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修女小姐要怎么办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神子晶
也许是菲的记忆产生了差错,但她总觉得之前看到的壁画并不是这些。
菲自认为自己比较胆大,但这样的环境着实令人毛骨悚然。她壮着胆迈步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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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无限光
按着雕像的手势,菲走近了雕像右手边的石墙。
这一面的壁画十分的突兀,纯白的玫瑰布满了墙面,看上去异常的鲜艳美好,与其他壁画的怪异扭曲截然不同。
玫瑰不是纯粹的花瓣,而是由无数圣洁纯白的女子图案组合而成,她们一个个端庄肃穆,聆听着某个伟大存在的真言。
菲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很快,她按着记忆里的流程,默念全知主的名讳,直直地走进了墙面。
一阵眩晕感向菲袭来。
她的视线受到了阻隔,一瞬间,菲仿佛能观测地上地下的一切,又似乎只能看到一片白茫。她的四肢,她的躯干被炽亮而温暖的光所包围。
菲踏进了永恒的光,以不可思议方式熔合在一起的明亮而不可名状的微光。这是浩瀚无尽,超越万古的光,没有人能描述它具体的属性,它自古长存,又日异月新。
在菲的极远处,也可能在菲的眼前,她察觉了三种不同的颜色和同一容积的三个圆圈。一个似乎是由另一个反射的,犹如彩虹的一条弧形彩带是由另一条弧形彩带反射的,第三个似乎是由那两个同样发出的火焰。
这是一个由无限存在与自我组成的事物,所有一切皆在它之中,而它也存在于所有一切之中——那并非仅仅只存在于一个时空连续体里某个东西,而是与一切存在那无边无际的范围中赋予一切生机的终极本源相联在一起——最终,这是一个没有限制,同时也超越了一切奇想与数学逻辑等等的绝对范围。
它彷佛就是位于空间中不同位置上的无数个太阳、无数个世界、无数个宇宙都聚集在一点上。
……
我在哪……
菲的思维陷入了迟缓。她觉得自己飘向了深不可测的深渊,而一种带有香味的温暖一直轻轻的拍着她的脸庞。
那就好像她漂浮在一片散发着玫瑰芳香的炎热海洋里。
她感到了无比的安心与满足,如同胚胎孕育于襁褓。
知识如同泛滥的河流涌入了她的记忆,蒙蔽了她的
第四十五章 优秀的神子不需要性生活
金终于回到了希密尔。
他看上去有些疲惫,酒红色的军服沾染上了污尘,鲜亮的马靴上也站上了泥泞。他刚刚回到这里,甚至来不及打理自己的衣冠。
“爵士大人,我回来了。”金右手行了个礼。
迦罗斐尔的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欣喜,也不顾数日奔波的异味,冲上去便抱住了金。
“你不知道这些日子我有多想念你,我可爱的金叔叔。”
伯爵大人特意将自己的声调提得很高、很戏剧化,不过这也是他发自内心的感慨。
金微微点头:“我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伯爵大人。”
他轻轻推开迦罗斐尔,往前走了几步,沉声说道:
“传言是真实的。”
“巴泽的三王子基斯确实不是拉格纳王亲生,甚至都不是巴泽人。”
这本应是一件好事,它意味着离间巴泽人的计划更加有可行性,可从金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喜悦。
迦罗斐尔看着金,等他继续说下去。
“伯爵大人可还记得布伦特伯爵”金用炯炯有神的双眸盯着他。
“布伦特坎贝尔伯爵”迦罗斐尔托着下巴,回忆着这个名字,“我记得他,他是个真正的战士,一直在卡尔北境对抗巴泽人,可惜……”
布伦特在卡尔很有声望,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在每场战争中都冲在第一线的贵族,最后却丧身于拉格纳王之手。迦罗斐尔幼时也与他见过几次。
迦罗斐尔的父亲,奥布里特冯加罗林大公常年与安切伦的巴泽人争斗,手下有不少出身于北方的贵族。金曾经也是奥布里特的下属,与布伦特倒是同僚。
