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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国志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柷

    于是他又仔细的在小院内仔细搜索了几遍,确定没有回去的路,平日里一脚踹倒的篱笆此时坚固的如同铁铸,怎样也无法撼动半分。

    这下他有些慌了,如果是一般的孩童,在此时可能已经方寸大乱精神崩溃了,而赵西枫是谁,他是在寒冬暴雪里坚持到赵五发现的孤儿,是小镇上所有孩童的“江湖共主”,更是周喆钦点的新一辈天赋第一人,哪能这么轻易就放弃,于是他想到了小庙,以及庙里那个传授他功夫的老和尚。

    赵西枫来到小庙门口,轻轻敲门,无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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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拳中有石
    啪嗒、啪搭、啪搭……

    北风与白雪总是一同到来,拍打在床边的窗户上,本就有些漏风的窗子此刻被风吹的啪啪作响,发出有节奏的撞击声。

    赵西枫茫然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屋外天色暗沉,风声呼啸,屋内一盏油灯如豆,怎么看也不像是阴间的模样,看来终究是活过来了,只是他也不知究竟是被落入手中的石子带回了现实,还是被这一阵阵的窗响声吵醒。

    刚一醒来,赵西枫就感觉到后背一阵灼烧的痛感沿着中刀的位置陡然蔓延开来,整个胸腔如火烤一般,剧痛难忍,不由得闷哼一生,汗珠顺着发梢滚滚而落。

    “西枫哥哥!”

    床边传来李璇的声音。

    “西枫哥哥你醒了!”李璇又叫了一声,原本趴在床沿打盹的她听见响动连忙坐起身来,凑上前来查看。

    赵西枫忍着疼痛勉强对她露出一个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李璇双手捂着嘴巴,泪水夺眶而出。

    “这是哪里”赵西枫问到,声音沙哑的吓了自己一跳,气息也极微弱。

    “这里是学府后院的教习休息区,郭大人说这里是镇上最安全的地方了,”李璇抽泣说道:“西枫哥哥,枯海大师就在隔壁厢房守着,就是他发现你被坏人攻击救了你,这三天来一直不眠不休守在左右,我这就去通知他。”

    赵西枫刚想说喉咙干渴想喝口水,李璇已经冲了出去,他无奈的苦笑一下,双眼无神的看着房顶。

    原来已经过去三天了。

    片刻之后,枯海老僧与钱夫子并肩走了进来,看到赵西枫转醒,枯海神情一松,紧绷了多日的心情稍有疏解低头合十,口宣佛号。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钱夫子,此刻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对赵西枫说道:“还好你小子没事,不然周喆那娃儿回来,还不把这学府给拆了。”

    赵西枫虚弱回到:“让大师与先生担心了,是小子的不是。”

    “你被人一刀刺穿了右肺,不宜说话,还是好好修养吧,”钱夫子伸手虚按,打断了赵西枫,继续说道,“这三天来老夫没帮上什么忙,倒是枯海大师,日日夜夜以禅宗佛念的无上功法巩固你元神与体魄,保留了清醒的可能,当然,你能醒过来主要还是靠着自身的求生**,所以你最该感谢的人是大师,还有你自己。”

    赵西枫心中隐隐猜到,原来在梦境中那个锁禁自己的樊篱,应该是枯海保护他的手段,心下感激之余向着枯海的看去。

    枯海一脸悲悯,一脸慈祥,笑说到:“赵小施主吉人天相,老衲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大师不必过谦,如不是您不惜耗损修为为这小子续命,他必无幸理。”钱夫子摇摇头,对赵西枫说道:“我们读书人为人处事,将就一个道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大师佛家的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被施救者要遵循的理,大师的救命之恩,你要记在心里。”

    赵西枫郑重点头,表示记住了。

    “不过你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钱夫子见赵西枫神色恳切,欣慰点头,微笑说道:“枯海大师对你的神魂加持,皇级宗郑先生的煌炎之术稳固体魄,再加上为了给你吊命,老夫又灌你喝了不少山海葫菁液,本来你着并不适合合意的体魄,现在倒是凭空增添了不少希望。”

    赵西枫诧异问道:“先生是说,我原来的体魄不适合修行”

