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江湖探花
“那些都是书上骗人的,诸葛亮要这么不识时务,也不会成为千古一相”。
“我不管他千狗几相,反正这兵就由你来带”。
铁观音赶鸭子上架,彭铁城硬着头皮进队伍第一天就上任了。
第一次见到这支属于自己的部队,接下来几天,老彭黏在队伍上,和普通战士吃一样的饭,睡一样的高秸,炕席。
战士们精良的装备,饱满的训练热情。宁缺毋滥的精兵,无不深深打动着老教官的心。
作战日志扉页上他提了几个字,“有兵如此,不负所学,不虚此行”。接下来,这支队伍最大一次整编开始了。
白马银枪抗日救**改称白马游击团。司令铁观音,参谋长蔫诸葛,团长彭铁城,副团长邢忠厚。下设炮兵营、运输营、特务营、侦察营、畜力营。本来老彭对宋老大和姚振祥那套东西不感兴趣,怎耐这些德国装备就在这儿摆着,不由他不信。因此,又成立了一个神机营。
宋老大见马钰慧根
儿深厚,福海无边,收她作了弟子。这个弟子也成了神机营营长。
候七负责后勤保障,邱国营把医院搬至高东岛,和岛上原有的兵工厂一起由邢慧杰负责。
姜立柱,三国浦志,宋春茂等人隶属司令部,直属铁观音调遣。营下设连,排,排下设班。
彭铁城说班长是战场之母,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洞察战场变化的蛛丝马迹。因此,加强了对班长的培养,在从班长中择优提拔排长,连长,甚至几个营长也是破格提拔的。
老彭通过关系找人教受电报接法的技术,培养通讯兵,基本达到了每连一个。
一个正规军的架子基本形成了,可各营普遍缺员,铁观音闻讯后说:“不用急,慢慢扩充,要精兵,宁缺毋滥。
以前姬志胜练兵是大帮赶羊一窝蜂,现在老彭每次都有一个训练科目,由各班分别督导训练。对成绩好的班排表扬提拔,成绩不好的批评甚至免职。
姬志胜活着的时候,训练狠了大伙儿喊他姬阎王,老彭让大伙儿充分领略到阎王好搪,小鬼儿更难缠啊。
一个月后,老彭累的瘦了好几圈,请示铁观音,趁鬼子兵力分散,我们远程奔袭,让战斗的成果检验这些天的训练。
车辚辚,马啸啸。彭铁城命令队伍以连为单位,在炮兵营和运输营的支援下奔袭交河,富镇,小范,景县一带的据点,炮楼。目标自己选,反正据点炮楼鬼子有的是。时间为三天,拔出据点最多,伤亡最小的连队颁发白马勋章一枚。成绩最差的,回来后就地免职。
临行前老彭又嘱咐各位连长,此战只为练兵,不求战果。大家要注意三点。第一,要出其不意,除恶匆尽。第二,不要恋战,遇上麻烦,马上脱离战斗。第三,要时常和司令部联系。战果伤亡,宿营地应第一时间报告。
铁观音补充了两点:只杀鬼子,不杀汉奸。还有就是在据点的墙壁上写上铁观音来也。
老彭虽然觉得铁观音补充的这两条匪夷所思,还是照样把命令传了下去。一个连两门克虏伯山炮,四挺马克泌重机枪,十八挺捷克式轻机枪。每个战士两只驳壳枪,一条三八大盖。就这火力,按龙书金的话讲:我义妹一个连的火力能顶八路军一个团。
铁观音的任务就是每天听电报,一封封电报经候七读出来,把大家惊得张嘴瞪眼。铁观音部队的攻击
闲来是非多
彭铁城正寻思,自己的酒量为何变得如此不计了,蔫诸葛对着门外喊道:“宋春茂,你小子给我滚出来,弄蒙汗药酒给我们喝,看我不找你老子去”。
好似真怕老蔫去找他老子,宋春茂呲着牙,嘿嘿笑着一步一挪的蹭进屋里,早被蔫诸葛一个大脚踹在屁股上。
铁观音不失时机的出现了。
