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狠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山下出水
李冲讪讪一笑,又翻动册子开念,道:“赵王欲要开荒,准备挖开黄河,赵王富可敌国,准备私人掏腰包雇佣民夫,此次开挖黄河,征发民夫三百万,要在整个河北道挖出一百条大渠,把黄河之水引到每一处田地灌溉,成功之后,整个河北全是水浇田……”
仍旧是街头传闻特有的夸张言语,充满了老百姓对于河北的无限向往。
然而李世民听着听着渐渐变了颜色,忽然打断李冲问道:“这个征发民夫挖开黄河的事情,河北道有没有官面文书过来”
李冲呆了一呆,有些纳闷道:“这都是街头传闻,一般是老百姓瞎吹编造,挖开黄河纯属荒唐,这事古往今来就没听说过。”
“不对!”
李世民再次将他打断,沉吟道:“世间之事,无风不起浪,尤其赵王那个臭小子,他做事之前最喜欢发动舆论,每次他要做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必然先让老百姓在街头热议宣传,等到所有人都听得耳朵长茧子,感觉事情听起来不算惊世骇俗,这便落入他的圈套,那时就是动手做事之时。”
皇帝说到这里,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皱眉思考半天,喃喃自语道:“挖开黄河,挖开黄河,此事千古闻所未闻,一旦动手绝对惊世骇俗,遍数历朝历代,没人敢挖黄河,不但不敢挖开,甚至害怕黄河决
第183章 【所谓师徒,其实朋友】
“师傅,你真要挖开黄河啊……”
“当然要挖,风声都放出去了吗”
“放是放出去了,但怕没人相信,挖黄河这事太吓人了,估计没几个傻子会上当。”
“为什么是上当这次为师没有骗人,说挖黄河,就挖黄河!”
“嚯嚯嚯霍,师傅啊,你每次说不骗人的时候,就是你想骗人的时候,我程处默现在精明的跟猴一样,我才不会上你的恶当!”
“是吗,你竟然如此聪明了,那好,为师考考你,树上骑个猴,地上一个猴……”
“啊哈哈哈,多简单,八个!”
好孩子,你真的变聪明了哇!
……
黄河岸边,水声滔滔,一只大龟正在浪中撒欢,岸边有两个青年在缓缓迈步。
两年时间过去,李云和程处默都已十八岁,再称呼少年有些不妥,这是堂堂正正的青年了。
师徒两人顺着黄河慢行,惬意的吹着河岸凉爽潮风,程处默刚才回答了八个猴,这个答案肯定是不对的,二愣子顿时迷糊起来,扒开手丫子一直在算。
李云十分得意,心说你算准了也白搭,我是师傅你是徒弟,如果连你都按不住,我还怎么在这个世上混。
他已经打定主意,如果程处默想出了正确答案,那他就玩抱起石头砸电视那一套,不过程处默不知道什么是电视,可以改成抱起石头去砸人的脑袋,咣当一声,问,脑袋为什么没事,如果程处默还能答出来,也行,继续再搞,直接忽悠卖拐,保证病毒占领高地,从此程处默变成个瘸子。
师徒两人其实不像师徒,反而有种相交默契的朋友之谊,程处默尊重他是师傅,但并不像别人那般拘谨,李云虽然把程处默当做徒弟,但也只在传授学问的时候把他当徒弟。即使传授学问的时候也不会拿架子,一般都是采用朋友聊天的方式进行。
比如今天就是这样,师徒两个沿着黄河迈步,偶尔相互调侃一声,不时吹牛打屁,师傅放松,徒弟也没有压力。
这时程处默忽然停住脚步,有些伤感道:“一年多没见李崇义了,房遗爱也被喊回了长安,还有尉迟宝林,据说升任了牙门偏将,十九岁已经是从五品的将军,刘仁实如今在兵部当差,也混了个从五品的官职,当初五个人天天打闹,如今就我还跟在你身边。”
李云也停下脚步,语气仍旧保持原样,看着程处默道:“你眼馋他们的官职吗”
“不眼馋!”
程处默摇了摇头,道:“只是羡慕他们的努力有了成果。”
说着停了一停,又道:“其实我们就算不拼,个个也能继承家里的爵位,但是人活在世上,混吃等死总觉得不自在,当初我们五个人嬉笑玩闹,一转眼他们都靠着自己混到了官职,唯有我还是个白身,天天在河北道厮混,有时候别人喊我一声程小国公,我听着都觉得扎耳朵……”
这还有有点眼馋其他四人的意思。
李云沉吟半响,忽然道:“如果你真的眼馋,为师可以给你举荐,长安那边建有我们的有税收衙门,我亲自举荐的话陛下肯定会答应,到时你去税收衙门坐镇,同样也是从五品大佬。”
程处默连忙摇了摇头,脸色严肃道:“我老爹说了,二十五岁以前不准离开你,如果我敢离开师门,程家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程家没他这个儿子
那就是逐出家门的意思!