    钱夫子微笑不语,思忖道:原来周喆并没有告诉过赵西枫,看来他一直认为合意对这娃儿从来就不会是障碍,期许颇高啊。

    这时枯海转过身对钱夫子微微点头,后者知道二人单独有话要说,于是带着李璇从屋内退出,关上房门。

    于是房间内只剩下了赵西枫与枯海二人。

    “大师……”赵西枫挣扎着起身向枯海行礼,奈何伤的太重,稍微一有动作,后背上就阵阵作痛。

    枯海走到床边,示意赵西枫躺好不要乱动,然后微笑说道:“老衲在在那晚就看过赵小施主背后的刀伤,若不是小施主反应机敏,聪慧过人,以下午习得的身法避开了心脉,就算老衲赶来的再快,也无力回天。”

    赵西枫并未再试图言谢,因为有些恩情靠嘴是还不完的,只能去做,才能报答。

    枯海看着赵西枫的坚毅的眼神,知他心中所想,心中更加欣慰。

    “大师,钱先生说我不适合修行,甚至合意原本都不太可能,是不是真的”赵西枫轻声问到。

    枯海轻轻拍了拍赵西枫的头,答道:“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化不可能为可能的过程,哪里有一定之规只有痴人才关注神魂、体魄、灵元,这些因素,而真正决定你能走到哪里的,只有决心,只有愿力,眼中有彼岸,则步步生莲花。”

    眼中有彼岸,则步步生莲花。

    赵西枫喃喃将这句话重复了几遍,化解开心结开心的笑了。

    枯海亦是随他微笑,说道:



第二十三章 阿九先生
    大年初四到大年初八,蟠龙镇下了一场大雪,瑞雪兆丰年,镇上的百姓以及小镇周围的农户都欢欣鼓舞的迎接这场上天降下的礼物。镇上的孩童们也开开心心的走出家门,堆雪人,打雪仗,没有人知道初雪的那一晚,镇上发生了什么事。

    有几个人莫名其妙消失在了众人的生活中,其中包括老好人衙吏陈默,张屠夫肉铺里的帮厨小厮李四,还有城南洗衣房里的帐房先生,镇上唯一的铁匠等,林林总总一共十余人。

    至于赵西枫受伤住进盘龙学府的消息,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所以并未公开,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初十这天,赵五回到镇上,得知儿子受伤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了学府,在见到赵西枫本人,确定已无大碍之后,对枯海、郭佑等人一通拜谢,原本他还要上门拜见郑焰极,但后者完全是看在枯海的面子上才出手救人的,对于赵五这种驿卒哪里看在眼里,自然是回绝了,即使这样,赵五还是托人送去了谢礼,并嘱咐赵西枫一定要记下这份恩情。

    之后几天,捕头沐铁上门探望了依旧卧床的赵西枫,并从赵西枫口中确认了当晚杀手其中之一就是现在已经失踪的衙吏陈默,得知陈默确实有同党,牛车中伸出的阴险一刀才是真正对付赵西枫的杀招。

    然而,到目前为止,这对杀手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陈默的发妻也不知道他本人究竟在何处,至于另一个更神秘的人,由始至终,没人见过其真面目,更是无从找起。

    为了保证赵西枫的安全,沐铁留下两位伙计,日夜守在学府门外,然而杀手在一击不中之后,似乎也没了下一步打算,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正月一过,赵西枫伤势逐渐好转,于是再也受不了整日躺在床上,闷在一个房间里动弹不得,在沈大夫确认其伤势已无大碍之后,便被赵五接回了家中,沐铁不敢掉以轻心,仍然派出两个捕快暗中保护,排查与之接触的可疑人士。

    在赵西枫回家后,来探望他的人并没有多少,首先来的是董二胖,凭他家人在军中的关系,赵西枫受伤这种事情自然瞒不过他,于是第二天就带着大包小包的零食,来到赵西枫家里,先是对其一阵冷嘲热讽,天赋太差学艺不精,这才被两个不曾修行的蠢贼几乎宰掉,再就是炫耀了一下自己三天前刚刚达到的照体境界,镇上同龄人当中,除了顾清源已无敌手,更是远超赵西枫了,并且言明,赵西枫经过此事之后在小镇孩童之间,威望直落,已不适合再担任江湖共主了,应提早让贤,诸如此类,说的赵西枫不胜其烦,以同样是合意期的一式横臂劈挂将董二胖直接打出了小院,董二胖一路翻滚哇哇叫着,直到离开院子十几丈才站稳身子,大骂一阵,这才离开。