然而,这一切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我欠布伦特爵士一条性命,”金的语气沉重而诚挚,“如今不得不还。”
“金……”
迦罗斐尔不能理解金的话语,但他有一种预感,可能自己将要失去一位得力的助手了。
“巴泽的三王子基斯,实为布伦特坎贝尔之子,为拉格纳王收养。”金将他高高的帽檐拉的很低,遮住了他的眼眸。
“与伯爵大人的合作非常愉快,但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效力于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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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伯爵大人的轶闻遗事
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单膝跪在屋前。
他的头发银白,面孔上有着一道道皱纹。他穿着一件酒红色军服,却满是血迹、破败不堪。他下身纯白的裤子沾满了污渍和泥土。
最可怖的是,他的左手被连根断去,伤口尚没有恢复,露出了丑恶的疤痕。
“殿下。”听见脚步声,地上的人甚至没有抬头,用低迷的声音说着。
“我的名字是金,金劳伦斯。愿殿下收留。”
罗德里克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金。虽然看上去精神颓唐、穿着脏乱,但即便如此,他都有一种泰然自若地气质不自觉地流露。
“你应当是一名贵族。”罗德里克笑吟吟地说,“即使你失去了左臂,也不至于来投奔我们。”
唰——
闻言,周围的巴泽勇士纷纷拔出了弯刀。
金的神色平静,他欠了欠身道:“是的,大人。直到两天之前,我还是一名男爵。”
“哦”
罗德里克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他挥手喝退了周围持刀的巴泽人。
金银白的头发低低地压在眉毛上,他缓缓说道:
“希密尔的领主,迦罗斐尔伯爵并不是土生土长的希密尔人,他在成年的时候被分封于此。”
这都是卡尔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大多数巴泽人并不了解。
金抬头望了眼罗德里克,继续说道:
“迦罗斐尔的性格非常的古怪,他与大多数的贵族不和。”
“这其中也包括了我。”
“迦罗斐尔热衷于救济贱民,但他却从贵族的头上克扣为此造成的损失。”
“甚至,他完全罔顾生命树的教义,与他的胞妹上烝下报。”
金摆出了一副厌恶的表情。
罗德里克听的津津有味,他转过身去,走回了屋子。
“跟我进来。”罗德里克吩咐道
第四十七章 背叛者
随后数日,罗德里克遵守了他的诺言,放任金在奥班自由行动。金也没有被安排做什么,仅仅在休息时为巴泽人讲解卡尔的风土人情。
这一日的下午,金照常说着卡尔的故事。
“卡尔本应当是洛克瓦伦王国的领地,但在数十年前,国王威廉一世突然身故时,卡尔独立了。”
“征服者威廉一世的死谜团重重,有人说是因为诅咒与毒,也有人认为是如今洛克瓦伦的国王——腓力三世秘密发动了政变。”
“如今的卡尔领主正是我曾经效忠之人,卡尔的独立者,‘背叛者’奥布里特冯加罗林大公。“
说到这里,金发出了讥讽的笑声:“呵,多么不光彩的称号。”
说罢他顿了顿,打量着四周的听客。
身前,罗德里克王子将胳膊肘支在桌面上,聚精会神地听着。
而基斯王子虽然同样坐在屋内,却在另一张木桌边独自喝着清茶,好像对这些故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背叛者……”罗德里克右手托腮,念叨着这个词语,“真是难听的称号。”
金点了点头,却见罗德里克说道:
“没有人知道奥布里特独立卡尔的缘由,也没有人关系奥布里特独立卡尔的初衷,但他最终这么做了,并背上了数十年的骂名。”
他直起了身子,发出了叹息。
金有些诧异,还是接着说道:“殿下的知识真是渊博。不过在洛克瓦伦、在卡尔,普遍认为卡尔的独立是出于奥布里特大公的私心。”
“奥布里特是诺德、巴泽最大的敌人,知晓这些并不奇怪。”罗德里克回答着,又吩咐人取来了蜜酒,自己斟满。
金顿了许久,没有说话。