姜立柱几个亲信找她要勋章。她要姜立柱几个想办法捉弄一下军师和团长,否则把勋章给了你们,两个老古板会有意见。
宋春茂的主意刺激又好玩儿,要不是铁观音一个大姑娘不好意思掺和这事儿,依她这脾气,早就来了。现在她只能笑嘻嘻的给两位大哥赔不是。
蔫诸葛道:“你们捉弄我也就算了,可彭团长才来几天,你们真是……”,气的直跺脚。
“无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不搞点恶作剧就不正常了。司令斗智不斗嘴,这一局我是输惨了。年轻人和我开玩笑,我反倒觉得自己年轻了二十岁”。彭铁城一脸的笑意。
蔫诸葛不再说话,他走上前把姜立柱等人胸前的勋章揪了下来,道:“这算什么这章别人拿命来换,拿命啊。你们这章怎么来的戴着觉得光彩吗有本事凭本事,没本事就在一边干看着,搞斜的歪的没门”
几个年轻人被他训得面红耳赤,牙咬得咯嘣嘣直响。铁观音想劝慰两句,蔫诸葛道:“你别管,这是儿戏吗这章能想给谁就给谁吗”又转回头对几个年轻人说:“别不服气,这章是二等的,一等是金的,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自己挣回来”。
这一年,日战区的老百姓苦不堪言,接连几年非旱即涝,没一年风调雨顺。本地位于九河下梢,土地贫瘠。素来就有涝了收蛤蟆,旱了收蚂蚱,不涝不旱收碱干巴的谚语。地主家的租子一两不能少,日本人的劳役更是天天都有。隔三差五的,汉奸领着鬼子还来抢粮。
更有成群结队逃荒人从安徽,河南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衣不遮体,一手拄根棍子,一手拉着个大大脑袋,小身子的孩子。
看着谁家烟囱冒烟,嘴里就嘟囔着站在人家门口:“大爷,大娘给点嘛儿吃吧”。挨进门去,大人也还罢了,那些孩子真是可怜,眼睛紧盯着你手中的干粮,不断地咽口水,身子拼命地往大人身上贴。他家大人不论主人年纪大小,都会喊:“大爷,大娘。孩子已经三天没见一粒粮食了,看在孩子快饿死的份上,你就少吃一口,赏了孩子吧”。
本地人实诚,宁肯自己饿着,也看不得孩子受苦。僧多粥少,讨饭的越来越多,这日子愈发没法过了。
在这些穷苦老百姓眼里,种东家的地交租子,皇粮国税,天经地义,接济快饿死的孩子也是应该的。单单这鬼子汉奸不是东西,抢粮时砸缸破瓮
,连种子都不给留,来年这地拿啥种啊
慢慢地就有人发现,鬼子抢粮有三不抢,一不抢据点炮楼所在的村镇,兔子不吃窝边草。
二不抢地主和汉奸,都是一锅抡马勺的,不好意思。
三不抢,就是不敢去铁观音的地盘儿,这婆娘人马齐整,家什又挺。人家养兵,不向老百姓要一粒粮食、一分钱。
鬼子汉奸不开眼,去他地盘儿胡闹,后果就是现实比传说更可怕。【… &免费阅读】
有人来求铁观音帮忙,她答应的挺爽快,给粮,给钱还有一面绣着‘白马铁观音’几个字的黄边红底飞凤旗。还嘱咐人家把这旗插在村口,鬼子汉奸再来抢粮,别理他。认准领头带路的汉奸,通知我就可以了。
有些汉奸就不信邪,冒犯了铁观音,结果三天后他们再也没看到初升的太阳。铁观音的威名越传越响,越传越远。
老百姓则用自己的方式感谢这位传奇司令,——送自己的孩子来当兵。
进铁观音部队的条件近乎苛刻,符合条件的还不到十分之一。就这样,还是有一千多年轻人成功的加入进来。
彭铁城用这些人新组建了三个独立营,马上投入到繁忙的新兵训练中去。
宋春茂和姜立柱,三国浦志几个人捉弄蔫诸葛,结果到手的勋章又飞了。