    其实赵西枫心里清楚,以自己尚未痊愈不能发力的身体,哪里能将这胖子打出这么远,分明是董二胖故意发力,逗自己开心罢了。

    赵西枫看破却并不说破,切的一声,躺回床上。

    少年时男孩之间的友情,往往比女孩之间更矫情。

    第二个来的人贾瞎子,老头平日里在小镇集市上摆摊算命,如果说镇上谁的消息最灵通,那一定是他了。

    在得知赵西枫卧床在家的消息后,瞎子双手空空来到赵西枫的家里,死乞白赖非要为他算上一卦,赵西枫本人是不信这一套的,自然不肯,但赵五对命理鬼怪的说法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于是将瞎子迎入屋内,在听了半个时辰的天书后,被鼓动着用一根羊腿换了一块由脏到看不出颜色的绳结串起来的破旧铜牌,说是能逆天改命,化解血光之灾,赵五如获至宝,马上挂在了赵西枫的脖子上,然后千恩万谢的送贾瞎子出门,临走时还给了一块碎银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小镇表面上回复了安宁,但其中的暗流涌动,只有参与其中的有心人士才能品出些许味道。

    梁城是大周境内距离蟠龙镇最近的的大城市,也是西北四省中最重要的军事重镇与贸易集散地,这些年,随着周朝国力日渐昌盛,来往商旅更是络绎不绝。

    二月二日这天下午,一行只有七八人、两辆马车的商队,从通往蟠龙镇的方向一路行来,在通过城门守卫的检查后,来到城内。

    这只商队的领头,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矮矮胖胖的男子,并不像每日风霜的商人,倒向是一个帐房先生。

    商队进城之后没有丝毫停留,径直向着城中最著名的酒楼松鹤楼走去,只是原本七八人的队伍,每过两个街口,就会有一两个人消失,融入人群,等到了走到酒楼牌匾之下时,便只剩下了白胖男子一人。

    这个帐房先生模样的人走进酒楼,对上前招呼的酒保理也不理,熟门熟路的走上二楼,叩开右手边最尽头紧靠街道的厢房,厢房内一家在当地颇有影响力的豪绅正在为幼子满月举办酒席,一大桌人就像没看见突然闯入的陌生人一般,推杯换盏,谈笑依旧。

    帐房先生在酒席间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也不



第二十四章 北岳密谋
    一辆马车经过小庙门前,缓缓驶入小镇。

    镇上格外热闹,今日,江南道著名的学府北岳书院,将在小镇开设分院,院址就设在马家的祖宅,开学大典上,镇守郭佑并没有出现,而是委托县内主薄柳寒枝代理出席。

    原北岳书院副院长,现如今的北岳书院蟠龙镇分院院长谢朴严在典礼上宣布,凡在镇上土生土长的少年,年龄在七岁至十五岁之间并且有修行天赋者,皆可免费入学,镇上百姓欢欣鼓舞。

    北岳书院成立在太祖年间,距今已有一百余年的历史,先后培养出了三个宰相,六位上将军,栋梁无数,相比于今年才由学办升格为学府的官方学府,无疑更具有吸引力。

    尤其是看到书院的副院长,亲自带领座下得意门生奔赴小镇,开设课程,不少孩童在蟠龙学府就读的家长,在北岳书院开学典礼尚未结束的情况下,已经在考虑为孩子换一所学校了,毕竟,相比于仪态姿容都无可挑剔,一副高人模样的谢朴严来说,周喆过于年轻的面容,显得资历浅薄且不可依赖,尤其是这位周先生还时常带着学生做出些出格之举,比如冬日里在户外放风筝诸如此类。

    当马车经过典礼现场的时候,谢朴严已经结束了致辞,马家家主马茂才正在和镇民们就入学事项进行相关交流,从他脸上,可以明显看出对于北岳书院在其祖宅落户的骄傲与自豪。这些年,无论是在镇上,还是在南北商路中,马家始终被顾家压制,这一次终于扬眉吐气了。

