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置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三笑叨人
卢家兄弟从小就开始在西域的镖局分部长大,不曾来过十二城地界,只是大概的从书本上和道途听说中大致了解了一些,从这方面来说他们六兄弟恐怕只有卢家老三对这十二城和龙舌边境颇有了解。
几人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卢三,卢三倒也不负所望,回答:“我听说,这龙舌边境是当年某个人开辟出来的”说这话卢三的语气有些不肯定,其他卢家兄弟几人也是开口大笑,老大卢一更是拍了拍卢三的肩膀:“我说三儿,你这是从什么人那里听来的你知道龙舌边境有多大吗就是用最好的千里良驹跑马也要跑个大半个月啊。”卢家老三委屈巴巴的摊了摊手:“我看的就是史书啊。”
一个八尺身高的大汉做出这么委屈的动作倒也挺熟练,看来这动作没少做
老难民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杆,然后随手把烟灰磕了磕抬眼瞟了卢家兄弟一伙:“笑个什么,这小子说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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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松门城内
松门城虽然地理位置比较偏,坐落地点接近龙舌边境,地势危险,但是要比繁华一点都不比其他十一城逊色,原因就在于松门城附近有丰富的特产资源。
龙舌边境盛产珍贵草药和金属矿脉,要知道这年头跑江湖靠的不仅仅是拳脚功夫和口舌,给力的兵刃和保命手段也是尤为重要的。
那些游街杂记里面描述的刀枪不入的横练功夫也不是没人练,但刀枪不入你也要看是什么刀枪,就算是练横练功夫的大家也经不起神兵利器来那么一下,毕竟在怎么练也是血肉之躯,没必要和钢石陨铁硬碰硬对着磕。
至于说保命手段嘛,除了疗伤药以外用的最多的大概就是毒了。被仇家或者冤家追杀,结果追的人不慎中招,只能作罢运功逼毒或者打道回府回去治疗,被追者则趁此机会逃之夭夭,江湖上不乏这样的案例,心肠好点儿的弄点散三步跌什么的也就算了,心肠狠点儿的一心想着我能反杀,那就是什么厉害弄什么,生怕后面的死不掉,运气好还能回头扎个回马枪永绝后患。
龙舌边境最不缺的就是矿脉和草药,同理,松门城最不缺的就是铁匠和药师,所以松门城是十二城中唯一盛产武器兵刃和疗伤妙药的地方,龙舌边境的军队打仗磨损的兵刃盔甲,消耗掉的治疗药物基本就是就近补给了,作为距离龙舌边境最近的十二城之一松门城成为了最好的补给站,所以龙舌边境的守界军每年的军费有一大半都进了松门城的口袋,因此松门城甚至可以说是十二城中最富有的城了。
靠着这些土特产松门城不仅承包了龙舌边境军队的补给,也成为了草药商人和江湖人士最喜欢来的地方,龙舌边境环境闷热潮湿,很适合草药生长,吸引了大量的草药商人前来进货;而山中矿产则是吸引了无数渴求上好材料打造一把属于自己的专属兵刃的江湖人士前来。
在松门城做生意的一个个肥的流油,每年光税收就是一笔天文数字,也难怪松门城城主有闲钱来救济难民。
……
虽然来自离阳皇宫的旨意这些天在不断驱逐外来人,搞的人心惶惶,但是松门城的大街上依旧人来人往繁华依旧。
“找人找人,哪有那么好找。祖爷爷就会出些难题刁难人。”随着人群盲目走动的白晓笙皱着眉头口中嘟嘟囔囔的,手上拿着一块羊皮,羊皮的边缘被竹丝拴住,竹丝被特制的驱虫药水浸泡过,这样可以保护羊皮不被虫蚁啃噬。
江湖人每个人都以为笔录人是一个松散的江湖团体,其实不然,笔录人是一个家族团体,从来不吸纳家族以外的新成员,新的笔录人从来都是从直系子嗣中选择吸纳入内,其中掌握江湖情报最多的那一个最优秀的笔录人被称之为江湖行走,江湖行走可以调集笔录人团体所有的资源为己所用,但是与此同时还肩负着重大使命,而白晓笙就是这一代的江湖行走。
白晓笙看向羊皮,这张羊皮是代代江湖行走必备的东西,羊皮的上面被人用刺绣的手法绘出了一个图案,图案很奇怪,是一只鸟,鸟却有九个脑袋,正在做展翅翱翔状。
刺绣的人显然是技艺高超的匠人,用各种不同色彩的丝线细密的将这些图案绣在上面,特别是那只作翱翔状的九头鸟,每一只鸟头上都用精细的手段绣出了眼睛,甚至眼纹都被匠人用极细的丝线给勾扯了出来,牵扯着眼纹的眼角高高抬起,看起来像是俯视,又像是嘲讽。
“这张羊皮少说也有百年历史了,一个找了百年都没有找到的人真的还活在这世上吗”