这么多天,铁观音,蔫诸葛整日忙着赈灾,征兵,训练,没人顾得上他们三个。
他仨是铁观音的嫡系,虽然没有职务,可那些营长见了他们也恭敬的不得了。几个人也就不好在战士们面前装疯卖傻耍威风了。
草长莺飞兔子瘦,整天空对着四只海东青,提不起打猎的兴致。宋春茂想去高东岛看望父亲,三国固然恋恋不舍,姜立柱也酸溜溜的说闲话,:“妻不如妾啊,以尽孝心之名是假,心存偷情苟且是实”。
本来一件挺好的事,被这小子的乌鸦嘴说的变了味儿。三国火上浇油说了句:“玉观音也在高东岛”。
宋春茂照俩兄弟一人屁股上踹了一脚。:“你这俩王八蛋,我有那么龌龊吗说的我跟西门庆似的”。
姜立柱道:“是西门庆还是打虎武松,你自个儿选”。宋春茂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脑袋哀叹道:“我造了什么孽,摊上这么俩兄弟”。
姜立柱:“俩兄弟就嫌多你不还有俩媳妇吗大哥你告诉我,做什么孽能娶俩媳妇兄弟们跟你学学到时候也来个左拥右抱。”
宋春茂彻底无语了,打又打不得,辩也辩不赢。只能听姜立柱声情并茂的演独角戏调侃自己。
三国一见宋春茂受囧,忙道:“老营看狗去呀!”
宋春茂和姜立柱每人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好马僮,好主意”。三国浦志苦着脸,出了个好主意还挨了两巴掌,没天理啊。
畜力营,在大洼深处的老营中,姚振祥收了徒弟苗书生,领着三
十多个人,负责喂养、
祸起妓院
沧州火车站离此不远,中间只隔着一个驻华北日军司令部。日本人对眼皮子底下的小红门不闻不问,任其自由发展,不少鬼子是这里的老主顾。换句话说,正是由于鬼子的存在,这里的生意才如此火爆,也正因如此,鬼子对小红门盘查不严,没有人敢在日本人眼皮子底下闹事,活的不耐烦了
这袁家大院,也是妓馆,只不过高级一点罢了。姚金霞一露面,狂蜂浪蝶齐奔这里,吓得候七把她拉进屋中,再不许出来。入夜,小红门灯火阑珊,人声鼎沸,各种不雅的声音,不时从黑暗的角落传出。
宋春茂几个青年男女脸红心跳不已,姚金霞埋怨道:“宋大哥,你看你找的这地儿是人住的吗”
“只有这儿鬼子汉奸不来盘查,成大事不拘小节,别计较太多。”候七也点头称是。
姜立柱问:“大哥,现在能把此行的目的说出来了吧”宋春茂还未答话,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几个地痞站在门外,一个人指着姚金霞说:“就是她,韩四爷,这闺女长得俊不”
一个头发梳的锃亮的小个子男人点头道:“还行,就是有点野”。
一个镶着金牙的中年男子对屋里喊:“相好的,识相点,乖乖给我滚出来。今天四爷要给她开苞儿。”说着一指姚金霞。又指着候七道:“这娘们儿细皮嫩肉的,今天大爷就由你来伺候”。
呜的一声,两支响铃镖直奔大金牙和称作韩四爷的小个子男人。姜立柱自出道以来,响铃镖百发百中。但今天韩四儿不知用了什么手法,两支镖都被都被他抓在手中,轻蔑一笑:“单庄单歪嘴的响铃镖,骗小孩子的玩意儿”。随手把镖往地下一扔,往上啐了口痰。
姜立柱镖被人家接住已吃惊不小,又见韩四儿把自己师承说的一字不差。丢镖啐痰是对使镖人的极大不敬。姜立柱明知不敌,也挺身而出。
韩四儿微微一笑:“小兔崽子,不服是不是”
身形一晃,啪,啪,姜立柱连吃两耳光,右手脉门一麻,被韩四儿牢牢抓住。狞笑道:“小兔崽子敢管四爷的闲事,今儿个我废了你”。弯腰从腿下抽出一把腿叉子,照姜立柱手腕就砍。
