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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无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不二野

    马车夫余光见洛无笙自己掀了帘子,忙跳下了马车,“公子到了。”

    洛无笙打开折扇遮住了面容,只露出了眼睛,轻笑着放下了帘子:“还劳烦大哥往前面走走,我走后门。”

    “啊……哦。”马车夫也没再跳上马车,而是走到了马跟前,牵着马向着‘明月天涯歌’的后门走去。

    “公子……到…到了。”马车夫也不知为何自己竟结巴了起来,平常他也送过客人来‘明月天涯歌’这样的烟花之地,只是那些人都走前门,而车内的小公子却走的是后门。除此之外,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昨天车内的小公子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他以为小公子是富裕之人,可万万没想到……

    洛无笙掀起了帘子,打算就那么从车上跳下来,车厢离地面的高度也就一米多点儿。她的动作可算吓坏了马车夫,忙上前制止了她,“公子,这可使不得啊。公子稍等,公子稍等……”说话间,快速的从马车后面取下了木凳放在了地上,然后才将洛无笙扶下了马车。

    熟人习惯了你的好,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你就算是做了天大的好事,他或许冷淡的回你一个‘哦’字。可对于陌生人而言,你只要对他好上一分,他都会像感谢救命恩人一般,千般谢万般心疼你,就像一辈子低三下气的给人驱马车的马车夫。

    洛无笙道了声谢,从自己的钱袋里拿出来了二十两银子,递给了马车夫。

    马车夫婉拒了,一脸同情的看着洛无笙,他的思想意识里以为洛无笙小小的年纪竟会有这般遭遇,成了千万人蹂躏的小倌,他也是有孩子的,除了同情外,他更是心疼瘦弱的洛无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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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紫凤玉佩
    王妈妈在洛无笙的门前来回踱步,听见有人上楼,抬头望去,是洛无笙回来了。王妈妈上前看着洛无笙一身大号的银灰锦衣,忙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抓住了洛无笙的手臂,心疼的问道:“哎哟,我的花姑奶奶哟,你之前的红衣呢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告诉妈妈,妈妈给你做主!”

    虽然只是利益链条上紧扣在一起的铁环,但王妈妈此般的关切却让洛无笙心中一暖,本来冰冷的面孔上多了一抹春风拂面的微笑,“妈妈,我没事。”

    王妈妈一直都以为洛无笙是属于那种冷冰冰的冰美人,不用只言片语,安静的坐在那里,就已经够让人赏心悦目的了,可洛无笙这暖心的一笑竟让王妈妈看得有些痴了。

    洛无笙看着痴痴的王妈妈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忙收回了自己的笑,淡漠的唤道:“妈妈”

    王妈妈见洛无笙又板回了一张脸,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没事我就先进去了。”洛无笙提步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王妈妈似是想到了什么,跟上了洛无笙,“姑娘要的书,妈妈我已经差人帮你买好了放在房间里了。”

    洛无笙停住了脚步,侧身礼貌的谢过了王妈妈。

    王妈妈略显得不好意思,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紫色的玉佩递给了洛无笙,“姑娘,这个紫凤玉佩是富顺钱庄给你的信物,日后拿着它便可以在三城内任意一家富顺钱庄取银子。”王妈妈虽然眼中是满满的羡慕之情,但无丝毫的贪婪之意。

    洛无笙在心中悄悄的为王妈妈此刻的表现打上了一个好评,从心里上不再那么排斥王妈妈。洛无笙看王妈妈手中的玉,这玉的透亮程度,连她这不懂玉的人都觉得这是一块好玉,更别说这玉还是罕见的紫色,还有玉上雕琢着如此精细的凤凰,洛无笙的眉头微微蹙起,“这玉佩就连我这不懂玉之人都觉得罕见珍贵,想必比我那几万两银子珍贵上了许多,富顺钱庄为何会拿它来做信物这不是明摆着的亏本买卖吗”

    其实王妈妈心中也是有疑问的,车富顺虽对外宣称是富顺钱庄的庄主,但世人皆知他只是一个管事的掌柜,而真正的庄主于凉国而言就是一个谜一样的人物,这样珍贵的玉断然不会出自车富顺之手,应该是后面真正的那位金主的意思。“这个我也不知。其实昨日拿回来的本是一块普通的玉,刚刚不久前富顺钱庄的人过来用这玉换了那玉,我问那人为何,那人说这玉是他们的庄主送给有缘人的,本来就是一信物,我也不好推推搡搡的不收,反正日后若是取出了所有的银子也是要还回去的。于是我收下了此玉佩,匆匆上楼来问问姑娘可认识富顺钱庄的庄主,再后面的事情姑娘都知晓了。”

