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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与剑之最后的国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海风

    “唉。”彻辰叹了一口气。

    过了会儿,彻辰才又开了口:“我现在觉得




第三十七章祈祷(二)
    去教堂彻辰没想到自己醒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教堂,难道今天是礼拜日可皮德罗叔叔明明说自己昏迷了三天,那怎么看今天也是星期五来着。

    “为什么去教堂”彻辰不解地问道。

    “去让神父给你去去邪,最近你被不干净的东西沾上了。”说起去教堂的理由,皮德罗少有的一本正经。

    原先皮德罗还没想道这一层,可前天经由鲁斯提醒,皮德罗才发觉自从侄子跟自己来了共和国,运气确实一直不好。开始的时候遭遇强盗被绑架,再后来进了城鼻青脸肿了一回,再现在,差点被炸死。这不是被诅咒了是什么呢所以,皮德罗才决定,等彻辰一醒来便去修道院做一场弥撒,接受圣水的洗礼。

    为此,他还特意拜托了基谢尔主教。主教很乐意地答应了下来,告诉皮德罗随时可以来找他。

    听了叔叔的解释,彻辰有些哭笑不得了。按着皮德罗的说法,自己应该是深受上帝看顾了。每次自己遇到危险都可以逢凶化吉。即使是这一次,虽然自己被鲍庚(他还不知道鲍庚是包洪的化名)打晕了过去,可鲍庚把自己放到了胸墙的后面,没有让自己直面爆炸。

    他努力想让皮德罗相信自己没有沾染不干净的东西,可老佣兵还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执意要带彻辰去教堂。

    彻辰拗不过自己这位叔叔,只得答应皮德罗吃完饭后去教堂。见自己终于说服了彻辰,皮德罗眉开眼笑地张罗起午饭来。他回身跑去打开房门,吩咐门外的仆役将午饭端上来。

    午饭很是丰盛。既有面包、蔬菜汤、香肠,又有葡萄酒。看得出皮德罗身任中尉以后,薪水也水涨船高了起来。

    皮德罗拿过两个玻璃杯,先给彻辰倒上了一杯葡萄酒,酒没倒满,只有一半的量;然后他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

    “恭喜你康复,我的侄儿。”

    “也祝您身体健康,我的叔叔。”

    两人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后拿起刀叉开始吃起午饭来。

    不一会,餐盘中的食物便扫荡了个干净。皮德罗又吩咐仆人拿了一套干净的白色衬衫和外套给彻辰穿上,待彻辰穿戴整齐后便下了楼,骑上马出了门。

    去教堂的路上,彻辰发现街道上多了很多露宿街头的人。这些人的行李最多就是一个不大的包裹,有人人身上只包了一块麻布,在冰冷的雪地上冻得瑟瑟发抖。

    “这些都是斯摩棱斯克附近村子的人。沙皇俄国的士兵烧毁了他们的房子、掠夺了他们过冬的粮食,并把他们赶进了城。那些在城里有亲戚和朋友的还好,可以寄住;这些没门路的只能露宿街头了。这么冷的天,每天都要冻死几个人。”

    在马上,皮德罗对彻辰解释道。

    看着这些可怜的人,彻辰不禁心有戚戚。

    “那为什么费奥多城主不怕人出城消灭那些侵入村长的敌人”彻辰不解地问道。

    皮德罗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在成为中尉后皮德罗对费奥多和佛朗哥的战术才有了清晰的认识。他们打算利用斯摩棱斯克这座坚城死守,以便等待波兰共和国在乌克兰的平叛结束或者来自立陶宛的援军。这个时候,他们当然不会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保卫村长上面。

    可这些深奥的军事和政治,对于现在年轻的侄子恐怕还是难以理解,自己就是解释了或许他也听不懂。

    见皮德罗没有回答,彻辰也很自觉地没有再问了,经历了这么多彻辰也成熟了起来,不再是原先那个咋咋乎乎的少年了。

    两人继续并肩而行。这时候,彻辰突然发现在前面的一众难民中,有一个灰色的熟悉身影。因为其他的人都是坐着或蹲在,只有他是站着的,所以格外的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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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祈祷(三)
    在白教堂的耶稣像前,彻辰和皮德罗下了马对教堂大门前的仆童画了个十字。

    “我们是来找基谢尔主教的。”皮德罗对仆童说道。

    “你们有约过时间吗”

    “我们和主教说好了的。”

    “那好,我去通报下。请问我应该向主教大人如何通报你们的姓名”

    “你就说是皮德罗中尉。”

    仆童进了大门,不一会,一个高大的神甫随着仆童出了来。

    这位神甫确实配得上高大两个字。在彻辰的眼中,这位神甫的身高接近两米,他的肩膀有两个彻辰的肩膀那么宽,神甫穿着一身白袍,长长的袍尾拖到地上,身子挺拔地向一株白杨树般,又像是一堵高高的雪墙。在他的胸前挂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像是铁质的,外面镶着黄铜。