如今江湖上都明白修炼武学功法可以延年益寿,修为高深者可以活过百岁,但是除了那位磐石老人以外鲜有人达到百岁高龄,白晓笙不明白为何家中长辈坚信那人还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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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石记铁匠铺
虽然年岁尚小的铁匠学徒很热情的向白晓笙推荐那些花里胡哨的兵刃,但是白晓笙却并不打算买东西,他是来打听情报的。
虽然铁匠学徒一开始严词拒绝,声称铁匠铺大师傅不见任何人,但是在白晓笙付出了一个银锭子之后就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款待,显然这种硬通货比起“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流更加管用。
白晓笙选择这个铁匠铺不是没有理由的,这个铁匠铺叫石记,是整个松门城生意做的最大的一家,整个松门城有三分之一的铁匠铺子是这家铁匠铺的分支出去的,可以说这家铁匠铺的大师傅既是手艺人也是生意人,比起那些抱着“铁匠打出神兵利器才能出名”一心蜗居在小店铺里面专心打铁的所谓的打铁匠师好沟通多了,更何况白晓笙也不认为能从那些闭门造车专心打铁的打铁师匠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比起那些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专业铁匠,石记铁匠铺更加长袖善舞。
白晓笙被铁匠学徒引入后院,后院有个石亭,白晓笙被铁匠学徒带到石亭坐下,学徒微微一弯腰:“现在正是大师傅打造兵器的授业时间,所以我不便打扰,还请客人在此稍后片刻。”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这一举动让白晓笙一愣不由得开口:“你是铁匠学徒吧”学徒听闻回过身一脸疑惑:“确实没错,您有什么问题吗”白晓笙摇摇头,学徒这一身份在各个行业内就相当于高级杂役,脏活累活全部都是学徒来做,只有正式收入门下,行过拜师礼才能算得上是当堂入室的正是徒弟。往往家中有些背景有些积蓄的直接就登门入室上门求师了,而家中贫寒的则只能从学徒开始做起,贫富差距就在这里被体现的淋漓尽致。虽然有注重人品心性的大师匠人,但是这种人终归还是少数,所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大多数所谓的打铁大师也不介意多收几个徒弟。
铁匠学徒在白晓笙印象里都是穷苦出身,接触不到什么良好的教育,应该是举止粗鄙之人,但是这种伤人的话无论如何他也是说不出口的:“没事,你下去吧。”铁匠学徒微微弯腰算是回应,随后转身离开。
白晓笙解下身上背着的箱笼放到一边,从箱笼中取出竹简和竹笔在上面写下一路见闻权当消磨时间,直到一个沉重的步伐声由远而近,白晓笙这才放下手中事物看向来人。
来人是个方脸膛的汉子,看起来四十多岁正值壮年,胡子头发之类的毛发被刮了个干净,这样做是以免被打铁时所溅起的火星点燃,常年打铁火星飞溅就连眉毛都被火星烧得只剩下隐约的痕迹。这个汉子脑袋上留着一个触目惊心的火烙伤痕,伤痕一直延伸到左眼,左眼被黑色的眼罩所盖住,看起来是因为事故而受过重创从而失去了左眼,大汉身穿宽大厚实的鹿皮围裙,手上还带着厚重的手套,围裙下面除了遮挡要害部位的裤子以外什么都没穿,腰间挂着一个硕大的竹制水筒,汗水似溪流一般在大汉身体表面滚流而下。
大汉走到石亭坐到了白晓笙的对面,身手打开腰间挂着的水筒昂首咕噜咕噜狠狠灌了几口后擦了擦下巴水渍:“就是你小子找我”白晓笙抱拳:“久闻石师傅大名,特地前来拜会。”
在松门城石记名声确实不错,甚至远传千里,不少江湖人士来石记下单,要求打造自己中意的兵器。石家可以说是一个锻造世家,历代打造兵器,到了石大师傅这里已经是第五代传人了,白晓笙这么说也不算是奉承此人。
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石大师傅不屑的撇了撇嘴:“最讨厌你们这些文绉绉酸唧唧的家伙,面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谁知道你现在在心里怎么说道我呢。”说罢忽然一巴掌拍到石桌上,石桌发出闷响将白晓笙吓了一跳,石大师傅豁然站起身,接近八尺身高铁塔一般杵在白晓笙面前:“听着小子,要不是家里傻小子笨了吧唧的收了你的银子老子才懒得来呢,老子我来了也算是给了你一个交代,免得你不好和上面交差,你给我听好了,不
第8章 造假
石记铁匠铺后院客房内,一个身形如铁塔般的汉子身后跟着一个身形略显瘦弱单薄的孩子,一大一小正紧张兮兮的看着正在给床上的白晓笙把脉的老医师。