    “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有劳妈妈了。”说着洛无笙接过了紫凤玉佩,手指触及玉佩的那一瞬间,玉佩像认得了主人一般亮了一下,表示自己的喜悦。惊呆了的不只有王妈妈,洛无笙的眼中也划过一丝诧异,也仅仅只是瞬间的划过,她收起了玉佩,向王妈妈说自己去准备中午的表演后,转身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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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三声加油
    洛无笙看着王妈妈的背影,轻笑着出了声音:若是尘世间少些尔虞我诈,世人都会如此刻的王妈妈这般可爱吧。

    王妈妈不一会儿就风风火火的上楼来,手里的红衣裳递给了洛无笙,“姑娘,还要沐浴吗”

    洛无笙接过了红衣裳,摇着头,“不用了。”

    “那姑娘现在就去将这衣裳换上,我就在门外等着,换好了唤我便是。”王妈妈说着就带上了门。

    同在二楼其他房间的几位姑娘看到此景,心中是羡慕也是妒忌,“一个瘦骨如柴的黄毛丫头,除了唱歌好听点儿外,估计连男人怎么伺候的都不知道,妈妈竟这般看重。”这语气酸爽的堪比老坛酸菜牛肉面。

    四花旦中最小的涯舞从她们的门前经过,正巧听到了这话,提步跨进房间,轻哼了一声,看着围坐了一桌的姑娘,“木然姐姐若是也有本事仅凭一首曲便让妈妈赚得盆满钵满,妈妈也必会这般看重木然姐姐的。”说罢欲走,想到了什么又转过了身看着那名叫木然的女子,“哦,我忘了,木然姐姐乐器是样样精通,可这曲子嘛是一首都不会唱,也就多了一些魅惑男人的手段而已。”

    木然气得想拍桌子,但是又怕王妈妈听见,‘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用极其隐忍的低声回驳道:“五十步笑百步!涯舞,你若不是也靠着魅惑男人,能坐上这四花旦的位子!”

    涯舞本就年龄小,平时王妈妈也还算宠她,她一般对着不喜欢的人说话都是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很少露出严肃的表情,让客人总觉得涯舞有点儿恃宠而骄,这样的宠是来自自己,想于此也就不会太过细究涯舞话中的用意。可木然的话却让涯舞的脸上出现了少见的严肃,涯舞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码我懂得知分寸,既然花无柳能让我免受那些咸猪手的骚扰,我就不会去讨厌她,更不会在她的背后恶言重伤她。不像你,没了男人就像要了半条命一般!”

    “你!!!”木然气得说不出来一句话来,想平时这涯舞刁是刁了点儿,但对自己何曾像现在这般争锋相对过,她心里默默的把这笔账都算在了洛无笙的头上。

    涯舞理都没有理会木然,转身大跨步的向着王妈妈走去。

    木然更是气得双手发抖,旁的几位姑娘都在劝木然别跟涯舞一般见识,说她平时就那样,可她们的心中对于涯舞的话还是赞同的,有时候遇到个年轻帅气的客官,可以当自己风流了一回,可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年轻帅气的都找四花旦,找她们的大多都是些年近半百,令人心生厌恶之人。

    木然气得狠狠的坐回了木凳上,自己的屁股因为太用力,跟木凳来了一次激情的碰撞,若不是王妈妈在桌椅板凳上没有任何的节俭之心,都用上好的,恐怕此刻木然正坐在地上呢。

    姑娘们在一起聊天也不过只是解解无聊罢了,除了一直怀恨在心的木然之外,其他人都跳到了其他话题,不是说那家胭脂店进了新的胭脂水粉,就是这家绸缎庄来了新花色的锦缎,改日定要去做上几身好看的衣裳。

    另一头,涯舞刚走到王妈妈身边,抱着王妈妈的胳膊准备撒个娇,就听见屋内的洛无笙唤了声,“妈妈……”

    王妈妈拍了拍涯舞的脑袋算是安抚了涯舞,而后推掉了涯舞



第66章 一曲倾人城
    ‘明月天涯歌’的人并没有因为洛无笙昨日的表现而有所减少,反而愈多了,最显眼的变化,莫属于最前排坐着的达官贵人,王妈妈瞅见最前面的那人,心间虽有一丝诧异,可眼睛都笑得眯起来了,向着那人点头示意算是拜见过了,“听曲儿的规矩于昨日相同。”王妈妈的声音不大不小,既没有阿谀奉承之意,也没有高傲傲慢之嫌。王妈妈话音刚落,昨日收钱的四个壮汉又提着袋子穿梭在整个大堂。

