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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休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柔锦

    刑莲湖当下心头一阵酸软,便将她的脸蛋轻轻板过来,俯首清浅缠绵地啄着她的樱桃小嘴,一下又一下。

    这一次,李小仟顺服极了,承恩时再不敢轻举妄动,只感受着这份温热旖旎渐渐地馥郁深浓,她心中欢喜,因而当刑莲湖呼吸开始紊乱,克制地点到为止之后,她睁开双眸看向刑莲湖时,眸子之中又满是水润乌亮的万千情意。

    刑莲湖的眸色便不由得深了深。

    再目送李小仟出门,她纤巧的身影消融在风雨交加的夜幕里,刑莲湖立在门口迟迟没有转身,出神地任由湿风夹缠着冷雨吹在脸上和身上。

    他如何忍心,看着她为他冒着风雨打湿了鞋袜,欢欢喜喜深夜前来,只匆匆温存片刻之后,却又落寞乖巧地离开。

    这一刻的心海翻涌,仿佛打翻了盛载的温柔甜蜜还有疼痛涩楚,相溶交错的潮水,不分彼此起伏不定地一遍遍冲刷着他不变的意念,使之更清晰更纯净,也更加不可磨灭。

    这边李小仟穿过重重的雨幕,悄然回到自己房中,由之风服侍着在次间换好干净的鞋袜和衣衫,又吩咐之风转告春生明早熬了参汤送去刑莲湖房里,这才轻手轻脚地走进内室准备睡下。

    谁知却看到昏黄的风灯下,百里星台居然还在翻看案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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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看不透
    百里星台静静地看着她,这个傻子,到底还是心思简单了些。

    她都不知道德音是什么样的人,能轻易让她算计了去

    怕是反过来会遭德音陷害都说不定。

    百里星台很自然地拉起她的手:“你要不要再好好想想”

    李小仟却退了一步,惊得眼珠子快掉下来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包裹在百里星台干净而修长的手中,都不用比较,一看就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喂,咱们好好说话可以么”

    去看百里星台,灯影轻摇下,俊眸深邃仍旧,目光也还沉静,神态也还从容。

    似乎没有任何起风的征兆,没什么不对的。

    好在他从善如流地松开李小仟的手,可就在那一刻,李小仟忽然感觉手心微痒,仿佛有软羽从那里轻触划过。

    李小仟愕然,他在挠她

    这应接不暇地。

    李小仟不明所以,有点欲哭无泪的茫然。

    瞅着李小仟一脸懵的样子,好看的杏眼呆萌地凝滞,小嘴儿不知所措地嘟了嘟,百里星台差点笑出来。

    傻子!

    只这两下就找不着北了!

    “我来问你,你觉得如姨娘是个什么样的人”百里星台笑意隐忍,面上不动声色地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只是幽深的眸子里暗藏愉悦的光芒,不仔细根本发现不了,仿佛深袤的林间,寒潭的水面上点点柔软的波光。

    李小仟方醒过神,察觉百里星台仿佛是在戏弄她,当下正有点不高兴,虽然不至于提刀去砍,却很想给他套个麻袋,刚要发作却忽又听得他转入正题,便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如姨娘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吗”她脱口而出反问道。

    李小仟看来看去,如筠不也就是一朵小白花么!

    不过想必百里星台看见的只有如筠的好。

    “那柳姨娘呢”百里星台没有接,却又抛出一个柳德音。

    李小仟微微蹙眉,这是什么意思

    柳德音再可恶,然而在百里星台这个魔鬼的心目中却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

    李小仟的手又下意识地朝自己柔嫩的脖子的探去。

    这个无心之举却登时让百里星台身子颤了颤,心口泛起无边的苦涩。

    他俯首看着李小仟,屏息而立,眸中的愧疚与悔恨无声地流淌着。

    李小仟却在那儿掂量着还是不要实话实说的好,毕竟好女不吃眼前亏,当下抬眼正待回答,却意外地撞到百里星台眸中的惆怅,看起来不无辛苦。

    李小仟:……

    时间仿佛有片刻的凝固,李小仟的目光微微动了动,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百里星台,他极少有情绪分明的时候。

    “你、能不能干脆说明白点”

    说完然后就侧开脸,李小仟猜着百里星台极有可能会认为柳德音很弱很纯真,对上那两个瘦马怕是应付不来什么的。

    他没下旨意让自己善待柳德音就已经不错了,想来如何肯让她将柳德音当枪使

    可让李小仟照顾百里星台的心意,违心地说出那些不实的话来,李小仟是断断做不到的。

    “仟儿,刀不管趁不趁手,刀把总应该握在自己手里才是。”百里星台低声道。

    他无法直言其意,若是僵硬地表达出对柳德音的不喜与疏离,这种眼下在明面上说不通的事情,李小仟是不会相信的。

    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不得不让李小仟静下心来品味,等明白过来竟不由得毛骨悚然,她惊疑不定地看过去,百里星台这是在提醒



