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仙妻:国师大人,求轻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辛拾叁
竹君如下意识地抬起手捂住心口,那里狂跳个不停,一下又一下地撞在胸口,有些发疼。
奚晗还在笑,好像坏心眼地不肯轻易放过她:“嗯,我看错了,不是你脸红,只是都怪这夕阳罢了。”
竹君如说不出话来。
这个人……怎么总是这样说话……
不正经!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红晕稍稍退去些许:“想必将军还有要事需得处理,我便不耽误将军的时间了。送到此处就好,将军请回吧。”
这样就惹毛了
奚晗的眼底划过一抹促狭,咳了咳,决定还是不逗了,将肩上的药箱取下来,递给她:“好,竹先生走好。”
竹君如少有的不冷静,她一把抓过药箱,抱在怀里,往后退了一步:“告辞。”
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奚晗在她背后喊:“竹先生,我叫奚晗!可千万记住了!”
他没注意的是,竹君如的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竹君如闭了闭眼,走得越来越快,把某个将军远远地甩在身后。
直到竹君如走得看不见了,奚晗这才低低地笑出声来。
宋副将见着奚晗面上居然带着笑意,诧异极了,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他走过去搭着奚晗的肩膀:“你在笑啥”
闻言,奚晗收起笑意,咳了咳:“没什么。”
宋副将也没多问,他想起来另外一件事:“诶诶,今儿个,竹先生可是来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唉,怎么恰好就错过了呢”
今日他带着一小队精锐在城边巡逻,可不是恰好错过了!宋副将捶胸顿足,他可是想着要娶竹君如当媳妇儿的,这还怎么在人家姑娘面前博好感啊!
奚晗垂了垂眼眸,嗓音很低:“竹先生,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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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重部署
207.药
“只是……”那伤员说了一半,没再说下去。
“只是什么”竹君如的嗓音有些凉,像淬了冰。在这夏季的日光里头,也让人觉得寒凉刺骨。
那伤员下意识地抖了抖,酝酿好情绪,继续道:“只是那刀着实来势汹汹,宋副将被伤及心肺,不多时就……”
他还没说完,竹君如就不见了。
她跑着,军中不可随意跑动的规矩她是知道的,可现在,她必须要去找一个人。
果然有巡逻的士兵拦下她:“站住,不许动,什么人!做什么的”
竹君如冷静极了:“竹君如,我是个医生。”
士兵上下打量着她,有一位见她眼熟,听竹君如这样一说,果真想了起来:“竹先生!”
那士兵收回手中的武器:“竹先生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张张的”
他仅见过竹君如几次,每次见着的都是她低头为人疗伤时的沉静模样,如此这般的慌张,着实少见。
竹君如闭了闭眼,又是如往常一般的沉稳安静了:“我找奚晗将军。”
她从腰包中摸出一小瓶药——方才她正在为伤员疗伤,出门的时候太着急,都没来得及将这瓶药放下,只好随手塞进了腰包里。
竹君如道:“这是要给奚晗将军的药。”
那士兵一瞧,憨笑两声:“原来如此。竹先生请随我来。”
那士兵领着竹君如去到奚晗的营帐前:“将军就在这里,只是……将军心情可能不太好,还望竹先生多多担待。”
士兵说完就走了,只留竹君如一人在原地。
竹君如踌躇半晌,不知怎的忽然打起退堂鼓,来来回回踱了好半天的步子,终于心一横、眼一闭,抬手掀起了营帐的帘子。
奚晗只埋首于案台,帘子忽然被人掀开,帐子里一亮,让他烦躁极了:“出去!我不是说过,谁都别来烦我!”
竹君如定住脚步,胸中却无端生起了许多勇气。
208.亲吻
奚晗没作声,只是定定地望着竹君如。
竹君如被那略嫌火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低下头回避着那人的注视,慢慢收回手,心里边也打起了退堂鼓——所以说她方才为啥要脑抽跑过来找奚晗,现在可好了吧,尴尬了吧!