    洛无笙见一切都差不多了,就带上了面具,随着下楼梯的步伐歌声起。

    一袭蓝衣在洛无笙还未走到王妈妈的跟前映入了洛无笙的眼帘,除了那人之外,还会有谁这般挚爱蓝色。洛无笙的歌声与步伐停顿了一下,也仅仅只是一下而已,这停顿并没有破坏曲子,也没有让众人从歌曲制造的意境中被扯出来,而是让曲子更美了,似乎曲子到这里就应该有这样的停顿才算得上完美。

    短暂的停顿在众人眼中算是完美的句号,在二楼木然的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意味:我当你花无柳是何等的高冷清莲之人,竟也逃不过这世俗的人儿。

    挚爱蓝衣的男子除了璃城城主之子夜清绝外,还能有谁昨日锦蓝从外地赶了回来,平日吊儿郎当的模样多了几分认真,他听闻璃城来了一名奇女子,一袭白衣,凭一曲便可倾人城,他恨不得马上去见上一见。当时夜清绝还嗤之以鼻的笑说,“没出息之人就爱一些没出息的事。”

    天下皆知那得意楼的楼主兼头牌狐七媚是璃城城主之子夜清绝唯一承认的未婚妻,人们会常去得意楼也完全都是给夜清绝一分薄面。平日里夜清绝最常去的也是唯一会去的风花雪月之地便是得意楼,而今日夜清绝会破例来‘明月天涯歌’,完全是受不了锦蓝的挑唆,抱着看锦蓝笑话的心态。可当洛无笙开口的那一瞬间,他知道自己错了。

    这女子唱曲儿没有任何的乐器为其伴奏,更没有任何前奏,直奔主题,这样的做法若是换做别人会显得有些突兀,可对于此女子而言却是极美的,不单单只是因为她的嗓音优美,更是因为她的声音与情感本身就足以为这首曲增添许多色彩和意境,若是加上了乐器反倒破坏了这首曲子此时的意境之美。

    夜清绝看了看身旁的锦蓝,早已在歌声响起的瞬间闭上了眼睛静静的享受,享受的模样更像是跌入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这样的感觉,夜清绝也是有的,可夜清绝并不想闭上眼睛去幻想那些虚无的画面。

    夜清绝努力用定力不让自己陷入自己的幻想中去,静静的盯着声音传出的地方。一袭红衣下一个瘦弱的女子带着遮住半边脸的面具,就那样华丽丽的走入了他的视线里,他从那一刻起,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个红衣女子,内心是心疼她的消瘦,更是诚服于她妖艳之外的尊贵与霸气。他与她视线相碰撞的那一刻,他多希望自己是个永远看不厌的新奇的玩意儿,这样她就不会只投注一瞬的目光给他。可他毕竟只是个世俗的人,虽有着一副被世人夸赞的无比俊美的模样,可除此之外,静坐着的他没有一丝特别之处,她的眼神从他的身上一扫而过,就像看那些沉寂在自我幻想中的其



第67章 一袋腐粪
    洛无笙发现众人尽是一副呆愣的模样,就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表情,忙收起了自己真实的表情,对着锦蓝淡淡的说道,“多谢这位公子抬举,无柳就先退下了。”说着,洛无笙也不顾众人眼中的不舍之意,提步上楼,只是楼梯才上了两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

    “无柳姑娘请留步!”说着夜清绝也站了起来。

    这时门口的人才看清说话之人乃是城主公子,大家都开始低声私语着。

    夜清绝并没有理会这样的私语,而是双手抱在一起,向着洛无笙行了个拜见之礼。

    夜清绝的行为让众人都倒抽了一口气,众人觉得此刻自己眼前看到的都可谓是幻境中的惊吓,足以惊得让自己的舌头成精,堂堂璃城城主公子,‘凉国四公子’之首,竟然向一个风尘女子行拜见之礼!

    夜清绝将那一声接着一声的抽气声全都抛诸脑后,并没有因为众人的惊讶而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更加放低了姿态,放下了所有的骄傲,“在下夜清绝,想与无柳姑娘结识一下,不知在下可有这福分”

    这样没有拿任何身份来压制强迫洛无笙的夜清绝,这样谦逊直白表达着我是谁谁谁,想和你交朋友的简单平常的萍水相逢之意的夜清绝,于众人而言再次刷新了一次他们的三观。众人心中纷纷开始猜测夜清绝此举的用意,他们得出来的答案只有两个:一是花无柳用歌声魅惑了夜清绝,使他难以自拔的甘愿沉沦于花无柳的温柔乡里;二则是夜清绝与狐七媚的情感必然出现了裂痕,夜清绝一怒之下急于找一个可以疗伤的怀抱,花无柳无疑是最佳时机出现的最佳对象。想这花无柳与狐七媚都是风尘女子,花无柳虽只出道两天,但她丝毫不输于狐七媚分毫,夜清绝弃狐七媚收花无柳绝对是赚了的。

    可夜清绝的行为于洛无笙而言,却没有丝毫的用处,因为洛无笙见过更加随和、更加低姿态的夜清绝。洛无笙依旧保持着刚刚上楼的姿势,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更别说是赏夜清绝一个眼神了。“哦王妈妈请为这位公子准备一袋子腐粪!”