    “您好,神甫。”

    “你们好,亲爱的孩子。”

    “敬爱的神甫,我这孩子最近总是厄运连连。我怕他是被什么魔物缠上了。”一客套完,皮德罗赶忙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你们就是来自西班牙的皮德罗和彻辰叔侄吧,你们的来意主教大人已经告诉过我了。主教大人今天不在,如果这孩子真是被魔物缠上了的话,我会负责驱除的。还有,你们可以称呼我吕保玛神甫。”

    显然,基谢尔主教已经把事情吩咐了下去。

    “那太感谢您了。”皮德罗高兴地说道。他那眼睛简直要眯成一条缝了。

    于是皮德罗和彻辰在神甫的带领下进了教堂。

    进了里面,彻辰才知道白教堂被称作白教堂不仅是因为它外面都刷着白浆,它的里面也是一律的白色。教堂的地面铺着白色的大理石,廊道的四周是无数圣徒的雕塑,这些个圣徒,彻辰并不能认全,只认得圣乔治等寥寥几个——这些个雕塑也是用白色的石材雕刻而成的。

    彻辰走在里面,被圣洁的气氛所感染,每个雕塑都看过来,连脚步都放慢了几分。等他回过神来,神甫和皮德罗叔叔已落下他老大一段。他赶忙敢了上去。

    这时候,他又对神甫胸前的那个匣子产生了兴趣。

    “神甫,您这胸前的小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彻辰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生怕这个唐突地问题引起会引起神甫的不高兴。

    可神甫并没有生气。听彻辰问起,这位神甫露出虔诚的表情,他昂起头,脸在屋顶彩色玻璃的反射下竟显露出圣洁地表情。

    “这是一件圣物。”神甫说道:“你们都知道圣子耶稣是在一个马槽里面出生的吧,这件圣物就与此有关。”

    “是什么”皮德罗惊问道。他没想到这个匣子竟然个耶稣有关。难道是圣子的裹身布或者是圣子的一缕胎发

    “是马槽里驴子的蹄子。”神甫说道。

    紧接着,这位神甫又向两人展示了他身上其他的所谓圣物。在皮德罗叔侄眼中,这位神甫简直是位圣物收集家。

    例如沾染了耶路撒冷圣地灰尘的戒指、用十字军长剑碎片筑成的手链、圣保罗吻过布条做的腰带,几乎每一件都是有大来历的宝物。

    “神甫,您……您……”彻辰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这些圣物虽然神甫说的头头是道,可什么尘土啊、碎片啊,怎么听怎么的虚无缥缈,还有那驴蹄,也是让彻辰哭笑不得。可他可不敢把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因为他发现,这位神甫是真的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对于彻辰的震惊,神甫显然会错了意。他更加的得意,面色也更加的虔诚。

    “这些都是我花了无数的心血收集起来的。为了能更接近主的荣光,我甘愿舍弃了尘世的财富,以换去上帝的赐福。”

    “冤大头。”皮德罗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对于皮德罗的咕哝,神甫没有听清。

    “我说上帝一定会保佑您的。”皮德罗“重复”了一句自己说的话。

    “只要你们一心向主,他也会保佑你们的。”神甫欣慰地笑道。

    终于,三人来到了祈祷室。在这里,一群唱诗班的学生正在咏唱圣诗,可他们的声音高低不平,很多时候都没在调子上。见神甫进来,学生们都赶忙闭上了嘴。显然,这位神甫也是个很有地位的人。

    “吕保玛神甫好。”众唱诗班的学生说道。

    神父回了一句,然后向皮德罗两人介绍道。

    “这些唱诗班的学生,都是附近神学院的。可是他们的成绩太差了,没有办法成为神的仆



第三十九章斯摩棱斯克之战(一)
    在做完慰灵仪式后的第二天,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連科便随同亲王的信使前往沙皇俄国的营地。

    阿列克谢亲王的营地安在了鲁德尼亚,这个村子已经被沙皇俄国的士兵扫荡了个干净。鲁德尼亚的村民们,不是被赶向了斯摩棱斯克便是被勒死挂在了村子前面的树上。

    当三人来到鲁德尼亚的村前,映入眼帘的便是冻成冰棍倒挂在树枝上的尸体、传入耳朵的是营地里传来的女人的呼喊声。

    信使看了看两人,也是一脸的尴尬。这位年轻的信使是一名莫斯科的贵族,祖上世代都是波耶。和所有的传统贵族一样极为的注重荣誉,这会儿在被自己在内的沙皇俄国贵族视作野蛮人的扎波罗热哥萨克面前展示如此不堪入目的一面,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两位阁下,请稍等会。我先去面见亲王。”信使告了声罪,不待二人同意便打马进入了营地。

    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目送着信使,不时能看到他左右挥动着马鞭,然后就是一声声惨叫和痛呼。

    直到信使消逝在二人的眼帘,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才开始闲聊了起来。

    “怪不得波兰人称这些人叫做‘灰色牲口’,真是和野兽没有区别。”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道。