李云怔怔半天,语带感慨道:“大唐四十七个国公,你爹绝对是最精明的一个。咱俩十六岁相识,他让你跟着我到25岁,这是铁了心要让你学会一切,然后才准许离开我这里……”
程处默抓了抓脑门,忽然道:“师傅,你真的要挖黄河啊”
这话他先前问过一次!
李云负手走到河边,望着水浪滔滔的黄河,悠悠道:“八百年前,黄河不叫黄河,诗经魏风有云,河水清且涟漪;五百年前,河水已经泛黄,有记载言明,河水重浊,号为一石水而六斗泥;到了隋朝,黄河之水更加浑浊,由于夹带大量泥沙,导致河床不断淤积太高,如今已经高过地面,民间渐有地上悬河之称。两岸百姓担心黄河决口,只能不断加高河床,然而治标不治本,黄河总有决口的一天……”
程处默如今已经不全是二愣子,闻言若有所思道:“所以师傅您想挖开黄河,把天然的决口变成人为的决口”
“这只是第一个目的!”
李云继续眺望黄河,解释道:“黄河水脉巨大,实乃中原北方第一大河,如果我们能利用这条河水,灌溉可不止河北道一地,无论河南还是山东,都要跟着受益。”
说到这里停了一停,紧跟着又道:“为师这两年一直在估算此事,我估计咱们最少得建造五百条巨型干渠,其中四百条干渠用来引流河水,一百条干渠用来沉淀泥沙,此乃一举两得的功效,泥沙沉淀以后可以造田,黄河减少了泥沙不会决口,而水流引向整个北方,可以灌溉几万万亩土地……”
五百条巨型干渠
程处默不由咋舌。
他走到李云身边站立,同样遥遥眺望着黄河,道:“这事如果真的开干,恐怕是古往今来第一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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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冷眼旁观不入局】
以德服人
别人讲理,我就动粗,别人动粗,我比别人更粗。
这就是师门的宗旨,总之不管如何就是不吃亏……
程处默再次兴奋起来,越发怀念另外四个家伙。
这货忽然开始埋怨李云,悻悻然道:“都怪你,非得玩什么阴谋诡计,为了藏拙连自己人也不告诉一声,导致我对他们离开河北很是愤怒。这两年来我经常破口大骂,几乎每个月都要写信去骂他们,我甚至撕碎自己的衣服给他们寄过去,表示要和这四个混蛋割袍断义……”
说到这里又是悻悻两声,愁眉苦脸道:“想不到错怪他们了,以后见面很难为情。”
李云呵呵一笑,怂恿他道:“有什么难为情的大不了干上一仗啊。你们几个最喜欢打架,我估计现在他们打不过你。”
“打架这事靠谱!”
程处默顿时来了精神,嘿嘿怪笑道:“自从翟老头来到河北,徒儿我的武功一日千里,如果那四个混蛋能够回来,我保证一个能打他们四个。”
李云瞪他一眼,不悦道:“喊什么翟老头那是为我的大师伯!按照门中辈分,你得喊他师祖。”
程处默满不在乎,翻个白眼道:“你自己还不是天天喊他翟老头他自己也喜欢咱们喊他翟老头,有一次我喊他师祖,反而被他臭骂了一顿。”
李云无奈叹息,道:“翟老头的脾气越来越古怪了,最近喜欢和小孩子们待在一起他,说是要帮我教导小一辈弟子,但我总觉得他是喜欢和小孩们玩闹。老小老小,越老越小,这句俗话果然有理,翟老头就是个例子。”
程处默忽然嘿嘿坏笑,道:“我看他是别有目的,分明是帮你选老婆,这老头眼光颇有独到之处,一旦发现小美人胚子立马把人开革出门,然后他自己重新收录,小女孩的辈分涨高一层,比如那个宝儿师叔,以前她喊我师兄,现在我喊她师叔,辈分直接跟你一样,成了翟老头的义女。”
说着又是嘿嘿坏笑,举起三根手指头接着道:“两年时间不到,老头收了三个义女,这还不算阿瑶师叔,否则直接凑成四大美人。”
李云悻悻转头,脸皮抽搐道:“凑什么四大美人,我看是凑一桌麻将。这个翟老头,为师以后得躲着点。”
“不用你躲!”
程处默挤眉弄眼,道:“老头去了草原,说是要找大祭司谈谈你成年及冠的事,准备搞一场轰轰烈烈的仪式,顺带着让你娶七八个老婆。此事玲珑公主显得特别上心,我姐姐也不愿意落于人后,还有那个卢出水的闺女,整天也围着翟老头问东问西,她们三人跟着翟老头一起去了草原,估摸着一时半会回不来。”
李云顿时大为轻松,长出一口气道:“那最好,为师可以清闲几天。”
说着猛然眼睛一亮,拍手道:“我要上缴天子剑,肯定得去长安一趟,还要卸任河北道行军大总管,这事也得亲自跟兵部缴纳印信……”
程处默愣了一愣,忽然反应过来,下意识道:“师傅,你莫不是想去长安吧”
“正是如此!”
