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武侠修真

九司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林碾冰

    应听筠眼角微一抽,怒道,“哪个混蛋把这件事告诉这家伙的,老娘要砍了他!”

    门外众人顿时噤若寒蝉,站在旁边的管事更是冷汗直冒,两腿只打哆嗦。

    “老姐,你就让我去吧。”

    “不让!”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余地。

    “你不让我去岐山,还不肯我去那个什么斗武场看看吗我还没去过呢……”

    “不行!那可不是小孩子该去的地方。”应听筠杏眸轻瞪,道。

    “呵!”应小乙突然怪叫一声,“你也不比我大几岁嘛,怎么你能去我就不能去”

    应听筠放下笔,玉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放柔了些,

    “行了,你先出去吧。”

    “你不答应我就不出去。”应小乙不依不饶。

    “你!……算了,我考虑考虑。”

    “真的!”应小乙大喜过望。

    “嗯。”

    见她点了点头,应小乙叫道,“老姐最好啦!”

    “呼。”望着这烦人的家伙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应听筠不由得松了口气,停了片刻,又不觉笑道,“这家伙……早间的时候不还恨不得我立马消失么”

    她自顾自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随后又正了正脸色,正色道,“祁管事,许都呢”

    “他已经到门外了,方才见小姐和公子议事,不敢贸然进来。”祁管事暗自抹了一把冷汗,道。

    “嗯,让他进来便是。”

    “是,小姐。”祁管事慌忙退出去,片刻之后,一名精壮男子便走了进来。

    他双手抱拳,正要行礼,“臣……”

    “嗯”应听筠盯着他。

    那名被叫做许都的男子一怔,然后慌忙起身道,“属下知错。”

    “跟我来这里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习惯。”

    许都面露愧色,不敢言语。

    见他不说话,应听筠玉指轻轻敲了敲桌案,淡淡的道,“这次就算了,好在这里没有外人,在外面可要注意些才是。”

    “是……小姐。”

    “嗯,让你查那个人,查出什么没有”

    男子脸上愧色更浓,

    “属下无能,只查到他从北方来。”

    应听筠黛眉一挑,也不怪罪,只是从案几上抽出一封信,扔了过去。

    “派人将这封信送往帝都。”

    许都接过信一怔,随即俯首低声道,

    “是。”

    ......

    “走吧,今天小爷就带你去见见世面。”阿殊大摇大摆的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慕云轩。

    走了几步,他忽然转过身来看着慕云轩,“你要是赢了,可得分我点推荐费。”

    “昨天不是给了么”慕云轩脸色平淡。

    “昨天……”他干笑两声,一挥小手道,“昨天的是昨天的,哎呀,总之你今天就是得给。”说完也不看慕云轩脸色,只是径自往前走去。

    应听筠今天还是没有带小乙来,其实她今天就带了两个人,一个管事,一个亲卫。

    “老祁,武馆那边去了人没”

    “已经派人去找了。”

    “嗯,”应听筠微微侧过头,小声的同祁管事说着话。

    “喂......你认识她”

     




第八折 斗武
    石台上的黑衣男子,叫魏行,似乎是刚来到商都不久,想在这里开武馆,必须要拿下商都八成以上的支持——这是武行的规矩,不过也用不着打那么多,只要拿下几个次一等的武馆,基本上就算通过了。

    守擂三天,大家对这位新人的狠辣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头一天大约都是些武馆的领头人物,魏行也还有些分寸,第二天,有五人攻擂,都是些散人,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亡命之徒,为了赚钱才来到这里,魏行直接给他废了三个。

    “咚!”

    钟声一敲,席上窃窃私语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台上。

    魏行已经睁开眼站起来身子,在他对面,是一名脖子上挂着一圈铁索的光头大汉。

    “又是散人。”席上有人叹了口气,故作怜悯地道,“待会儿商都的医馆可要挤不下了。”

    石台上四散的血迹擦完还留下淡淡的印痕,显示着上一场的战况有多惨烈。

    “武馆都不出人了么”阿殊也皱起眉问道。

    武馆不出人,说明武馆已经承认了他的实力,现在上来的只有散人,恐怕也是一群为了钱连命都不要的人。

    “哼!”光头大汉鼻孔呼哧的喷出一股热气,

    手中的巨锤往地上一揚,令得石台也是微微一震。

    “你先来!”