说时迟那时快,宋春茂一见兄弟被擒,回手抄起一把檀木太师椅,照韩四儿脑袋就砸。韩四儿放开姜立柱,往旁边儿一闪身,左脚飞出咔嚓一声,檀木椅面被蹬出一个窟窿,手中的腿叉子向宋春茂扎来。宋春茂没闪身,而是举着椅子往前冲了一步,把韩四儿的脚牢牢地镶进椅面中,肩上也照了一叉。韩四儿重心已失,摔在地上。那一刀刺的并不深。
一见韩四儿吃了亏,大金牙喊道:“别看热闹了,并肩子上呀”。众流氓各持刀斧往上就冲。
六支驳壳枪,大张着机头,黑洞洞的枪口对
准门外。众流氓一时不知所措,如泥塑般立在门前。一见这阵势,大金牙叫到:“这群杂碎不敢开枪,这是日本人的地盘儿”。
三国浦志骂道:“八嘎呀路,”一串儿日本骂人三字经脱口而出。大金牙啐了口唾沫,骂道:“他娘的,流年不利,碰上群日本婊子,扯呼”。顾不上韩四儿,众流氓一哄而散,拥进天井中。
姜立柱追出门外,一镖正中大金牙的后心,这小子哎吆一声扑倒尘埃,手刨脚蹬了两下,不动了。
姜立柱返身回屋,韩四儿正坐在地上,把椅子从腿上取下来。可宋春茂用力太大,一时半会儿这椅子还弄不下来。
候七等人忙着给宋春茂包扎伤口,也顾不上搭理韩四儿。姜立柱一见韩四儿分外眼红,韩四儿被他看的发毛,大着胆子问:“你想干啥”
姜立柱没有答话,一抹恐惧从韩四儿面上闪过,但嘴还挺硬。“好小子,算你狠”。
姜立柱根本没在意,韩四儿称呼自己从小兔崽子变成小子,已有求饶之意。走上前去,一脚把韩四儿平伸的那条腿的迎面骨踏成几段。韩四儿一声不吭,黄豆大的汗珠顺头发绺子往下淌。
宋春茂道:“留他一命”。
姜立柱眼噙泪花道:“这厮辱我太甚,饶他不得”。说罢,又抬起腿来。
韩四儿一闭眼。那知姜立柱这是虚招儿,他捡起被韩四儿丢在地上的响铃镖,镖铃已残,一镖飞出声息全无,正打在韩四儿的阴囊上,“啊……”韩四儿长声惨叫,又是一支残镖飞入口中,惨叫声戛然而止。
出了这么大事儿,这袁家大院是没法再住了,争风吃醋,打架斗殴,在妓院司空见惯。遇到这事,躲在门后看热闹就是了。
宋春茂被妓院老鸨子狠敲了一笔竹杠,无非是砸坏了乾隆坐过的椅子,折损了杨贵妃睡过的床。根本不管这二人不是一个朝代,中间差了一千多岁。老鸨子要的价,这二人若是泉下有知,也会吓得翻个身。
宋春茂懒得和她墨迹,掏出一百大洋丢到桌上,老鸨子喜不自胜,但还苦着脸道:“七万大洋买的啊,你这么点钱就想打发了拿我当要饭的是不是”
“大姐,我们真没带那么多钱。要不我写个欠条,回头给你送来”。候七小姐道。
“那不成,你们赖账怎么办”老鸨子两只金鱼眼一转,接着道:“要不这样,把这俩姑娘留下,三天为限,到时不来还钱,可别怪我不客气”。
姜立柱今天受了委屈,一肚皮没好气,现在见妓院讹人,掏出枪顶在老鸨子的脑袋,冷
薄命怜卿甘作妾
经查阅缴获鬼子的电报底稿,发现所有的密码本都掌握在一个叫吉永百惠的日本女人手里,在驻华北日军司令部任职。其他年龄,爱好,生活习惯一概不知。听候七讲述完姜立柱直摇头:“这任务太难完成”。
“好完成就不用你了,那金勋章是那么好拿的”姚金霞呛白了他一句。
但接下来五六天,宋春茂等人想尽了办法,也没丝毫线索。
“明天回家,再迟几天就露陷了”。宋春茂道。
“要不再多待两天,万一有什么变化”姜立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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