第一百七十四章:陆大老爷
    苏州府寒山别业。

    陆大老爷陆复临站在半山上的自家庭院里,望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下了一夜的雨已经停歇了,泼墨般空濛的山里深浅不一的翠色仿佛能滴出来似的。

    山风吹在面上微凉,陆复临伸手触摸着眼下那道状如百脚蜈蚣般的疤痕,睫毛遮下,掩住晦暗不明的目光,垂下之后的手在广袖下握紧了拳头。

    “大老爷,二老爷来了。”

    随着下人一声通禀,陆二老爷心事重重地自外头快步走来,走到跟前行了礼,恭声道:“大哥!”

    陆复临只是稍稍回头“嗯”了声,淡淡地道:“来啦。”

    陆二老爷陆复忱四十出头,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材,然而这一大早地着急慌忙地赶到寒山别业,却是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用,打了满头山间的雾水,倒瞧着有些狼狈。

    可却又不敢在陆复临跟前流露出不满,因而只是目光复杂地盯着陆复临瞅了又瞅,但是陆复临那张略带沧桑的脸上,除了因一夜没睡而略显疲劳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

    陆复忱只得小声恭谨地问道:“大哥,听说昨日夜里宴请新任的抚台大人,你送了两个瘦马给抚台大人”

    陆复临闻言,这才转身拿正眼看了看陆二老爷:“是啊,怎么了”

    陆复忱试探地问道:“大哥,弟有一事不明,先前该送的我们陆家也都已经做到位了,你昨夜又再多送这一份大礼,可是抚台大人的暗示”

    “不过是两个瘦马罢了,何需如此大惊小怪”陆复临不解地问道。

    陆复忱闻言更加收敛了,想了想意思还是要讲清楚的:“你也晓得清河郡主是跟着上任的,若是郡主怪罪下来那怎么办”

    “我当什么大不了的,大都早就有消息过来,说是年前的时候,郡主为了讨好咱们的这位抚台大人,可是花了三千两银子买下了两个美妾呢。”陆复临云淡风清地道,自己投人所好,并没有做错什么。

    陆复忱这才恍然:“哦,原来如此,这倒是没关系了。”

    “你这么早赶过来,只是怕这件事最后没个落场”

    “大哥,我还没用早饭呢,你用过没有不如我们回屋里头边用边说吧。”

    陆复临便知他有要紧话说,遂吩咐下人摆早饭。

    古朴雅致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粥点,然而陆复临面前不过是一碗清粥,搭配脆嫩的糖醋顶花小黄瓜。

    陆二老爷见他落了座,方跟着坐下,夹起一个小笼包,又喝了几口酒酿鸡头米羹,这才觉得身上暖了起来。

    待用完早膳,遣开了下人们,陆复忱方才意有所指地道:“我听老太爷的意思,对这位新任的抚台大人,是要恩威并施。”

    “这却是为何”陆复临古怪道,“这位抚台大人虽然冷清些,不甚热络,可与前头那几位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收礼的时候虽说客客气气地推辞一番,最后该收的还是都收下了,也并不见还回来。”

    “怕是因为郡主在吧。”陆复忱其实也并没有想明白,“老太爷的话总不会错的。”

    陆复临陷入沉思,良久之后,面上疑惑而凶险的神情才逐渐打消,那道狰狞的伤疤看起来也没那么碍眼了。

    自三月里大都就有消息传来,新任的江南道巡抚百里星台将携清河郡主一同赴任。消息一经确认,整个江南道都沸腾了起来。

    百姓们对清河郡主相当拥护,是因为东明第一美人的皇后娘娘。

    景皇后深受百姓的爱戴,民间很多女子都将她当作神一样地虔诚崇拜,并不单纯地只是因为景皇后绝色的容颜、以及母仪天下的尊贵,更多的是因为今上对她几十年如一日的情深不减,夫妻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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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给你个案子
    常熟县司家曾经在当地也算是有些名望的乡绅,祖上也曾做过官,却因小一辈不甚争气,后来竟一代不如一代。

    只是这一代却横空冒出个土霸王似的人物,名叫司寞,打小性情刚猛,大胆而暴躁,习惯贴身带着刀子,一言不合就动手,在乡里时便无人敢惹。

    待稍长大些便往县里讨生活去了,如今年纪上去之后竟由黑转白,开始正经地经商了,与常熟县里的官老爷们时常都在一桌上就餐。

    司家的子嗣从来单薄,司寞只有个弟弟名叫司安,从小受父母兄长溺爱,可若要给无赖打分,总分若有十分,此人便占了九分。

    性格阴郁,心比天高却好吃懒做,胆小如鼠却又贪得无厌,还传捡老弱病小的欺负,连新生的猫儿狗儿都不肯放过。

    初时家中岁月艰难,父母又体弱多病无力养活兄弟二人,因而司寞便往县里去闯荡,司安却缩在家中守着破旧漏风的老宅与几亩薄田,吃过不少苦头。

    那司安原先娶了邻乡的一名曾姓女子,曾氏长相普通,家境贫寒,且又生得弱小,竭尽全力日子也很不好过。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两人的关系也时好时坏,可也就那样跌跌撞撞地过下去了。