    就在谢朴严忍住不耐,站在一边看着马茂才与众人寒暄时,修行者对于危机的本能反应,让他注意到了一辆缓缓驶过的马车。

    马车上,车帘微微掀开一角,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正睁大双眼,带着好奇与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片刻之后窗帘放下。

    谢朴严心中的危机感也随之解除。然后回忆起了刚才看到的那张脸,如果世间真的有完美这么一说,那么肯定是指刚才所看到的那副容颜。明明只是个孩童,却已初步显露出了颠倒众生的资本。

    然而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何自己会对一个稚龄女童产生如此强的危机感,实在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马车内,小女孩放下车帘,闭上眼睛向后一倒,枕在车内绵柔的丝绒靠枕上,说出了一句当初甄杏青初见谢朴严时,同样也说过的一句话:“江南道,这些年有些长进了,但是还不够。”

    声音动听如黄鹂鸣翠柳,但说的内容却是老气横秋,直如一个师长点评多年未见的晚辈一样。

    赶车的老翁听着车厢内传来的声音,慈祥笑道:“江北蛮,江南软,那些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宗室们,哪里晓得真正的斗争是怎么一回事像谢朴严这种不成器的东西,也敢派到蟠龙镇上来丢人现眼,一身修为倒是马马虎虎,只不过这脑子确实让读书给读坏了。趁着周喆南下,来镇上浑水摸鱼,确实也未尝不可,但最好的办法是招几个天赋出众的好苗子,然后立刻返回江南道。留在此地还开宗办学真当李淳號那老狐狸是吃素的不成虽说赵氏江山现如今暗流涌动,风雨飘摇,但腾出手来收拾这么几个跳梁小丑,还是不在话下的,等到小姐在此地立足稍微稳定,尽收此地灵脉,北岳书院这帮书呆子,最终只会落得个人地两空的尴尬境地。”

    女孩不置可否,闭眼说道:“走吧,去见郭镇守与郑先生,他们应该等得急了。”

    老翁点点头,不再说话,驾车远去。

    谢朴严看到马车渐行渐远,收回了目光,眼见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柳寒枝与马茂才,显然距离典礼结束还有好一会,于是不远再等,低头与前者交代几句便退入了后院。

    半个时辰后,柳寒枝擦着汗水走进屋内,小心翼翼的对谢朴严行礼后,在谢朴严的下手位落座。以一镇副手的身份,给足了在明面上尚是白身的谢朴严面子。他心中清楚,自三天前答应谢朴严前来主持开学大典。自己的政治生涯已完全和北岳书院或者说其身后的江南宗姓挂在了一起。他将成为江南宗亲氏族在蟠龙镇上官方一脉的马前卒。

    谢朴严见柳寒枝落坐,点头之后对其问道:“柳大人来到此地,也有些年头了吧”

    “约摸也有十余年了,”柳寒枝双手拢在袖中,小意的回答道:“我本是洪秀十一年进士及第,中留后补缺位两年后,于洪秀十三年派驻盘龙镇,十一二年间毫无建树,到目前为止仍然还是一介小小的主薄,让先生见笑了。”

    谢朴严摇了摇头:“官场之上,蛰伏十年而一鸣惊人者比比皆是。我来时曾翻看过,这十几年来,吏部对刘主薄的考评年年中上,主薄一职,实在是屈才了。”

    柳寒枝双手抱拳:“还望先生提携。”

    谢朴严笑道:“柳大人言重了,谢某不是官身,何来提携一说只是这如今,朝中嘉元学运之事相信刘大人也有所耳闻,大周朝正迎来百年未




第二十五章 初见钟璃
    最近这四个月的生活,对董阿胖来讲颇感无聊。自从周先生离开小镇回京之后。学府偏厅有关修行的课程就停了下来,尽管众人也已猜到,钱夫子八成也是修行中人,且修为可能不低,但老先生对这部分的内容始终只字不提,于是每天的课程只剩下的规矩礼仪,圣人教化,无聊无趣至极,只有顾清源与苟以方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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