老医师闭眼单手握住白晓笙的手腕,沉吟片刻,又翻开白晓笙的眼帘看了看瞳孔,看完便将白晓笙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回去,收起了自己的医箱。石敢当见老医师收家伙了,连忙开口:“孙老,您看这……”被唤作孙老的老医师斜眼瞟了石敢当一眼,慢悠悠开口:“病人无碍,就是受到了惊吓导致昏厥,过段时间就自然醒了。”说完语气一变:“我说小石头,你石记又不是没有医师,就这点儿小毛病还硬是把我老人家拽过来嫌我老人家清闲了”
石敢当赔笑:“您看我这石记里边儿的医师虽然多,但是也就是治个跌打烫伤之类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淤青骨折什么的找找他们也无碍,但是……”石敢当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的病还真不敢给他们看,您老人家来看我才放心。”孙医师把医箱挎到身上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石敢当:“别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肯定又是你惹出的事儿,不然你会这么好心花大价钱请我老头子来”
在一旁的铁匠学徒一听这话站了出来开口替石敢当辩解:“这人是我弄倒的,和大师傅无关!”石敢当却并不领情,回头瞪了小学徒一眼,张开蒲扇大的巴掌给了小学徒后脑瓜子一下:“老子和孙老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儿,给老子去端盆热水来给孙老擦擦脸!”这一巴掌显然没怎么收手,打的小学徒龇牙咧嘴,但是却没有说什么,乖乖的跑去打水去了,看得出石敢当在小学徒心里的地位颇重。
孙老看了这一幕有些好笑,这一大一小脾气都一个德行,性子燥,缺心眼。
关上客房门,孙老缓步朝着门口走去,石敢当弯着腰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伸出双手做出随时准备搀扶的动作,孙老见状翻了个白眼:“小石头,老头子我还不至于走不动路吧”石敢当连声回答:“不至于,肯定不至于,孙老爷子老当益壮长生不老。”听了这话孙老有些好笑:“长生不老那岂不是成了妖怪了”石敢当听了这话连连摆手:“您怎么可能是妖怪您老人家长生不老肯定也是位列仙班的人物。”掌握松门城三分之一铁匠生意的石记大师傅在孙老面前像是个笨拙的孩子一般,让人忍俊不已。
石记后院儿不小,孙医师似乎腿脚不便,走路一瘸一拐,石敢当小小翼翼挪着步子一路护着孙医师,这一路上孙医师对石敢当的态度相当不客气,教训石敢当说他暴脾气缺心眼,训石敢当就和训孙子一样,石敢当则是陪着笑连声称是不敢反驳。虽然看上去石敢当被孙老训的狗血淋头,可这一老一小眼角都泛着笑意。
从石记后院走到石记大堂没多少距离,但是孙医师却是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额角都被汗水打湿了。而石敢当更夸张,这一路他小心翼翼护着孙医师生怕老人家跌倒,五大三粗的打铁汉子硬是在这平时十来步的距离脚不离地的蹭着地面走了半柱香,弄得满身大汗,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累的。
刚才被训的小学徒早就端着脸盆搭着毛巾在大堂等候着。大堂上设立了桌椅,石敢当伺候孙老坐在大堂主位上,转身从小学徒手中接过脸盆,亲自端着脸盆伺候孙老洗脸。孙老用湿毛巾擦擦脸,将一脸汗渍擦拭掉,感觉清爽不少。
大堂外就是铁匠铺,隐约能听到江湖客在讨价还价,零零散散的声音传进大堂,孙老听了,叹了口气:“离阳皇一纸号令下来,你这石记生意也变差了不少啊。”石敢当笑了笑:“但是总比没有强,您老要是累了就来我这儿养老,小石头随时都准备着伺候您。”孙老笑了:“你啊,这么多年,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些。”说罢沉默片刻,孙老再次开口:“你还打算把这孩子留在石记这些天松门城可是在挨家挨户搜查,驱逐外人。”
站在一旁的小学徒一听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双手死死拧着裤腿,低头沉默不语。十二城的居民都有一块特制铁牌,这种铁牌由十二城管理者发放,只有十二城的正式居民才会有,而想要落
第9章 女铁匠
白晓笙醒来动静不小,门外自然是听到了,当即就有一个女声隔着门询问:“客人您醒了吗”女子声音不似之前白晓笙见过的店铺中那些女子娇柔妩媚,略显沙哑。