    然而随着司寞在县里渐渐出人头地,司安便有了底气,开始对曾氏嫌这嫌那。

    曾氏与公婆的关系处得不冷不热,司母对其常有怨言,而司安身上有一百样的缺点,可只一样好处,却是个孝子。

    有一回曾氏与司母拌了几句嘴,司母不悦,上了年纪的人不免絮絮叨叨地报怨起来,曾氏听了也是心中烦闷便与小姐妹诉苦,只说若不是她嫁至司家忍下诸般苦处,这个家哪里还像个家!

    谁知这些话巧不巧却被路过的司安听了个全。

    恰巧那时司寞在县里遇到了麻烦,消息传回之后司安一面担心他兄长,一面又苦恼司家怕是再无奔头前景,待曾氏回到家中,司安早一肚子的气不知往哪里撒,根本按不下心头的怒火,随手捞起一张小矮凳便砸向曾氏,没两下那曾氏就当场倒地咽了气。

    曾氏去后,司家原本打算瞒着人赶紧将她落葬了,然而没想到曾氏的娘家人偏在那时来看女儿,司家便只得说是曾氏自己不小心从山上跌下来,磕破了头才死了,想借此哄骗过去。

    可曾氏的爹娘也并未老糊涂,瞧着女儿的伤痕不对,又晓得司安素日就有打老婆的习惯的。

    自己的亲骨肉被活活打死了,眼瞧着司母七寸不烂之舌好话说尽,姿态也放得很低,就是抵死不认账,曾氏的爹娘又是悲痛,又是愤懑难挡,于是一纸诉状告到了县衙。

    在县城的司寞彼时也才初初起步,得知消息之后,便想着不若费些银子私下了结,让弟妹那一家子不要再闹了。

    然而没想到的是曾氏的老父虽然瞧着无能力弱,平时也不声不响地,却是块硬骨头,坚持要求司安以命抵命,怎么都不肯收银子,只是螳臂挡车地埋头告状。

    司寞便动用了渠道关系,结果自然是曾家不仅输了官司,没能替曾氏讨回公道,也没有拿到息事宁人的银子,两头落了空。

    原本这一切结了案就该到此为止,可那司安见赢了官司,便更加仗势嚣张起来,先前打官司之时曾父因痛失爱女心情极度悲恸气愤,骂了他几句,他便一句句死死地记在心里,将曾父恨之入骨。

    又因着司母不喜曾氏长相普通,手脚也不利索,连带着曾氏生的一双儿女也不无嫌弃



第一百七十六章:一叶知秋
    杜砚修趁面前的陆家大老爷不注意,暗戳戳地擦了擦汗,觑见陆复临面颊那道长长的疤痕抖动了几下,杜砚修心下不无喟叹,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那牛犊自然指的是新上任的年轻巡抚百里星台。

    这抚台大人瞧着是个有七窍玲珑心肝的人儿,他先头见了还心生暗喜,可谁承想竟会莽撞草率至此!接手了常熟司家的杀妻案,连问都不问,查都不查,审也不审,就这么结了案!

    一回想到百里星台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将卷宗轻蔑地往案上一丢,然后招来护卫,轻声吩咐说:“派一队人手,跟随苏州府捕快将常熟杀妻案元凶司安即刻缉拿归案,下月初一绞刑,请苏州府的百姓前去菜市口观刑。”

    淡漠清冷得让人想哭!

    杜砚修闭了闭眼睛,心下沉重地叹了声气,唉,他真是看走了眼了,以后怕是有得麻烦了。

    “哼”杜砚修忽然听得陆复临轻笑了一声,于是条件反射般地朝陆复临望去,只见陆复临脸上展现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可笑着笑着,却又阴沉下脸来,那道长长的疤痕更加不忍直视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杜砚修不无忐忑地道:“毕竟还是年轻气盛啊。”

    “年轻气盛么”陆复临想起百里星台如同无瑕的玉最纯净的水晶一样完美的容颜,像山间灵雾一般看似清晰却又捉摸不透的性情,行动却似暮色掩映下林中的兽,机诡而莫测。

    不,根本不是天真!

    年轻气盛这四个字怎够匹配百里星台

    “他若是个任性妄为的,你觉得太子殿下会放心清河郡主随他来江南道上任”

    杜砚修茅塞顿开:“是因为郡主!”

    紧跟着又皱眉,禁不住叩了叩桌面道:“可这也太过儿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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