她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竹君如!”
那人第一次开口唤她的名字,竹君如鬼使神差地抬起头,奚晗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的身前。
浅褐色的眸子还是那样好看,即便是面容现出些疲惫的神色,那眸子也从不显得干涩,望进去,只觉得那眸子的深处竟然燃着一团火。
他的瞳孔里映着她的面容,深情又虔诚,竹君如一时忘记了言语。
奚晗握住竹君如的手腕,粗砺的指尖接触到那样滑腻的肌肤,让人心底猛地一颤。
“等等……奚晗将军……”竹君如忽然有种危机感,这样不行,必须马上停下!
殊不知她的吴侬软语落在奚晗的耳朵里,像是欲迎还拒的邀请。
奚晗的另一只手掌穿过她的发间,按着她的后脑,让她跟自己挨得更近,然后,俯下身子,吻上她那柔软的唇瓣。
竹君如忽然没有了力气,倚仗着奚晗的身体,她才能勉强站稳。
这是什么
竹君如当然知道这是亲吻,可奚晗为什么要亲吻她
医书上没有提到过,师父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竹君如觉得无助极了。
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竹君如狠狠地推开了奚晗,自己也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她看了看奚晗,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飞快地转身跑出了营帐。
她没有看到,奚晗皱了皱眉,抬起手按住
209.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样说起来似乎特别不仁义,奚晗却并没有对宋副将有半点儿的歉意。
南狄国有风俗,如果两位年轻男子爱上了同一位姑娘,那么这两位男子必须进行决斗,从文才到武略,胜者方能抱得美人归。竹君如与宋副将本就男未婚女未嫁,即便宋副将说过要追求竹君如,到底也没有付诸过行动,这样说来,奚晗也算不上是“抢了兄弟的女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歉意。
既然如此,他也可以不必掩饰自己的感情,不如就这样告诉竹君如,他对她的感情。
慌张逃回家中的竹君如实在招架不住,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原谅她全然不懂感情的事情,这些东西,医书上不会写,她的师父文渝神医也未曾教过她。
心跳快得不得得了,只是想想那人温热的唇,她的身体好像能立刻化成一滩水。
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竹君如觉得,这座丰州城,她不能再待下去了。
当即就做了决定,收拾好行李,暮色刚刚四合时,在城门关闭以前,她就出了城。
竹君如雇了辆马车,一路往北边去。
一夜无眠的还有一个奚晗。
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终于,在第三百七十四次翻身的时候,奚晗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次日一大早,他就去了丰州城里。
边境已经镇压下来,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安安静静的。接下来就是那些文官的事情了,奚晗不用操心,他能好好歇上一段时间。
丰州城里的百姓当然知道奚晗将军骁勇善战的故事,奚晗刚一进城,百姓们就纷纷围了上来,又是送水果又是送吃食,那股热情劲儿着实让奚晗招架不住。他笑得面部僵硬,这些热情的百姓比敌人的包围还可怕。
好不容易等到人都慢慢散开了,日头都升得老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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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逃离
丰州城的事务已经可以告一段落了,奚晗本就是奉命前来镇压战乱,如今战事已平,也要动身回到南狄国的都城——邵京。
他对这里并没有什么留恋,唯一留恋的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奚晗并没有把握能将她找回来。既然如此,他也没必要再留在丰州城。