罗德里克眺望着窗外,自嘲的发出了笑声:“如果,傲慢而愚蠢的格洛瑞亚成为了诺德之王,我会是巴泽的‘背叛者’吗”
他调侃着自己的长姊,橙黄的蜜酒在杯中折射着夕阳的光泽。
“诺德从未有过女王,”罗德里克轻敲着酒杯,声音变得低沉,“她需要功绩证明自己,比方说,镇压一位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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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真菌之污
菲沿着蜿蜒曲折的小路,经过藤蔓盘绕的灌木,逐渐走出这片幽暗的林地。
然后又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徒步行走。
到达艾诺时已是深夜,月光从明澈的夜空中照射下来,浸润了这座充满着资本味道的工业城市,染出一种丑恶的苍白色光辉。
刚刚踏进艾诺的城区,菲便隐隐间察觉到有着一些隐晦气息的存在。
菲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也许是出于全知主神赐后的第六感。混杂着恐惧搅成一股邪恶的渴望的味道弥漫在夜晚的空气之中。
她从艾诺的西城门走入。
这里是富人聚居的地方,一栋栋独立的房屋鳞次栉比,哪怕是门口也装潢得奢华繁缛。它们中任一栋的价值都约有几十蒂纳尔,是东区的工人一辈子也挣不到的巨款。
平常时候,即使在深夜这里也显得明亮而嘈杂,此时却听不到一点声响。不知何处,忽明忽暗的烛火照亮着城市的角落。
菲踏上了街道,迈着缓慢的脚步继续前行。
越往里走,耳边似乎有低沉的呻吟声在回荡。诡异的声音不断地增强。一开始只如同水上的清风,但很快变成了一种大风冲击建筑的刮擦声,尖锐而刺耳。
菲将妖刀平举在侧,转向了身侧的一栋房屋。
同其他宽敞的屋子一样,它的侧面是一块花园。几颗矮小的橄榄树栽种在门前,无花果树的叶丛蒙着尘土。远处,还有一颗高大的五针松,弯弯曲曲的枝桠微微晃动。
然而,这些大大小小的树木,乃至整个园地的泥土,都被一层暗绿色、浅银光泽的真菌植物覆盖。
声音从这里传出。
一些柔软的东西靠上了菲的肩膀。她冰凉的嘴靠着菲的前额,她的舌头是如此的柔软、温暖。
菲回首望去。
一张惨白而美丽的脸紧紧地贴在菲的身前,银色与宝石色的星光映照其上。
一个陌生的女人自身后抱住了菲。她的浑身散发着野性的**,如同一只狂野的美洲狮般危险。在她的身侧,一张张空洞而狰狞的面孔突兀的漂浮在风中,不断地发出呻吟。
菲左手挥刀,如同以前无数次的挥刀那样,将身侧的东西斩断。
手起刀落。
女人苍白的面孔被
第四十九章 修女小姐慈悲形态
金色的尘埃汇聚在一起,再次化作人形。菲自星光中踏出。
渗透在空气中的邪恶味道渐渐变淡,却不曾消失。一般而言,邪神都是一坨一坨的。菲放逐了它可见的一部分,它的其他躯体恐怕还分散在艾诺的各个角落。
瘟疫的来源已经清晰可见,直指邪恶树教会。
菲抄起妖刀,将房屋的铁门划开,缓缓走入。
屋内住着三口人,弥漫着潮湿而恶臭的雾气。一对夫妻仰躺在沙发上,好似在休憩。男人正伸着他皲裂、古老的手掌抚摸着妻子光滑如镜的皮肤。
角落昏暗的灯光映照着他们,和趴在地板上的孩童。
孩童跪伏在地面,它的两肢被切断,用左手仅有的两根指头在地板上绘画。听到破门声,它扭头望去。它大部分的脸上覆盖着一张橡胶制的面具,眼眸漆黑而空洞。
孩童的头发蜷曲而毫无光泽,像不透明的死去的蠕虫。它用肉质皮肤覆盖着的指节向菲爬去。
光线透着浓重的雾气显得隐隐约约。
菲踱步靠近。
互相爱抚的两人终于有了变化,却彷佛仍没有注意到菲。男人以机械的方式扭动过他的头。身侧,女人屈身向他,以她的唇吻着他,接着又把吻移动到他身上的肿块上。
鲜血从男人的身上溢出,又被她吞噬殆尽。
菲感到一阵恶心。
男人又再度的伸出手去,抚摸着女人病态的浅灰色的躯体。
菲没有继续等待,握着白诘一文字上去就是慈悲三刀,刹那间,紫黑如同菌类的浑浊流满了木质的地板。
恶臭的雾气中,菌类在墙壁、地板上迅速的生长,竟化作一张张面孔的形状。被菲斩断的尸体也没有立即失去活性,反而以诡异的姿态扭动着,开始喃喃而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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