    王妈妈蒙圈了,其实不止王妈妈一个人,除了洛无笙外,在场的所有人都蒙圈了,包括夜清绝:这福分不应该是命造天设的吗何时还可以准备了而且还是按着袋子数为单位的。王妈妈不解的重复道:“一袋子福分”

    洛无笙连看都不用看一眼,就能想到众人那一副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她低头看了看脚下木质的楼阶,看似好心实则耐心的解释道:“此物集五谷之精华,过百官之考验,经过多个时辰的锤炼而成。此物只应人间有,天上哪得几回闻。若要问此物是何物茅房最金黄者也。只是在装袋时,还要劳烦妈妈为装袋之人准备面巾以遮住其口鼻,他们若不经意间被太多的精华之气所侵,恐其难以承受,必卧床数日矣!”说罢,洛无笙也不再理会众人,心情大好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去了,她在关上门的瞬间听到了两个笑声,一个小而轻的笑声是源自她,另一个大而重的笑声是出



第68章 是信仰
    马车夫张弛在空地上等候了片刻,慢慢烧着了的空气让他口干舌燥,他随即寻了一处离‘明月天涯歌’不远的茶水摊,要了壶凉白开喝了起来,他边喝着边注意着‘明月天涯歌’。

    清晨的‘明月天涯歌’的门前除了行人外,还有睡眼朦胧从里面出来的客人和零星几个在门口等待着开门的客人,张弛见那些人皆都是富贵人家的子弟,这天还没有亮透彻呢,就出来在这烟花之地候着了,打心眼里真真儿替这些人的长者心寒哪。

    一个两个等候在门外,张弛能够理解,可张弛不能够理解的是愈是到晌午的时候,等待的客人就愈多,多到像是过节赶庙会一般。最奇的地方是,‘明月天涯歌’开门后,能进到里面的人少之又少,即使大部分人不能进到里面,也没有散去,而是找好友找熟人尽量插队到离门口更近的地方。

    转眼间,别说是‘明月天涯歌’的门前,就是张弛所在的茶水摊也挤满了人,就连他那张桌子也都挤上了三个陌生人。若不是张弛来得早,怕是这茶水摊也不一定会有位子留给他。张弛一切的不理解,在同桌的三个人口中找到了答案。

    张弛正对面一个五大三粗的黑汉子豪饮了一碗茶水之后,对着其他二人说道:“今天进去里面听曲儿的还是昨日里那些个贵人们,人家无柳姑娘不是说了今天只会唱昨儿的曲子吗这些人听过了再来听不嫌腻吗”

    张弛身旁的瘦高男子回道:“这你就不懂了,好曲子就是唱个千万遍,只会让人越来越沉迷于其内。虽然我还没有听到过花无柳的歌声,可听到的人无一不称赞其歌声如同天籁之音,莫要说是天天唱,唱上七日,就算是七年他们也不愿意错过一回。”男子说的时候,就像自己已经听过了花无柳的曲子一般肯定。

    黑汉子旁的胖矮子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什么时候我才能有福气听到无柳姑娘的歌声啊”

    三人脸上的失望之色就像三胞胎一般,之后三人又将从别人口中打听来的关于花无柳的一些事情拿出来分享了好几番。最后他们三个像用一个大脑支配似的,一致表示:在无柳姑娘唱歌时,哪怕只是这样远远的守望着‘明月天涯歌’也是极好的。

    正午时分,‘明月天涯歌’方圆百米以内被人堵得水泄不通,人们如浪潮般的议论声不绝于耳,也不知因何原因,一排接着一排的人们闭上了眼睛,到最后,茶水摊的老板都闭上了眼睛,只有张弛睁着眼睛看着这些人怪异的举动。

    片刻之后人们都又睁开了眼睛,张弛从身旁人的议论声中才知刚刚是那位花无柳姑娘开场了。张弛纳闷的是什么也听不见怎么享受,这种享受就像一种虚无的信仰,只要你坚信了它便是存在的一般。他刚刚解开的不理解又打上了结:只是一个风尘女子,只是唱了一首曲子,至于这样吗除了茶水摊上滔滔不绝赞美花无柳的众人外,那些在烈日下排队的人如果听到这个问题,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告诉张弛: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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