“嗯,醒了。”白晓笙扭了扭脖子,床板儿略硬,昏迷期间白晓笙躺的姿势并不是很正,醒来后觉得浑身酸痛。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女子走了进来:“您感觉身体如何”见到此人白晓笙一愣,因为虽然面前的是一位女子,但却不是侍女服,而是一身打铁的装扮,一头秀发被鹿皮所制的束口皮帽笼在里面保护的很好,眉毛也没有向石敢当那样烧燎秃,眼角有些宽阔,显得浓眉大眼,这面貌放在男性身上倒也没什么,女子生了这般面貌倒有些普通人家女子不曾有的英秀气质。
白晓笙略加思索也就了然,这里是铁匠铺,又不是什么达官贵人乡绅地主家,哪里来的侍女,不过有女子愿意做铁匠手艺倒是出乎白晓笙意料。
铁匠毕竟是个力气活,纵然有现在大部分铁匠炉和锻打台有机关辅助,但是寻常女子力量也缺乏力气打磨兵刃,虽然历史上也不是没有那种天生神力的奇女子,但女性铁匠终归在先天条件上略有劣势,况且看面前这女子身形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天赋异禀之人。
女子见白晓笙不言语,皱了皱眉头,心想面前此人怕不是在睡梦中丢了一魂一魄,怎么看着痴痴傻傻的。但是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自己在锻打关键时期被师父喊过来照顾此人,还被叮嘱好生照料,也不知此人是松门城哪家公子,不过这眼神始终在自己身上打转,感觉怪恶心的,女子心想:此人肯定是个花花公子,而且还是夜夜笙歌的那种,不然怎么会身子骨这么弱,轻轻一吓便轻易的病倒在床。
这第一印象一坏,白晓笙整个人的形象在女子心里已经被定位为身子骨薄弱的花花公子了,也不知道白晓笙知道会作何感想。
这个女子也是个急性子,白晓笙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的时候女子等不住了:“这位客人,您要是身体无恙我就去和师父禀报了。”说罢头也不回的扭头就走,临走时白晓笙还听到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冷哼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举动的确是失礼,想要解释却看见那女子三步并作两步消失在门前转角,不由苦笑,这石记的人怎么都是这种性子。
突然,白晓笙一愣,方才那女子说是去禀报“师父”这倒有些意思了。
匠人行业内称呼喊法颇有些微妙,“大师傅”是对掌管整个匠人团体的总负责人的称呼,谁都可以这么称呼总负责人,比如石敢当就是石记的当家,学徒喊石敢当就要喊大师傅。而“师父”二字意义就颇重了,只有行过拜师礼的承担起传承技艺使命的接班人候选人才能这么叫。石记大师傅居然收了个女徒弟虽然有心对此事探个究竟,但是此行有求于人也不好打听他人八卦,只能强行按捺内心八卦心思,等日后有机会再说。
每一个笔录人都有一颗八卦的心。
白晓笙整理了一下衣着,在屋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箱笼,想必是石敢当给自己拿进来的。人一醒身边没个熟悉物件自然是颇有些不自在,更何况出门在外,石大师傅性子急躁,但在一些小事上倒也算得上有心,也难怪能掌控偌大石记。白晓笙
第10章 纹章
石敢当想到自家徒弟方才所说“疑似痴傻”之言,心乱如麻,倘若一个笔录人在自己底盘儿上出了事儿那就糟糕了,笔录人这个团体是出了名的记仇护犊子。
曾经就有个门派弟子仗着武功高强强行从笔录人手中强取情报,还将那个笔录人打成重伤。当时笔录人派代表前去那个门派去讨个说法,但是却吃了门派掌门的闭门羹,笔录人代表当即放出狠话,甩袖而去。
结果不消三日有关这个门派的大小辛密就被大街小巷的张贴了出去,从食谱到秘药,从大门到密道,甚至往上追述多少代掌门和青楼女子有染都记载的清清楚楚,条理分明有条有据。
据说当时大大小小的纸张贴满了以那个门派为中心方圆十里的大街小巷,更可怕的是每张纸上硬是没有重复的内容。后来那个门派被仇家找到弱点给一锅端了,就连逃跑密道都让人给刨了出来,满门灭口。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对笔录人下手了。
一想到这么一个操蛋的组织的成员在自己地盘儿出了幺蛾子石敢当捏锤子的手都是软的。
收到自家徒弟的回复得知那个笔录人小先生醒了,石敢当连忙抛下手中的活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去,他气喘吁吁的来到白晓笙休息的客房门口,拍了拍身上的铁灰渣滓,小心翼翼的踏入房内:“小先生可还认得我是谁”白晓笙点点头:“石大师傅不必多礼,在下姓白,名晓笙,想必石大师傅已经知道在下的来历,在下就不多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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