    魏行也不客气,不出一语直接拖起长刀,双腿微屈,稍一蓄力,整个人便如箭矢般射出!

    “铿!”

    光头大汉见状,虎目一瞪,将巨锤挥起,与那长刀硬撼在一起,擦出猛烈的火花。

    “二小姐,那魏行用的刀好像……”应听筠身旁那名护卫脸上浮现出一抹惊疑不定的神色。

    “这是怎么流出去的”应听筠寒声道。

    魏行用的刀与寻常不同,全体漆黑,连刀身也是漆黑的,但却在刀刃上露出了冽冽寒光,刀柄比一般的要长,只比枪柄短了寸许,上面雕了一些银色纹饰。

    这是一柄八年前的制式军用陌刀,八年前皇帝陛下亲笔给它题上辅天刀三字,也正是后来那支投入燕诏之战中令南诏军闻风丧胆的玄甲军的专属军备,其制作材料更是极为有限,当年的皇帝陛下不知从何处得来一些天外玄铁,也只堪堪出来了六百套玄甲及辅天刀,而且工艺复杂,但却威力极大,铠轻却坚,刀轻而锐,这也正是为什么一支不足六百人的军队可以抵挡上万人的缘故。

    每一柄玄铁刀在他的主人死后都会有专人负责回收,那魏行不知从何得了一柄。

    恐怕,魏行的出色表现可能与这柄刀也有很大的关系。

    “砰砰砰砰砰砰锵!”

    辅天刀不重,较之光头大汉手中的巨锤要灵活的多,眨眼间,大汉已是承受了不下数十次的攻击,兵器间碰撞出的火花,在这个阴暗的地下斗武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哼,区区这点本事,也敢托大让我先手!”魏行冷笑两声,握住刀柄的右手微微一紧,一下虚劈,那光头大汉急忙双手横锤一挡。

    “铿!”

    &n



第九折 灵气
    “他这是在干什么!”阿殊目瞪口呆。

    慕云轩心中一动,盯着那光头大汉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

    “喝!”

    他一脚踢翻木架,将一面圆盾踢了出去。

    魏行嘴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冷笑,“跳梁小丑罢了。”

    说着,他右手微微一抖,抬手将随意的将圆盾砍成两半,但下一刻,脸色却是陡然一变。

    从破碎的圆盾外忽的出现一柄漆黑巨锤!

    “砰!”

    石台的另一端扬起淡淡的烟尘——那是石台破碎成粉末后飞撒出来的。

    光头大汉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石台的另一侧。

    烟尘渐渐消散,一抹惊惧之色,也渐渐从那大汉的脸上涌现出来。

    那一头,魏行提着刀,缓缓从烟尘中走出,他随脚踢开落在地上的巨锤,抹掉嘴角的血迹,毒蛇般的目光自他眼中射出,微微弯起的嘴角却隐隐可见里面森白的牙齿。他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长刀,上面似乎可以看见一些异样的光泽。

    “灵气!”应听筠声音略显惊讶,目光投向魏行手中黑色刀刃上淡淡的光泽。

    “想不到这魏行竟也堪堪摸到了第三境弱灵的门槛。”她身旁的老人双眼也盯着场内,同时开口。

    场中,光头大汉脸色倏然一变,二话不说急急像武器架扑去。

    魏行不说话,只是手中长刀轻轻一抖,手里似乎握的更紧了,然后身子猛然飞出,贴着地面向另一侧疾驰而去!

    还没等光头大汉摸到武器架,魏行等目光却陡然毒辣起来,他身子微微离地一旋,瞬间手中长刀极速飞出。

    “咻!”

    “叮!!”

    长刀直接洞穿了大汉的肩胛骨,将他狠狠钉在地上!