留下来做什么难道那个人还会跑回来不成
奚晗将事务交待了一番,便带着一队人马踏上了回邵京的路。
至于早就逃离丰州城的竹君如,则是去往了下一个城镇,继续做一个游医。也有从别的地方一路追着她来求医的人,竹君如寻了个落脚的地方,正如往日里一样为人看病。只是偶尔在深夜梦回时,会想到某个浅色眼眸的男人,在那边境小城的静谧日光之下,给她的一个吻。
这日,竹君如见了一位病人。
望闻问之后,便是切。
竹君如刚刚将手指搭在那病人的手腕上,谁知那位病人一翻手腕,将她的手牢牢攥住。
“你做什么!”竹君如挣脱不开,素来稳重自矜的她少有地焦急。
那人不松手,笑得高深莫测:“竹先生……不,君子竹,你是君子竹,我说得可对”
竹君如面色微微一变。
“君子竹”是她的名号没错,可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竹君如第一次离开师父,去了连州南边的一座小村庄,当时那里正在闹瘟疫。竹君如救人心切,并未想得太多,积极地参与到控制疫情的工作中。好在那些郎中并没有嫌弃她年纪小。
谁知道她竟然歪打正着地研制出了能有效控制那场瘟疫的药。
后来有人问她名字,师承何处。竹君如没说文渝神医的名字,师父说过,医者应当不求名利,若有人相问,不如以诨名相回。所以,她只说自己叫作“君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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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姐姐小心
竹君如不想再继续想下去。
她出逃得慌乱,药箱未曾拿上,衣物也未曾带上一件,也就只有腰间荷包里一些银钱,和一小瓶疗伤药。
这疗伤药在她荷包里待了很久了。
竹君如本是要将这疗伤药给一个人的。
到底还是没能送出去。
她看着那疗伤药只失神了片刻,又继续向北方去。
她终究不敢在路过的小村庄中停留太久,再往北方去了一些,邵京就在眼前了。
可没想到的是,她刚一到邵京,就警觉地发现被人盯上了。
还是冲着“君子竹”这一身份来抓她的人么
竹君如的心头竟然有一丝悲凉。
她不过是个医者,何德何能叫那些人对她如此执着居然能坚持不懈地找了她三年
她并不想为某一个卖命,那样身不由己,只会成为伤害旁人的帮凶。那是违背医训医德,还不如自行了断。
竹君如的脚步加快了些。
这一张中原人的脸,在南狄国都城里头倒也算不上是异类。
她神色匆匆,步履间总是有几分慌乱。
街上人马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也没能让她甩掉后边的尾巴。
有人拽了她一把,竹君如一时没能反应过来,被那人拽进了一栋房子。
“什么人!”竹君如戒备极了。
“姑娘,别害怕。”眼前人言笑晏晏,是一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我看你好像是在躲着坏人,就出手帮了你一把。”
竹君如将信将疑,道了声“多谢”,站起身来打量着四周,却忽然红了脸儿。
这里……分明是座青楼!
穿着各色鲜艳衣裳的姑娘们扭着细腰,挥着袖子,软趴趴地歪在客人的身上,弹琴的姑娘唱着些艳色的词曲,竹君如都不敢张眼仔细瞧,只是听着这暧昧的喧闹声、嗅着香粉的甜腻味,
212.戚璃公主
戚璃大叫着,飞扑过来,竹君如被她扑倒,猛地一抬头,一支冷箭擦着戚璃的肩头飞掠过去,箭头没入墙壁,而戚璃的肩头也变得血肉模糊。
一个影子从房顶上一跃而下,他的手中还握着角弓。
“姐姐快跑!”戚璃不顾肩上疼痛,挣扎着站起来,挡在竹君如身前。
她姓戚,戚是南狄国的皇姓,所以戚璃知道,那人绝对不敢杀她。但竹君如不一样,她独自一人来到南狄国,无依无靠,有人想要伤她真的是轻而易举。
竹君如皱眉,下一瞬,银针脱手,飞射而出,精准地扎在了那人身上的几个大穴。
她只是个医师,尚且没有飞针取人性命的功力,只堪堪能麻痹住那人的身体,叫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若是碰上个武力高强的,只需稍稍运气,便可将那几根银针逼出身体。
显然那人不是后者。
竹君如见那人倒地不起,便微微松了一口气,连忙架起戚璃就走。
“我们去哪儿”
戚璃忍着疼痛,指了个方位:“去我家。”
竹君如没想到的是,戚璃一路领着她,最后居然到了皇宫。
戚璃让竹君如戴上面纱,假扮作她的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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