过,这次刚好来试试他的深浅。
祁连霁走过来,长身玉立地站在马车外边,面容温润又儒雅,虽不是盛极的容貌,却因着那温和的气质,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云召召借着撩开的车帘一角打量着祁连霁,不得不承认,这还是第一次,作为花痴的她不是因为脸而对某个人产生好感。
其实,云召召作为臣子之女——更何况她还是“表小姐”,算不得臣子之女——见到皇子却不行礼,已然算是失礼了。
祁连霁却并不在意,或者说,他完全就没有注意到云召召是否失礼。这倒是与他那个迂腐的外祖苏相一点儿都不像。
反倒是对着马车鞠了一躬:“云小姐受惊了。”
嗓音一如其人的温润好听。
云召召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了,撩起车帘:“劳烦大皇子殿下挂念,民女并无大碍。”
祁连霁似乎松了一口气,笑了笑:“无事便好。我在花园中瞧见了云小姐的爱宠,此行便是特地送过来。”
祁连霁怀中的猫儿乖巧地叫了一声。
云召召点点头,接过猫儿。
祁连霁便不再逗留,问候了几句便离开了。
只是在离开前,似是似非地提醒了一句:“朝中有人与江将军为敌
使命
行宫的某处楼阁里,玄衣墨发的少年拈起小桌上的茶盏,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
似乎完全看不见面前红衣少年满脸的怒色。
“哥哥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玄衣少年笑了笑,又倒了一杯茶,推过去,“来,喝些茶水,歇一歇。”
红衣的少年一脸不爽,眼角的一抹红愈发地鲜艳了。
“我应该告诉过你。”红衣少年俯下身子,死死地盯着自家弟弟,“我告诉过你,别动些什么心思。即便你硬是带着我回去了,我也能再跑出来。”
玄衣少年忽然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有些失落,泫然欲泣道:“哥哥,那毕竟是我们的家。”
“那又如何”红衣少年直起身子,“左不过一个位置,谁爱坐,拿去便是。”
“哥哥,你明知道,我只认定你。”
红衣少年轻笑一声:“我自不愿,那又如何”
“哥哥,话可不能说得太满。”玄衣少年忽然笑了,“云召召……你就不怕她有什么事”
“她若有事,我会拼尽全力相救。”红衣少年顿了顿,放缓了语调,“你我毕竟是兄弟,作为兄长,我且劝诫你一句,任你翻出多大风浪,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唯独云召召,你……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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