李云目光闪亮,点头道:“我已十八岁,须得让长辈主持及冠之礼,这事必须是至亲,而且还得是男子,我娘虽然是尊贵的草原大祭司,但她可没有资格给我举行及冠,翟老头也一样,他只是师门长辈,不是血脉至亲。”
程处默又楞一下,道:“二十岁才能及冠,师傅你如今才十八岁,难道要在长安躲上两年,一直憋到二十岁再出山”
李云嘿嘿一笑,故作扭捏道:“我长得比较连嫩,所以对外一直宣称十八岁,其实我已经二十岁了,随时随刻都可以及冠。”
听听这话,分明就是瞎扯。
程处默登时翻个白眼,道:“这么说来,徒儿我也得及冠了,我一脸络腮胡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三十岁了。门中那些小师弟小师妹们,从来都不肯喊我一声哥哥……”
李云哈哈大笑,直接冲着程处默大手一挥,道:“既然如此,咱不耽搁,现在就直接启程,一路直奔长安帝都。”
程处默眼睛一亮,明显很是意动,不过仍旧故作沉稳道:“会不会太仓促了一些,王爵行程须得提前报备。”
其实这货心里十分想家,李云说要回长安的时候他已经兴奋难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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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从此之后,没有了长安小霸王】
程处默还是第一次乘坐大龟,只爽的这货一路上大呼小叫,大龟游水速度快若奔马,说是日行千里也不为过,这一路上不断沿着黄河上溯,期间转折几条河流继续向西,大龟所过之处,引得无数岸边百姓惊。
百姓们看不到大龟在水中遨游,只以为李云和程处默乃是踏水乘风,他们见识浅薄,不免惊为天人,程处默得意万分,一路上公鸭嗓子狂笑着几乎没听过。
如此连行两日一夜不停,再天黑时竟然已经到了渭水,大龟仿佛回到老家,游起来更加带劲,于是又惊动无数渭水河畔人家,皆都以为有仙人降临而至。
顺着渭水再次向西,风驰电掣穿过秦岭,再往前面就是长安,暗夜中隐隐已能看到黑漆漆的城墙。
此时才是半夜三更,天上一轮明月挥洒冷光,李云抓着程处默纵身一跃,从大龟背上直接跃到渭河岸边。
大龟昂昂两声,浮在河水中央,李云转头看了一眼,遥遥摆手道:“自己去抓鱼吃,我估计要在长安住上一阵,等我来河边寻你之时,你再出来驮我回去。”
河中水花一滚,大龟缓缓沉下。
这时程处默凑了过来,脸上明显带着异样,这货伸手指了指渭水河岸,低声道:“师傅你看,流民大营怎么没了”
李云呵呵一笑,道:“流民大营住的都是流民,如今长安已经没有流民,大营仍在这里有何意义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拆除了。”
程处默有些发急,忍不住道:“那咸鱼产业怎么办”
说完自己忽然也愣住,喃喃道:“是了,流民虽然不再是流民,但是咸鱼产业照样可以做,只要有廉价的精盐,他们还是可以赚钱……”
李云点了点头,微笑道:“此前我曾给陛下写信,专门提及了咱们的小盐山,以陛下的胸怀大肚,那座盐山肯定不会收回。当初的流民们靠着那座盐山,至少能保证十年的衣食无忧。”
程处默这才放心,并且明显有些思念那座盐山,道:“师傅啊,不如咱们去那边看上一眼,趁着现在天还未亮,正好去看看那些辛劳的矿工。俺有些怀念那里,当初我也在那里开过矿。”
李云沉吟一下,然后欣然点头,笑道:“如今才是三更,尚有不少时间,咱们俩人可以去看,但是不要惊扰那些熟睡的人,他们开矿一天极其辛苦,即使酣然熟睡都不一定歇的过来。”
程处默‘嗯’了一声,然后眼巴巴看着李云,期期艾艾道:“师傅,没有马匹,路有点远啊……”
李云飞起来就是一脚,笑骂道:“别跟我说你没有学会轻功。”
程处默嘎嘎怪笑两声,突然拔脚顺着河畔飞奔,叫嚣道:“来啊,咱们再比试一场,师门无数奇功,我最擅长的就是飞毛腿。”
李云摸了摸鼻子,冲着程处默背影骂一句道:“翟老头一直逼我练习鸡鸣狗盗,你却天天喊着要和我比赛脚程。”
远处传来程处默得意的大笑声。
李云忽然脚下一弹,顺着笑声狂追而去,
虽然他主修缩骨功,但是轻功也有所涉猎,他有天生神力,学什么功夫都是事半功倍,所以程处默并不能将他抛下,两人很快跑了个齐头并进。
不到一个时辰功夫,已然到了小盐山,这时才发现盐山脚下竟然有了一个小村庄,影影绰绰立着一百多座小房子。
师徒两人悄无声息摸了进村,然后随机抽选几户人家查看,很不错,日子过得很好,粮筐里是满的,墙壁上挂着腊肉,再去柴房看看,发现都有蜂窝煤,掀开炉灶旁边的瓦罐,里面装满了浓稠的猪油……
李云越看越是欣喜,程处默也觉得心满意足,师徒两人因为太过开心,一时忍不住笑了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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