    大汉被这一刀刺中痛得眼前发黑,可还没等他回过神来,便是见到那魏行又是欺身而来。只见他冷漠的握住刀柄,嘴角掀起一抹残忍的笑容,然后用力一旋!

    ?看见他嘴角的冷笑,大汉一时竟是冷汗直冒,一股寒意自心底升起,当下便是慌忙的大声道:”等等,我……我认……啊啊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便是见到他毫不犹豫地用力拧转刀柄!当下便是痛得双眼暴突,口中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应听筠猛然站起,显然将方才魏行的动作尽收眼底。她怒然斥道:”这样的小人,不要也罢!”

    说完,应听筠转身便走,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是,小姐。”祁管事也只得无奈地跟着起身。

    不过,场子里的事还没有就此完结,魏行拔出了刀,却没有起身,看样子,是还想再补一刀,彻底废了他!

    ”我说了……你可能会后悔……”

    正当他准备刺下去的时候,在他背后的不远处——石台的另一边,传来一个不紧不慢的声音:

    ”你杀了他也没用,还是会有人以命相搏,跟我打吧,跟我打完就没人会来挑战你了。”这声音像是在商量一件平常小事,但听在魏行耳中,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可他目光不由自主地警觉起来,仿佛本能一般。

    ”是他!”应听筠忽然停下脚步,俏脸上忽然浮现出些许诧异的神色,转身将目光投向石台上那道白色身影。

    第十八名攻擂者竟然提前上场了!而且看那样子不像是干刀口上舔血那种活计的,反倒像是某个大世族里的公子,长了一张让怀春少女梦寐以求的脸——如果能忽略掉那幅冷淡的表情的话。

    ”像你这样的富家公子可不应该踏上这种地方来。”魏行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随即舔着嘴唇讥讽道。

    “哼!”场中的惊变使她留了下来,但是这句话又让她生出一股难以抑制的怒气。

    慕云轩抿着唇,手里握着刚刚从剑架上随



第十折 群议
    ?夜晚,商都外缘。

    ??月光轻柔地洒下,洒在这一排排低矮灰旧的房子上,这里算是整个商都唯一的贫民窟,疾病和肮脏的聚集地。

    ”娘。”

    阿殊跪在一张破旧得有些吓人的小床前,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大概四十多岁的女人。

    女人静静地卧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已经死了,在午后的时候——正是阿殊拿了银子去买药的时候。

    ”娘……”阿殊哽咽。

    ”要是阿殊能早点买到药就好了……”

    ”娘……”

    ”你不是说你最喜欢阿殊了吗……为什么还要走”阿殊伸手将包头布扯下,乌黑亮丽的发丝披散下来,有如锦缎一般光滑——这可不是一个落魄穷困的男孩子该有的头发。

    ”娘——”

    ”阿殊,最近遇到一个很傻的人,他给了阿殊好多钱,阿殊一辈子也用不完呢!”女孩努力的仰起脸,展露出一抹笑颜,咸涩的泪水却顺着微微掀起的嘴角流进了口中。

    ”娘你快起来跟我去见一见这位好心的公子啊……”

    ”娘……”

    北方,临安,皇宫勤政殿。

    ”烨儿觉得,你妹妹传回来这封里那个人……是谁”皇帝陛下背着手,躬着身子在细细的观摩着墙壁上一幅地图,偶尔伸出手指在那上面点点画画。

    在他身后的书案上放着一封已经拆开的书信。

    案前,一位身着蟒袍的年轻人正恭敬的低着头。

    ”启禀父皇,儿臣不知。”

    皇帝陛下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哑然一笑,袖袍一抖,将两手都背在身后,直起身子转了过来。

    ”朕倒是忘了,那时候你还不曾参与这些,自然不会知道。”

    老皇帝长叹一声,道:”筠儿她找到了大宣的气运啊!”

    ”这是大宣的福气!”

    ”是父皇的福气。”蟒袍男子一如既往地恭顺。

    ”不……”老皇帝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道,”是筠儿……”

    商都,岐山别院。
12345...1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