    “所以斯摩棱斯克绝对不能落入沙皇的手里。”包洪也说道。

    “你以前和沙皇俄国的军队交过手,他们的战斗力怎么样”

    在扎波罗热的哥萨克中,包洪是少有的有骑兵战斗经验的人,而他的骑兵经验多是在和沙皇俄国和克里米亚汗国的战斗中积累的。故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会有此问。

    “怎么说呢”包洪略一思索,然后才说道:“沙皇俄国的军队是由两个不同的阶级组成的:其一是这些你眼中的灰色牲口,他们用着最差的武器、吃着最差的食物,可在保卫自己土地的时候却能爆发惊人的战斗力,他们往往悍不畏死,直到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其二就是像刚才那个信使一样的贵族阶层,这些人往往是家族中的次子、三子,他们没有家族的继承权,所以为了搏取金钱和土地往往富有侵略性。”

    “那就是一个内战内行,一个外战外行咯”对包洪的话,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做了总结。如此简略的总结,虽不中事实却也不远。

    包洪正待开口,营地里传来一声号响。接着,一队一队的步兵和骑兵奔了出来。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队身穿红色卡夫坦制服的步兵。在沙皇俄国,他们被称作射击军。他们统一手握一支火绳枪,长长的弹带从左肩斜挂到右腰。在每个战士的身后还背着一把长柄斧头,这东西在战时既可以作为火绳枪的支架,又可以当做近战武器劈砍近身的敌人。

    在射击军的后面,是一队骑兵。这些个骑兵排成两行,每行有十人。他们也统一身穿红色的衣服,可比起那些步兵,他们的武器更为的精良——在制服的外面是西方样式的胸甲,并且头戴钢制的头盔。他们的武器是一把马刀和手枪,坐下的战马也是精心培育和饲养的良马。

    最后,则是沙皇俄队中精锐的精锐,全部由贵族组成的波耶骑兵。这些个波耶骑兵头戴尖顶盔或是圆顶盔,身上穿着家传的镜铠。这种铠甲是在锁子甲的基础上在前胸和后背等处加装了圆盘状的护心镜,比之传统的盔甲防御力更胜一筹。

     



第四十章斯摩棱斯克之战(二)
    作为沙皇俄国主帅的营帐,阿列克谢亲王的这个帐篷显得简陋而朴实。整个帐篷是用生牛皮和毡布搭成的;帐篷内,只有一张橡木桌子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着一张地图,地图上扎莫什耶、波里内等斯摩棱斯克四周各个重要的村子都被标了红;在帐篷的四个角落,分别有四支烛台,烛台呈三叉戟型,也是最普通的铁制。

    显然虽有亲王之尊,可阿列克谢罗曼诺夫亲王并不是养尊处优、尸位素餐之辈。

    “两位坐吧,我们都明白:战争期间一切从简。我在切尔克斯克和鞑靼人作战的时候,连帐篷都没有,晚上就是靠着马鞍睡觉的。”

    阿列克谢对两位哥萨克首领说道。亲王的语气虽然冷漠,却没有了愤怒。显然,只一会儿这位亲王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两人对视了一眼,默想道。

    橡木桌子很长,可两人还是各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阿列克谢亲王的对面,以示哥萨克和沙皇俄国是盟友般平等的关系,自己并不是阿列克谢的下属。

    这可算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第二次打阿列克谢亲王的脸了。亲王的脸面抽搐了几下,可很快恢复如常。

    “两位首领还没吃饭吧。”阿列克谢问道。然后不等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话,便扬起熊掌般的大手,拍了三拍。

    马上,那位一直在外的使者便进帐来。

    “叶利谢伊,两位使者还没吃早饭呢,你去拿些食物来。”阿列克谢亲王使了个眼色说道。

    待叶利谢伊退下后,阿列克谢亲王又说道:“叶利谢伊是我的副官,他家族在梁赞是个有名望的大家族,他也是个机灵的家伙。”

    显然,这是一句闲话。于是包洪和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亲王聊了起来。不过,双方都在努力维护着本方的面子,希望压倒对方,三句里面倒有两句夹枪带棒。

    这双方能坐到一起,直到叶利谢伊将餐食拿上来,也是个奇迹。

    叶利谢伊将食物放在了桌上,食物只有一样便是全鹅,这只鹅外面涂了厚厚的一层蜂蜜,看起来黄灿灿的。

    阿列克谢亲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两人进餐。

    包洪站起身,拿起餐盘上的刀扬身在鹅腿上割了一块。一股血水从鹅身的切面上渗了出来——这竟是一只生鹅。

    包洪抬起头,正看见阿列克谢洋洋得意地看着自己。显然,这是亲王故意的。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看见了鹅肉渗出的血水,这位哥萨克首领愤怒地站起了身子对阿列克谢亲王怒目而视。

    见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阿列克谢也站起了身,他拿起自己身前的餐刀,也割下鹅的一条腿,亲王狠狠地咬下一块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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